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关桃(五)

关桃的脸一直贴着白壶的胸口柔软的毛发,靠的太近以至于她能清楚地听见白壶起伏的心跳声,一下一下格外有力量。

她坐在白壶的臂弯里,整个人都被紧紧地包裹着,但是从兽皮缝隙挤进来的风声还是在告诉白壶正在急速前进。

刚见到他,还有些不知所措,很怕他的反应,但其实白壶一直是不善言辞的,对她总是默默包容着很多事情。

关桃逐渐平静下来,她伸出手抱住白壶的脖颈,闭着眼渐渐睡去。

感觉到怀里的人呼吸平稳又缓慢,白壶搂了搂她,生怕她睡迷糊往后仰,脚步也放轻了许多。

找了她很久。

发现她不见了,他很担心生怕是被兽人抓走了,可在家里仔细观察后发现她把用得顺手的东西都带走了,便知道她是自己要走的。

提起的心再也没有放下过,甚至变得更加难过,那两只狐狸骗了他,所以杀了他们剥了他们的皮,可白壶从来没有想要伤害过关桃。

只是有点生气。

有一点生气罢了,也许关桃像往常一样撒娇就好了。可他忘了,关桃刚来的时候也是那么胆小,他却把她吓跑了。

像是有人紧紧掐住他的心脏,又像是水灌满了整个喉咙,想吐也吐不出来,那一刻他真的很痛,很后悔,也很难过。

找她的第一周,白壶不敢合眼,怕梦见关桃的尸体,恍惚间又听到她悲恸的哭声,石床上厚重的皮草里潜藏着关桃的气息,在不断刺激他的神经,他万分希望有兽人能遇到她把她捡走,这样起码她还会活着。

找她的第二周,白虎扩大了寻找范围,他没有想到关桃能走那么远,所有的食肉兽人的房门都被他敲响不下三遍。

当他红着眼第四次去敲响晖兄的房门,一向懒惰的他也开始帮他寻找。

找她的第三周,晖兄的嗅觉比他要灵敏,他捕捉到在他的洞穴附近不远的山林里有关桃和荟琅的味道。

白壶苦笑,他连自己洞穴里关桃的味道都快嗅不到了,他真的很怕关桃会消失。

找她的第四周,顺藤摸瓜知道了是荟琅带走了她,好歹知道了她没事,只要她没事就好,只要她没事不管被带到哪里,他都会找到她。

可恶的是,那群该死的狼格外的团结,死咬着不肯松口荟琅的酒馆去了哪里。

做了很多心理建设,他颤抖着爪子推开那扇木门,看到了她,和梦中的人一样!

难以置信,关桃!

真的是她,太好了,她还活着!

她过得很好,只是那些该死的狼,害他们分离一个月。

怪他,怪他不善言辞,不早些说清楚,他这次一定要告诉关桃,他不生气了,就算关桃不是兔族,他也很喜欢她,她是他的伴侣,是他的雌性,是他的唯一。

清脆的撩水声还是唤醒了关桃,她缓缓睁开眼,她正趴在白壶的胸膛上,白壶一掌扶住她的腰,一掌小心地搓洗着她的发尾。

兽人总是对气味格外敏感,关桃在狼窝里沾染了太多狼的气味令白壶感到烦躁,所以片刻不停歇地把关桃带到了之前的深山温泉,打算洗干净气味再回洞穴。

很小心也很认真,连她醒了偷偷打量他也没有发现。

关桃凑了凑脑袋,亲了一下白壶毛绒绒的下颚。

白壶顿了一下,爪子把她搂得越发紧,像是要摁进怀里似的。

他的下颚抵在关桃的脑门上,久久不语,关桃察觉这头白虎有话要说,她也有话要说,不过白壶一贯是少说多做的类型,让她有些好奇他做了这么久的思想准备到底是要说些什么。

“对不起。”

一颗巨大的虎头毛绒绒的,关桃趴在他宽阔的胸前,看不见他的脸色,想坐起来看他的眼神,想知道他现在是怎样的心情,是悲伤,还是懊悔,是惋惜还是痛苦。

发觉胸口的人在挣扎,白壶手摁得更紧生怕关桃不想听他说话,又想逃走,他闭眼嗅着关桃的气味,失而复得心里有些满足但又有些害怕,害怕只是黄粱一梦。

“对不起,关桃。”

“是我的错,你当时被两只狐狸抓住,兽语都不会说,怎么骗我。”

“不要害怕我,我真的很想你。”

“无论你是不是兔族。”

“我只想要你。”

“请不要离开我。”

“对不起……”

短短几句话快抵上了他以往三天的话量,白壶的声音很低沉说话时胸腔都在震动,带着沉稳猛烈的心跳,敲击在关桃心头。

她很幸运,穿来陌生的大陆,恶劣的生存环境,兽人之间不对等的力量,物竞天择的生物链,何其幸运的是白壶买走了她。

白壶做的已经够了,对于只顾得上温饱繁衍的兽人来说,需要她这样一个不能生育不能捕猎的人,已经是下了很大的决定。

白壶是重诺的,她会过得很好。

“嗯,原谅你了。”关桃笑着说。

清风习习,叶片飘落在温热的泉水里,一兽一人相拥依靠着岸边。

柔和的水顺着白虎的动作,不断激起波纹冲刷着关桃的背,她舒服地眯起眼睛,可身下却有根坚硬发烫的肉棒,顶着她的小腹膈着慌。

白壶有些尴尬地低垂着脑袋,埋首在关桃的颈窝中舔舐,她身上那一点兽皮早就被他撕碎了,刚才忧心忡忡的袒露心声一时也忘了他们赤裸相对紧密相贴。

眼下心中的顾虑消失,下身也开始有些心猿意马。

关桃回想起上次他们在汤池里胡闹,身下也有些湿。

她可是享乐派,手立马环住白壶的脖颈,抬起嫩白的臀部,用花心对准那张满倒刺的红鞭缓缓坐下去。

白壶有些欣喜伸出虎牙轻咬关桃的后颈,一掌掐着柔软的腰肢,悄悄地顶胯。

太久没做,龟头如破竹之势一寸一寸占满整个甬道,关桃难耐地扬起脸。

“轻一点……白壶。”

“嗯哼……太深了,出去一点啊哈……”

白壶刚开始还矜持一下,顾虑关桃的感受,到后面入得深了,两掌掐着关桃的腰不停按向自己的下腹,腰胯也一顶一顶捅得越发猛烈,水花被动作激起拍打在他们身上。

关桃艰难地攀扶着面前魁梧的身躯,太快了,感觉脑海和身体都要溺毙在这场性事之中。

干脆抛弃了羞耻,孟浪地尖叫起来,那红鞭直直捅进了宫口,进的时候顶着宫壁发酸,退的时候柱身的软刺都激得关桃穴中发痒,她不由夹得更紧,竭力承受着一次比一次更凶猛地顶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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