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这家伙……是在欲擒故纵吗?

自渡
自渡
已完结 沈长恭

沈亦舟见男人迟迟都没有要进来的意思,也不管他今晚到底是要在这边睡觉,还是去别的地方。

自己躺在大床闭着眼准备睡觉。

室内一片黑暗,这黑暗的环境反而让她的大脑乱乱的。

在这种状态下,沈亦舟已经快要迷迷糊糊睡着了。

吱—门被推开,男人高大的身影挡住客厅的光线,但还是透过缝隙射了进来。

沈亦舟明显被闹醒了,微微怵起眉看着门外,“你睡次卧。”

但是男人站着没动,沈亦舟也不管了,靠着枕头继续睡。

忽然,温热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涌来,带着久未亲近的急切。

炽热的吻落在肌肤上,却又透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克制。

沈亦舟在他身下紧阖着眼,男人柔软的发丝蹭过下巴,带来一阵发痒的酥麻。

她暗自恼怒,不过是被轻轻挑逗,呼吸竟乱了节拍。

林锦川低沉的嗓音贴着耳廓响起,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恳求,“接电话让你不开心了?明天陪着你,好不好?”

“随便你。”

三个字轻飘飘的,却让他喉结猛地滚动了一下。

一股冲动窜上来,几乎要不管不顾地沉沦,可脑海中某个念头一闪而过,他终究还是按捺住了。

望着她淡漠的眉眼,他眼底掠过一丝厉色,猛地俯身重新攫住她的唇。

这一次,他张口便咬住她的唇瓣,勾着她的舌尖辗转吸允。

仿佛要将所有的怒火与委屈,都倾泻在这个带着惩罚意味的吻里。

他的手缓缓下滑,指尖摩挲着她细腻的肌肤。

他知道她来了例假,动作间便多了几分迟疑。

沈亦舟下意识地夹紧双腿,闭着的眼倏然睁开,心头涌上荒谬的念头。

这是要……浴血奋战吗?

她伸手推他,齿间的力道却骤然松了,取而代之的是轻柔的厮磨,像是在笨拙地安抚。

他一边吻着她,一边指尖探到她内裤边缘。

大拇指隔着薄薄的卫生巾按了按,那片温热的濡湿透过布料传来。

清晰得让人心头发紧。

沈亦舟鼻息间溢出一声低吟,带着难以言喻的慌乱。

下一秒,身上的男人却撑着手臂起身,声音哑得厉害:“我去睡次卧,你好好休息。”

话音落,他便转身离开了。

沈亦舟皱紧眉头。

生理期本就敏感,被他这么一撩拨,身体里翻涌的燥热更难平息。

这家伙……是在欲擒故纵吗?

她重重倒回床上。

腿间的不适让她忍不住夹着被子轻轻摩擦,却怎么也缓解不了那股莫名的躁动。

混蛋。

第二天。

林锦川果然摆出了“陪到底”的架势。

他坐在客厅里,看着沈亦舟收拾妥当。

一身往日上班才穿的白色衬衫,配着杏色长裙,脚上是舒适的平底鞋,乌发利落地别在耳后。

她本就生得耐看,一双眼睛尤其灵动,此刻素净的模样,竟让林锦川看得有些失神。

直到意识到她可能要出门,刚想站起来,沈亦舟已抢先开口:“我这会要出去,然后去我妹妹那。”

“我陪你一起。”

“不用了,我见一个客户。”

这是逢贺青昨天找她的目的。

她语气平淡,转身就走,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

林锦川的唇线瞬间绷紧。

关门声刚落。

客厅里便响起“哗啦”一声脆响。

他抓起茶几上的玻璃杯,狠狠摔在地上。

然后倒在沙发里大口喘气。

她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沈亦舟到了约定的会所。

在大厅等候时,对方的助理先迎了上来:“沈总,您稍等,我们刘总马上就到。”

“嗯,不着急。”

沈亦舟翘着二郎腿坐下,本就是为了避开林锦川才出来,此刻倒也平静。

反倒是身旁的助理,频频看表,显得格外焦灼。

“沈总,您别着急啊。”

沈亦舟扯了扯唇角:“我不着急,你也坐吧。”

话音刚落,会所大厅突然传来一阵喧闹。

几个年轻男人勾肩搭背,嘻嘻哈哈地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装扮清纯的女人。

助理见她望过去,连忙解释:“沈总,为首的那位是我们市长的儿子,诸行。”

沈亦舟心头猛地一震,随即很快笑了笑:“哦,难怪,看着就气度不凡。”

那副张扬的模样,那张脸。

她怎么可能不认识?

“他们倒是看着挺开心。”她轻声说。

“嗨,出了名的纨绔,整天吃喝玩乐,什么正事也不管。反正闹出天大的事,有他父亲兜着,能不开心吗?”助理察觉到自己说多了,赶紧住了嘴。

沈亦舟唇边溢出一声低笑,拿起包站起身:“既然你们老板有事,我就先走了。”

“沈总!我们老板真的只是耽搁了一会儿,马上就到!”

“下次再约吧,我临时有点事。”

“诶,沈总……”

助理还想挽留,沈亦舟却已快步离开,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上了车,一股难以抑制的眩晕猛地袭来。

狭小的空间仿佛变成了密不透风的牢笼,让她渐渐呼吸不畅。

不过是上车两分钟的功夫。

她的呼吸却越来越急促,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捆住,挣脱不得。

那些尘封的旧事,像一颗颗定时炸弹。

在脑海里轰然炸开,一阵阵地冲击着她的神经。

谁能想到。

如今干练果决的沈亦舟,也曾有过安稳的小资生活。

十九岁那年。

她还在邻城读大学,却接到了父亲猝然离世的消息。

一夜之间。

天降横祸,家道中落。

短短八个字,藏着多少撕心裂肺的痛楚与无助。

没了父亲的庇护,公司的控股权被爸爸的弟弟夺走。

她一个被娇养长大的女儿,连父亲留下的遗产都守不住。

紧接着,母亲也受了刺激,凌晨突发脑出血。

沈亦舟把母亲送进医院后,便开始了日复一日的医院奔波。

脑干出血的母亲,起初还能醒来。

可不知为何,后来又遭遇大出血,从此陷入沉睡,成了植物人。

她半工半读,一边照顾母亲一边奔波生活。

妹妹还在上学,全家的重担都压在她一个人肩上。

人在绝境中,总爱幻想美好的故事,可现实往往冰冷刺骨。

沈亦舟后来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这件事,她从未对人言说。

和大伯打官司争夺遗产,屡屡失败。

万念俱灰之际,她走到了西城的江边。

也是那时,她被酒驾的逢贺青撞倒。

那一刻,她甚至想。

被撞死也好,至少能给家里留下一笔赔偿。

可她终究还是醒了。

那时的逢贺青,不过二十出头。

看她的眼神里,满是探究与审视,让她莫名地无地自容。

明明是她被撞了,却像自己做错了什么。

他开口说的第一句话是:“你叫沈亦舟?”

后来,她从艺术系转到金融系。

其中的艰辛,只有自己知道。

当同龄人还在校园里憧憬未来时,她早已在社会的泥沼里摸爬滚打,独自撑起了一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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