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爱的艺术

马尼亚和维修斯去逛书店。

她知道一些贵族生活方式,但因为自幼离家,知道的没那么清楚、具体,所以打算买些书看看。

社会倡导的事往往是稀缺的,而禁止的事往往是诱人的。

都没有人渴望的事,怎么会被禁止?

作为维斯塔贞女的30年,有太多禁令压迫在她身上,每一条禁令又对应着一个诱惑。

13岁是女人成年的年龄,那一年她开始对男女情事感兴趣。

她们被禁止问、禁止听、禁止想这些事。而禁止就像提油救火,火势愈发难以收拾,烧得每一个贞女扭曲变形。

书店里的书都是莎草纸手抄本,她挑选了几本书。

买了些食材,回家后维修斯又去捣鼓吃得了。

马尼亚躺在沙发床上,吃着小波特剥了皮的葡萄,看莎草纸。

如何瞒过一个狡猾的丈夫或者是一个尽职尽责的看门人。

我希望一个妻子害怕他的丈夫,我希望她是被看守得好好的,这是在礼仪上所推崇,在法律上,正义上,贞操上所坚守的。

可是你,谁能给你同样的监守呢?你到我来听听如何欺骗的课程吧。

那些监视的人,即使他们有和阿尔古司一样多的眼睛,只要你有决心,你就一定能够把他们一个个都瞒过了。

当你一个人洗澡的时候,一个看门人如何能够妨碍你写信呢?

假使你让你同谋的女奴把情书放在她的胸脯边或鞋底里,看门人如何能够妨碍她送出去呢?

可是假如那看门人已经看穿了这个把戏,那么你就要让你的同谋露出她的背来,把情书写在皮肤上。

一个可以瞒过别人眼睛最靠得住的方法,就是用新挤的牛乳来写信,只要用些炭末一洒,字就清清楚楚地显现了。

用亚麻茎中挤出来的液体书写也有同样的效果,于是那不容易引起别人怀疑的信札上其实有着别人所看不见的字。

在罗马有那么多的戏院,她有时去看赛车,有时去看赛会,当她到那些她的监守人不能进去的地方(善良女神是不准男人进入的)时,当那可怜的监守人在那藏着大胆情郎的浴池外看守着女子的衣裳时,一个监守人如何能够管住女子呢?

在必要的时候,她难道不能找到一个口里嚷着生病的女友,(口说生病,却把自己的床让给她?)那个名叫“奸情女”的复制的钥匙不是已经为我们指出应该怎么办了吗?

而且要到情妇的房间里去,我们难道非得从门里进去不可吗?

为了躲开监守人的监视,我们还可以用一种能叫人深深睡去的药,它能够使一个莱带河的夜压在别人的眼睛上。

还有一种幸福的战略,就是让你同谋的女奴用欢乐的香饵迷住那个可憎的监守人,让她用千般温柔长长久久地留住他。

可是如果只需要一点小小的回报就能够贿赂那个监守人,我们又何必来转许多弯,宛转曲折地去想法子呢?

用礼物,你们要相信我啊,不论是人还是神都会被诱惑的。

所以不论是聪明人还是笨人,礼物是没有人不喜欢的,即使是丈夫,当他收到礼物的时候,也会装聋作哑的。

可是你只要每年收买他一次就足够了,他伸过一次手,自己也就会时常伸手的。

但假如你太信任他人,其他女子就要来分享你爱情欢乐的甜蜜了,而你可以得到的兔子,也要被别人弄去了。

即使是那个肯把自己的房间和床借给你的忠实的朋友,听我的话吧,她也和我有过好多次关系。

不要用太漂亮的女仆,她们会常常在我这儿取得她主人的地位。

——《爱的艺术》

一匹骏马只有在对手超过它的时候或者是要赶上它的时候,才会拼命奔跑的。

假如我们的情焰熄灭了,是要用妒忌来使它重新燃起的。对于我来说,我承认如果别人不伤害我,我是不会爱的。

可是不要让你的情郎明白他苦痛的原因要让他提心吊胆,不知道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要骗他说有一个奴隶在暗地里留心你们的一举一动,一个很利害的丈夫在想尽办法捉奸,这样才能够使爱情兴奋。

没有危险,欢乐也就没有劲了。

当你可以很容易让你的情郎从门里进来的时候,你就偏要让他从窗口爬进来,而且你的脸儿也需要装出惊恐的表情。

需要有一个狡猾的女奴急急忙忙地跑进来,喊着:我们糟了!

于是,你便把你那个吓得浑身发抖的少年情郎随便放在哪里去藏一藏。

可是,在这恐惧之后,你要让他安逸地尝一尝维纳斯欢乐的异味,不要让他太吃亏。——《爱的艺术》

从今以后请你想一想那不久就要来到的衰老吧,这样你便不会把时光虚掷了。

当你还能玩的时候,当你还在生命的春日里时,娱乐啊;年华像水一样地流逝了,逝波是永远不会回到水的源头的,时间一旦过去了就同样地去而不返了。

不要辜负了大好的时光,它如此快地飞逝了!

今天总是不如昨天好的。

你现在年纪还轻,推开你的情郎,可是当有一个时刻到来,衰老又孤单,你夜间将在孤冷的床上颤栗着。

你的门不会被情敌们夜间的争执所打破,而且在早晨,你也不可能看见门槛上铺满了蔷薇。

啊啊,我们的皮肤那样快就起皱了!

我们灿烂的容颜那样快就改变了!

多生孩子能够使人老得快一些:收获的次数太多田地也会枯竭的。

平凡的女子啊,你们要以神仙为榜样,不要拒绝你们情郎所希望的,你们可以给他们的那些欢乐。

假设他们欺骗了你们,你们会损失些什么呢?

你们所有的一切,你们仍旧保留着。

一千个人可以得到你们的恩宠,可是他们不能损失你的万一。

时间久了,铁石都会被磨穿,可是我所说的那件东西却能够抵抗一切,你也不会有丝毫的损失。

一枝蜡烛在点燃另一枝蜡烛的时候会失去光亮吗?

我并不是劝你委身于一切过路的人,不过请求你不要怀疑会有什么损失吧:在你赐与的时候,你是没有任何损失的。——《爱的艺术》

可是不要使你的情郎瞥见你坐在摊满了小盒子的桌边:要让艺术使你美丽而又不被别人看见。

看见那酒滓儿涂满你们的脸,因为重而坠下来流到你的胸前,谁会不厌恶呢?

用脂质液做原料的粉的气味是怎样的一种气味啊!

虽然这种液体是从没有洗过的羊毛中取出来的,从雅典运来的。

我劝你最好不要在别人面前用鹿髓,或者是在别人面前净牙齿。

我知道这些能够使你格外娇媚,但是那种光景却是很不体面的,多少东西在做的时候是何等的难看,而当做好之后却能够使我们感到愉悦!

当你们为自己的美下功夫的时候,你们让我们以为你们还在睡着吧:等你们梳洗完毕之后走出来,好处就多了。

为什么要让我知道你们脸儿皎白的原因呢?

把你们卧室的门关起来吧。

然而我却并不禁止你们在我们面前梳理头发,我爱看你们的发丝披拂在你们的肩头。

可是你应当不会让人几次三番地拆了又梳,梳了又拆。

不要让你们的梳头女奴对你们有所恐惧,我恨那些用指甲抓破梳头女奴的脸和用发针刺她手臂的女人们。

她诅咒她女主人的头,那个她还捧在手上的头,同时,她流着血把她的眼泪滴到那可恶的头发上。

——《爱的艺术》

每个女子都需要认识自己,按照你的体格,你可以选择各种各样的姿势,同样的姿态不能够适合所有的女子。

那脸蛋儿特别漂亮的女子应当仰卧着。

那些满意自己臂部的要把自己的臂部显露出来。

假如你的腿是美丽的,你便要照样搁上去。

矮小的女子应当采取骑士的姿势,身体颀长的女子要跪在床上,头稍向后弯。

假如你的腿股拥有青春的娇媚可爱,而你的胸膛也是完美的,那么男子应该直立着,而你便斜斜地躺在床上。

采取这种姿势的时候,不要怕羞。

你要把你的头发披散开,像跳神的女子那样,而且转着头飘散着你的头发。

情话和琐语永远不要间断,而在你们的肉搏中,猥亵的话是应该夹进去的。

即使像你这种老天吝于赐给爱情的幽欢感觉的人,你也要假装着,用温柔的谎话,说你是能够感觉到那种幽欢的。

在维纳斯的幽欢之后去向情郎要求赠物,那是不需要费力恳求的。——《爱的艺术》

这是本书的文采很好,看得出来,作者是个拥有丰富偷情经验的男人。

其他的莎草纸文采和逻辑都要差很多,勉强有一些能看的片段。

奥勒斯,如果你能不拥有奴隶, 你也能拥有奴隶,奥勒斯。 你干的是女主人,不是女奴, 可你还是奴隶,奥勒斯,奴隶。——《铭文集》

这首诗有点意思,名叫奥勒斯的奴隶因为是奴隶不能拥有奴隶,而当奥勒斯干他的女主人时,他却拥有了奴隶。

男孩,给我鞭子,用来鞭打贵妇,不是大的,而是甜蜜的。——《铭文集》

这首诗同样有意思,既可以理解为男人叫小奴隶拿来鞭打贵妇的情趣鞭子,也可以把鞭子理解为阳具,男人叫小奴隶掏出阳具干贵妇。

“把阳具拿出来放在我手上。”马尼亚摊开左手,对小波特说。

小波特已经女装两个月了,头发也留长到耳朵下面了,除了胸部平平,化妆后居然比塞纳更漂亮一些。

小波特撩起裙摆,露出刚刚开始长毛的生殖器,阳具放在她手中后,膨胀起来。

阳具和阴囊粉粉嫩嫩的,像是刚刚萌发的花朵,很漂亮。

“把这些毛挂掉。”她指着阳具上长长的一撮阴毛说。

“是,女主人。”

马尼亚慢慢地撸着初具规模的阳具,用手指感受阳具包皮下的脉络,继续看着莎草纸。

小男奴,你哭什么?主人操了你。 “我不哭,”他说,“但是疼。”——《铭文集》

“我有,”他说,“漂亮的小男奴, 他们操我,我也操他们。”——《Satyricon》

莱斯比亚啊,你用什么魔力统治我?

不是你的美貌,也不是你的财富,而是那奴隶的手中鞭子,抽打着你的白皙臀部。

它照你的命令挥舞皮带,让你尖叫却又欢愉。

在你的卧室里,你像奴隶般乞求更多,而你的丈夫在外,毫不知情。

哦,高贵的女士,你的秘密游戏多么奇妙!

地位让你免于耻辱,我却只能远远羡慕。——《Epigrammata》

这些淫诗看得马尼亚兴起了,手里小波特的阳具流出清澈的体液在她的手里,她用手指沾了一些,拉出蛛网一般的丝线。

“去对主人说:儿子,我想要吃小波特的鸡巴。”她对小波特说。

小波特放下裙摆,向前厅跑去,一会它就回来了,说:“主人说:母亲,你可以吃小波特的鸡巴。”

马尼亚对它招招手,它撩起裙摆露出已经勃起的鸡巴。她把鸡巴含进嘴里,品尝这青涩又充满活力的鸡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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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强调一下,于公元前18年颁布的《尤利乌斯通奸法》Lex Julia de adulteriis,是古罗马性道德的一道重要分水岭。

在此法案之前,通奸、乱伦、兽交都是家庭内部事务,是道德问题而非法律问题。法案颁布距离故事的当下,还有86年。

当然,从结果来看《尤利乌斯通奸法》没啥用,后面的皇帝们没有一个遵守的,甚至颁布法案的屋大维本人都也被他的女儿指责通奸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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