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早上天气很好,芮安走在回家的路上,脚步不快也不慢,像是心事太多、忘了赶路的样子。
昨晚开启那个话题后,她们两小只羞得要死,谁都没再开口,直到她借口要洗澡匆匆躲进浴室。她洗完出来时,婉乔正盯着手机假装追剧看的很投入,实际上耳朵红得比脸还明显。
她第一次跟婉乔坦承这件事,因为之前总觉得不知道怎么开口。
一开始,她真的以为那只是哥哥不舒服,她帮他「磨一磨」就好,像一种私密的游戏,不说也没关系。
他总是轻声细语地抱着她说:「这样哥哥就不痛了」、「乖,我会很快的」、「妳让哥哥好舒服」……
她也不觉得哪里不对,只觉得想要帮哥哥,而且每次这样贴在一起,他会夸她好乖、会亲她额头,让她心里暖暖痒痒的。
可是后来,他那边进去她里面后,她也渐渐知道这不是普通的游戏了,这是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会让人脸红心跳的「色色的事情」。
每次哥哥的手轻轻摸她、亲她的时候,她都会发抖,明明说着不行,可身体却老是紧紧贴上去,像渴望被抱紧一样。
她只是顺着感觉往下滑,然后沉溺在那个只有两个人知道的秘密里。
直到昨晚意外说出来以后,她才更确定,那份「不知道该叫什么」的感觉,其实一直都在。
她喜欢祐宸哥哥。
会想靠近他、想要他亲亲抱抱她的那种「喜欢」,一想到他那张专注又温柔的脸,感觉心脏就像被人捧着一样闷闷地跳。
她忽然很想看看他现在在做什么,他是不是也在想她?是不是也会像她现在这样,一边走路一边偷偷笑出来?
她吸了口气,脚步不自觉地加快一点,像是有什么小小的期待在心里窜出来,总觉得现在忽然好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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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安一踏进祐宸家,就听到厨房那边传来开冰箱的声音,她换好拖鞋,像是被什么拉着一样走了过去。
祐宸正半弯着身子翻找着什么,T恤随着他的动作被拉起一点点,露出一截腰际线条,整个人看起来慵懒又随性。
芮安的脚步停在他背后,她轻轻擡起手从他身后抱住他,小手抓住他T恤的衣角,额头缓缓靠上他的背。
祐宸动作顿了一下。
芮安把脸蹭了蹭他背后,声音软软黏黏地:「祐宸哥哥,我回来了,好想你喔……」
祐宸低头瞄了一眼她的手,又听着她贴在背后撒娇的语气,忍不住弯了弯嘴角:「这是发生什么事,怎么忽然这么可爱?」
她没回,只是更用力地靠着,整个人像要挂上来似的。
祐宸没说话,把饮料拿出来放在流理台,转过身来一手就圈住了她的腰,把她抱了个满怀。
那张脸贴在他胸口,软软的,眨着眼讨抱抱的模样,看起来就像一只凑过来撒娇的猫。
他忍不住笑了笑,伸手摸摸她的头,指尖顺着发丝一路滑到后颈,在她微微泛红的耳后轻轻搔了搔。
……有点像在摸猫的脖子。
她抖了一下,小小地缩了缩脖子,却又没躲,反而更黏地贴过来了。
「嗯……再摸一下……」她小声地说,声音又软又黏,语气里藏着微不可闻的依恋。
芮安的脸埋在祐宸的怀里,小手还抓着他衣角,像在找一个可以躲起来的安全地方。
她心跳好快,整个人都热得像煮沸一样,连呼吸都黏黏的。
「祐宸哥哥……」她声音闷闷地从他胸口传出,轻得像是撒娇,又像是在偷偷说秘密,「我喜欢你。」
话一出口,她感觉心脏「咚」的一下像是掉进某个深不见底的地方,手心都冒汗了。
她不敢擡头看他,只能更紧地抱着他,心里一边羞到想钻进地缝,一边小声地期待,她想要当祐宸哥哥的女朋友,成为他独宠的女孩。
她等着他的回应,哪怕只是呼吸变了一点节奏,她都会察觉。
但祐宸只是低头看了她一眼,像平常那样笑了一下:「撒娇鬼,哥哥也喜欢妳啊。」
他语气轻松得像在说「今天的天气不错」,语尾还带点惯常的温柔宠溺。
芮安错愕的睁大眼睛,脸还贴在他胸口,小小的身体整个僵住。
她原以为这句话会像石子一样丢进他心里,却像是落在了一层早就建好的保护膜上,被温柔地弹开。
「好了,要不要起来了?」他拍拍她的背,顺手拿起桌上的饮料走向客厅,边走还边扭开瓶盖喝了一口,一脸毫无自觉。
芮安站在原地,手还半擡着。
「……欸?」
她眨了眨眼,小小声地嘀咕,「他刚刚是……把我当猫在摸吗?」
再低头看看自己刚刚的姿势,果然,就差喵一声了。
她满脸通红走去客厅,心里一边碎念着:刚刚跟他告白了欸,他怎么完全没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