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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作为小天魔正式获得认可已经过去一周了。
天魔依然处于闭关状态所以没能见到。我居住的小天魔宫因战斗余波部分损毁正在维修中。不知是技术问题进度相当缓慢。
顺便把原本在小天魔宫工作的人都赶出去决定重新招募。
既然主人换了，消除前任主人的气息是理所当然的。
其实在小天魔宫工作的仆人连10个都不到。
也难怪，千幽云那家伙本就阴险，不太喜欢在自己领地留人。
‘要是地下祭坛被发现的话，至今积累的一切都会轰然倒塌吧。’
来到小天魔宫时最先去了地下。要消除无谓的误会就得先毁掉祭坛。
本想顺带抹黑已死的千幽云名声，叫人处理掉地下祭坛，结果我进入小天魔宫时地下祭坛已消失得无影无踪变成了空洞。立刻明白是谁干的了。
‘是那位大人的手笔吧。既然有人见过鬼修罗了，想必正忙着四处奔走。’
天魔似乎决定要询问千幽云的事了。
除此之外也确实没有其他办法。
若千幽云与冥界交易的情报传到皇室耳中，天魔神教的存续本身就会陷入危险。
‘既然做到这个份上，我也得配合才行。’
查看了小天魔宫分配的预算。千幽云与流云商会联手、或是创建墨之莲确实事出有因。因为小天魔宫的预算仅够勉强维持宫殿运转。
‘享有的特权比预想的要少啊。’
硬要说的话，小天魔这个身份本身就是特权。所谓小天魔即意味着天魔的正式继承人。仅凭小天魔这个头衔就能在天魔神教获得优待。
过去一周里，多数天魔神教众都对我心存疑虑。
毕竟小天魔突然换人，产生疑问和混乱也是理所当然。
其中有些脑筋转得快的杂碎已经拎着大包小包贿赂来找我了。
我适当收了些贿赂。固然是因为垂涎财物，但更因需要借此建立自己的根基。和从小作为小天魔长大的千幽云不同，我就像半路杀出的程咬金。
‘装得太清白只会树敌。该脏的时候就得脏。’
千幽云那家伙表面上或许追求的是完美无缺的天魔，但我可不是。名声差点也无所谓。反正杀了千幽云抢了他的位置后，名声也好不到哪去。
收到的贿赂天玉相当丰厚。手头已有的天玉就已经有204个了。
同时一级禁卫白澜带着魔教长老和魔家家主们回到了天魔神教。踏入天魔神教的她显得格外威风凛凛。她径直走向天魔宫。
长老们用微妙的表情和目光看着我，魔家众人则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支持我。当然为了让他们心服口服，我当场展示了天魔神功。
“……确实是天魔神功。”
“现在才明白从天魔陵传出的谣言真相。”
“既然天魔大人认可了，那就是正当的小天魔。”
“单论武学境界，比千幽云更高。”
我和他们进行了各种交谈。魔家家主们似乎通过白澜得到了利益承诺，所以对我很友善。长老们态度暧昧。感觉还在试探我。
\\‘长老里还有个剑魔啊。\\’
三长老兼艺荷之父燕西郎。
我想和他拉近关系。
毕竟原作中剑魔也相当能干。
但正如千幽云在原作中后期才获得剑魔的芳心那般不易。
他正以坚决的态度保持中立。
‘剑魔和我虽是同境界……但差距不小。现在肯定打不赢。若成为超天魔或许还有转机。’
我是三顶初段，剑魔至少中段以上。他强到根本无法估量具体差距。
剑魔看我的眼神很淡漠。显然完全不知我和艺荷的关系。也是，艺荷怎么可能告诉别人我们是互相强暴的关系。
‘最好别刺激他。招惹他也无利可图。’
所以我保持安静。
平平淡淡地。
像所有人那样适度展露贪欲。
“听说你宣布自己叫成有真而非严巨石。改名可有缘由？”
一位长老问道。
“成有真才是本名。”
“……为何此前用假名？”
“不想说。”
“这样啊。和一级禁卫什么关系？”
“萍水相逢？以后或许会更亲密吧。”
“……”
长老皱起了眉头。他盯着我，似乎想摸清我的底细。我没有避开视线，直视着他。
日落时分，客人们都离开了。等到太阳完全下山后，白澜才来访。她晃悠着走进小天魔宫，熟门熟路地坐到我面前。
“事情圆满结束了。比预想的还要顺利。”
我从空间盒里取出啤酒罐递过去。白澜毫不客气地接过啤酒罐。她用熟练的手指动作拉开了拉环。
咕咚。
灌下冰爽啤酒的她嘴角浮现笑意。
“果然你给的饮料就是好喝。”
“去见天魔了？”
“去见了。但没见到。天魔闭关修炼去了。是天魔的护法们接待的我。”
“……天魔真的闭关了？”
“天魔圣座空着呢。”
“天魔圣座？”
这是第一次听到的词。她意外地看向我。
“我以为以你的情报网应该知道这事……原来不知道吗？”
不知道。原作里没提过。听名字像是天魔的座椅之类的？
“一定要知道吗？”
“知识与信息就是力量。知道了会有帮助。天魔圣座是只有天魔才能坐上的玉座。”
白澜又喝了一口啤酒继续说道。
“你也知道魔功被称为魔功不是没有原因的。危险且邪道所以才叫魔功。天魔神功也是魔功。天魔神功比其他魔功更容易走火入魔。少数人类能习得天魔神功的原因就在于此。初代天魔血脉的千氏天生就具备这个资质。但并非完美无缺。即使是千氏血脉也常有走火入魔的情况。那时能提供帮助的就是天魔圣座。”
“用天魔圣座就能消除走火入魔吗？”
“不是。走火入魔只有靠自己才能克服。天魔圣座只是帮助你在走火入魔时能够支撑下去。”
“确实是了不起的东西。”
“走火入魔的天魔腾出天魔圣座选择闭关……这是下定决心要战胜自己的心魔摆脱走火入魔。说明他找到了消除心魔的线索。”
“是吗？”
“反应太冷淡了。这可是变数。对我、对你都不是好事。”
“哼，天魔要是能挺过去，我登上天魔之位就得花更多时间了。”
白澜依然神色凝重。她意识到回归前的天魔是因走火入魔而死。原作里天魔也没能活多久。随着千幽云死去。或者说未来因其他原因改变了。
我早已习惯所以无所谓。既定未来被改变向来是常有的事。
但对白澜而言变数绝对不讨喜吧。那意味着回归前的经验会失效。对她来说尽量按照回归前的轨迹引导未来才最有利。
“告诉我。你杀死千幽云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犹豫了。是全部如实相告，还是适当隐瞒。
那天的事完全掩盖是不可能的。说出来更好。
“……你向皇帝宣誓效忠了吗？”
“想成为一级禁卫就只能向皇帝陛下宣誓效忠。除了才能与武力，连忠诚心都必须完美才能当上禁卫。”
“皇帝让你死你就会死吗？能为皇帝献出性命吗？”
“……”
白澜只是笑了笑。
那就是回答。如果真心向皇帝宣誓过的话，就不会是沉默而是该发火指责我了。
回归天魔的原作是[天魔复仇战]。正如其名，白澜不过是个只为复仇而奔走的复仇鬼。
‘虽然多个世界混杂导致[天魔复仇战]的内容变得截然不同……但复仇心似乎依旧如故。’
我讲述了杀死千幽云时的事。连小天魔宫地下的祭坛也没有隐瞒。
“……没想到千幽云竟然亲自和冥界签订了契约。”
“那家伙和外表不同，被逼到了绝境。甚至到了要和冥界联手的地步。据他自己说，正在做的事大半都失败了。”
“嗯。这样啊。”
她若无其事地清空啤酒罐，向我伸出手。我对那份厚脸皮小小感叹着，递过一罐新啤酒。
“鬼手那种存在现在的你应该无法应付才对，怎么赢的？根据天魔神教的目击证词，当时感受到了巨大的魔气。”
“……用了破天荒。”
白澜的双眼瞪大得几乎要裂开。
“破天荒？！我知道的那个破天荒？！用了那个怎么还能活着？”
“我天生带着星辰的气息。”
“那倒是知道。具体是借了哪颗星的气运？”
“天罡星。”
“……哦哦。号称众星之首的天罡星么。用了破天荒还能安然无恙也是托那颗星的福吧。”
白澜强压住激动的神色。我盯着她的头发看。使用破天荒的时候我的头发也曾变得雪白。她头发雪白说不定也和破天荒有关。
“没错。而且天罡星能暂时借用其他星辰的力量。”
“嗒。”
她握着啤酒罐突然僵住。仿佛时间静止。但那双颤动瞳孔证明时间仍在流逝。
“……这可真是。了不得的能力啊。不过总有限制吧？像紫微星那样伟大的星辰力量怎么可能暂时借用……”
“有条件，但能完美使用其他星辰的力量。实际上就用天杀星的力量杀了鬼修罗和千幽云。”
“……”
白澜僵硬的面容舒展开来。她的眼睛和嘴唇弯成柔和的弧线笑着。
“难怪天魔要闭关。你小子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嘛。”
白澜会觊觎我的力量。
至少会觊觎天杀星的力量。
从之前流云商会的事来看，白澜的复仇对象应该也在地狱界。
无论对象是谁，能彻底杀死对方的天杀星之力都必然会被她觊觎。
‘你正在脑内上调我的价值吧。’
轮回复仇者的心理显而易见。能利用的全都要利用。你肯定是这么想的。
‘我吃重生者红利，你吃天罡星红利。’
我举起啤酒罐轻轻碰了她的啤酒罐。
‘来，为了各自的目的好好相处吧。’
我和她喝啤酒直到深夜。烂醉如泥的她并没有扑倒我。白澜的酒量非常厉害。
[游戏结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