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幸运星的祝福,这次我的高考超常发挥,心无旁骛的全力苦读,总算有所回报了,分数刚好勉强有摩都大学的垫底。
“东哥,不愧是你,恭禧啊。”张同学搭上我的肩,欣喜的向我恭禧说道。
“唉,如果没你的帮忙,我也不可能考上。”我感慨的回搭张同学的肩说道。
“是啊,东亭,这是你自己的努力,总之恭禧你了。”姚瑶姐微笑着说道。
然后,许久没有动静的学校群组,也开始叮叮咚咚的响起一阵阵讯息音,我瞥了一眼后也没有在关注了。
“买点酒庆祝一下。”张同学开心的说道。
“可以,但我喝的不多,跟你小酌一下。”我想了想后,说道。
“都行,我找人送来。”
就这样,我和张同学就在他家和姚瑶姐,小酌喝了一点酒,至于张同学,他则是被我抗进他的房间里后,我又回到张同学家客厅。
“也不是多会喝啊,不是吹嘘很行吗。”我无言的吐槽了一下说道。
“可能是心情不好吧,一峰他就摩都电子信息而己,所以心情有点闷。”
“嗯,我猜也是这样,他的成绩一向在中游而己。”我点点头后说道。
是夜,我躺在张同学家的小兰妹妹床上,看着天花板想事情。
“学校有了,该搬出去了,都打扰张同学这么久了,虽然他不在意。”
“在来是攒学费了,看来要多努力跑单了。”
“对了,校外住宿也是一笔开销,找个便宜的吧,能省则省。”
“母亲到底在想什么,我很想要一个完整的家,但她好像还没走出来。”
“唉,先不想母亲的事了。”
在我胡思乱想,手机突然弹出讯息声,这么晚了,怎还有人发讯息。
我拿起手机一看,是母亲传送的讯息,我盯了一会,还是打开,里面只有简单的几个字。
“东亭,恭禧。”
我看这四个字,心中思绪翻涌中,一时间不知道要作什么。
手指在手机上操作,想说的话,打了又删,删了又打,来来回回数次,我还是想不出要送出什么。
最后,还是将手机丢到一旁,深深的叹息后,盖上薄被,在无数想法中,默默的睡着了。
“东哥,抱歉,昨天太开心了,不小心喝大了。”张同学一早堵住我,尴尬的笑笑说道。
“一定要的,要不是我不想喝太多,我也想喝的大醉。”我拍拍张同学的肩膀说道。
“你真的要搬出去吗。”张同学瞥一眼我手上的行李箱后说道。
“嗯,晚上小情人独守空闺不好。”我笑笑的说道。
张同学不说话,只有伸手拍拍我的肩膀,代表他的意思。
我也拍拍张同学的肩,代表我的意思。
然后,我转身拉了行李箱就走。后面张同学注视着我的背影,直到消失在转角处后,才收回目光,将大门关上。
“一峰,你有一个很好很好的朋友。”姚瑶姐从背后抱住张同学的腰说道。
“并不是。”张同学闭上眼睛说道。
“啊。”姚瑶姐错愣的放开手后说道。
“他是我兄弟。”张同学流着眼泪说道。
“你怎么哭了。”发现张同学颤抖的身体后,走到他前面说道。
“因为我懂他的难过,可是我也无能为力,但他从来没有跟我说他的苦,还默默的鼓励着我。”张同学抽泣的说道。
“嗯。”姚瑶姐回了一声后,轻轻抱住张同学。
最后,我在学校附近找了一间地下室当住所,虽然有一点潮湿,还可以接受,毕竟我基本上只在这里睡而己,租金非常的便宜,水电自费,其他什没什么缺点了,就这样子了。
虽然前阵子住在张同学家里,有感到家人般的关怀,不过长时间的孤寂,我觉得我可能有问题,除了张同学和陈同学外,我几乎与所有人断了联系。
上网预约一下心理医生好了,虽然我是觉得不可能,但也只是我觉得而己。
“医生小姐姐,请问我填的资料如何,有什么问题你可以说,我抗的住。”我微笑的朝着年轻的女医生说道。
“嗯,几个问题向你问问,如果不方便回答,请跟我说。”医生闪过一丝心疼的说道。
“医生小姐姐,你问。”
“请问你的家庭状况。”
“父母离婚大约有八个月了吧,那时我的监护人是我爸。”我平静的说道。
“父母的工作呢,还有平时谁照顾你。”
“我爸长年出差,我妈是卖场客服主管,平时由我妈照顾。”
然后,医生陆续的问了几个问题后,请我到外面等等。大约二十分钟左右,医生又请我进来一敍。
“你不只有抑郁,还有自闭,以及失眠。”
“虽然都是轻微的,还时间拉长了,很可能加重。”
“可以开药抑制,但我不建议,是药三分毒,何况是三种药一起用。”
“另一个建议是,由家庭方面引发的就由家庭心理治疗,效果更好,解铃当需系铃人。”
医生小姐姐条列式的向我说明,治疗方式、结果及建议,我一一记下。
“所以,小柯,你想怎么作。”
“请开药给我吧,谢谢。”我平静的微笑说道。
“不在考虑看看吗。”
“不了,谢谢你专业的说明。”
“不会,等一下柜枱拿药,这半年时每个月来一次。”医生小姐姐闪过一丝心疼。
我道谢后,到外面等柜枱拿药物给我。
“这么年轻的小子,摩都大学,唉,未来才刚起步而己。”医生小姐姐叹了一口气后,转头回办公室坐着。
然后,继续我的外卖生活以及定期的回诊,医生小姐姐是个好人,我当然有看见她那心疼的眼神,但我能怎么办,吃药会伤身我也知道啊。
长期的饮食不正常,有轻微的胃出血,我能怎么办。
那怕新生开学后,我也只能办理走读,持续的外卖生活,才能维持生活。
至于与同学校流,我在教室就是上课,一离开学校就是去外卖,下课是休息,没有时间与同学交流,更何况是交个女朋友呢。
连辅导员都跑来关心了,怎么都不参加学校或同学间的活动,我只好实话实说,生活压力大,只能自给自足,没有多余的精力去交流。
更何况我这病,讲白点,我都己经把后事交待给张同学了,将这里的地下室钥匙给他一把,万一我怎么了,还可以帮我收一收。
这几天又是新的一年春节,依然是我独自一个人,渡过寒假与除夕,这种感觉,更想哭了。
除夕后的周六中午,我的地下室住所,坐着一个我几乎快一年没见面没交流的女人。
我瞥见我的书桌上,原来我的单子和药瓶都被她翻出来了啊。
我也没问她怎么进来,我有给张同学一把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