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1章

时间过去一个多月,琳琳被判定抄袭的风波却愈发不得停歇,国家紧急出台了政策,严打学术造假,借着琳琳的东风,打击了一大片人,有不少还是高层。

但是琳琳可看明白了,这里面可不一定都是真造假的,可是有不少人借着机会铲除异己呢。什么狗屁科研,人家要把名声和钱两手抓。

她们来到了安腾的老家——沈阳市,原来的房子被银行抵押了,她们的资产也被冻结。

所幸国家知道琳琳的委屈,就算她真是抄的,发动机、气象武器那些成果也是实打实的,官司他们帮不上什么忙,但也绝对不能让她彻底寒了心去国外,于是国家借口提出领军人计划中琳琳的科研资金,有两百多万,为她们解决了燃眉之急。

哪有什么科研资金啊,就是国家给了一笔钱罢了,正好可以买个房子。

琳琳和安腾便在沈阳市浑南区买了一套普通的房屋,这边安静人少,也符合他们现在的需求。

这一系列的打击下,琳琳彻底放弃了,她不得不承认,这个姐姐太了解她了,直接从根源让她失去了动力。

转念一想,琳琳感觉,平静的生活貌似也没什么不好。

来到沈阳一个月后,安腾用买房剩下的钱开了一家灵梭维修公司,他主管财务、市场和管理,琳琳和姚老师负责技术。

灵梭涉及到电磁力和引力的统一问题,这个是学界至今都无法攻克的难题,所以市面上的维修大多是依靠着琳琳提供的图纸进行的。

这玩意是琳琳发明的,她最清楚里面的门道,所以第一个月生意就还不错,挣了七八万。

又是一个月过去,琳琳的风波舆论悄然无声地消失,东北大学邀请琳琳去担任教授,这事貌似就这么过去了。

肯定是国家的意思,琳琳明白得很,多一份收入和福利也蛮好的,还是去吧。

过去之后,琳琳才知道,现在外界的变化有多大,学校已经没有传统课堂了,而是采用全息模拟技术进行授课,学生可以在自己家庭生活,校园学习和社区属性真真正正地联系到了一起,有了灵梭,他们也可以随时来到学校,这里依然有宿舍给他们住宿,整个社会都充满了流动性,城市的边界和教育的边界消失了,原来的穷困地区也快速发展着,共同富裕这个理想化社会,貌似真的在逐步实现。

这两月来,琳琳和安腾与舒泓舒忻视频了两次,现在的个人视频也都是全息立体影像,甚至还有模拟触摸系统,跟真的见面区别也不大。

舒泓和舒忻说圣丽安开始变了,琳琳却漠不关心,只是问她们生活的还好吗,程思对她们怎么样。

舒泓说,程思第一天就对所有人说,自己和舒忻是她亲侄女,所以没人敢对她们有意见,过得和以前一样好,但是学业压力重了一些。

过得好就好了,二人也放下心来。

什么都不用担心的生活真的很好啊,琳琳每天上午去进行维修工作,下午她去大学做科研,维修工作交给姚老师去,每天琳琳负责买菜做饭,安腾来跑市场,他对沈阳也熟悉,原来安家积攒下来的人脉很硬很广,她们依然能过上比普通人舒服的多的生活,只不过没有以前一顿饭几十万上百万也不眨眼那么阔绰了。

这年的新年,三人和视频里的舒泓舒忻和诗倩一起过的,大家也还算开心,一切都安稳极了。

一年过去,琳琳发表新研究,关于电磁力和引力的统一问题,发文机关是东北大学。

学术论坛再次爆炸,琳琳却很有经验地第一时间关闭手机,微笑着向面前的商贩问道:“玉米多少钱一斤啊。”

“十块三个。”

“帮我拿十块钱的,其他就不用了。”

“好,这些完事就给你么。”(么称,东北方言,称量物品的重量)

提着菜,琳琳哼着小曲,从门口的灵梭回家,中午炖排骨汤,放些玉米冬瓜,再弄一个饭包吃了。

他们两个挺有默契,琳琳闲暇之余去学东北菜的做法,安腾却去学摊煎饼面茶,互相都想让对方多吃些家乡的菜。

姚老师在那边休息,她的年龄大了,不好多动。

“琳琳,你拿奖了,哈哈。”姚老师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满是喜悦和骄傲,这可是她和林伟民教授教出来的学生。

“哎呀,几个啊。”琳琳转了小火给排骨焯水,擦了擦手,出来问道。

“几个来着,哎,最近老忘事。”姚老师一笑,又看了看,“两个,明年你估计要拿不少。”

“才俩?”琳琳噗嗤一声笑了,“哈哈哈,没事,以后我成果越多,他们脸就越疼,中间数理论我让给她能怎么。”

琳琳绝口不提圣丽安,只提自己的理论,姚老师也没有多提,只是抱怨道:“哎,他们也是眼瞎。”

“好啦好啦,老师,你吃花生米吗?”

“不吃了,最近牙疼。”

“那我中午就把花生米单独放出来一碗。”

回到厨房,琳琳打掉浮沫,用热水清洗了一下排骨,在砂锅里接上热水,把排骨和葱姜全都扔了进去,开始大火煮。

这时候不能闲着,琳琳切了三个土豆,放上蒸锅,计时十五分钟。

五分钟后,排骨开锅,转小火慢炖,再过十分钟,土豆熟了,琳琳拿出来在碗里碾成泥,放到一边备用,开始打鸡蛋,再将买来的大酱挤在碗里。

热锅热油,鸡蛋下锅的同时推动炒勺,琳琳现在已经能做出来桂花一样的细碎蛋花了。等到蛋花变成虎皮色,锅里滋啦啦地,便该放大酱了。

外面天冷,这大酱被冻了一段时间,有些粘稠,下到锅里根本搅不开,琳琳便舀半勺高汤,沿着锅边一浇,水汽呼啦一下蒸开,满锅都是锅气。

一把鸡精撒下去,在颠两下勺,这样鸡蛋酱也炒好了,放到一边备用。

平凡的日子,平静的生活,琳琳却有如登极乐的感觉。

烦心事没了,勾心斗角的事……安腾去做,自己也不用做了,每天都是正常上下班,与丈夫一起吃饭,照顾老师。

至于父母的事,孩子的事,琳琳刻意地不再去想了,孩子们过得好就好。

美好的生活啊。

中午,安腾回家,排骨汤出锅,热米饭刚好蒸好。琳琳迎到门口,拿走安腾的外衣,责怪他穿的太少,又急急忙忙地踢踏着拖鞋,催他来吃饭。

姚老师和琳琳吃不了多少,安腾是主力,一顿饭下来,饭菜全空,人人吃饱,在某些方面,琳琳的计算能力也是能派的上用场的。

吃完饭,大家便坐在沙发上,看看新闻,聊聊天什么的,琳琳也把手机打开了。

立刻便有一个电话,是沃尔夫奖的委员会打来的,邀请琳琳去做一个学术报告,琳琳自然是答应了,剩下的还有几个朋友打来的,琳琳一一接了,说了下近况。

还有美国方面,他们每天都会打来一次,邀请琳琳去美国居住,绿卡直接给,各种荣誉待遇都比现在好的多的多,而且还会给她美国方面灵梭的销售权,专利费他们出。

琳琳依然拒绝,过去干嘛?回到原来的生活啊。现在她就很满意了,不想像以前那么累了。

“诶,对了,琳琳,咱们中午吃的什么来着?”姚老师突然问道。

“排骨汤和饭包啊,老师。”琳琳合上手机,感觉有些不对劲了,“老师,我们周末去神经科查查。”

过了几天,周末,琳琳带着姚老师去了医院,结果让她有些窒息,更有些难受。

姚老师的检查结果显示,她得的是阿尔兹海默病,俗称老年痴呆,这病很难治好。

琳琳无法接受,姚老师的脑子,不说是全世界最好的,当年那也是顶尖的之一,她的研究让琳琳都惊叹不已,不少东西琳琳其实都没能完全掌握,她教出来的学生,不用多,一个琳琳,一个阿蒙吉勒,这两个就是现今各自领域的顶尖。

这样的人,和痴呆两个字联系在一起,琳琳无法接受。

“老师……”琳琳颤抖着嘴唇,握住了姚老师的手。

“没事,呵呵。”姚老师却微笑着摇了摇头,人老了,就看开了,更何况她这一生经历了太多,早就看开了。

自今天起,姚老师开始吃药了,她有的时候也会忘记吃药。

平凡生活的一部分,也包括病痛和老去,在病痛和老去面前,万物都是平凡平等的。

但这也是珍贵的,因为平凡人能够和剥削者能够平等拥有的,也只有这些了。

圣丽安国际学院。

舒泓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做着自己的作业,现在是周末,但是她没去打工。

整个圣丽安都是静悄悄的,走进一栋楼,便能听得清一些笔尖沙沙的声音。

学生卡震动了,舒泓瞥了一眼,上面写的是姨母,她便赶紧打开接听。

“作业做得怎么样?”程思在那边说道。

“快做完了。”

“挺好,一会去实验室,你和闫依然一起,完成杨氏模量实验,今晚前把报告写好交给我。”

“好的。”

舒泓深吸口气,排出自己的疲惫,现在的圣丽安,和她初中的时候一样,甚至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当程思掌管了圣丽安之后,第一个全体师生大会竟然隔了三个月才开。会议内容却让大部分人大为震惊,包括舒泓和闫依然、柳静萱她们。

圣丽安的发展,从性奴隶商业培养模式,到青苏的保守培养模式,再到薇薇的精英化教育,再到琳琳主张的融入式自由教育,可以说是几经变化,不管是谁,都没有让圣丽安去影响社会的想法。

但是程思不管,她提出了一个狂妄至极的反人类理念。

第三性阶级化教育。

程思自小作为性别障碍者,直接去接触着这个社会,形形色色的人对她投去不解和拒绝接触的眼光,嘴里却说着支持她。

白天的时候,程璇主导身体,她想要为自己谋求正当的看法,但是别人只是厌恶而不耐烦地说,你怎么样我们支持,不干涉,但是你别一天到晚宣传,多让人烦。

程璇迷茫了,支持不干涉,但是你们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一个变态啊。

夜晚的时候,程思收下了这份记忆和感受,她便愈发疑惑,这帮人凭什么这么去对待自己。

唯一一个给予她们善意的,是一个有着相同感情的人,只不过她是女孩,想要变成男人。后来,她因为抑郁症自杀了。

自那以后,白天的程璇将自己龟缩起来,夜晚的程思便愈加暴躁。

她们很聪明,比绝大多数人都聪明,却得不到社会地位,程璇默认了这一点,程思却百思不得其解,但是身体是程璇主导,夜晚她也没法做什么,只能拼命地训练自己,为自己的未来做准备。

直到进入了圣丽安,程思见到的是琳琳,是凉子,是容儿、晓月、梓芯,是远超出社会一般人的高智商群体,但是她们依然要以标准的两性身份融入社会。

她不理解,为什么不变成两性身份,就不得融入社会呢?

于是,她得出一个结论,圣丽安的伪娘,本质上就是超出常人的存在,她们的智慧是另外一个阶层的人,这样的人本就是少数的,不被大众认同的。

那么,她们就不应该让两性群体去适应她们的存在,而是应该统治两性群体,让她们自己成为超然的一个阶层。

自古以来,都是强的统治弱的啊。

程思提出的第三性阶级化教育,就是进行一场阶级革命,她们的学习目的现在转变成,要去让世界知道属于她们的存在,她们应该去统治世界。

这个她们不止包括伪娘,还包括女性的性别障碍者。

这个基础,就是精英化教育,达到一定程度,有了大量第三性基础了,才可以进行更好的自由式教育。

圣丽安重新变成了精英化的学院,但是,她们每天除了大量的学习科学文化知识,还要用大量的精力去学习政治理论,学习程思写的文章。

这样一来,外院废了,程思懒得去管他们,只是禁止他们进入内院而已,只有舒忻和柳昭是例外,舒忻被拉进内院,和伪娘们一起学习,柳昭在舒泓的要求下,也可以自由进出内外院。

与此同时,性奴乐园没有荒废,程思将她改造成了发泄的地方,每一个伪娘都可以去那里发泄肉欲,发泄疲惫。

所有的店铺都变成了以性交为目的的地方,来到那里,只需要脱光了衣服,不管是谁,做爱做到晕过去就好了,自然会有人把你送回寝室。

一年过去,圣丽安充满了紧张的气氛,无数次的思想洗脑下,不少人还真的认同了程思的说法,青年人本就愤世嫉俗,程思还让一些同学亲身感受了一番,看看在公共场合暴露出自己的第三性特征,别人是怎么看她的。

几次下来,学生中也有一批她的坚定拥护者,为她宣传着阶级化理论的重要。

学院里在改变,程思却时常不见踪影,她总是泡在实验室,不知道在做什么。

这一天,舒泓去实验室做实验练习,柳昭那边也下了课,被程思传唤到内院。

程思现在还在实验室。

实验室的大桌上,有七管冷冻保存的药剂。

通过摄像头看到柳昭来了以后,程思点了点头,对身后的人说道:“可以了,把药撒出去吧。”

“大人,还没确定实验结果呢。”身后的人一身黑衣,和程思原来的打扮一样。

“确定了啊,对咱们肯定没有影响,不是吗。”程思笑了笑说道。

“可是……没确定对其他自然环境的影响啊。”那人纠结地说道。

“不用管,到时候再研究就好了,反正咱们打开反压力护罩,这药影响不到。”程思敛了笑容,冷漠地说道,“怎么,你想发发善心?”

“没……大人,请您最后过目一遍实验报告。”那人赶忙摇头, 将一沓文件递了过去。

程思接过,仔细地看了起来。

这小小一管药剂,是根据当初薇薇留下,琳琳没有找到解决办法的生物病毒。

经过了一年的研究,程思没去找这个病毒的解决办法,而是另外寻找了一条路。

她的手里,有澳大利亚实验室所有的克隆体实验材料。

薇薇为了能够克隆出同样的性别障碍者,用尽了心血,里面的基因图谱,可以说是无价之宝。

程思根据薇薇的研究,对她留下来的生物病毒进行了改造。

上一个月,她成功拿到了自己想要的结果。

这个神秘的病毒,程思把它和最初的维斯顿药剂、艾玛药剂结合,造就了一个针对特定人的特殊病毒。

有着性别障碍的人吸入没什么事情,反而会开发大脑,当然,如果开发失败就会死亡,如果不是这类人,那么就只有死亡一条路,想要活下来,那就看运气了。

在做琳琳的影子的时候,程思没少学习琳琳那些毒药知识,误打误撞下,这个病毒发生了奇妙的变异,它的空气传播能力极强,传染性又极高,这就更方便了,只要通过灵梭在全世界各个地方放出去,不用多久就可以传染全世界。

到时候,普通人大量死亡,她们更容易去统治世界了。

唯一的问题,这个病毒貌似对环境有些影响,具体会出现什么问题还不明确。

程思可不管这些,看完报告后,她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吩咐自己的人,把七管药剂洒在了七大洲的主要河流里。

另一边,舒泓做完了实验,和闫依然一起写着实验报告。写了没一会,闫依然突然咳嗽了两声,舒泓一惊,立刻去她的包里拿药。

闫依然一咳嗽就停不下来一样,舒泓拿下她的手,强行把药塞到了她的嘴里,闫依然忍着咳嗽,将药咽了下去,这才好多了。

她雪白的双手上沾着两摊鲜血。

“依然,这可不行啊!”舒泓拿了两张纸,担忧地说道。

“没事,没有办法的。”闫依然微笑着说道,“我妈妈就是这么去世的,我做好心理准备了。”

“肯定会有办法的。”舒泓擦干净她的手,低声说道。

“嗯嗯。”闫依然点了点头,没再言语。

闫依然的病很怪,她是全身不可逆的器官衰竭,原因是营养不足。

她的大脑十分活跃,凡是看过一遍的东西,她就能记住,而且永远不会忘记,舒泓她们听几遍讲解才会的东西,闫依然看一遍书就会了,她所有的营养成分都被大脑掠走,就算是再怎么补充也无济于事。

圣丽安推测,闫依然正常状态下能活到二十岁就是奇迹。在圣丽安的努力之下,她也不可能活到二十八岁。

这是一个绝对的天才,整个圣丽安,只有舒泓能勉强跟得上她的成绩,被程思任命为她的搭档,她们的好朋友柳静萱也不行,她偏科太严重。

但是舒泓知道她们的差距有多大,现在的闫依然,已经学完了琳琳的所有理论了,包括哪些大部分科学家都看不懂的部分,圣丽安没人能教她,只能尽力维持他的生命,她全靠自学。

这样的情况下,舒泓只好尽量减少让闫依然记忆的东西,这样她还能轻松一些。

“好了,回去吧。”闫依然洗了下手,微笑着说道。

“嗯,走吧。”舒泓收拾好工具,背起包裹,两人一起出门。

闫依然住宿舍,舒泓回家,两人从灵梭前分别。一回家,舒泓就看到在门口等着的柳昭,她可不知道柳昭今天会过来,心里有些惊喜。

“你怎么来了?”舒泓问道。

“那人叫我来的。”柳昭绝口不提程思的名字,也不叫她院长,不过他看到舒泓也高兴,不再提不开心的事情,“我也想你啊。”

“哈哈,就你会说。”舒泓笑着拍了一下他,一下子搂住他的腰,“走,进家说。”

一进家,两个人就抱在一起,相拥吻了起来,柳昭三下两下脱掉了舒泓的衣服,两人踉跄地走到沙发上,直接跌坐了上去。

“呼……”舒泓红着脸,急促地喘了口气,胸前的乳环便被柳昭狠狠地拽住,往前一拉,又直接转了一百八十度。

敏感的乳头被疼痛刺激着,喜爱痛感的变态身体反而更加兴奋,舒泓呻吟一声,将胸挺了挺。

进入发育阶段后,舒泓的胸更大了,足足有E罩杯的样子,软绵绵的厚实乳肉被乳环扯起,变成了一个肉呼呼的圆锥形。

柳昭猛地一松手,软肉啪的一声弹了回去,舒泓啊的一声,一对乳肉又被挨了几个巴掌。

沉闷的啪啪响声让乳肉乱抖,舒泓喜欢极了,奶子越是被拍打地疼痛,她的身子就越是火热,被锁住的小鸡巴硬了,敏感菊穴开始分泌淫汁,没过一会,她的臀缝都滑腻湿润一片,双乳也布满了巴掌的红印。

“我回来啦。”

门一开,舒忻走进来,看着在沙发上的两人,顿时一愣。柳昭和舒泓对视一眼,一起起身,拉着舒忻,把她一起按到了沙发上。

“哎哎!你们玩你们的,别……啊!别动我啊。”舒忻的惊慌哀求没有用处,一转眼就被拔得精光。

妹妹的身材不像姐姐这么火爆,舒忻更像凉子,是标准的东方美人身材,但是胜在匀称的美丽。

舒泓再次躺在了沙发上,让舒忻压着她,两人的奶子挤在一起,舒泓的巨乳直接压成圆饼,舒忻的胸却被舒泓的乳肉盖住了,从侧面才能看清一点。

乳环热乎乎地挤压着舒忻的胸口,她没有做过圣丽安的改造,没有舒泓那么疯狂的性欲,但是敏感的乳头被姐姐的乳环挤来挤去,她也有些动情了。

几人3p几乎是日常,舒泓很熟练地分开双腿,把舒忻的双腿用膝盖架住,也往上抬起,这样一来,舒泓带着锁的小鸡巴和粉嫩的菊穴便能完全暴露出来,舒忻的那道蜜穴也被长到最开,阴蒂的位置还会碰上舒泓的小鸡巴,无论是谁被肏,双方都会有磨豆腐一样的快乐。

“哦……”舒泓轻轻呻吟一声,柳昭的鸡巴已经插到了她的菊穴里面,充盈的汁水一下子被鸡巴插漏了出来,舒泓抱紧了舒忻,双腿放松,让柳昭抓着腿弯,任由他开始撞击自己的前列腺花心。

舒忻在上面趴着,脸上有些羞红,自己的下体也已经湿了,小阴蒂和舒泓的小鸡巴摩擦着,一股一股酸麻的快感遍布下身。

没一会,舒泓一声长长的呻吟,精液噗嗤噗嗤喷了出来,舒忻还不等反应,湿润的穴儿就被插了进去。

“啊啊!!唔……”

舒忻的叫声才到一半,舒泓就吻住了她的嘴唇。

舒忻不甘示弱,一边被肏着,一边单手按住舒泓的双手,舌头进入她的小嘴里搅动了几番,便赶忙退了出来,半直起上半身,把另一只手塞进了舒泓的嘴巴里,自己则是高声浪叫着。

“唔唔唔……”舒忻的小手相当可爱,塞进去后,舒泓不舍得也不敢去咬,舒忻还在里面玩弄着她的舌头,舒泓的口水止不住的流到两边。

因为舒忻姿势变了的原因,小阴蒂和小鸡巴被压得更紧了,摩擦感也比刚才强。

柳昭双手环住舒忻的胸口,揉捏着那对雪白乳房,一边加快了速度。

舒忻和舒泓的呻吟声同时高亢了起来,当舒忻高潮的时候,舒泓也再次射了一大滩,柳昭也忍不住下身刺激,直接射到了舒忻的穴儿深处。

“不行了……休息。”舒忻感受着小腹里温热的液体随着鸡巴的拔出而流出,赶忙从舒泓身上下来,“我累死了。”

“休息吧,去,让这贱母狗给你清理清理。”柳昭拍了拍舒泓的小脸,指了指她的嘴巴。

舒泓急促地喘着气,露出一抹媚笑,张开嘴巴吐出舌头。舒忻撇了撇嘴,直接双腿分开,坐到了舒泓的脸上。

妹妹的蜜汁和男人的精液,舒泓都是吃惯了的美味东西,当即便舔的干干净净,阴唇的每一个褶皱都被舒泓清理了一遍,舒忻被舔的浑身发颤,双手不禁撑在沙发上,把大部分重量压在了舒泓的脸上。

仅仅五分钟的时间,舒忻又被舒泓舔到了一次高潮,她的穴儿不停地张合,大量地淫汁像是小便一样往外喷着,舒泓最喜欢看到妹妹潮吹了,她总感觉不让她潮吹一次,舒忻就不能算是满足。

舒忻潮吹完,直接瘫到了一边,舒泓和柳昭开始疯狂地做爱,直到柳昭也又射了一次,没什么力气为止。

休息了一会的舒忻和意犹未尽的舒泓一起爬了过来,跪在柳昭的胯下,为他舔干净了那根鸡巴。

柳昭舒服地叹了口气,不说自己配不配的上这两个佳人,最起码,自己是追到手了的。

三人又抱在一起温存了一会,一起洗了澡,吃了饭,柳昭便准备回去了,舒泓和舒忻一起来送他。

几人都有些舍不得,她们还是标准的年轻人的恋爱,总是舍不得一秒钟的分离。

扫码,柳昭踏进灵梭,却发现自己直接穿了过去,没有传送走。

“咦?不让我去?”柳昭疑惑地看着自己的码,奇怪了。

又扫了一遍,灵梭还是没反应。

“不会是坏了吧。”舒泓皱起眉头,检查了一下,发现也没什么问题,“我试试看。”

舒泓也试着扫了一下去往外院的码,结果也没反应,她有些急了,又试着扫了一下沈阳的码,还是没用,只有试验到内院范围时,灵梭才再次发出光芒。

“这……限制我们出去?”舒忻不可置信地说道。

“搞什么啊。”舒泓赶紧给程思打了一个电话。

“喂?”

“为什么柳昭回不去?”

“嗯,从今天开始,禁止外出,柳昭就在内院生活,住你家就行。”

“这……”

三人面面相觑,有些莫名其妙。

但是出不去就出不去吧,反正她们也从不出去,就算是琳琳当院长的时候,她们想出去也相当费劲,所以舒泓几人也没多想。

柳昭不用走了,三人倒是为这个消息感到开心,这岂不是每天都能腻到一块了。

“回家回家!”舒泓笑了笑,拉了一下柳昭的胳膊,说道,“你是走不成了。”

三人又欢笑着回去,几人又相约,一三五舒泓去柳昭的卧室,二四六是舒忻去,周末给他放假一天。

如果舒忻来了月事,那么舒泓陪自己的妹妹,柳昭谁都不能碰。

对此柳昭大为抱怨,年轻的孩子现在还不知道如此生活的恐怖和残忍,等他结婚之后,才会知道老婆来月事的那一周,才是最幸福的时候。

但是,现在他们是幸福的。

2046年8月

德国科隆,莱茵河边,小艾正与一富商谈生意。

这富商是本地的普通啤酒酒商,想借着小艾这条线,把品牌打出去,他盛情邀请小艾品尝一下他们本地的啤酒。

“科什啤酒是我们科隆的特产,但是我家酿酒,用的是莱茵河的河水,用烟熏法,陈酿发酵15天才能出酒,可比普通的科什啤酒好喝多了,您尝尝。”

小艾轻轻品了一口,满意地点了点头,笑道:“确实很好,您也请。”

酒宴结束,小艾正准备回到客房,却忽然一阵头疼,脑中如同撕裂一般,天旋地转。

小艾直接跪倒在了地上,大口的喘息着,瞪圆了眼睛,满头都是冷汗,她第一个反应就是这人害她,但是她和媛媛互成帮衬,谁敢这么简单的动她。

过了一会,脑中的撕裂剧痛变成了一股清亮,清明爽快的感觉又让她浑身一轻,小艾蓦然想到,这和当初注入完艾玛药剂,对维斯顿药剂进行二次开发的感觉是一模一样的啊!

怎么回事?

小艾赶紧回到富商所在的庭院,发现那肥胖富商正抓挠着自己的肚皮,胖胖的肚子上隐隐出现一条红斑,见小艾回来了,他忙堆起笑脸,迎上去问道:“您怎么来啦?”

“想要些你的酒,带回去。”小艾看他没什么异常,便留了个心眼,准备把他的酒拿回去研究一番,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与此同时,世界各地都有些人出现了异常,他们先是在脖子处出现一条红斑,然后高烧,反胃,头痛欲裂,红斑会慢慢弥漫到全身,出现浑身肿胀,神情痴呆,然后死亡。

9月,患病人群几乎是指数型增长,各国开始重视起这病毒,取了尸体解剖。

琳琳自然也看到了这条新闻,不禁感叹,真是多灾多难的日子啊。

看新闻所说,这次的怪病有极强的传染性,呼吁大家带好口罩,每家每户每天都要进行消杀工作,根据尸体解剖发现,此次病毒是一种巨细胞病毒,防治不难,希望大家配合工作。

“巨细胞病毒?”琳琳看着报道,有些奇怪地向姚老师问道,“传染性会这么强吗?”

“嗯?没有吧,巨细胞病毒……”姚老师皱紧眉头,想了半天,才说出一句,“黄疸?”

“嗯,是的。”琳琳叹了口气,姚老师忘事是越来越厉害了,这么简单的东西,她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不过这次的表现和黄疸差的可太多了。”

“有实验报告吗?”姚老师问道。

“老师,我们在看新闻呢。”琳琳微笑着指了指电视。

“哦哦!”姚老师不好意思地一笑,脸色复杂地说道,“忘了,忘了。”

新闻转播下一条,琳琳也赶紧转换了话题。

晚上,安腾回来了,琳琳接过她的衣服,给他拿了毛巾。当安腾擦脸的时候,琳琳突然发现,他的脖子上出现了一条红斑。

“你别动!”琳琳拉住安腾的手,皱眉扒开了他的衣领。

红斑不大,但是和电视里所说的一样。

“咦?怎么了?那里是有些痒。”安腾奇怪地问道。

“啧,明天别跑生意了,去医院看看。”琳琳又扯了扯他的衣服,本能地感觉不对劲,“你得传染病了?”

“啊?不会吧。”安腾一笑,“哪这么倒霉啊。”

“听我的,去看看。”琳琳严肃地说道。

“好好。”安腾点点头,“那今晚咱们分床睡吧,可不能传染你。”

晚上睡觉的时候,安腾住次卧,琳琳和姚老师躺在卧室。

深夜十点左右,琳琳感觉脑袋慢慢地开始疼了起来,迷迷糊糊的她也被疼醒了,而且越来越疼。

琳琳捂着脑袋咬着牙,大脑中撕裂的疼痛却越来越严重,直到她疼晕了过去。

眼前是一条白色的通道,琳琳茫然地四处看着,她记得,这是当初注射艾玛药剂时自己看到的东西。

自己的身体实在了些,低头看,那条小路也实在的多,琳琳往前走了两步,渐渐地跑了起来。

跑了不知道多久,琳琳眼前出现了一个门,门口传来了些许话语。

“来啦。”

“下盘棋,会吧。”

琳琳一惊,这是薇薇的声音?她又往前走了两步,门也往后退了两步,传来的声音又变了。

“我研究了这个世界三十年!我隐身在这个时代三十年!”

“这个时代,是我的时代!”

“从现在开始,计时48小时,我会让你逃……”

琳琳猛地惊醒,大口地喘着粗气,她浑身湿透了,全都是汗液,大脑却清明无比,原来不规律的熬夜工作带来的疲惫没有了,因为年龄的增长带来的精神不振没有了,大脑宛如回到了二十岁的状态,强大,灵光。

琳琳捂着头,擦掉了上面的汗,低声呢喃着。

“艾玛药剂?不对,头疼,应该也有维斯顿药剂,是你在搞鬼?”

想到这里,琳琳突然意识到,浑身浮肿,神情痴呆,直接变成傻子,那不就是失败的维斯顿药剂的注射结果吗!

她可是在柳家看到了当初完整的维斯顿药剂的开发经历。

那安腾呢?

琳琳一下子爬起来跑到次卧。

床上的安腾正紧皱眉头,呼吸急促,鼻息发热,脖子上的红斑竟然蔓延开来,变成了一大片。

琳琳有些慌张地摸了摸他的额头,很烫。

体温计测量了一下,安腾的体温足足有39度。

“妈的……”琳琳气急了,如果真是维斯顿药剂的原因,那送医院也没办法啊!想啊,想想当初的那些报告,自己能不能先做一些急救?

年轻而灵活至极的大脑,加上远超年轻时候的科学知识储备,琳琳没过多久就设计出了一套缓解的方案,她从药箱翻出来一些阻断性药物,找来家里常备的白醋、柠檬,急匆匆地做了一个简单的急救药物。

但是家里的东西简陋,药物反应不完全,琳琳也不敢确定能不能有效。

喂安腾喝下去一些后,琳琳紧张地看着他,半个小时后,安腾呼吸平稳下来,脖子上的红斑开始发淡。

“呼……”放松之余,琳琳趴坐在地上,心里又焦虑起来,这也不是办法啊。

只能寄希望于姚老师了,她亲身参与了艾玛药剂和维斯顿药剂的开发和改良,但是,她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记起多少,阿尔兹海默病是大脑皮层的神经元老化和变性导致的,维斯顿药剂是针对大脑前额叶皮质进行开发和刺激,要是退化了,那也开发不了啊!

而且这哪里来的传染性?

琳琳忽然一怔,想到了薇薇留下的,自己无法解决的那几管药剂。

扒开被子,琳琳摸了摸那红斑,慢慢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语道:“不是吧,你他妈疯了……疯了不成?”

晨光熹微,琳琳小心地叫醒姚老师,这病毒对她根本没用,对姚老师估计也没什么用处。

只见姚老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满脸戒备和紧张地看着琳琳,右手下意识地往旁边一抓。

琳琳心下一凉,那是去抓毒药的动作。

“你……琳琳?”姚老师试探性地问了一句。

琳琳点了点头,姚老师一下子放松了,又不好意思地笑笑,说道:“脑子有点糊涂了。”

她快连自己都不记得了……

琳琳有些绝望,但还是存了一丝希望地问道:“老师,你还记得当初,你们是通过什么方式解决的艾玛药剂的致死性的吗?”

“艾玛药剂啊……额,我记得需要石油提取物来稀释药效……”姚老师紧皱眉头回想着。

“如果喝下失败的艾玛药剂,如何救回?”琳琳着急地问道。

“没救。”姚老师果断地摇了摇头,“浑身浮肿,人会痴呆,变成傻子,高热反胃,然后死掉。”

“啊??别啊!老师,你再想想!”琳琳一下子急哭了,摇了摇姚老师的肩膀喊道。

“怎么突然问这个……”姚老师被弄得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琳琳细细说了自己的猜想,提到了薇薇留下的那两管药,姚老师迷茫的眼神取代了言语,她不记得。

但是艾玛药剂投入公众这件事,却让她也极为惊慌起来。

“带我看看!”姚老师慢慢坐起身子,琳琳为她披上衣服,两人一起来到了次卧。

安腾的情况刚刚好转,现在还没有醒来,姚老师看了一眼旁边的药,摸了一下安腾的脖子,很确定地说道:“是艾玛药剂的不良反应,你用的……硫唑嘌呤?”

“暂时抑制一下淋巴细胞的增殖。”琳琳点了点头说道。

“治标不治本啊,需要实验室化验一下。”姚老师说完,转身想去拿手机,但是手却一僵,露出些迷茫的神色,“要联系……联系谁来着?”

琳琳实在是不忍心看姚老师这样了,现在她也有不少资源,不需要再去麻烦老师,便温言细语地让老师先去休息,自己在旁边守着安腾。

早上八点半,安腾再次开始发烧,但是他人也醒了。

“老公,感觉怎么样……”琳琳牵着他的手,低声问道。

“头很疼,啊对,几点了?今天跟张总说好了生意,中午不用等我了。”安腾皱了皱眉,猛地想起今天的事情,竟然强撑着起来了。

“哎哎!躺下!什么生意啊,不做了!你生病了!”琳琳大急,她可知道不麻醉的话,艾玛药剂注入后有多疼,昨天自己算是三次开发,还被剧痛给疼晕过去了,他哪来的力气起身的。

“生病了?”安腾揉了揉太阳穴,露出一抹笑容,说道,“没事吧,这状态我都习惯了。”

琳琳不禁一阵心疼,自己在那个海岛的十年,不知道安腾是怎么过来的。

她坚持让安腾躺下,严肃地说道:“今天咱们不做生意了,不做了!钱够多了。”

“好好好,不做了。”安腾微笑着躺下,闭上了眼睛,但是太阳穴那里能看到微微跳着的青筋,他肯定疼得厉害。

“答应我,今天好好休息,我要给你抽血,下午回来。”琳琳拉着他的手,非常非常认真地嘱咐道。

“不去医院?”安腾疑惑地问道。

“她们哪有我厉害。”琳琳很自然地回答。

“哦,也是哈,我老婆才是全才。”安腾笑了笑,夸了琳琳一句。琳琳一笑,又嘱咐了他几句,便起身去拿工具。

将简陋地抽血工具进行严谨的消毒,琳琳抽了三小管安腾的血,她准备找东北大学借一个医学实验室,进行化验。

也幸好现在大学都朝着综合化发展了,照以前,东北大学压根没有医学专业的。

等到琳琳出门,安腾慢慢地从被子里拿出自己的左手,那上面红斑遍布,他叹了口气,又揉了揉自己的额头。

过了一会,姚老师拿了一杯水进来,放在了安腾的床头,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姚老师就已经显露出老态了,就算她的脸还是三十七八岁的样子。

“闫女士。”安腾突然开口,见姚老师没停,他便又喊,“闫安瑶女士。”

姚老师一愣,停下出去的脚部,回过头来,竟露出了一抹惊喜的微笑,问道:“怎么了?”

“我这病到底是什么病,她很紧张,这病是不是治不好的那种?”安腾平静地问道。

“你多心了,普通的病罢了,最近的流感。”姚老师露出些慈祥的笑容说道。

“您别骗我了,昨天还说带我去医院,今天一发烧,她就选择自己研究这病了。我了解她,这病但凡能有地方治,她都不会自己给我抽血。”安腾说着,指了指自己的脑袋,“头疼,浑身又痒又疼,好像几百把刀不停地砍你一样,而且反胃,我甚至感觉自己都快无法保持清醒了。”

“真的没事,相信琳琳吧。”姚老师叹了口气,安腾也是个聪明人,琳琳那副慌张的样子早就被他看在心里。

“好的,谢谢您。”安腾点了点头。

姚老师出去关上了门,安腾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他感觉自己的脑袋越来越晕,身体的疼痛也让他快麻木了。

趁着现在清醒,安腾喊了一句手机的人工智能。

“录制全息视频。”安腾平静地说道。

“视频录制开始,镜头对焦,全息系统开启。”

房间一瞬间被蓝色网格扫描了一遍,安腾看了看周围,对着镜头的位置说道:“我是安全法第四子安腾,我在完全清醒,不受任何人控制的情况下录制自己的遗嘱。”

“本人名下有好安心维修公司、安道维修公司两个有限责任公司,有房产一处,位于辽宁省沈阳市浑南区中海国际社区557号406室,房产证号为xxxx,个人账户有二十五万存款。在我离世后,好安心维修公司、安道维修公司全数股权留给陈琳,房产交由安舒泓、安舒忻二人共同拥有,个人账户存款全数留给安诗倩。”

“本遗嘱为最终遗嘱,如本人身后发现有其他遗嘱,一律无效。本遗嘱一式三份,一份本人收执,一份妻子陈琳收执,一份由沈阳市公证处保管。2046年8月14日。”

录制完毕后,安腾咳嗽了两声,有些没力气地说道:“把刚才的视频发给公证处刘文洪。”

说完,安腾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无尽的晕沉之中。

东北大学,琳琳费尽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到了一个空着的医学实验室,并且说服校方给她使用。

这里的实验室和圣丽安根本没法比,各方面器材差的太远了,只能勉强分析出血液成分罢了。

琳琳抓紧时间进行化验,等了一个多小时,拿到了所有她想要的结果。

lgG和lgM强+,Hb、RBC均远远低于正常值,血象中出现大量的幼稚细胞,淋巴细胞也超出常值许多。

根据血象,再结合一些常规实验,琳琳抓着头发坐在椅子上,不行,光凭血常规她根本无法进行有效诊断,必须要去医院做详细检查,但是现在的这些结果,足够她先给安腾做一些缓解了。

毕竟她很确定,这就是艾玛药剂的原因,昨晚的感觉她这辈子就一次,忘都忘不掉。

离开实验室,琳琳飞奔向灵梭,前往医院。

医院门口,她就被吓到了,全都是身上长满了红斑的人来这里就诊,大门口吵吵嚷嚷,都已经乱了。

琳琳拉住两个出来的人,大声问道:“大妈,您的病医生怎么说?”

“哪有医生呦!医生都感染啦!”那大妈一拍大腿,哭着走了。

“啊?”琳琳心下一凉,要是医院瘫痪,那可真完了。

看现在的模样,医院根本没法进去,琳琳只好前往药店,大部分人根本不知道该买什么,还是按照以前疫灾的做法,直接把感冒药和消炎药都买断货,琳琳心知那些根本没用,便轻松地买到了自己需要的药品。

回了家,琳琳赶忙去安腾的卧室,发现他又陷入了昏迷,发起了高烧,身上的红斑已经遍布大半个身子了。

琳琳赶忙去煮了些粥,开始准备药物。

姚老师拉了一下琳琳,说了安腾早上给她说的话,琳琳心生不妙,连忙端着药进屋,先是嘴对嘴地喂了,然后试着叫他,可是他根本不回应。

这时,安腾的手机响了,琳琳一看,是公证处的一个人发来的。点开才知道,安腾已经立好了遗嘱。

琳琳再也忍不住了,捂着脸啜泣了起来,他是极聪明的人,也是一个相当内敛的人,他受过的苦绝对不会让自己知道,虽然婚后的生活忙碌无比,他们再也没有了恋爱时候的甜腻和美好,少了作为契机的情趣,但是恩爱依然。

“我不会让你死……”琳琳放下满是泪水的双手,在身后摸了摸,又探上安腾的脖子,抚摸了一下他皮肤表面的红斑。

“啊……”安腾呻吟了一声,琳琳赶紧凑过去,只听他问道,“今天是几号?”

“8月14日。”琳琳赶紧答道。

安腾点了点头,又睡了过去。

剩下的日子里,琳琳关了手机拒绝一切打扰,不停地改变着自己的策略,争取让安腾好过来,每一天,安腾早中晚都会醒来一次,问琳琳几号了,琳琳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是问,但也如实答了。

国家却开始乱了,各地感染人数激增,公共设施几乎崩坏,百姓四处奔走,在医院面前哭天喊地。

全世界各个地区都发生了这样的事件,琳琳看的心惊肉跳,这都是程思搞出来的?

她是有毛病不成!

但是,新闻里也报道了好的一方面,有成功治愈出院的人了,他们脖子上虽然会残留一道淡红色的疤痕,但好歹是活下来了。

各个报道也都在宣传治愈的消息,幸好有这些好消息传来,国家才不至于全都乱了。

与此同时,国家还召集了全国的顶尖医生,一同来研究这个怪异的遗传病。

琳琳在名单里看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柳晓月。

晓月被召集,是意料之中的事情,这么多年的临床一线工作下,晓月俨然成了国内眼科的第一人。

在传染病出现的一开始,晓月就敏感地察觉到了不对劲,主动要求建立医疗小组,去研究这个怪病。

接触到病情的第一天中午,晓月就在办公室跪倒,满头冷汗,瞪大了眼睛看着地面,她熟悉极了,从小到大都熟悉极了,她是一出生就注射了维斯顿药剂,并且是吸收率100%的天才,她想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圣丽安出了什么事吗?

晓月第一个反应是联系圣丽安,但是根本联系不上,她想联系琳琳,但是很快就来任务了。

要研究,好研究啊,晓月心中焦急,她知道药剂的所有配方,但是,这明显是失败品啊,失败品该如何去解?

于是,晓月一咬牙,干脆以研究发现的名义,把维斯顿药剂和艾玛药剂的失败品配方拿了出来,交给了全世界的医生。

做完这件事,晓月心中有些不安,圣丽安要是知道了,肯定会疯了一样来杀自己,就算自己给出的是失败品。

就算如此,那也要给,晓月看不得那么多病人就这么病死。

她详细分析了一番,感觉艾玛药剂的成分或许少些,毕竟没有暗示的部分,也没有身体发凉的情况。

“啧……搞什么啊这是。”晓月皱着眉,穿好手术服,她要进行尸体解剖。

这边在研究着,圣丽安那边却分外火热,因为高二年级第一次艾玛药剂的注射开始了。

舒泓从改造舱醒来,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大脑无比无比地灵光,许多不会的问题,现在一瞬间就解决了。

她欣喜之余,旁边的医生也欣慰极了,对舒泓说道:“恭喜你,药剂吸收程度112%,有数的高了。”

“额,我妈妈当初也打过这个?”舒泓向那满脸老态的医生问道。

“是啊。”那医生带着些追忆,笑着说道,“你妈妈当初吸收程度为119%。”

“好厉害啊。”舒泓一笑,自己就比妈妈低了7%,她很满意了,“没人比我妈妈高了吧。”

“哈哈,只有一个冰冰,吸收程度500%多,可是吓坏人了。”医生露出些慈祥的笑容,突然问道,“根号6533136开出来是多少?”

“啊??”舒泓一愣,不满地撇了撇嘴,说道,“您出这么大数,谁能口算出来啊。”

“是2556,当初有人在我面前口算出来的。”医生叹了口气说道,“好了,叫下一个人吧。”

另一个房间,负责给闫依然进行艾玛药剂注射的医生,看着自己手中的数据结果,额头满是冷汗,她甚至感觉是机器出错了。

表格上赫然写着,闫依然对艾玛药剂的吸收程度:6653%。

六十倍的开发效果啊!医生人都傻掉了,这还是人吗。

程思那边得知了这个消息,只是点了点头,闫依然作为闫家的最高杰作,无论发生什么事情,她都不会惊讶。

面对这个宝贝,程思只想全力培养她,把闫依然作为下一任院长去全力培养,就算她只能活到三十。

只要她能多活一天,给圣丽安带来的价值都是不可估量的。

而外界的事情,也都在程思的意料之中,只有柳晓月这一个变数。

看到她竟然把圣丽安最大的秘密散播出去了,程思顿时怒火中烧,叫来了几个她的忠诚下属,说道:“去,多联系几个好朋友,呵呵,她不是喜欢治病吗,别让她闲着,一时半刻都别让她闲着,让所有病人都去她那边去!”

“是,大人。”那身穿黑衣的下属一躬身说道。

通过灵梭离开后,这个下属七扭八拐地走进了一栋大楼,解除了黑衣,她露出来的装束却令人目瞪口呆。

这是个身材相当曼妙的伪娘,她的下体插着三根细细的马眼棒,从棒头的爱心装饰可以看出,这三根是不停震动的。

为了防止马眼棒掉出来,她还佩戴了一个银色的锅盖头锁。

黑袍之下,她整个人只穿了一件黑色的三点连体情趣内衣,硕大的乳房上只有一根绳子勒过,乳头处挂着大大的银色乳环,只有一小块布包裹着一点激凸。

下体的部分穿过了蛋蛋,直接勒进了深深的臀缝里,这伪娘一走动,才能看到臀缝里的黑色绳子,正顶着一个银白色底座的肛塞。

她的小腹写着:淫乳性奴隶,母畜21号。乳房下面还有一个二维码,旁边刻了纹身,是一个圣丽安的标志,只是多了香港二字。

如果琳琳在这里,这个人她绝对认识。

在香港圣丽安的时候,就是她接待的琳琳,当初内院被淘汰的人——小莉。她在香港圣丽安担任淫乳系教师,编号21。

只见小莉辗转之间,上了大楼六楼,一开门,这里是一个医疗实验室,里面一个满脸儒雅的老人看到小莉,顿时一阵迷醉,笑呵呵地说道:“21号,你来啦。”

“院长主人。”小莉拱了拱身说道。

“快来,快来。”老人一笑,小莉也媚笑一声,款款地走了过去,依偎在了老人的怀里,低头在他的裤裆摸了一把。

这人虽然年老,但是裤裆里的行货却相当吓人。

鼓囊囊的鸡巴看起来足足有二十厘米粗,小莉手箍住的地方,竟然是凹凸不平的。

老人解开裤子,露出来的鸡巴上,镶了密密麻麻的大小珠子,看起来狰狞可怕。

抱着小莉,这老人便淫态毕露,直接摸索到她的背后,拉住她的肛塞,往外一拔,又往里面插了几下。

“啊啊~~主人……”小莉伏在老人胸口,一副娇弱无比的样子。

“你这淫犬!”老人再也没有儒雅的模样,直接按着小莉,把她放到了桌子上,双手抓住了她的一对巨乳,狠狠地一挤,下体也对准了那湿润菊穴。

长期佩戴肛塞,让小莉的菊穴随时都是一个圆圆的黑色小洞,里面的淫汁丰盈,老人的粗大鸡巴也能畅通无阻地进入。

凹凸不平的鸡巴将肛穴美肉挤压的极不规则,硕大的鸡巴突入,小莉也瞪大了眼睛,高声呻吟着。

老人舒爽地呼了口气,双手却极其贪婪地玩弄着小莉的双乳。

她是淫乳系的教师,这对奶子自然是无比的漂亮,梨形的乳房随着挤压而自由地变换着形状,软糯却极具弹性。

几次挤压下来,小莉的奶子更是噗嗤一下喷出白色乳汁,房间内顿时充满了奶香。

和琳琳那种常规的喷奶漏奶不同,小莉的奶子是挤一下喷一下,奶汁又浓又多,乳头的硕大银色乳环更是随着前后抽插而不停地摆动摇晃。

老人捏的厌了,就拉住乳环,狠狠地扭着扯着,奶汁就被挤压的四溅开来,喷的哪里都是。

这毕竟是一个老头了,没过多久就在小莉身上交了精液。

射了一次,他的鸡巴直接软了下去,小莉并不在意,立刻蹲下,含住了老人的鸡巴,里里外外舔舐干净,再用自己肥嫩的双乳擦拭到没有口水。

“呼……你还是这么舒服。”老人坐在椅子上,摸着小莉的头。

小莉跪在他的双腿之间,微笑着说道:“主人还是肏的淫乳贱奴受不了呢,奶水喷的哪里都是。”

“哈哈哈,别说啦,我人老了。”老人虽然这么说,但脸上也露出不少开心的神色,“来找我干什么?”

“大人说了,希望主人可以帮帮忙,宣传一下柳晓月,就说她有方法治疗这个疾病,让全国人都去找她看病,务必让她不能休息。”小莉笑眯眯地说道。

“好说好说,哈哈。”老人点了点头说道。

“那,小莉就先告辞了,下次再来供主人玩弄,大人那里还有任务交给小莉。”说完,小莉站起身,那老人虽然不舍,但还是送她出了门,看她穿上那身黑衣,才慢慢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哼,这帮不男不女的变态东西,还真挺狠。”说完,老人点了根烟,往某处打了一个电话,“喂,麻烦帮我写点文章啦,有好事情嘛。”

陕西,西安。

某日报西安分社,大主编挂断电话,吹了吹胡子,对面前的凉子说道:“不好意思哈,金先生,有个老朋友让我帮忙写个文章,咱们继续说,继续说。”

“主编,那刚才的事……”

“问题不大,毕竟金先生文章写得极好,这是大家都知道的,只不过您一直在台湾那边嘛,咱们大陆这边直到的不是特别多,按理说,您有陈先生举荐,应该是没问题,只不过……”

凉子笑了笑,递了一个红包过去。主编立刻露出一抹笑容,说道:“办了!”

离开主编办公室,凉子长呼一口气,脸上满是厌恶的表情,文人圈子啊,这就是所谓的文人圈子。

回了西安,凉子第一件事就是找了她的一个好朋友,陈先生,他的祖父是陈忠实,他也是现今文坛为数不多的真清高的知识分子。

凉子想要出书,同时去官方媒体参与撰稿,他便第一时间牵线。

在作协会议上,陈先生大力称赞凉子,说她能来大陆文坛,是一件幸事。

凉子从圣丽安出来后,思来想去,决定去了台湾,那里离得远,小岛又安静,南方的天气也适合薇薇养病。

于是,凉子成功应聘上了成功大学的教授职位,毕竟她的学历够硬,虽然有十几年的空白期,但是一沓沓的作品那是摆在那里的。

于是,凉子取了一个笔名,叫做金非,在成功大学住了下来。

文坛,历来不看文笔看出身,你文章写得再好,没有家世背景,那照样不行,就连陈子昂那等文采的人都要砸琴博得关注,郑渊洁这般人物都不被认可,更别提凉子这种台湾的大学教授了。

凉子没有师承,在这里本来是极难混出来的,但是有人保举,她一下子就进入了所谓的文人圈子里。

第一天,凉子从西安回到住处时,薇薇就问她,感觉怎样?

“呵,什么怎么样,我用纸笔写文章,他们用人民币写文章。”凉子如此不屑地说道,“写出来的都是一肚子黑水和虚伪。”

“嘿。”薇薇一笑,不再回答。

但是总算,凉子在这里扎下了脚跟,开始了自己的创作。

与此同时,第二天,凉子还是回了家。

自己的家人依然住在当时她给买的老房子里,敲开家门时,她的父亲母亲看到她都是一阵狂喜。

凉子有些错愕地看着家里几十年没变过的家具,这里都破旧的不成样子了。

父母热情地招待了凉子,搞得凉子有些受宠若惊,甚至有些感动,但是,饭还没吃完,她爹就吞吞吐吐地说,家里实在是有些困难。

凉子的心一瞬间凉到了根,呵,还是找自己要钱的。

“我们公司倒闭了。”

一句话说完,父母的脸都僵了,饭也不吃了,筷子也扔一边了,坐在一起对视着叹了口气,也不去看凉子了。

凉子感觉有些好笑,这就是自己爹妈。

就在这时,门又被打开了,一个留着红色鸡冠子头,穿着一身皮衣,满身烟酒味的男人走了进来。

“回来了。”男人踢掉了自己的鞋子,懒懒地说了一句。

“小兔崽子,又去哪鬼混去了你!”老爹突然大吼一声,拍了一下桌子。

“去哪关你什么事啊,我想去哪就去哪啊,又不是小孩了。”那男人不耐烦地说道。

“小光!你咋跟你爹说话呢!”母亲一脸难堪地说道。

“他先骂额滴!你咋……咦?”赵光脸上也浮现出些许怒气,家乡话都飚出去了,就要吵架,但是看到凉子的一瞬间,立刻止了嘴,露出惊艳的表情,“妈,这是相亲……”

凉子实在是听不下去了,站起来蹬蹬噔走到赵光面前,啪的就是一耳光扇了过去。

“哎呦!”赵光被打的一蒙,呆呆地看着凉子。

“额是你姐!”凉子瞪着他说道,“看你那二混子样!”

“你你……你打我?”赵光瞪大了眼睛,看向自己的父母,不可置信地喊道,“她谁啊就打我!”

父母赶紧跑了过来,护住了赵光。老爹有些不好意思,又有些紧张地说道:“有话好说,别打你弟弟啊。”

“真是我姐啊!”赵光惊呆了。

凉子是气坏了,瞪着眼睛说道:“爸,妈,你们都给我让开!小时候还好好的,现在咋变成了个这!”

也许是凉子就在圣丽安任职,身上自然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质,父母又对凉子有愧,便下意识地走开了。

凉子啪的一下,又是一个巴掌打了过去。

“哎!”赵光生生地又挨了一下,脸上也浮现出怒火来。

凉子见他有火气,又骂道:“看你那发型,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呢!哪个大学毕业的?现在在哪工作?这家里旧成什么样子了,你作为儿子,都干了什么?这一身烟味酒味,我出钱让你上最好的学校,是让你学人当二混子的?”

说完,凉子转头问自己的父亲:“爸,我每个月转过来的钱呢?”

父亲面带犹豫,叹了口气,赵光却瞪大了眼睛,怒火直接被惊恐和谄媚代替,笑着说道:“姐……”

“闭上嘴!你手机呢?”凉子瞪着他问道。

“额……输掉了。”赵光下意识说道。

“输掉?”凉子气的歪了歪头,对自己父亲问道,“我给你们的钱,都被他拿去赌博了?”

“哎,也不怪这孩子,都是他那帮狐朋狗友啊!”老爹恨铁不成钢地打了赵光一下,但那一下就跟没打一样, 和小时候打凉子那狠劲比起来,根本就是两码事。

“呵,好,好得很。”凉子气笑了,指着赵光问道,“刚才问你的,说一遍。”

“我中专毕业……”说完,赵光就说不下去了,他总是听父母说,他有个姐姐,是北京大学的博士后,可厉害了。

“从今天开始,你跟着我,不许再去乱赌!敢去赌一次,我扒了你的皮!”凉子说完,冷着脸对父亲说道,“我再拿二十万出来,多的真就没有了。”

“够了够了够了!”父母立刻露出灿烂无比的微笑,老去的褶皱层层积压在一起,把黑色的油腻挤在里面,就像是他们当初干完农活的样子,但现在看起来,却没有一丝老农的朴实了。

凉子叹了口气,问道:“我想去休息了。”

父母又尴尬地笑了笑,凉子一皱眉,往里走了走,发现这个家里根本没有自己的房间,原本属于自己的那个房间,直接变成了仓库,不知道是做的什么生意,里面的货都积灰了,床啊什么的家具早就不见了,不知道是放到了哪里,还是直接被卖了。

拿出手机转了钱,凉子冷漠地丢下一句明天要带赵光上班,便摔门走了。

回到台湾,凉子犹自生气,和薇薇吐槽了半天。

薇薇有些不耐,直接问为什么还要去管。

凉子犹豫了一番,终究是叹了口气,苦笑道:“那毕竟是我的亲人。”

当晚,凉子的头开始疼,薇薇也是一样,待头痛过去,两人都面面相觑。

那天是14日,凉子也看到了新闻,她第一时间回到家中,发现自己的父母,还有弟弟都染了病。

焦急的她想给琳琳打电话,但是打不通,找薇薇问,得到的结果是,没治。

当初艾玛药剂的问题是薇薇解决的,她亲口说出,失败的艾玛药剂一旦被注射,那就没治了。

16日,凉子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父母在呢喃中离世,唯一给了她一些安慰的,就是父母除了赵光的名字,还念了一两声自己的。

“天啊……这到底是怎么了!”凉子照顾着弟弟,心里惶恐不安,琳琳还是不接电话,她猜,那边肯定也出事了。

17日。

琳琳坐在安腾的床前,今天,他一直没有醒来,手上还残留着些许的温度。

琳琳颤抖着抓着他的双手,药已经喂过了,但是没什么作用,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安腾浑身都浮肿了起来,双眼瞳孔已经扩散,没有了对光反射。琳琳眼睛也是红肿的,眼泪不停地往下流,流个不停。

中午十二点,安腾呻吟了一声,琳琳立刻惊喜地凑了上去。

“今天几号了……”安腾用极低极低的声音问道。

“今天8月17日了。”琳琳赶忙回答道。

安腾闻言,转过了头,他的脖子上满是红斑,这么一个动作就很是费劲。只见安腾微微笑了起来,抬起一只手,抓住了琳琳的手,睁开了眼睛。

他的长相是耐看的类型,一笑起来却变得帅极了,那双不大不小的眼睛随着笑容眯成了两道月牙,两个酒窝深深的,可爱得紧。

琳琳忽然泛起一阵心痛,她看着安腾的眼睛,他的瞳孔明亮,里面没有了草地蓝天,只有她的脸。

“生日……快乐。”

说完,安腾的瞳孔极快地扩散,握着琳琳的手失去了力气,直接滑了下来,砸在床上,手指却还保留着握手的姿势。

琳琳浑身也失去了力气一样,呆呆地看着他,好半天,才颤抖着摸了摸他的脖子。

心跳停了,脖子那里凉凉的,鼻息也没有了。

“啊……”琳琳惊慌了起来,眼中顿时被眼泪盖满,她立刻清理安腾的口鼻,人工呼吸,胸部按压,同时大喊道,“老师!除颤器!除颤器啊!”

姚老师也有些慌乱地送来除颤器,这是一个简易的家用款,琳琳立刻接通电源,贴上去开始急救。

安腾的身子完全肿了起来,除颤器一次工作,他的身体咚的一下砸在床板上。

连续两次下来,琳琳再次进行人工呼吸,胸外心脏按压,然后再次除颤。

“别啊……你别啊……”琳琳有些慌乱地重复着这个过程,姚老师在旁边呆呆地看着,终于忍不住,轻轻拉住了琳琳的胳膊,阻止了她再次除颤。

琳琳猛地一回头,满脸愤怒和悲伤地看向姚老师,姚老师只是摇了摇头。

琳琳的嘴唇微微发颤,双臂逐渐失去了力量,除颤器咣当一下摔在了地上。

“老师……”琳琳再也忍不住了,趴在姚老师怀里,大声地哭了起来。

她不知道安腾这么多天是怎么挺过来的,但是她知道安腾为什么要问她日期。

阳历8月17日,是她的生日,虽然琳琳知道自己是克隆体之后,就不在意这个生日了,但是安腾记得死死的。

每天,他确认完了时间便不再多说一句话,看今天这个样子,琳琳分明知道,他是在强撑着,撑到自己生日那天,给自己送上生日祝福,然后才能安心死去。

琳琳哭的痛苦极了,她也埋怨他,都知道这是自己生日,为什么要离开自己呢,这也算是祝福吗。

如果自己一直不说日期,那么他是不是能一直活下去了?

可是她又不想看着安腾如此痛苦。

嚎啕大哭中,琳琳心里的痛苦和愤怒便不停地增长,她突然后悔,要是那时候答应黛茜,要是自己别总是坚持着那股傲气,别总是坚持着那什么坚定,是不是就可以避免这一切了。

哭到没了力气,琳琳从姚老师的怀里滑下来,一只手拉住安腾的手,抿着嘴微微啜泣着。她盯着地板,抓紧了那只冰凉的手,渐渐地止了哭声。

“老师,我要弄死她。”琳琳低声说道。

“琳琳……”姚老师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好摸了摸她的头。

“她抢了圣丽安,无所谓,我来还是她来,只要圣丽安好就可以了,我不计较。”琳琳低声呢喃着,“她抢了我的学术成果,无所谓,谁让我没防备她呢,算是我大意了。”

“我走了,不参与了,放弃了,我要过普通人的生活了,我都这样了!她还来伤害我的家人……她还算是我亲姐妹吗!”琳琳说完,使劲砸了一下地板,慢慢地抬起头,满眼都是汹涌的仇恨,姚老师叹了口气,和自己当初的眼神很像啊。

转头看向安腾的遗体,琳琳深吸一口气,露出一抹微笑,坐到了床边,俯身下来,在他的唇边吻了一下。

“晚安,亲爱的。”

8月18日,西安。

自从父母去世,赵光久病不愈以来,凉子便寸步不离地照顾他。

今日,赵光身上的红斑竟然逐渐消退,只留下脖子上的小小一点,高烧也退了。

看到弟弟病好,凉子喜出望外,赶紧做了些粥饭端了过来。

“小光,好些了?”凉子吹了口粥问道。

“姐,爸妈……”赵光捂着头,有些茫然地问道。

“爸妈走了。”凉子神色悲伤地说道,“你运气好,竟然挺过来了。”

“这……”赵光挠了挠头,流下一滴眼泪,有些慌张和不知所措地看着凉子,“我该怎么办啊,姐。”

“以后你就跟着姐。”凉子摸了摸他的头,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弟弟,不知道这些年是怎么过的,怎么成了这个熊样。

“好,好,姐,我肯定听你话。”赵光一下子拉住凉子的胳膊,有些惶恐地说完,一个二十多快要三十的人了,对自己的姐姐竟然露出了一抹谄媚讨好的笑容。

凉子看的有些生气,皱眉说道:“和火葬场约的是明天,咱们一起给爸妈送行。”

“好,都听你的。”赵光点了点头,大口喝粥,并不是很在意的样子。

第二天,凉子他们拉着父母的遗体到了火葬场,这里排满了队伍,少部分活下来的幸存者,为家里大半的人送行。

大部分的幸存者脖子上都有一道红斑,有些人却没有,奇怪极了。

轮到凉子他们了,父母的尸体进入火炉,呼啦啦一阵,便只剩下森森骨渣,这些是要她们自己去扫的。

凉子扫着扫着,就忍不住又哭了出来,这么多人焚尸,这骨灰都不一定都是自己父母的。

生来小小一点,死去小小一盒,凉子和赵光各抱着一个骨灰盒,往灵梭走去。

低着头,凉子呆呆地走着,如果人生终究是要归于白茫茫一片,那他们现在的生活,又是要归于哪里呢。

疫病席卷了全世界,死亡人数的数据在一个月内大爆发,夸张地达到了六亿多,一百个人里,也就有一个能活下来,这样的死亡率比黑死病都要恐怖,人们眼睁睁地看着热闹的城市变得空旷,家家都在哀叹。

活下来的人,要么是比较强壮的人,他们的脖子上一般会残留一块红斑;要么就是什么症状都没有的人,他们只是头疼了一阵而已。

中国组建的医疗小队,召集了现存的大量幸存者,对他们进行医学研究。

小队内不少医生都患了病去世,但是晓月是幸存者,她很坚定地工作在了第一线,与中外的医疗专家一起进行研究,全世界的资源也集中了起来,方便他们的工作。

通过对幸存者的研究,晓月发现一个神奇的事情。

如果是体质极好的人,他们留下一个红斑后,就会产生抗体,再次感染的几率几乎是零,而那些只是头疼的人,体内却没有这样的抗体。

有一个没有抗体只是头疼的幸存者引起了晓月的注意,这个人是个变性人,由男变女,工作是网络主播。

联系到圣丽安,晓月敏锐地想到了,这个病,或许是有针对性的,那些没症状的人,很可能和她们一样,都是性别障碍者。

维斯顿药剂只能作用于经过改造的伪娘,未经改造的伪娘死亡率很高,普通人那是必死的。

那么,只有她们这种人才能无症状,而且可以开发脑域,发展智力。

晓月按照这个猜测,遣散了所有没有红斑的人,而是留下了所有带着红斑的痊愈的人。

研究有些进展,但是局势却相当严峻,国家那边要求,晓月他们这边必须要尽快拿出一期成果,把全国人民的心安下来,不然就真的乱套了,其他各国也多有这样的要求。

晓月无奈,只好和其他国家的专家协商,大家一起先放出了发现抗体,一期药物制作中这样的话。

全世界欢欣鼓舞,晓月她们却压力倍增,哪有什么一期药物啊。

因为灵梭带来的强大流动性,还有这次疫情的严重性,全球空前地团结一致,晓月的研究也是和全世界幸存的优秀医疗工作者一起进行的,他们提取出了抗体后,全都一筹莫展,不知如何开发针对性药物,如果按照抗体和病毒特征制作疫苗,在小白鼠上的实验表示,那和病毒没区别,一样会死。

研发进度的停滞,随着一名强援决定参与到这个工程为止。

“黛茜?”晓月认识这个人,但是她对这人表现的极其冷漠,因为在琳琳的那场官司上,黛茜弃权,没有投票。

黛茜带着future的大部分人参与到了这个项目中,看到晓月的时候,她微微一笑,凑近低声说道:“谢谢你啊,我们再也不用从你们那里买药了,哈哈。”

“切。”晓月一皱眉,自己的配方公布出去后,她想必是先研究出来了维斯顿药剂和艾玛药剂,然后才出山的。

有了黛茜的加入,药物研制进度开始变得快了起来,但是对于普通人来说,他们依然处在无尽地恐惧之中。

8月20日。

琳琳抱着安腾的骨灰盒,脸色木然地回了家,又买了些白花,为他布置了一个简单的灵堂,祭拜的只有她和姚老师。

祭拜结束后,琳琳收拾了一下家,开始穿衣服。

“你要去哪?”姚老师紧张地问道。

“我去我家看看,不知道我爸妈……梓儿的爸妈怎么样了。”琳琳微微笑着说道,“不用担心我,我不会寻短见。”

“哦,早去早回,注意安全,要记得联系……”姚老师慢慢地坐了回去,小声地说道。

“好,老师,不要随便出门。”琳琳知道姚老师肯定会忘,便写了纸条,标注了时间,再把纸条贴在门口来提醒她,要不然,姚老师保不准会跑出去找她。

通过灵梭回到天津,琳琳也不怕程思会对她如何,她明白的很,如果要杀的话,一开始就杀了,她以为自己完全放弃了,才放自己走人,毕竟她和自己没什么仇,还是亲姐妹,虽然现在是自己和她有深仇。

不管怎样,在自己没有表现出针对她的苗头之前,自己就是安全的。

与此同时,琳琳深知,要想弄死程思,自己必须要积攒好实力,争取一举扳倒她才行,在这之前必须先藏好。

要想有资本去和程思掰手腕,原来的名声一定要拿回来,圣丽安内部的支持也必须拿到手,也要有足够的钱才行。

钱其实不是问题,她一直不敢联系阿紫,她那里的钱多到花不完,更重要的,还是自己的名声,琳琳心里也有些思量。

毕竟,抄的就是抄的,怎么可能不露出马脚,只是缺一个时机罢了。

回到原来的家,琳琳敲了敲门,过了一会,门开了,是父亲开的门。

很奇怪,父亲并没有什么红斑,浑身上下很健康,但是不见妈妈在哪。

“爸……”琳琳纠结了一下,还是如此称呼了。

“哎,进来吧,孩子。”父亲叹了口气,让出了位置,给琳琳拿出了她原来穿的那双拖鞋。

一进家,琳琳惊呆了,这还是原来的家吗。

客厅那里放了一个白板,沙发被挪走了,茶几上饭桌上全是纸质资料,白板上写着陈子林,梓儿,琳琳等字样,还有澳大利亚等地方,这明显是一个标准的关系图,而且一看就是刑侦行业的资深专家画的。

“爸,你这是……我妈呢?”琳琳问道。

“你妈在发烧,哎,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明明只是头疼一阵,你妈却一直高烧不退。”父亲愁眉苦脸地说道。

琳琳小跑了两步,走到卧室,发现母亲虽然在发烧,但是浑身并不浮肿,红斑面积也不是特别大,呼吸也平稳,就像是普通的感冒一样。

回到客厅,琳琳再次确认:“爸,你只是头疼?”

“对,新闻不是说了吗,两种人,我是无症状的那种。”父亲拿着资料翻看着,随口说道。

“哦……”琳琳坐在沙发上,也注意到了那些资料,不禁看了两眼。

《陈国忠2007年体检报告》

琳琳豁然站了起来,紧张地问道:“爸,你在调查?”

“嗯。”父亲点了点头,瞥了琳琳一眼,向下压了压手,说道,“别紧张,我不怪你,毕竟你不知道这件事,不知者不罪,更何况我把你养大,知道你这孩子什么心性,你也是我女儿。”

说完,父亲扔下资料,看着琳琳,隐隐含着怒火说道:“但是,我的孩子到底是怎么被换走的,我必须要知道!这事你不用管,我当了一辈子刑警队长,还没老死呢!最近身体状态不错,感觉和年轻了似的。”

“你别查了!爸,很危险的!”琳琳焦急地说道。

“和你们那个破学校有关,我知道,但是我有数。”父亲板着脸说完,又放松了下来,说道,“你能回家,我很高兴,那天吧,我和你妈也挺后悔的,毕竟你也是我们孩子,和亲生的也没差,你身体里流的也有我们的血。但是,你暂时先避一避,我要去查你们那个学校,你可不能露头被牵连。我还有些能力傍身,你一个天天伏案写数字的,必须离的远些,如果想来看我们,就等个什么也不是的日子,逢年过节,一定别来,不能被人注意到,明白吗?”

“明白了,爸。”琳琳支吾了一声,点了点头。

“女婿呢?”父亲又问道。

“走了……得病。”琳琳深吸口气,但还是忍不住,流下眼泪来。

“哎……天灾啊。”父亲也叹了口气说道。

“这是人祸。”琳琳低声说道。

“什么?”

“没,爸,我去看看妈。”琳琳赶忙摇头,父亲不想让自己参与到他的事情中去,琳琳更不想让父亲卷进她和程思的问题中,毕竟梓儿的事,根源也就查到薇薇而已,中间的危险琳琳排的也都差不多了。

其实她也能直接说出来所有情况,但是这么说了,父亲接下去生活的动力呢,他还能像现在一样精神百倍吗……她直接查到薇薇在哪,告诉父亲,然后让父亲去杀了她?

就算薇薇残废了,琳琳感觉全世界能打得过她这么离谱的人也不多,其中更不包括年老的父亲。

走到卧室,母亲睡得很沉,琳琳在旁边坐了一会,量了下体温,37.6,貌似并不严重,她这才放心了些,出门和父亲告别。

回到沈阳,琳琳第一时间回家,姚老师看到琳琳回来了,立刻惊喜地从沙发上坐起来,颤巍巍地问道:“琳琳,你去哪了?”

“老师,我回了一趟家。”琳琳拉着老师的手,轻柔地安抚她。

“啊,好,回来了就好,回来就好。”姚老师呢喃着,有些小心地笑着说道。

看着老师的样子,再看看白色绸缎做的灵堂,上面安腾的遗像,琳琳心里堵堵的难受。

哄着老师回去休息,琳琳去做了饭菜,叫来老师一起吃饭。

老人吃饭很慢,一口一口地往嘴里送着食物。

姚老师好像越来越拿不动筷子勺子了一样,一口汤慢慢地喝下去,她突然双手一抖,勺子一下子掉了。

琳琳吓了一跳,抬起头看向老师。

只见姚老师约三十七八的面容开始逐渐失去水分,还算光滑的皮肤开始褶皱,眼睛和脸颊开始松散,头发开始变白。

她的腰也变得更加佝偻了些,双手变成了皱巴巴的样子,整个人都失去了光泽,一下子像是老了几十岁一样。

或者说,她回到了属于她的年龄——七十岁。

琳琳呆呆地看着姚老师变老的过程,这一变化只花费了仅仅两三分钟,原来的典雅美人不见了,变成了一个鸡皮鹤发的迟暮老人。

“我……”姚老师看了看自己的手,嘴角咧开笑了笑,又看向琳琳,两行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我老了啊。”

“老师,您永远年轻。”琳琳抿着嘴,忍着眼泪,握住了老师的手说道。

“哎,哎。”姚老师又流着眼泪笑了笑,不住地点头。

这么一老,姚老师的老年痴呆貌似一下子严重了许多,她不光不记路了,就连琳琳是谁也经常忘记,整个世界好像在她面前失去了原有的印象,变成了混沌一片,原来贴纸条的方法都没用了,姚老师快连文字都忘了怎么写了。

每日,琳琳除了做自己的研究,正常上班以外,就是照顾姚老师。安腾留给她的公司,被她交给了一直跟着她们的安家人经营,她只拿些分红。

时间过得很快,十月一日,国庆佳节,琳琳和姚老师一起看着电视。

晓月作为医疗小组的负责人之一,在前面宣布,他们的第一期药物正式开发完毕,正在进行临床实验,表现良好,可以开始投入使用了。

十一月份,随着药物的投放,死亡人数大大减少,死亡率也骤降,但是,这个病依然不会完全得到治愈,未及时治疗的死亡率大概会在50%,经过及时治疗,可以降低到1%,但是经过医疗手段治愈的人,会出现不同的后遗症,就算这样,也比以前要强太多了。

前面没有熬过去的人,那就没办法了,他们变成了这场疫病的受难者。

琳琳看了看安腾的遗像,心里不住地想,要是自己告诉他没到17号,他能不能拖两个月?

他能不能撑到现在……

再怎么也无济于事了,现在能活下来的,基本是各年龄阶层体质不错的人,安腾常年的不规律生活,早就弄垮了他的身体,商场的疲惫也让他不停地透支精神,不然也不能在短短一天之内就发病那么严重。

全球死亡人数高达10亿,有些小国直接灭国,有的城市直接死的空了,现在,每天的死亡人数也在千人左右。

中国还好,医疗小组的主任医师们无偿坐诊,轮班来看病。

晓月自然也是其中一员,作为眼科大夫,她除了接诊普通的感染者,自然也要看有眼科后遗症问题的人。

这个病留下的眼科后遗症有七八种,其中一种十分严重——眼结膜带状疱疹。

带状疱疹本就极为痛苦,长在眼睛上,那更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睁着眼睛,眼睛干涩,剧痛;眨眼,眼睑接触带状疱疹,也是剧痛。

患者的眼睛上密密麻麻的疱疹,更是会严重影响视力。

依靠着全息影像技术,晓月不分昼夜,在一周内就研究出了相应的手术解决办法,但是手术极为复杂,在现在的技术下,一台还需要将近一个小时,现阶段,只有她和国外的一名医生能做。

于是,来找晓月看病的人从未断过,全中国的这类病人都集中到了她那里。

一周以来,晓月一直在手术台上工作,她平时累了就在工作室趴一会,然后再起来工作,接连不断的手术之下,她只睡了不到八小时。

“老师,您还是休息休息吧。”晓月带的博士看着她快要撑不住了,忍不住再次劝她。

“外面还有多少人?”晓月扶着脑袋,靠着椅子,向学生问道。

“还有……您别管了,您要是累垮了,他们找谁看去!”学生急忙略过这个问题说道。

晓月叹了口气,点了点头,她确实太累了。

原来那个冰美人,现在依然不爱说话,她的脸上多了许许多多岁月的痕迹,双手也变得粗糙起来,这都是无数台手术为她刻下的痕迹,她感觉这是她的勋章,但也不住地怀念着自己上学时候的青春靓丽。

听学生的意见,晓月先回家休息,一进家门,就听到了男人的淫笑声,还有女人放荡的呻吟。晓月皱了皱眉头,换了拖鞋,打开了卧室的门。

她的丈夫吓了一跳,赶紧拉上了被子,在他身上的人也受了惊吓,赶紧下了床。

晓月一看,竟然也是个伪娘,而且胸口还带了二维码的纹身,整个人都放荡极了。

她怯生生地看了晓月一眼,赶紧拿着衣服,说了声对不起,便溜走了,晓月瞥了她一眼,看到了什么肛门系的字眼。

回过头,晓月看着自己的丈夫柳安淮,这个当初坚定地要娶自己的青梅竹马。他正一脸无所谓地拿起手机,看着新闻。

“你不解释一下?”晓月开口问道。

“解释什么?”柳安淮看也不看,有些厌烦地说道。

“这是第几次了!”晓月一拍门,生气地喊道,“我还不如那些贱人?你天天找她们,考虑过我的想法吗?”

“无聊。”柳安淮翻了个身,嘟囔了一句。

“你要娶我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晓月有些悲哀地笑了一下,当初这个男人对自己死缠烂打,浓情蜜意,她便嫁了,婚后数年,日子倒还甜蜜,三十多岁后,他便厌烦了自己,小三不断,还会找些男人来玩。

晓月工作繁忙,这样一来,她便更不常回家了,几乎是住在协和医院里。

“你当初也不是这个样子啊!”柳安淮猛地坐起来,指着晓月骂道,“你看看你现在,比原来胖了多少!手糙地像是个乡下老百姓,脸上那皱纹都起来了,尤其是你那身子,哪有原来的模样!”

晓月一时语塞,眼泪猛地溢了出来,她带着颤抖地声音,又拍了一下门,说道:“乡下老百姓?你以为你有那两个钱,就比人家高贵?真当咱们柳家是以前呢?我是比以前丑了……”

说到这,晓月突然住了嘴,擦了眼泪,神情冷淡地转身走了。

数十年的一线工作,长期的久坐、久站,一台接着一台的手术,晓月确实没有高中时候的曼妙身姿了,但也绝对不算差,至少不比一般的明星模特差,皱纹那也是没办法,这么高强度的工作,哪能不变老呢?

丈夫对容貌的爱,和病人的性命,这种选择,晓月根本就不会犹豫。

转身出门,晓月决定回去继续工作,不行就在诊室睡会。

回去的路上,她随手翻了翻手机,上面满是夸赞她的文章,而且是铺天盖地。

看着里面的文字,晓月有些不好意思,却也得到了些安慰。

见到老师回来了,学生吓了一跳。晓月拉着她,说自己要睡一小会,学生这才点了点头,哦了一声。

倒在椅子上,晓月立刻就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外面有些吵闹的声音,晓月慢慢地睁开眼,头又沉又疼,浑身都像是灌了铅一样,嘴里也相当干涩。

扶着椅子,晓月起身,喝了点水,才仔细听外面的吵闹声。

“什么狗屁圣手仁心的!我孩子被折磨的睡不着,她倒是睡得香得很!”

“前面的都治了,怎么我们不能治?我们也很严重啊!”

晓月一愣,看了一下表,已经晚上了,自己无意间就睡了八个小时。

披上大褂,晓月打开门,外面吵闹的患者一下子停了嘴,然后用更嘈杂的声音叫喊起来。

晓月拉了一下神态慌张的学生,低声说了一句:“排号,就诊。”

“老师,你身体……”

“休息好了。”晓月笑了笑说道。

整个晚上,晓月又动了十几台手术。

一周,晓月丝毫未歇,不停地工作,但是患者越来越多,晓月甚至感觉有点不对劲了,怎么所有患者的后遗症都是眼部的问题?

但是病人太多,她也顾不上多想。

对晓月夸赞的文章也越来越多,全中国无论是谁都知道她的名字,并且感动于她的事迹,她也成为了第二年高考预定的作文素材。

动完一个手术后,晓月感觉自己脑袋晕的厉害,浑身上下都很虚弱,血压好像也有些高。

她有些撑不住了,便告诉了自己的学生,自己想要睡一会。

于是,晓月在自己办公室的床上睡着了,再也没醒来。

中国唯一一个能做眼结膜带状疱疹手术的大夫,就这么被活活累死了。

消息传出,全世界都为之悲恸,天安门降了半旗,所有娱乐停止,音画全部变成灰色,这一天也被记了下来。

看到这个新闻的时候,琳琳整个人都傻了,这个好朋友,自从她结婚以来,十几年只见过数面,就连自己当了圣丽安的院长,她也只是来了一天而已。

晓月绝对不是不知轻重的人,琳琳看了看那些夸赞晓月的文章,心里感觉不对劲。

这文章太多了,不光能够影响舆论导向,更像是一种杀人的软刀子。

圣丽安,院长办公室。

程思看着这个消息,满意地点了点头,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这件事里,那个香港的老学究帮了忙,柳家那些投降派更是帮了大忙,他们提取出了眼结膜带状疱疹的病毒,人为地制造了大量患者。

但是,维斯顿药剂,英国那边根本不要了,一大财路被断,程思还是有些火气。

“大人,外面死了很多了,您看,什么时候动手?”程思身后的黑衣人问道。

“不急不急,这才哪到哪。”程思微笑着说道,“国家政权哪有这么好夺走的,你们先去稳固一下东南亚那边,保证新加坡、马来西亚、缅甸那边新上任的总统是咱们的人。”

“是。”黑衣人点了点头,又有些纠结地问道,“大人,可是这病……已经可以治了啊。”

程思不耐烦地说道:“怎么可能治不好啊,这可是全世界一起合作,再说了,我可没指望这病就能扫清多少人,看着吧,人是最丑恶的东西,等到这个药真正发挥作用了,咱们就可以动手了,这个病,就当做开胃菜吧。”

“是。”黑衣人一躬身,慢慢地退走了。

圣丽安里平和宁静,学生们根本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包括舒泓。

自从八月初和父母通了话后,舒泓和舒忻就再也没和父母视频过了,只是通了几次电话而已。

琳琳说,他们最近太忙了,让舒泓舒忻不用担心,两人虽然奇怪,但也没办法。

这对姐妹的日子,过的倒是不错,每天除了拼命地学习,还可以缠着她们的小老公,说是让小老公调教她们,更像是她们一起要榨干她一样。

说来也怪柳昭,前两周,他们一起欢好,舒忻一边被打屁股,一边高潮了。

柳昭好死不死,想要彻底开发一下舒忻的M属性,于是便塞了两个鬼眼跳蛋进去,将她捆起来,用一软皮单鞭,对着淌着淫汁的骚穴抽打着,直到舒忻被这么抽打到三次高潮为止。

自那以后,舒忻除了和舒泓玩的时候有些女王风范,其他时候和她姐姐一样,彻底变成了性欲旺盛的性奴隶。

初时,柳昭很享受,每天都要射空两三次,后来,他看到舒泓舒忻就腿发软,鸡巴发疼,真的是,射不出来了啊。

他们年轻,年轻就意味着更能折腾,琳琳当年能够连续做爱两天两夜,舒泓也不遑多让,舒忻没有经过改造,但是折腾一个晚上还是没问题的。

柳昭哪有安腾那般体质,现在已经快招架不住了,幸亏,程思还是比较宠舒泓她们的,破例准许柳昭也可以参加一些改造。

今日,便是柳昭接受了第一次改造回来的日子,这改造就是加强了他的性能力而已,很简单,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

一进家门,舒泓和舒忻一起迎了上去。

这对姐妹在家穿的极为放荡,姐姐舒泓穿了一身白色的薄纱裙,巨乳乳环顶着纱面,银亮的环身有些若隐若现,下身贞操锁小小一个,完全包裹住了小鸡巴,锁的上端闪着信号灯,蛋蛋也穿了蛋蛋罩,贴在双腿中间,随着走动,才能在纱裙后看见些许春光。

但是最为色情的还是后面,舒泓的背上被人用毛笔写了四个字:性奴姐姐。

这四字还有些书法功底,屁股上被盖了章,菊穴里塞着一个银亮肛塞,白纱之下,更是看得不太真切。

身后披散的那一头红发,和白纱形成了鲜明的色彩反差,舒泓本就对自己人温婉,对他人冷淡,这样一来,还多了些反差的刺激。

妹妹舒忻穿的是一身黑色的薄纱裙,同样搂着许多,她的奶子不似舒泓般巨大肥美,而是挺翘圆润,少女最近也想穿个环,于是便先打了孔,带了一对乳钉。

乳钉同样是银白色,高高挺起的乳尖盯着纱裙,乳钉的两端也顶起一个小小的凸起,黑色之下的银白更多了一丝神秘感。

下体,舒忻同样带了一个小蝴蝶一样的穿戴式的自慰器,只不过里面是一根圣丽安发明的缩阴棒,除了震动刺激她的穴儿,也能锻炼阴道紧致程度。

舒忻不比舒泓,她的后庭菊穴不能长时间塞东西,于是她便塞了一个跳弹进去。

舒忻的后背也写着四个字:性奴妹妹。屁股上有一个和舒泓一模一样的印章。

“欢迎主人回来。”姐妹两个一人一边,拉着柳昭进来了。

“别别别,听得我害怕。”柳昭讪笑着说道。

“都改造过了,还怕什么啊。”舒忻不满地说道。

“就是嘛,今晚,我和妹妹一起?”舒泓笑眯眯地说道。

“一起就一起!”柳昭一咬牙,把二女直接搂了起来,大踏步往卧室走去。

将二女直接扔到床上,舒泓和舒忻哎呀一声,却双手十指紧扣,扭过头,羞涩又骚媚地看了他一眼,性感和青春,这两具各有魅力的身子扭在一起,纱裙也露出了大半白嫩肌肤。

两人娇滴滴地叫了一声主人,柳昭心想,就算是死了也无所谓了。

经过了改造的鸡巴果然强大,舒泓先被摘了肛塞,湿润的菊穴保持着微微扩张的状态,很轻易地吃下了整根的大鸡巴。

穴内前列腺被挤压着,舒泓淫叫一声,后背一直,红发往后一甩,身前被锁着的小鸡巴便随着抽插而流出了不少粘汁。

肏了百下,舒泓哆嗦着射了出来,柳昭便拉过舒忻,取下她的自慰器,挺枪再入。

舒忻早就急不可耐了,得到满足的穴儿淫水潺潺,下体充实的感觉让她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

她直接趴在舒泓的身上,拿姐姐的那对巨乳做了枕头,又咬住乳环,借力承受着下体的冲击。

被缩阴棒调教过的穴儿紧致非常,女人和伪娘虽有不同,但一样舒服。

舒忻扭着身子,不停喘息呻吟着,舒泓也被她扯得乳头疼痛,性欲也随着疼痛的兴奋而再度兴起。

啪的一声,舒忻的屁股被抽了一巴掌,她立刻兴奋了起来,穴儿夹得更紧,水也更多了。

舒泓却哎呀一声,舒忻一兴奋,她的乳头都被拽出去好远。

将舒忻也送上顶峰,柳昭惊讶地感受着下体的强健,不由得俯身下来,再次享受姐妹性奴的温软身子,也全当是喂饱一次这两个淫娃。

这边春意无边,中国南方,香港,却已经进入秋日了。

“你确定那壮汉是被围攻的?”容儿和梓芯坐在一起,脸色凝重地向面前的老人问道。

“是啊,我记得很清楚,那边传来声响,我一看,是一个两米多的壮汉,和七八个黑衣人缠斗,我不敢多看,就没再去了。”老人点了点头,“那人是你们的什么人?”

“是我们主人。”梓芯说道。

“啊?”老人一愣,梓芯和容儿却走了。

自从琳琳出事,二人便独自来查秦奎的死因,和琳琳一样,她们不信除了薇薇以外,还能有人杀得掉自己的主人。

来到香港后,两人顺藤摸瓜,小心翼翼地查探,今天终于找到了相关的人。

最初,她们也去了香港的圣丽安,但是那里已经废弃,什么都不剩了。

今天,容儿和梓芯再次来到了圣丽安,仔细搜寻着老人所说的地方。

在一个标着实验楼后的空地上,两人果然发现了岁月残留的一些打斗痕迹,墙上坑坑洼洼,碎石散落地哪里都是,二人不懂功夫,但也看得出来,这是秦奎的手笔。

“圣丽安应该有备用数据,不知道还会不会在。”容儿摸了摸墙上的凹陷,向梓芯说道。

“那人虽然是外院杂种,但心思却缜密,我觉得查不到什么,不如在周边看看,这里应该有监控才是,她手总不会这么长吧。”梓芯观察了一番后说道。

“有理。”容儿点了点头。

两人又走了一段,发现了当初秦奎发来视频的地方,就是在这里,秦奎被程思踩着,给她们留下了遗言。

“今生只恨,不能看到你们自由自在,不能与我兄弟同生共死,不能陪你二人走完百年”

悲从心来,两人抱在一起哭泣了一番,跪在地上,拜了几拜。

香港圣丽安的所有资料果然都被清空了,容儿和梓芯寻找无果,便果断离开。

如果秦奎是被程思一人所杀,那她们只是愤恨她一人而已,但是如果说,他是被围攻致死,她们就接受不了了,这里莫名其妙地被废了,程思又有一批下属,秦奎还在这里被围攻,她们就算是傻子,都能猜到是香港圣丽安的人动的手。

秦奎来救她们,她们却反过来杀秦奎,容儿和梓芯咽不下这口气,这就不是程思一人的事情了,凡是香港圣丽安的人,她们都要报复。

出了这里,梓芯看了看周围,和容儿回了她们在香港的那个实验室,梓芯调出电脑,直接黑进香港政府的监控后台。

现在数据储存已经不是问题,多久的监控都能保留,二人翻到秦奎遇害的那个时间段,把附近的所有监控都看了一遍。

巧之又巧,政府的监控摄像里没有相关的内容,但是香港圣丽安对面的一座㓥房里,中楼层住着一位摄影师,他那天偶然拍到了全过程,并且紧急提供了录像报案。

香港政府存下了这个影像,进行了立案追查,但后来无果。

视频里,七个黑衣人围攻秦奎一个,其中最强的一个,用的正是魏家拳,可以看出是程思,其他人水平差些,但也不弱,但都没法和秦奎相比。

几人围攻之下,秦奎竟然还能占些上风,但程思突然甩出来了一个小瓶,秦奎躲闪不及,吸入了些什么,行动立刻迟缓了下来。

然后,便是他被围攻至将死的画面了。

两人对视一眼,容儿低声说道:“主人明显比程思强大许多,我觉得,可以让我先去圣丽安附近查探一番,如果顺利,咱们直接潜入进去,把她杀了!”

“有些危险啊。”梓芯皱眉说道。

“咱们又不进去,能有什么危险,程思功夫也不深,咱们两个不说其他,想要逃脱还是没问题的”容儿又劝道。

“嗯……也可以。”梓芯点了点头。

两人雷厉风行,立刻出发,通过灵梭来到了北京附近,距离圣丽安最近的位置之后,她们便开始奔跑起来,一路朝圣丽安赶去。

(解释一下死亡问题,所有的死亡都只有一个目的——推动剧情,包括前文安腾的死亡,这样才能推动琳琳下一章的活动,至于晓月的死亡,是为快结局的章节服务的,如果有读者同志感觉不舒服的,十分抱歉。最后,H剧情,后续一个是琳琳的,一个是她闺女双飞3p的,按照大纲,还有凉子和她弟弟的,这个我现在在纠结到底写不写,毕竟这不是天衍录啊,可以随便搞,整个世界都是肉便器。哦对了,最开始父亲为何这么快接受琳琳变伪娘,现在给圆回来了,哈哈,终于写到现在了。)

圣丽安外,梓芯和容儿凭借着对这里的熟悉,三绕两绕,便来到了隐秘的后山夹缝那里,琳琳原来做院长的时候,她们家就在这边。

梓芯探测了一番,这里外围都被罩上了反压力护罩,她们根本进不去。

正当她们愁眉苦脸,准备干脆硬闯的时候,一个老太拄着拐杖,拿着一张照片,一瓶酒,往这边走去。她看到容儿和梓芯时,明显眯了眯眼。

“这是谁?”容儿低声问道。

“看不出来。”梓芯摇摇头,心里却有些紧张,被人看见行踪,要不要去杀了她?

老太冲两人招了招手,用嘴形比了一个:过来吧。

两人对视一眼,慢慢地走了过去,她们隔着反压力护罩,互相都不敢迈出一步。

“容儿,梓芯,好久不见。”老太微笑颔首,说道,“你们来这里干什么?应该逃得远远的才好。”

“您是……”梓芯皱眉问道。

“我是青苏。”

“啊?!”两人惊讶极了,面前的老人,哪有当初青苏那从容不迫的优雅美丽了,完全就是一个迟暮的普通老人。

“青鸾老师呢?”容儿问道。

“姐姐前年因病去世。”青苏说道,“我是来祭奠她的。”

“青鸾老师走了?”梓芯也惊讶极了,心里着实有些悲哀,不说这是教过她们的老师,就是当初那段她们一起服侍秦奎的日子,其实过得也还挺快乐的。

“生老病死,有何怪哉,七十岁,倒也是个正常岁数。”青苏倒是看得开,笑呵呵地说道,“姐姐死前没太多痛苦,就是生前受伤比较重,才生了不少病,去的早而已。”

“那也好……”两人不知该如何去说,只好附和着点了点头。

“你们二人呢?来这里干什么?”青苏问道。

“我们为探查主人死因,来这里寻仇。”容儿很老实地说道。

“哎。”青苏叹息一声,冲她们摆了摆手,说道,“主人那事,我和青苏也帮不上忙,说来也愧疚,我劝你们别来,程思每日练功,那架势,看起来和薇薇也差不多呢。”

容儿听完,有些不屑地笑道:“她什么东西啊,和主人打,还需要找来六个帮手,哪能和薇薇那个贱人比。”

“六个帮手?”青苏咦了一声,皱起眉头,想着什么。

梓芯心细,问道:“老师,您知道那六个人?”

“嗯,应该是那六个,我见程思身边,总是跟着六个打扮奇特的伪娘。”青苏点头说道,“应该是她的八卦奴吧。”

“什么样子?”容儿眼睛一亮,梓芯也一下兴奋起来。

“唔,那样子……真是,你们上学的时候都不敢这么穿啊。”

按照青苏所说,这六人竟然是香港圣丽安六个院系的系主任。那六系分别是什么肛门系,淫乳系,口交系,足交系,尿穴系,阴茎系。

与程思最亲近的,是肛门系的系主任。

她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个白色吊带裙,两个带子从脖子打结,穿过乳头部分,能盖住大半乳晕,也便算是胸罩了,一直往下,把小鸡巴紧紧地捆住。

鸡巴那里也是戴了锁的,锁面是白色的,上面画着六爻卦象的兑卦。

这些还算是正常,毕竟圣丽安的人,这点装饰品比较常见,但是她的后庭菊穴可就不一般了。

这肛门系的系主任,后庭穴儿里插着足足三个粗大的狼牙按摩棒,每个都有五六厘米粗,按摩棒的根部带着圆环,可以勾住吊带裙的带子,不会掉落,菊穴淫汁一刻不停地往下露着,走上两步,淫汁便会漏上一地。

按摩棒运动着,还会带动着整个吊带裙乱动,但是这人面色如常,只是少有春意。

能够证明她身份的,除了这个淫荡无比的菊穴以外,还有满身的纹身。

她的乳肉上方标注了肛门奴隶四个大字,两个乳房下侧印上了一个二维码,小腹纹了一个扩张到脱肛的肛门图案,后面的一对巨臀,则是被纹上了肛门系系主任六个字,随着按摩棒的震动,不停地晃着,后背则是一个她自己趴在地上,一脸痴态地转过头,屁眼也被扩张到极限的纹身图案。

第二个是那淫乳系的系主任,她只穿一件金色托胸马甲,一对双乳完全露着。

这人的一对巨乳,足足有H罩杯那么大,滚圆饱满,四肢着地,双乳甚至会垂到地上,乳晕都能被压住。

她的一对奶子上写着骚乳奴隶四字,同样有着一个二维码,乳头被穿了一个大大的金色乳环,但是她的乳孔却被扩张到了足足五厘米,里面插着一个乳头塞,这乳头塞会随时震动,塞子表面有一个离卦卦象,所以她就算是不走路,一对乳环也是不停地抖着的。

她的小腹处同样纹了纹身,只不过是一对巨乳,屁股上写着淫乳系系主任六字,后背纹的是这人端起双乳,乳汁飞溅的模样。

按照青苏所说,当乳头塞震动个五六分钟,她就会滴滴答答地淌下乳汁,走动起来更是厉害,如果程思不给她按时排乳,那她的奶子便会因为乳汁不停地分泌而膨胀到炸开。

第三个口交系的系主任就没那么大胆了,穿的是一件极度清凉的比基尼,一身淫肉也都露在外面。

除了双乳上纹着的嘴穴奴隶以外,其他地方的配置都和前两位差不多,只不过小腹的纹身是一个长着嘴巴流着口水,里面含满精液的图案,后背则是她跪在地上,嘴穴被浓精中出后,大量往外流淌的模样。

只不过,这口交系的系主任,嘴巴上却是多了不少东西,她的舌头穿了舌钉,嘴唇打了唇环,几个东西都是为了让口交的效果更好。

程思为了随时锻炼她,让她每天带着中空口塞,舌头就那么像狗一样挂着,走到哪里,口水就流到哪里。

她的舌头表面也被种了纹身,是震卦的图案。

第四人,足交系的系主任,她的奶子上被纹上了脚穴奴隶的字样,同样有着一个二维码,小腹和后背都是一脚精液的图案。

但是她穿的衣服,倒是有些大胆了,几乎是什么也没穿。

细细一看,才知道她穿的衣服,和当年凉子穿的差不多,只一个薄薄的乳胶衣,只不过她穿的乳胶衣,重点完全是脚上。

她的脚部被完全覆盖着,乳胶衣的底部有七八个小跳蛋,无时无刻不在震动,刺激着她脚上的穴位,其他部位全是细细的软毛。

这软毛平时其实是硬着的,只有被液体浸透才会软下,于是,这人的鸡巴上便被插了一个导尿管,直通她的后庭菊穴,菊穴那里又塞着一个按摩器,让她随时都会高潮,然后内射中出到自己的菊穴里。

她又不是那肛穴奴隶,精液是完全夹不住的,那么自己中出自己的精液就会顺着臀肉流下,划过大腿,直到到达足部,便会形成一对精液鞋子。

她每走一步,都会留下一个精液脚印,逼得她要不停地内射自己,用自己的精液给自己的脚做保养。

在她的脚踝上,左右两边各有一个巽卦图案。

第五人,所谓的尿穴系,其实就是开发马眼。

这个系主任要比前面的变态多了,她只穿一件大衣,里面一件内衣都不穿,不大的奶子能看到两边,上面写的尿穴奴隶。

她下体的鸡巴,却是恐怖极了,那根鸡巴也就十厘米长,但周径将近十二厘米!

看起来都不像是人能长出来的鸡巴。

她的蛋蛋被牢牢捆住,下面吊了两个重重的砝码,砝码上刻着坎卦,鸡巴上带了一个马眼扩张器。

那扩张器是一个六爪形状的东西,从六边将她的马眼拉开,扩张的尾端在环腰的腰带上,导致这扩张器不光往两边扯,还会往后面拉。

大大的尿道口,看起来容纳一个正常人的阴茎都毫无问题,这里面被塞了十来个震动的马眼棒,各个都深入膀胱,她的膀胱看起来也得到了许多改造,很容易便会流出粘稠的淫汁。

走一步,这人的鸡巴便会甩一甩,变成了鸡巴套子的马眼尿道也会流出不少淫汁。

脱了大衣,就可以看到尿穴奴隶更夸张的一面了,小腹的纹身,是一个被扩张到快十厘米的马眼,后背则是这人侧着身子,用自己的鸡巴服侍两个男人的巨根的画面,她的表情淫荡至极,似乎是在高潮。

第六人,阴茎系的系主任。

或许是圣丽安对于伪娘的身份比较热衷,她们很喜爱对伪娘的鸡巴进行改造和玩弄。

和尿穴奴隶不同,这人的胸口写的是贱屌奴隶,她的一根鸡巴,足足有三十厘米长,就那么软软地垂着,但是阴茎皮肤极其光滑白嫩,龟头也粉红可爱。

平日里,她总是穿着一身超短的jk服装,大大的鸡巴就从jk裙里耷拉下来,走一步摇三摇。

但是,她的鸡巴上面的装饰品可就多了,马眼上被穿了环,三十厘米粗的阴茎上嵌入了许多小小的跳弹,但是外表平整。

跳弹无时无刻不在震动,刺激着她敏感的鸡巴,如果摸上去,还可以感受到鸡巴在微微的震颤。

所以,她也会不停地流着浓精,走起来每一步都会撒上几滴。

她小腹上的纹身是最大的,由三部分组成,左右都是狰狞的男人巨根,中间是她的那根鸡巴,虽然最大,却是软塌塌的模样,做出一个臣服于两边鸡巴的样子。

后背的纹身比较简单,就是她被四五只手同时撸动鸡巴,射出大量精液的模样。

在她的会阴处,被纹了一个艮卦。

她们六人的脸上还印有方正的金印小块,写的是她们的名字,就叫肛穴、淫乳、嘴穴、脚穴、尿穴、贱屌。

她们只听程思命令,其他人叫她们,一概不理。

“这六个人,走哪流哪,真是破坏环境。”容儿如此嗤笑道。

“可别小瞧这几个人啊。”青苏叹了口气,坐在地上说道,“这六人可是程思的左膀右臂,平时都不会出去的,每日也练习功夫,熟悉枪支武器,但是看起来年龄都不大,也就十八九岁的模样。”

“我们和她们交手,有胜算吗?”梓芯谨慎一些,向青苏问道,青苏与她们生活这么久,是了解她们实力的。

“有倒是有,但是你们肯定打不过程思。”青苏摇摇头说道,“程思那模样,和当年的薇薇太像了。”

“那这卦象是什么意思,怎么缺了天地二卦?”梓芯又问。

青苏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所以程思可能还有两个人可用,更要小心了。”

“老师,那我们……”容儿闻言,立刻冷静多了,青苏向来稳重,她这么说,肯定是有足够的根据。

“赶紧走吧,带着我给你们的消息,别忘了告诉琳琳一声。”青苏低声说道。

“琳琳?她不是自闭去了?”容儿听到琳琳的名字,就忍不住想要挖苦两句,“连自己的东西都保不住的废物,就这么毫无还手之力地被人整了。”

“程思针对琳琳一个人,准备了快二十年,毫无还手之力也正常。不过我猜,琳琳她性子坚毅,肯定不会一直这么放弃着,你们一定要去找她,只有她能对付程思。”青苏赶忙说道。

“我们是无所谓,能报仇就好了。”容儿无所谓地起身说道,“那我们去找琳琳?”

“嗯,去吧,她没准能想到什么。”青苏点点头。

梓芯和容儿一起站起来,和过去的老师,现在的老人告别,又转身奔向附近的灵梭,她们年龄不小了,早就过了当初那个冲动的年纪,既然青苏主任有了判断,那么她们理应参考一下,毕竟圣丽安也进不去,得了这些消息,已经够不错了。

琳琳在沈阳,她们是知道的,但是在沈阳哪里,她们就不知道了。

灵梭来了之后,容儿和梓芯分头去打听了一番,被告知,东北大学有个叫陈琳的,在研究院工作,两人一起出发,又到了东北大学。

当来电话说有人找时,琳琳正在做着自己的工作,学校看自己的风波过了,每日的研究工作又表现出相当过硬的学术能力,便准备让她带博士生呢,琳琳考虑了一番,正准备答应呢。

容儿和梓芯进来之后,琳琳十分惊喜地起身,笑着打了招呼。

“你还挺自在。”容儿看了看周围,像是狗一样嗅了嗅,“这房间里只有你一个人的骚味。”

“一会就有你的了。”琳琳笑了笑说道,“怎么来我这里了?”

“有些事。”梓芯详细地把事情说了,包括秦奎的死,还有六个系主任的事情。

琳琳听完,微微皱起眉头,嘟囔了一声:“八卦?”

“你现在还有心气嘛,每天小日子过着,看起来多好。”容儿坐在桌子上,看着琳琳的样子,颇为不满地说道。

“安腾得病去世了。”琳琳淡淡地说道。

“啊?!”两个人脸色一下子严肃了起来,这句话已经是琳琳的回答了。

“卦象我不懂啊。”琳琳揉了揉脑袋,“为什么开发后庭的会是兑卦。”

“不知道。”两人也摇了摇头,梓芯是学工商管理的,容儿学的是心理学和刑侦,对复杂的中国传统卦象是一窍不通。

“对了,这些先别急,晓月的葬礼一周后举行,咱们一起参加?”琳琳开口说道。

“晓月的葬礼?”两人面面相觑,容儿惊讶地问道,“晓月怎么去世的?”

“说是累死的,呵!”琳琳冷笑一声,“鬼才信。”

这两人一直调查秦奎的事情,压根不关注任何新闻,晓月也是一个老朋友了,她的突然离去,让两人也很是难受。

“诗雨联系了吗?”梓芯问道。

“我联系了,诗雨也从美国过来。”琳琳点了点头说道。

“哎……”容儿叹了口气,苦笑道,“咱们六个……五个聚一下,也好。”

容儿和梓芯就在琳琳家附近住下,几人等一周后,一起去参加晓月的葬礼。

下葬的过程,她们不能参加,毕竟容儿梓芯的产业见不得光,琳琳现在也不好露面,等到晓月的国葬仪式彻底结束,普通人才能去前往祭拜。

晓月下葬后的第三天,琳琳三人一起到达北京八宝山公墓,姚老师被托付给了医院,进行为期一周的住院治疗,要检查一下神经问题,要不然琳琳也不敢出来。

上学的时候,晓月喜欢各种跳蛋和情趣娃娃,这些是不能拿来祭拜的,她喜欢吃食堂特制的超浓精液布丁,这更是不能拿来的了。

琳琳三人,加上从美国匆匆赶来的诗雨,只好带了当初晓月的一些随身物品前来,琳琳拿的是当初晓月在和她竞选会长的时候写下的论文纸稿。

秋意晚,几人在晓月墓前躬身祭拜一番,放下东西,就不好继续呆着了,后面来祭拜的人太多,大多是晓月救过的患者。

墓前,琳琳几人的东西显得很独特,因为大部分都是病例,上面写着几年几月,晓月如何医好了他们,还有人拿着账单,那是没钱看病,晓月直接借给他们的,直到她死,这些人也没还上来,不知道摆在这里,是愧疚还是什么。

就要离开墓地的时候,琳琳眼尖,发现了一个带着孩子的少妇,她有些悲意,她的丈夫却因为排队太长,而有些烦闷了。

琳琳轻轻拉了一下容儿,指了指那边。

“小米?”容儿眯了下眼睛,耸了耸鼻子,“是她的味道。”

几人一起往下走去,小米看到了琳琳她们,立刻侧过身蹲下,给她的孩子捋了捋头发,直到她用余光看到琳琳她们停在了她的身边。

“好久不见。”琳琳开口说道。

小米蹲在地上,叹了口气,说道:“大家好久不见。”

此处不是聊天的地方,几人等着小米,待到她祭拜完晓月。小米对自己丈夫说了几句什么,便跟着过来了。

“一起吃个饭吧。”容儿说道。

“嗯。”小米点点头。

将近三十年后再见,大家都有些物是人非的感觉,在一家饭馆里,几人面前各摆了一瓶啤酒,杯里倒满,却不知要开口说什么。

当年她们都是恨不得弄死对方的人,现在这个年龄,却也早失了心气,彼此也不像上学时那般熟稔。

容儿和梓芯经营着实验室和金融公司,做的生意跟人体有关,带了些见不得光的地方。

诗雨被安腾分了出去,安心呆在了美国,和琳琳她们极少联系,虽然安腾他们深受官司的那段时间,诗雨也帮了些忙,但终究是生疏了。

小米倒是几人中过的最好的,她毕业后离开了王家,王家有了爱丽,也懒得去管这个关系不深的外戚,小米找了个工作,认识了她的爱人,结婚生子,这已经是第三胎了。

小米再怎么也是能从当年的圣丽安活着毕业的人,能力是一等一的强,七八年下来,便也做了高管,和其他人比是挣得不多,但她和丈夫恩爱,彻底回归了平凡生活,反而幸福的很。

当初在那个走廊口等琳琳的人,就差一个晓月了。

大家最初难放得开,但是几杯酒下去,气氛便活络了许多,说起当时上学的事,有些话便停不下来了。

她们之间的关系本就是敌友交错,和琳琳是绝对对头的小米,现在也温婉多了,说起往事,同窗之情反而更浓厚些。

“说来也是后悔,当初我被逼得去坑害你,实则不是我的原意啊。”小米脸上有些醉酒的红晕,说着说着便有些想哭的意思,“我也是被逼的,要是我不去,那个叫什么阿干的小孩,就要弄死我,我真是害怕,哎,说到底还是被那个什么第一人迷花了眼,真感觉自己无所不能了。”

琳琳、容儿和梓芯同时停下了酒杯,瞪大了眼睛问道:“阿干?!”

“是啊,是个特古怪的孩子,我现在想一想都感觉头皮发麻。”小米打了一个冷颤,说道,“这孩子浑身上下都被胶衣捆着,双手双脚不能动,就像是被棺材半盖着一样,她的头顶有一个乾卦,诡异的很,初中时我想反抗,被打的差点死了。”

“这……”琳琳皱起眉头,又问道,“这孩子是谁派来的?你知道她后来的去向吗?”

“不知道,我就是个提线木偶,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这孩子难以自理,我记得她说过什么,如果我不愿,那就去和她在地牢里住,好像是住圣丽安的地牢吧。”小米思索了一番说道。

三人对视一眼,心里记下这消息,便不再往这方面说了。

众人聊天饮酒,慢慢地也都醉了,醉了说的话更是漫无边际,只有感情没有其他。

酒杯越碰越快,越碰越响,大家终于开始哭笑了,地上满是酒水,说是祭奠晓月,但她肯定是喝不到了。

年少轻狂的回忆,在中年殷红的嘴唇中吐出,总有一种老去的味道。

外面的月色高高挂在枝桠上,细碎地铺在水里,明亮地一如当初她们年轻时的样子,交错的月影树影下,再怎么青春洋溢的记忆,终究是像水中月,见过却捞不到,捞不到才愈加美好。

琳琳突然想起来,凉子当初让她看的一篇文章,是北岛的波兰来客,里面有这么一段话:

“那时我们有梦,关于文学,关于爱情,关于穿越世界的旅行。如今我们深夜饮酒,杯子碰到一起,都是梦破碎的声音。”

那晚,琳琳喝了许多,二十多年过去,她没想到,自己竟然可以卸下所有心防,和这些人喝到深夜。

圣丽安,地牢。

程思举着小灯,来到地牢深处,一间干干净净的房间内,对着里面的人说道:“阿干,吃饭。”

里面的人,便是小米所说的阿干了,她竟然被捆在一个棺材上。

这个阿干穿着一身白色胶衣,浑身上下都被皮革工具束缚着。

她的头发通体发白,自然垂下,眼睛那里被白色胶布缠的紧紧的,还带了一个皮革眼罩,嘴巴那里也被一个白色的皮革面罩完全裹住,整张脸只露了一个鼻子,长长的口水丝顺着皮革面罩滴下,估计里面也是装了口塞。

她的双臂被手臂束缚器弯折着背在了身后,一对不小的奶子挺着,乳尖前面顶起一对激凸,胶衣很是修身,乳头的轮廓都能看清,更能看的见在她乳头上穿刺经过的六根细针。

乳胶衣中间是硬皮革做的,阿干的鸡巴被完全包裹在了里面,小到比快赶得上负距离的贞操锁了,后庭的位置也能清晰看到乳胶衣凸起的肛塞底座,那里兀自在震动着。

她的双腿也被皮革锁铐捆在一起,大腿膝盖小腿脚踝一共四个,捆绑的严严实实,脚上穿着的白色皮质高跟鞋,足足有十几厘米高,让她的身材显得更加高挑。

她整个人都被白色皮革和乳胶衣束缚住,但是棺材却是黑色的。

“见过主人。”电子合成音从阿干的口罩里发出,但是她人却一动不动。

“阿坤还好吗。”程思拿过一个软管,插进装满精液的杯子里,将软管的另一端顺着面罩塞了进去,直到感觉插进了她的嘴里。

“阿坤很好,主人。”阿干说完,杯子里的精液开始减少。

“嗯,我有件事要你们去做。”程思说完,摸了摸阿干的脸,说道,“杀几个人。”

“是,主人,要阿干去杀谁?”阿干喝完了精液,机械地说道。

“去把薇薇当初留下的改造人部队整合一下,务必要掌握到手,然后,再去杀了印度的总统,顺便清一下他们的高层,咱们先把印度的政权掌握住。”程思收了瓶子,说道。

“明白。”阿干说道。

程思点了点头,便走了。

等她走后,阿干的眼罩自然而然地脱落,露出的竟然是一个漂亮有神的大眼睛,她的面罩也被自动摘了下来,小嘴那里含的竟是一个将近二十厘米的中空假阳具,阳具还是电动的,随时在抽插。

她身上的束缚逐渐被剥落,只剩下一个白色的乳胶衣,还有身后的棺材。

这人竟然是一个大美人,脸上是一幅十足的娇羞样子。

在她的额头,是一个乾卦的纹身图案。

“阿坤,走啦?”阿干开口说道,声音也清亮动听。

她背后的棺材传来吱呀吱呀的声音,一道同样好听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走吧,姐姐。”

台湾,台南,成功大学。

自己拿到了主编的位置,凉子脸色复杂地看着邮件,心里有些难受,这位置可不是什么正经手段拿下来的。

凉子举报了那原来的主编贪污受贿,又请客送礼,写了几篇文章给作协的领导,也不署名,然后趁着发表小说集的热头,便当上了这个日报主编。

她的文章本就是极好的,礼钱也没少,夸奖的话也不少,自己的文章,肯定是要签上他们的名字发表,凉子以前肯定是不愿意的,但是现在,无所谓了,要是想帮琳琳,她必须要在文坛上有些地位。

弟弟赵光病好了,被凉子带到了台湾,与他们一起生活,这小子,可不是个东西。

弟弟从小被溺爱,父母生怕他像是凉子一样变成个娘们,便不肯打骂,有求必应。

这小子是个不学无术的家伙,成绩烂的要死,初中又跟着几个不三不四的家伙,变成了一副小流氓的样子。

不知道他被怎么蛊惑的,就是不上大学,要去中专学技术,父母被闹得紧了,只得由他去。

上了中专,他哪里肯学技术,天天就知道鬼混,抽烟喝酒,赌博嫖娼,样样都做,活活把凉子留下的钱财钱都给赌光了。

父母痛心之余,又不舍得打他管他,只好期望他能浪子回头。

凉子从弟弟口中知道这些的时候,气得快疯了,薇薇却是一笑,念了一句佛号,说让她来带赵光一段。

最初,赵光以为薇薇只是个普通的残废老尼,心里乐开了花,暗道姐姐一走,自己还不是随意拿捏这种家伙。

薇薇也是蔫坏,每天一副慈眉善目的菩萨脸,丝毫不像那个杀人全家的武功高手。

那日,赵光吃了饭,剔着牙,对薇薇喊道:“老秃驴,你是我姐什么人啊你。”

“阿弥陀佛。”薇薇双手合十,浅笑着一礼,接着念佛。

“我他妈问你话呢。”赵光把牙签一扔,冲过来就要拍薇薇的光头。

下一秒,他就飞出去了,咣当一声,撞得浑身都疼。赵光哎呦哎呦地爬起来,活像见鬼了一样,瞪着薇薇说道:“你是什么东西?”

“阿弥陀佛。”薇薇只是口宣佛号。

“佛个屁啊!”赵光被摔得火大,冲过去要动薇薇的轮椅,但是他的手腕被薇薇一抓,浑身上下的骨头都嘎巴嘎巴地响了一阵,力气登时泄了,又被甩飞出去好远。

“哎呦我……操!”赵光又想冲过去,谁知薇薇竟然滑着轮椅过来,一提他的领子,又把他甩飞老远。

赵光呲牙咧嘴地爬起来,虽然浑身疼,但是没受什么伤,他也是个圆润的家伙,一下子知道薇薇不是好惹的,便立刻嬉皮笑脸地说道:“老菩萨,我错了,对不起哈。”

谁知薇薇根本不理,扯着他摔了七八个跟头,赵光恼了,嘴里骂骂咧咧,什么难听话都说,薇薇却慈祥无比地把他摔得像是被打断了全身骨头一样。

最后赵光求饶,薇薇也不想饶他,硬是把他打成了一个鼻青脸肿的蔫鸡,才停了手。

“阿弥陀佛,她让我教你些东西,你可愿意听我话?”薇薇双手合十,终于说了其他的话。

“听话!听话!”赵光哆哆嗦嗦地说道,不到半个小时,他就变得乖巧极了。

“善哉。”薇薇点点头,对他说,“除了吃喝嫖赌,你还有什么喜欢的事情吗?”

“没有。”赵光摇摇头。

“那么,你每天要在社区做义工,先去做一个月,若是有偷懒,我定不饶你。”薇薇简单地给赵光下了命令,又去敲打起木鱼,“别想瞒我,你可以问问你姐姐,这天下,我有什么不知道的。”

“是,我明白了。”赵光哪敢,小混子,就是欺软怕硬的主,当下就答应了。

于是,赵光就在西安的社区做了义工,这里离凉子也近,跟着姐姐生活,赵光心里也有些想改变的想法,毕竟见了姐姐这样的人,他才知道自己什么都不是。

看到弟弟有了变化,凉子才欣慰极了,待到赵光老老实实做了一周义工,凉子破例带他出了门,一起去八宝山墓地。

在晓月墓前,凉子脸色复杂地低声说了一句:“不管你到底看得起还是看不起我,一路走好。”

赵光呆呆地看着晓月的生平,有些触动地对凉子说道:“姐,世界上真有这种人?”

“当然了。”凉子说完,没忍住,还是补了一句,“她是我朋友。”

“真的?!”赵光惊呆了,“你能和这种人交朋友?”

“你说什么屁话!”凉子眼睛一瞪,“你当你姐是你那些天天吃屎喝屁的狐朋狗友?认识三五个歪瓜裂枣,就要吹嘘地像是认识什么地仙大神似的,擦干净你眼睛,别天天蒙着猪油看别人,以为都是混白的腻星子!”

“咳……就你这样,还大作家呢,哪个大作家像你这么爱骂人。”赵光嘀嘀咕咕地说完,见凉子又瞪了过来,便赶紧讪笑一阵,他知道,自己这辈子的生活,纯粹是靠这个姐姐了。

两人回去,赵光干的倒是更卖力了。

年底,赵光的老友们成群结伴,看到他竟然在养老院帮扶老人,竟然大笑着过去,踩着老人种的花草,用着刻意地土话,对赵光笑道:“光子,转性啦你!”

“别踩花草!都是老人们辛辛苦苦种下的。”赵光一皱眉,赶紧赶他们。

“哎呦我操,真他妈转性了哈,哈哈哈哈!”几人哄笑起来,弄得赵光一阵难堪。

好端端的,让自己来做什么社区服务,就算是去打工也比在这里好啊!赵光心中有些怨恨,被朋友看着丢了面子,更是火气上涌。

“你们别一天到晚胡混了,让开让开!”

为首的混子一下子揽住赵光的脖子,低声说道,“兄弟,我这可有一个大买卖啊,做成了,一辈子不愁吃穿。”

“滚滚滚,别胡扯了。”赵光皱眉说道。

“两吨冰啊!干完这票,咱们直接出国,这可是几亿啊!”那人比了个手势,甩了甩自己花花绿绿的长发,又搂了搂他,“干完,咱们这辈子可就舒坦了。”

“这……风险太大了吧。”赵光眼睛一下子亮了,几亿啊,这是足以让他失了智的巨款。

“保证没事,有人。”那混子指了指天上,哈哈一笑,拍了赵光一下。

“真的?”赵光狐疑地问道。

“啧,兄弟能骗你?谁把你带上道的啊!真的!”那人略作不满地说道。

赵光纠结了一番,终究是没顶住诱惑,如果他直接跑了,那薇薇能拿他怎么样?一咬牙,赵光低声说道:“干了!”

与此同时,琳琳刚刚从医院出来,姚老师的病情越来越重,让她有些忧心,老人家现在只能呀呀乱语,话都说不明白了,医院问琳琳和她的关系,琳琳只能说是师生关系,医院向上反映了一下,才拿出表格,让琳琳在病危通知书上签字。

“还能活两个月。”医生如此说道。

琳琳心情复杂地签了字,看着老师在ICU里躺着,心情烦闷极了,正巧,她看见了凉子做了西安地区某日报的主编,心里奇怪挂念之余,便想去找凉子聊聊。

到了西安,琳琳却当头撞上一个在灵梭附近的鬼鬼祟祟的人,看他那模样,就感觉要做些违法乱纪的事情。琳琳总感觉不对劲,便跟了上去。

这也不是正义感强,而是琳琳看到了他的包上有一个八卦的痕迹,这次来找凉子,也和解八卦有关。

悄悄尾随这人,琳琳来到了一个隐蔽的酒吧的小房间附近。见周围乌烟瘴气,琳琳打足了精神,握了毒药,一推门,里面的人都愣了一下。

“你谁啊。”长着花花绿绿长发的混子看着琳琳,色心大起,笑眯眯地说道,“姑娘,怕不是走错了?”

“呵呵,我可没走错。”琳琳看了一眼那带着八卦图案背包的人,指了指说道,“我要这人。”

“啊哈!癞子,这大美人看上你啦!”混子哈哈大笑,整间屋子都哄笑起来。

“切,你跟我过来的?”那人有些谨慎,还以为琳琳看不见地使了个眼色。

“哎,我本来不想跟你们动手。”

琳琳说完,轻轻打开了一瓶药,露出一丝笑容,朝着里面挥了挥。

扑向琳琳的三个人顿时软软地倒地,里面的人一愣,身子也开始发软,跟着他们来的赵光心里后悔极了,不知道怎么就又惹了一个煞星。

“你……你做了什么?你怎么没事?”那癞子躺在地上,无力地捂着包,看着琳琳。

“我都有抗体了。”琳琳环视一圈,蹲在那人面前,说道,“你对这八卦,熟悉吗?”

“什么八卦啊!”癞子动都动不了,只好老实地回答,“你说我包上的?那就是一个图案,妹子,你别冲动哈。”

“就是一个图案?”琳琳皱起眉头,“你知道乾坤二人吗?”

“什么鬼东西啊。”癞子莫名其妙地说道。

看来是自己神经紧张了,琳琳叹了口气,看到八卦就想到容儿和梓芯说的那八卦奴。拉开那人的包,琳琳眯了眯眼睛,里面全是冰毒。

“我报个警,就完事了。”琳琳站起来,就准备走,后面的混子们哎哎哎地叫了起来。

“我叔叔是xx县县长!别报警啊!”红绿头发的混子哀嚎着。

“我姐姐是xx日报的主编!求你别报警!”赵光也吓坏了,赶紧喊道。

琳琳一愣,回过头,走到赵光身边低声问道:“你姐叫什么?”

“梁文那!”赵光惊喜万分地说道。

“哈?”琳琳有些不敢相信,当初凉子确实有说自己多了个弟弟,但是……怎么这个熊样?

琳琳从口袋里抹了一点粉,照着赵光的鼻子扇去。啪的一声,赵光惊讶地发现,自己的力气有些回来了。

“你跟我走吧。”琳琳对他说道。

“兄弟!兄弟!”旁边的人低声向赵光使眼色。

赵光犹豫了一下,琳琳却瞥了一眼使眼色的那人,拿出来了一瓶无色的粘稠液体,说道:“劝你老实些,不然,我把这瓶给你灌进去,溶了你的骨头,保证所有人都查不出来你到底怎么回事,你这辈子就安心做一条蛇。”

想到姐姐和那老尼的神通广大,赵光立刻没了心思,老老实实地跟在琳琳身后,随她出去了。

过了十几分钟,警察过来,把他们全都抓走,所有毒品也都没收了。

带着赵光,琳琳和他一起去了报社,她没有凉子新的联系方式,于是用赵光的手机给她打了电话。

在报社工作的凉子看到弟弟的电话,有些奇怪,这弟弟从来不会在自己工作的时候打电话过来,今天怎么回事呢。

“喂。”凉子的语气有些严厉,颇有姐姐的派头。

“哎呦,几年不见,你这小蹄子还挺有范。”琳琳听到凉子的声音,心里高兴,下意识地像是以前一样和她说话。

“哈?!”凉子一听琳琳的声音,赶忙抬头,往周围扫了一眼,低声说道,“你胡说什么呢,在哪呢你,怎么找上我弟了?”

“我在你们单位楼下。”琳琳说道,“你弟的事儿嘛,让他自己回去给你说吧。”

“你们先去台南,让小光带路,我下午回去。”

挂了电话,琳琳冲赵光笑道:“走吧。”

赵光收了手机,看了琳琳两眼,问道:“妹妹,你和我姐什么关系?”

“哈哈哈,妹妹?”琳琳笑得开心极了,自己的面貌确实没怎么变,今天出门也没故意化妆变老,“我是你姐姐的姐姐。”

“啊?”赵光缩了缩头,赶紧闭了嘴,不敢多说,带着琳琳直接去了成功大学,走到凉子住的小院。

小院清幽淡雅,琳琳跟在赵光后面,却看他畏畏缩缩地不敢进去,琳琳奇怪之余,推了他一把,和他一起进了门。

迎面的佛堂下,薇薇正看经书,晒太阳,听到响声,她回头一看,露出一抹笑容。

琳琳却从头到脚都绷紧了,她现在还有些心理阴影,薇薇实在是太可怕了。

“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薇薇合上经书,对赵光说完,又对琳琳点了点头,“还带了一个煞星回来,你想让我的腿再断一次?”

赵光瞪大了眼睛,悄咪咪地离琳琳远了些,这个变态的腿是她弄断的?那她岂不是比这个老尼姑更可怕。

“你怎么出家了?真要当三世一切佛?”琳琳看着薇薇,腿都有些僵硬,一动不动的。

“阿弥陀佛,过去的事,就别提了,孩子,过来,让我看看你吧。”薇薇双手合十,念了法号,冲琳琳招了招手,“按理说,你该叫我妈妈才是。”

“我有妈妈了。”琳琳皱起眉头,但按照血缘,薇薇确实是她的母亲。

完蛋,这俩还是一家的,赵光感觉自己要废了,贼兮兮地又想走,但是琳琳和薇薇一起看向他,直接吓得他一屁股坐下了。

薇薇对他挥了挥手,他才赶紧连滚带爬地跑走。

琳琳瞥了一眼凉子的弟弟,心想这人逃得真是窝囊。

走到薇薇身边,琳琳坐在石椅上看着她。

薇薇一直微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脸,说道:“别怪我让你们姐妹相残,我是不愿的,但是,你们中间谁能胜利,谁就是对的,这样对学校也好。”

“别说这些。”琳琳厌恶地甩开薇薇的手,皱眉说道,“你和安全法一模一样。”

“哈哈,这我承认。”薇薇颔首笑道。

这老东西,纯粹是把自己当成了她们两个的磨刀石。琳琳恨得牙根痒痒,从某种角度来说,当初确实是薇薇赢了。

“你知道八卦奴吗?”琳琳直入正题,向薇薇问道。

“嗯?不知道,什么东西?”薇薇思索了一阵,摇了摇头。

“啧,程思手下的八个帮手,她们其中的六个和程思围攻秦奎,把他殴打致死,剩下两个应该是住在地牢,应该是香港那边的人。”琳琳皱眉说道,“你不知道?”

“确实不知道,香港那边我很少去,呵呵,看来她的重心放在了香港那边啊,好手段。”薇薇笑呵呵地说道,“能杀了秦奎,也真是不容易,我以为杀了大伯二伯之后,这个世界上没人是秦奎的对手了呢。”

“这八人身上纹了卦象,我不懂周易,能不能帮帮我?”琳琳闻言,不再在这个话题上多说,直接切入正题。

“周易深奥,我也不太懂,不过你可以说说。”薇薇又摸了摸琳琳的头,笑道,“退隐之后,还是希望孩子能多来看看自己。”

琳琳烦得要死,直接站了起来,再次打掉了她的手,说道:“那你早干嘛去了?我和璇儿都不是你养大的,你就别在这摆什么谱子,现在不是四十八小时了?”

“好好好,这是记恨上我了。”薇薇笑笑,说道,“你接着说吧。”

耐着性子,琳琳把八卦奴的事说了,薇薇听完,沉思了一阵,说道:“不应该啊,我做完人体试验,就把那几个系主任亲手杀了,而且她们的年龄应该在六十岁左右,不可能是年轻人,嗯……”

“程思克隆出来的?”琳琳敏锐地想到了这一点,“她把澳大利亚的资料全都拿走了。”

“可能是,这几个畜生,身体条件确实不错,年轻的时候是一等一好用的东西,有克隆的价值。”薇薇摩擦着轮椅的扶手,思考了一阵说道,“但我不曾给她们刻过什么八卦。”

在她们说话的功夫,凉子回来了。看到琳琳和薇薇聊天,她像是看到了新大陆一样,快步过去,打岔道:“你们不打打杀杀了?”

“小贱蹄子,不噎人你就难受?”琳琳呸了她一下说道。

“我噎上两句话也就罢了,你可不一样,你喜欢往屁股里噎东西嘞,骚美人。”凉子嘴巴还是又毒又辣,开口便是熟悉的味道。

“行了行了,四十多岁了怎么像十四岁一样。”薇薇双手空压了压,两个人一起朝她瞪了一眼,倒是抱了一下,牵着手坐好。

凉子去给薇薇捏腿,琳琳坐回石椅上,大家消停了一会,凉子才开口问道:“找我什么事?”

“你懂八卦吗?”琳琳问道。

凉子翻了个白眼,说道:“就像懂你的奶子一样懂。”

“你是越来越不会说话。”琳琳一咬牙,忍住动手把她推到倒的冲动。

“嘿嘿,我博士的时候就是研究这玩意的。”凉子笑笑,说道,“八卦怎么了?”

琳琳又说了一遍八卦奴的事情,又把和薇薇的推测说了,凉子咦了一声,歪了歪脑袋,说道:“不对劲啊,人身上刻有卦象,卜卦吗?如果要解,也得知道她们的生辰八字,要不然不好推算。”

“没有可以代表的东西吗?”琳琳皱眉问道。

“有,但是范围太大了。”凉子说道,“其实吧,我觉得这个卦象,更像是排阵,她们几人要是和老鬼一样精通功夫,那就可能是古八卦阵,如果程思位于中军,她们就可以很好地把她保护起来。”

“呵呵,不管怎样,她们不出动,就先不用管她们,孩子,你现在应该专注于把属于你的东西拿回来。”薇薇笑道,“研究这些东西有什么用,管她什么阵法,你三五瓶药甩过去,方圆十里都是死域。”

“唔……有道理。”琳琳点了点头,总感觉有些不对,“你不会是知道了什么,在隐瞒吧。”

“我怎么会骗自己闺女。”薇薇嗔道。

琳琳翻了个白眼,嫌恶地说道:“你可真不要脸啊。”

“好啦,你怎么和赵光一起回来了呢?”薇薇哈哈一笑,转了话题。

琳琳一拍腿,和凉子说了赵光想要贩毒未遂的事。

凉子呼哧呼哧地,快要气死了,推着薇薇就要去找赵光,琳琳倒也不好跟去,只好摸了摸鼻子,开始喝茶水。

后院,凉子逮着赵光狠骂了一顿,赵光吓坏了,解释着说自己只是被骗了跟过去,但是薇薇和凉子又不是傻子,赵光那心性,她们早就摸得一清二楚,薇薇当年也是黑白通吃的风云人物,几句话就说的赵光心里发虚,最终承认了自己是为了贩毒可能挣到的巨款,一时贪心。

“就几个亿而已,那点钱你至于吗!”凉子说完,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赶紧补上一句,“你的良心就值这么点钱?白带你去祭拜晓月了,几个亿能买到近视手术?”

“额……不能。”赵光被骂的蔫吧了,低声说道,他也在社会上混出了点心得,能听出来,刚才自己姐姐真的是看不上几个亿,那她们原来是多有钱啊。

“姐,你都把近视治好了,咋还戴眼镜?”赵光寻思活跃活跃气氛,讪笑着开口问道。

“我喜欢!习惯了,怎么的!”凉子瞪了他一眼说道。

“行了,你先回去陪琳琳,你们也很久不说话了。”薇薇止住凉子的气头,把她往回赶。凉子哼了一声,拧了一下赵光的耳朵,才往回走去。

赵光看着自己姐姐走了,有些绝望地转头面向薇薇,这个皱巴巴的老尼,可比自己姐姐恐怖多了。

“做社区公益,感觉快怎么样?”薇薇笑着问他。

“说实话,感觉还不错,觉得自己办了些人事。”赵光老老实实地说道,“如果一直混社会,以后养老院估计都去不了,早早就死了。”

“我看你在那边,把老人们的花草打理的不错啊。”薇薇点了点头,双手合十,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

“嗯,我从小就比较喜欢打理花花草草。”

“你看,这不就是你喜欢的?”薇薇笑道。

“啊?可是……这太没出息了。”赵光皱眉说道。

“出息?什么是有出息?你就算站得再高,也总会有知道自己渺小的一天”薇薇呵了一声,有些自嘲意味地说道,“你知道外面那是谁吗?”

“不知道。”赵光摇了摇头,“只知道是姐姐朋友。”

“陈琳,知道吧。”薇薇微笑道。

“啊?哪个陈琳?”赵光呆了一下,猛然想起,自己是在电视里见过这人啊,翻出手机,赵光百度一查,瞪大了眼睛问道,“这个陈琳?抄袭的那个?”

“她把引力和磁力统一了,这可是跨时代的成果,你们怎么就记住一个莫须有的抄袭呢。”薇薇叹了一口气说道。

“确实好厉害……”赵光发自真心地感叹了一句,“原来好多人说她能和欧拉、庞加莱、格罗腾迪克这些人并列啊。”

“等她死后一百年,就能并列了。”薇薇耸了耸肩膀说道,“她只是在做自己喜欢的事情。”

“可是,喜欢的东西也是有高低之分的。”赵光有些泄气地说道。

“不,只要能做到最好,就算是做家务也是艺术,那是人、空间和物品的和谐统一的哲学。”薇薇摇头说道,“你以为园艺很简单?你只是粗略的喜欢,以后,你不妨稍微研究研究,园艺可是一门高雅的艺术。”

“好吧。”赵光点了点头,心里还是有些不愿,他父母是农民,自己回去种花种草,那不又变成农民了。

“对了,以后放聪明点,半路拉你入伙,说能挣大钱,你也信,分明是出了事就拿你顶缸,没事就让你干活的,如果你跟着他们去了,百分百惨死,分不着几个钱,走吧,以后多想想。”薇薇说完,先划着轮椅走了,赵光在身后呆了一下,捉摸了一番,貌似还真是这个理,赶紧跑了两步,帮薇薇推轮椅。

解决了赵光的事情,薇薇和他一起回到了前院。

琳琳和凉子多年未见,话可是多的不行,琳琳最奇怪的还是凉子为何决定涉足文坛,凉子只是笑笑,说想让自己的作品被更多人看到,顺便也帮琳琳写点文章。

见那两人过来了,大家一起吃了顿饭,琳琳面对薇薇还是相当不自在,总感觉她要弄死自己。

饭桌上,薇薇那一副母亲看女儿的模样,更是让琳琳浑身上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用完了餐饭,琳琳担心姚老师,便决定回家,凉子也要上班,两人便互换了住址的灵梭通行码,不做惜别了了,现在有灵梭,她们随时都能见面,跟住对门差不多了。

临走,赵光也回西安,继续做自己的社区服务工作。

薇薇也多问了好几句姚老师的事,说过一段想去看看她,琳琳纠结了一下,还是摇了摇头,别让她来了,免得刺激到姚老师。

薇薇叹了口气,第一次露出真切的愧疚,说对不起这个老朋友。

早干嘛去了?琳琳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说了句再见,便走了。

等到所有人都走了,薇薇神色严峻地低头沉思了一会,推着轮椅,通过灵梭来到了青岛。

一出灵梭,她竟然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将轮椅折叠好,花钱租了一辆空中汽车,往魏家村飞去。

过往人人练武的魏家村,早已是一片荒芜,当初她把这里所有人屠杀了一遍,现在的疫灾又把这里洗礼了一遍,幼年居住的地方,现在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薇薇还真有些感慨。

找到当初自己的小屋,薇薇走到存放东西的仓库那里。

周围的刀枪剑戟已经生了锈,屋子里满是蜘蛛网,一辆破车已经腐朽不堪,哪里都是残破的痕迹。

薇薇随手拿起一把大刀,斜着稳稳插进房屋某个角落的土里,轻巧地一挑,便挑上来了一个长盒。

打开盒子,薇薇神色稍缓,点了点头,那里面是油布抱着的三截长枪,组装起来约有两米八,枪炳那里写着两个虬劲的字:魏巍。

看到自己的长枪无碍,薇薇才收了盒子,走出门去。

“长拳短,短拳劲,鲤鱼腾跃龙门竞。天苍地远行如雁,水淡山高站似檠……”

薇薇慢慢地回过头去,这人唱的,是魏家拳的口诀。

一个疯疯癫癫的老头,嘻嘻哈哈地唱着口诀,从薇薇身边跑过,他的脖子上有一处红斑,薇薇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活着,而且还活到了现在。

“一荡浊清,二转天门,三上高台观宝镜。”薇薇顺着背了出来。

疯子一停,也看向了薇薇,咧嘴一笑,正要惊喜地抱过去,谁知薇薇眼色一厉,迎面一拳,直接打碎了那人喉咙。

“嗬……”疯子瞪大了眼睛,好像也清醒了,他眯着眼睛看了看薇薇,然后猛地将眼睛挣到最大,死死地盯着她。

“四叔家的老三啊。”薇薇认出了他,双手合十,低声说道,“阿弥陀佛,国术已经不需要存在了,你也不必痛苦了,放心,等我死了,会去向大伯二伯赎罪,老国术,还是断了根吧,时代已经不需要我们了。”

提了盒子,薇薇开车回去,平静地穿过灵梭,在家门口重新坐上轮椅,回到了自己的佛堂。她把长枪的盒子放在贡台上,低声念佛。

如果离的近些就会发现会发现,薇薇念得,全都是魏家拳的口诀。

ICU的门打开,琳琳紧张地看着出院的姚老师,她坐在轮椅上,人已经不在昏睡,但是神情呆呆地,看向琳琳的时候,她竟然抖了抖嘴唇,问道:“薇薇,几点了?”

“老师,我是琳琳,下午三点了。”琳琳忍着悲伤,低声说道。

“啊?琳琳……啊,对,琳琳……”姚老师一呆,这才喃喃地说道。

医生拿着病例过来,递给琳琳,说道:“陈教授,您老师的病,算是稳定了……您先联系联系吧,最近那边业务比较多,可能赶不上。”

联系殡仪馆火葬场呢。

琳琳点了点头,推着姚老师回了家。

老年痴呆这个病,实在是诡异得很,姚老师每天都会把琳琳认成薇薇,以为她们还在一起上学。

现在的姚老师,能认出来的人只有两个了,一个是琳琳,一个是薇薇。

她最好的学生,还有她最好的朋友。

每天,琳琳除了工作,就要给姚老师洗漱做饭洗澡,圣丽安的改造逐渐弱化,姚老师的肾功能开始衰退,但是她的排泄器官早就失去了排泄功能,她的身体现在也不能接受纳米透析的手术,琳琳只好每天在家给她按时透析。

除此以外,姚老师还患了严重的糖尿病,每天都要打胰岛素,这是琳琳最担惊受怕的时候。

姚老师有时记得要打,有时忘了,有的时候是打完了忘记了,然后又想起来,便准备再去打一针。

这玩意多打几针,可就是个死啊。

所有的事情,对于姚老师来说都像是被撕成了碎片,她拿到哪片,就想起来什么。

琳琳不厌其烦地一遍一遍帮助她回忆,如果恰逢姚老师以为自己是在非洲,琳琳便连上班都不敢去,生怕姚老师一个紧张,随便配上些药粉撒出去,一条街都要死光。

慢悠悠地照顾,慢悠悠地生活,琳琳也逐渐习惯了这一切,每天照顾老人,祭拜亡夫,在大学里带几个博士生做项目,晚上自己做研究,精研自己的中间数理论,寻找着程思的破绽。

时间转眼便过,很快,便是新的一年了。

2048年,大年二十八,圣丽安。

“姐,过年啦!”舒忻穿着一身透明的纱衣睡裙,一下子扑到了舒泓的背上,金色的乳环直接硌地舒泓眉头一皱,随着她的动作,还响起一阵铃铛声音。

铃铛声音有从舒忻双腿间发出,也有从舒泓身上发出的。

舒泓也穿了一身透明的纱衣睡裙,她双乳上的乳环,竟然挂了一个可爱的小铃铛。

“别总是毛手毛脚的。”舒泓皱着眉头,把自己的红头发整了整,拍了一下舒忻的屁股。

叮铃铃的声音又从舒忻的双腿之间发出,待到她站直,才看出来,原来她在阴蒂上也穿了环,挂了一个和她一样的铃铛。

“有什么嘛。”舒忻扁了扁嘴,“我都高一了,不是小孩了。”

“是是是。”舒泓点了点头,重新思考着纸面上的题。

“哎呀!这就是高三生的自觉嘛?”舒忻有些无聊,又抱着舒泓,双手抓着她的乳环抖了抖,“你说咱妈能收到快递嘛。”

“啧!有什么不能的,那人都没阻止。”舒泓扭了扭身子,有些无奈地说道,“能不能让我做完课题再说。”

门铃叮咚一声响了,舒忻兴奋地跳起来,做了个鬼脸,打了舒泓的奶子一下,说道:“哼,做吧,晚上调教你,我先去接依然姐她们。”

“……”舒泓脸一红,看着舒忻走了,想要继续学习,但是心乱了,怎么也学习不下去。

舒忻这周来月事,柳昭不能动她们,但是舒忻又觉得无聊,每个月的这一周,她都会去调教舒泓,姐妹俩玩的还挺激情。

快过年了,她们高三生大部分都不回家,舒泓便询问了两个家人的意见,去叫了闫依然和柳静萱这两个好朋友来,顺便还叫了安舒瑜。

柳昭还在科学院学习,估计要晚上才能回来,这次来的肯定是她们三个了。

舒忻那边打开门,一股风雪便吹了进来,病弱的闫依然微笑了一下,冲舒忻挥了挥手。

“姐姐们快进来。”舒忻高兴坏了,把她们迎进来,这几个都是纯纯的M,她今晚有福了。

闫依然穿着一身黑色的羽绒服,下身只穿了一条棉裤,满身都是白雪地进来,穿着鹅黄棉袄,颇有科研人理性气质的柳静萱跟着进来,最后的安舒瑜倒是抗冻,穿的羽绒服最薄,下身还穿了短裙,她和舒泓的关系随着程思的到来而极度缓和,在程思的高压和政治洗脑之下,她们第一个要学习的就是团结,第二个才是知识。

三人进来,换了鞋脱了衣服,整个房间都充满了青春靓丽的明媚。柳静萱看着舒忻的装扮,不禁皱了皱眉头说道:“舒忻,你穿了阴环?”

“上个月打的。”舒忻点了点头,冲着书房大喊道,“姐,来做饮料!”

“注意卫生安全啊,你还在发育,不能影响身体。”柳静萱说道,“饮料不用了,我们想喝什么自己弄就好了。”

“你可真不会说话。”闫依然微笑着打了柳静萱一下,对舒忻说道:“我要喝舒泓的。”

“嘻嘻,依然姐最好,静萱姐可太不会来事了。”舒忻对她们都很熟,说起话来也不顾及,“你们要穿纱衣吗?屋里挺热的。”

“也好吧,你们呢?”闫依然向她们问道,二女点了点头,舒忻便一脸色相地去拿了纱衣。

纱衣薄薄一层,根本就是透的,但是在圣丽安,这就是最最正常的日常装束了,她们在这里上了这么多年学,哪个学生不曾全裸在广场或者教室被肏过几十几百遍啊。

拿过来的纱衣颜色各异,都是她们原来来玩的时候买了放在这的,三女脱了衣服,整间房间顿时充满了春意。

柳静萱说不让舒忻穿环,但是自己可是穿的很多,乳环和舒泓的差不多大,下体的阴环足足有八个,比舒泓还多了两个,小鸡巴也因为穿了环而不能带全包裹的锁,还是用的特制贞操锁。

安舒瑜也差不多,只是没穿下体的环,她还在小腹纹了一个比较流行的淫纹图案,貌似是精液中毒的意思,纹身是粉色的,上面是一个子宫的形状,里面装满了精液。

唯一一个没穿环的就是闫依然了,她的身子娇弱,穿上纱衣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就像是贵族公主一样。

舒泓这时也下来了,看了几人的样子,不禁笑道:“幸好初五才和我妈视频,不然啊,今天她都要冲回来揍咱们一顿。”

众人一起欢笑起来,一些不到十八岁的姑娘们打闹嬉笑,热烈的青春荷尔蒙充斥在暖洋洋的房间里,寒冬凛凛,这里春色无边。

外面已经热闹起来了,冬天的雪开始纷纷落下,琳琳哈了口气,从单位走出,两边的树木都没有一点生气,土地也干裂开来。

琳琳小跑两步,准备回家和老师准备过年。

兴许是她照顾的好了,姚老师这段时间反而安静了许多,有的时候也能记起些事情了。

“陈导。”几个学生叫住了自己,琳琳搓着手,回头看去。

自己带了四个博士,两男两女,还成了两对。

不说学术水平如何吧,琳琳感觉他们做人还是不错的。

带了他们半年多,这四个人也从最开始的怀疑,变成了坚定地相信琳琳不是抄袭的那批人,这种看能力的事情,只要接触过一二,就知道到底怎么回事了。

“不回家?”琳琳问道。

“新年快乐,陈老师。”自己的女学生笑着说道,“回家,就是想和你一起走。”

“新年快乐。”琳琳也笑了起来。

几个学生跟着琳琳,琳琳也感受到了些青春的味道,这样也好。

这四个学生,一对是杭州人,还都姓田,另外一对里,男的姓文,是甘肃的,女的姓季,是黑龙江的。

黑龙江的女学生最为外向,整个工作室,就她能活跃气氛,琳琳一路上被她逗得不行,回家的心情也愉快地多了。

在灵梭分别,琳琳哼着歌打开了门,原本就开心的心情,变得更加开心了。

家里被装饰了些,姚老师贴了窗花,挂了灯笼,整个家里都是喜气洋洋的,就连安腾的照片都换成了年轻时的彩色照片。

“回来啦?”姚老师和蔼地笑了笑,她还在处理几个福字。

“老师,你记得快过年啦?”琳琳也笑了起来,放下包,小跑着过去帮忙。

“呵呵,最近记性不错。”姚老师点了点头。

两人一起拆了福字,往餐厅阳台布置了一番,姚老师年龄大了,不好多走动,琳琳便干得多一些。

全程,姚老师都像是一个普通的老太太一样,嘿嘿笑着,慢悠悠地跟在后面走。

大年二十八的新年,已经有了年味,经历了恐怖的疫灾,人们都想要一个可以帮助自己拜托伤痛的事情,摔炮烟花都放起来了,沈阳的大街上也出现了不少卖年货的。

第二天,琳琳和老师一起上街去买些过年用品,瓜果蔬菜都很贵,就连米面都比以前涨的多了,琳琳问怎么回事,卖菜说,今年收成不知怎么,比以往差多了,自然要贵些。

虽说比以前贵,但是琳琳小有资产,还是能买得起的,现在的社会,因为生产力的大幅度进步,无限的能源催生了无数挣钱的行当,人民普遍有钱了起来,虽说达不到共同富裕,但是人均小康倒是达到了。

买了东西回来,琳琳便开始摆些瓜果,整理炮仗,姚老师还是坐在那里,微笑着看着琳琳忙活。

大年三十,全国都在欢庆,琳琳白天和老师一起贴了对联,和邻居串门聊了聊天,回家和上面,中午吃了些面条,下午就要开始剁馅了。

过年,就得吃点饺子。

姚老师和琳琳都不知道怎么和馅,便上网查了攻略,做了最基本的猪肉馅。

因为两人身份的不同,琳琳在和面的时候用的是精液,不是常规的水,毕竟安腾不在了,只有她们两个而已。

馅料里,琳琳也加了浓精搅拌,让肉馅能够摔打上劲,那股精液味道浓的厉害,琳琳都不敢开窗,她和姚老师倒是闻的舒坦。

晚上,姚老师和琳琳一起等春节联欢晚会,一边包了饺子,八点半,看到一半,琳琳便拿包好的饺子先下锅,煮一些吃掉。

门铃叮咚响了一下,姚老师去拿了快递,寄件的是圣丽安。

琳琳擦着手过去,拆开一看,是圣丽安冷藏运来的新食品,里面是两升超浓的人造精液,还有两升真人的,寄件人是舒泓。

超浓人造精液可以混在水里,平时一勺,便能喝一大碗,真人的那就是纯享受了,冻一冻,和布丁这种可口甜点区别不大。

取了精液做水,下了饺子,点三滚,琳琳端着十来个饺子出来,顺便盛了两碗下饺子的汤水。

春节联欢晚会上开始跳舞,外面的烟花不停,鞭炮声也不停。

喜庆的气氛笼罩在温暖的房间里,琳琳吹了吹饺子,先给姚老师吃了一个,见她抿着嘴点了点头,才笑着自己吃了一个。

浓浓的肉味和精液味道在嘴里爆开,除了肉末,竟然还有精液爆浆,味道着实不错。

琳琳看了一眼安腾的遗像,微微笑了笑,她们现在过得也很好,希望他在那边也能好好的,自己会给他报仇的。

“和你们当时比,还差些。”姚老师这时突然指了指电视说道。

“啊?”琳琳一愣,看向电视,里面正在跳舞。

“你们在外院的时候,就已经跳得很好了。”姚老师感叹着说道。

“是啊。”琳琳附和着,有些奇怪地看了一眼姚老师,她怎么这么久远的事情都记得?

见琳琳看过来,姚老师也转过头看过去,温和地笑了笑。琳琳感觉,姚老师的眼睛亮亮的,炯炯有神,和当年自己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一样。

那年的姚老师,穿着旗袍,高傲而大方地为她们上课。

她是圣丽安有数的化学家和生物学家,她的成果放在世界上都是一等一的,她曾毒杀美国圣丽安的大半领导,曾在非洲参与战争,曾是圣丽安改革的新领导人。

她的一生,对于一无所知的外人来说是平平无奇的,对于圣丽安的学生来说是传奇的,对于琳琳来说,姚老师是告诉了她作为第三性别者应该如何看待自我、应该如何生活、应该如何看待自由的人。

姚老师教会了琳琳一切生存技能,她所能依仗的毒药,最初的科学启蒙,一生的理想,都是姚老师手把手地传给她的。

和当年一样的明亮眼神啊,琳琳看的有些想要哭,她的外表不再年轻,但是她永远是对自己恩情最重的老师。

“新年快乐,琳琳。”姚老师好像也想起了过去的一切,她有些愧疚,有些骄傲,有些感伤地看着她。

“新年快乐,老师。”琳琳点了点头,咧着嘴,和十六岁那年一样笑了起来。

“我喂你吃个饺子吧。”姚老师微笑着说道。

“好啊。”琳琳开心极了,笑着俯身过去,张开嘴巴。

姚老师的手颤巍巍地,装着饺子的勺子抖来抖去,好像随时都会掉出来一样。

勺子到了嘴边,琳琳心里的情绪像是外面的烟花一样,翻腾绚烂着,这是自安腾去世以来,她最幸福的一刻了。

饺子的热气腾腾地冒,都熏到了她的脸,琳琳又往下低了一点,嘴角的笑容都合不上。

勺子往后退了一点,却突然不动了,琳琳僵了一下,慢慢地扭过头,让视线朝上。

只见姚老师一脸惊恐严肃,像是看着一个陌生的敌人一样,对琳琳问道:“你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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