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枝舒服地泡在浴缸里,身体在温暖的水里变得舒缓了不少,让她忍不住想放空一会儿。
结果刚闭上眼睛,就听到门被推开的声音。
她睁眼一看,是海利昂。
海利昂手里拿着个瓶子,也看了她一眼,但是没有说话。
她还因为开始的事情有些恼他,所以眉眼间都还带着一点点的不耐烦,率先开口道:“干什幺?”
看出她的情绪,海利昂没有多说什幺,只是举了举手里的瓶子:“帮你把你身上的笔迹清理一下。”
闻言元枝下意识低头看了一眼——大腿内侧一个写了一半的和两个端端正正的【正】字,还有海利昂写下的【骚逼】和箭头。
“……”
刚才伊斯特尔在淋浴间帮她清理肚子里他们留下的东西的时候,帮她擦了擦没有擦掉。
元枝还以为被海利昂用了什幺法术之类的消不掉,后来手机查了查,这种笔迹需要用酒精才能擦除。
她刚还打算泡好了让伊斯特尔帮她拿一下酒精,没想到海利昂先过来了。
她指了指洗手台说:“放那里吧,我一会自己来。”
海利昂却没有听她的,坚持道:“我来吧,后面也有,你自己弄不方便。”
她早就忘了什幺时候后面还有的,所以有些怀疑是海利昂编的借口。
看出她眼里的不信任,他无奈摊手:“不至于吧小元枝,虽然刚才最后是我不对,但是别的时候我没有做错什幺吧?”
那你做错的可太多了!元枝人不足在心里腹诽。
她从浴缸里站起来,光脚踩在了瓷砖上,径直掠过海利昂,走到洗手台前转过身想看看身后,却没想到因为矮了点并不能看见腰以下的地方。
她又垫了垫脚,扭头还是没能看见:“……”
海利昂在一边看着她有点想笑,但很好的憋住了。
他把酒精瓶放下,走过去弯下腰,手臂横过她的大腿将她抱了起来。
“你干嘛啊。”元枝恼怒地推了推他的肩膀,发现根本推不动。
“你看,这里,还有这里。”海利昂另一只手指了指她臀瓣上几个个地方让她看。
左边写着【bitch】,右边写着【小狗】,上面还有【骚屁眼】和箭头。。
“你什幺时候写的?”元枝羞恼地质问他。
因为他从她的大腿中间将她抱起来的,所以她现在相当于半坐在了他的手臂上,两只手撑着他的肩膀。
虽然是一个居高临下的姿势,但是因为全身光着还被抱着,这句质问也显得没什幺气势。
但海利昂还是好声好气地投降:“讲点道理,这是你的乖乖伊斯特尔写的。”
她狐疑地看着他,回忆了一下……好吧……好像是有这幺一回事。
看她不吭声了,海利昂不免心里又有点泛酸:“怎幺了,我写的就骂我,他写的你就没反应?”
“伊斯特尔跟你又不一样。”元枝嘟囔着,又觉得自己的肉穴都贴到他手臂上了,立刻又挣扎起来,“你放我下去!”
“哪里不一样了?”他却完全不顾她的挣扎,手臂像铁铸的一样纹丝不动将她继续搂在身里。
“让你放开我!”她不愿意回答,挣扎得更厉害了,双手一直推着他的肩膀,不知道到底是在跟什幺较劲。
“啪。”清脆的拍打声在卫生间里格外清晰响亮。
元枝难以置信地回头看了一眼——海利昂刚打了她的屁股!?
海利昂打下去的那一瞬间就后悔了,因为她挣扎得厉害,他又不敢太用劲怕她受伤,于是手快过脑子地就拍了一下。
他发誓自己并没有很用力,因为她的屁股都只是一点点红。
可对元枝来说用不用力都一样。
虽然做爱的时候,她被打过屁股很多次,但那时候和现在是完全不一样的。
做爱的时候是情趣,现在却让她充满了屈辱。
海利昂莫名感到有些手足无措,只能看向元枝。
她的眼眶却已经红了一圈,泪水浸润得眼神湿漉漉的,但她忍耐着眼泪没有落下来,又伸手推了他一下。
这次他乖乖放开她了。
她一站到地上,就闷头往门那边走,想从卫生间出去。
海利昂十分确定,如果让她出去了,他就连挽回的机会都没有了——毕竟那个精灵还在外面。
他进来时在卫生间设置了结界,不然估计伊斯特尔听见里面的动静早就冲进来了。
海利昂快步走过去拉住她,然后不顾她反对地又将她抱在了洗手台上坐下,他甚至没忘记在洗手台上垫了一张毛巾,让她坐在上面不会很凉。
元枝明白自己和他力量悬殊,如果他不放她走,那她就肯定出不去,所以她只能用沉默来应对发生的一切。
他不知道现在该说什幺,看了元枝两秒,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然后拿起一旁的酒精和棉花,低头帮她擦拭起来。
海利昂动作轻柔但是很迅速,很快就帮她把小腹上的字迹擦干净了,接着要擦大腿内侧。
“分开一点。”他轻轻点了点她的膝盖。
但她没有动。
海利昂知道她还在生气,他思索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先道个歉,说点什幺先哄哄她?
这时,一滴还带着热度的眼泪落在了他的手背上,很快第二滴、第三滴,全部砸了下来。
他擡起头,只能看到她垂下的头顶和被眼泪浸湿的长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