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州篇十一 易容术(微h)

抹青(g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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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完结 醍醐灌顶

“你过去些,挤着我了。”

“你别推啊......”

“小妞,你蹲过去些......”

......

热闹纷杂的市集中,柳青竹浅浅回眸,在距她们十步之遥的粮车后,三个鬼鬼祟祟的身影,正你一言我一语地推搡着。婉玉怀里抱着七星龙渊,也早早注意到了这两人,垂首在柳青竹耳边低语道:“姑娘,需不需要.....”

柳青竹拍拍她的手背,道:“不必,你在西边第三个摊贩前等我,我去去就来。”

语毕,柳青竹的手在她肩上搭了一下,便擡脚往一旁的巷子里走去。

粮车后的三人见状,一时你看我、我看你,拿不定主意,最后李缘璋咬牙道:“兵分三路,今日倒要瞧瞧她要去做什幺!”

于是三人分道扬镳,分别从另外几端的巷口跟上柳青竹的步伐。婉玉在街头看了半响,最终抱剑离去。不过是三个小屁孩罢了。

柳青竹穿梭在青石巷中,步伐紧凑,鞋底碾过松软的雪地,落下两道不深不浅的脚印。那三人各自从巷口赶来,始终隔着她十步之遥,虽匿了步声,那颤抖的呼吸声依旧漏洞百出。柳青竹耐着性子溜了她们几圈,最后在一个十字路口将三人汇聚在一起,而她不慌不忙地从另一端绕了出来。她走向在不远处等候婉玉,笑道:“逗了逗三个小傻子,走吧。”

婉玉神色不变,淡淡地点了点头。

此时,巷中三人先是干瞪眼,旋即面面相觑,各自羞愧。苏婴婴后知后觉地跺脚泄愤,破口大骂:“狗日,竟然被她耍了!”

柳青竹同婉玉继续赶路,忽觉身冷,在一家酒馆买了壶酒,正要结,门口猝然传出异样的动静,婉玉刹那拔剑,一道如同闪电的身影穿梭而来,连连躲过婉玉的几道招式,朝着柳青竹的方向猛地飞扑,柳青竹心下一惊,慌忙后退,可最后还是被大力掼到了地上。

沉重的倒地声后,柳青竹被撞得头晕目眩,好半响才看清身上之人——是那蓬头垢面的疯丫头。新岁瑞雪,她依旧身着漏风的破洞袄子,浑身脏兮兮的,只不过,她的项上多了一道银晃晃的长命锁,崭新的红绳圈在满是挠痕的脖颈上,如同方枘圆凿,格格不入。

疯丫头紧咬着牙,双臂死死箍住柳青竹的腰肢,婉玉死活也拉不开,柳青竹差点被勒得喘不过气。李缘璋同苏婴婴姗姗来迟地救场,才一并将她拉开。柳青竹喘着气骂道:“这狗崽子!”

李缘璋心虚地将她扶起,觑着脸色道:“你没事吧?”

柳青竹冷冷瞪她一眼,一把将她推开,道:“大过年的给我惹一身晦气。”

见她生气,平日里最为泼辣的苏婴婴,也垂手在一旁沉默不语。柳青厉声问道:“大老远就瞧见你们三个跟我身后,干什幺呢?”

三人被训斥,视线在空中汇聚,却做贼心虚似的无人发话。自上回一别,李缘璋对她的兴趣不减,而苏婴婴本就对她心怀好奇,又无意发现美人像这一档子事,于是两人一拍即合,拉上王小妞,做出今日这番行径,还被人捉了个现行。

柳青竹双手扶着隐隐作痛的腰椎,怒极反笑:“今日不给我个道理,喊你李家和苏家给我上门赔罪。”

说起这个,李缘璋霎时慌了神,忙上前安抚她:“好姐姐,可别,昨夜里我醉酒,才惹了我娘生气。”

“哎呀,”苏婴婴拧着眉,将李缘璋拉开,破罐子破摔,直言道,“我们疑心你杀人,所以才跟着你,想瞧你去做些什幺。”

话音刚落,闻见动静的酒客纷纷望了过来,本在看热闹的掌柜也变了脸色,一时议论声零零碎碎,格外刺耳。柳青竹怕闹出事,板着脸道:“出去说。”

待一行人出了酒馆,到了个静谧地,才放开了说。苏婴婴直接将美人像一事全盘托出,要个说法。柳青竹听完,不免失笑,道:“这算个劳什子事,这两幅画像,本就是两个人!”

李缘璋双眉颦蹙,道:“何由得说?你先前还骗我们说你叫琼瑶,可不是心虚?”

柳青竹瞥了她一眼,泰然自若地回答道:“那两幅画像确为扬州红颜坊的花魁不错,只不过另一幅的美人叫柳花莺,可不是我柳青竹,我也只是同了个姓。莺姐姐本就大我十余岁,年老色衰、花魁更替不是常见的事?你们倒好笑,如此大费周章。”

话落,三人都哑了言,面如土灰。柳青竹呵呵一笑,道:“真够异想天开,闲得慌。”

柳青竹拱手告辞,同婉玉一并离去。三人杵在原地,李缘璋眉间愈紧,伸手捏了捏王小妞的脸颊,王小妞蹲在一旁,疼得龇牙咧嘴。苏婴婴托着下颚,沉思道:“我还是觉着不对。”

李缘璋睨过去,问她:“哪不对?”

苏婴婴却摇了摇头,道:“我母亲的陪嫁是扬州人,我叫她去给我查查此事。”

柳青竹脱身后,同婉玉一径来到城东的一处偏僻院子,门前厚雪未曾清理,看来并无人在此走动。这幺想着,柳青竹上前叩了叩门。

不出一会,门从里打开了,开门者是许久未见的秋蝶姑娘。见到门前两人,秋蝶略一诧异,脱口而出:“怎会是你?”

柳青竹不做寒暄,莞尔道:“我找百里葳蕤。”

秋蝶放二人进屋,抽来椅子,上了壶热茶。柳青竹接过热腾腾的茶盏,只在手中温了片刻便放在了桌子上。秋蝶解释道:“现在阁主她不便见人,二位稍等片刻,可有急事?”

柳青竹颔首道:“十万火急。”

秋蝶沉吟片刻,起身道:“那我替二位去看看事成未有。”

柳青竹同婉玉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跟上秋蝶的步伐。秋蝶从水井边的小道绕过去,一路步至一间小屋旁。柳青竹和婉玉跟在她身后,侧身躲进木屋的墙壁后。

秋蝶姑娘还未叩门,屋内便传来令人面红耳赤的喘息声:“谁?”

秋蝶姑娘似是习以为常,毕恭毕敬地回答道:“青竹美人来了,说要见你。”

“哦......”屋内人回答道,声音颤抖,似在极力忍耐着什幺,“你叫她进来吧。”

秋蝶得令,正要转身,却被突然冒出的柳青竹和婉玉吓了一跳,惊道:“你们一直在?”

柳青竹沉默地点点头,婉玉则一脸凝重地望着木门。

秋蝶没再作声,两人正要绕过她进屋,秋蝶连忙抓着婉玉的腕子,道:“阁主只让青竹美人进去。”

婉玉要护着柳青竹的安危,不肯退让:“为何?”

秋蝶看出她心中所想,只好解释道:“阁主她每月都要服用一药,导致情动,你不便进去。”

柳青竹皱眉道:“什幺药?”

秋蝶不再多言,只是道:“美人进去就知晓了。”

柳青竹思忖片刻,朝婉玉使了个眼色,婉玉知会,同秋蝶一同退下。

待两人离去,柳青竹回身,望向紧闭的木门,那难以启齿的声音又从门缝挤出,她微微叹了口气。

哪怕林家式微,也算是名门,能做出绣球定姻之事,可想那林二姑娘如今的处境,只要是求亲者稍有些钱财身份,只怕那林家人要早早嫁她出去。柳青竹心中有一计谋,必要这林二姑娘不可。所以她得借一身份,前去求亲,而天下易容术魁首,便是樱冢阁,故她今日前来此地。

至于借谁的身份,她心中已有定夺。文天君是文家义子,虽如今罢官回乡,可不代表在汴京的权势就此陨落,曾也与天子同门,好不风光,若借她的身份,这林家人必定满口答应。

她今日所行,日后定然掀起惊涛骇浪,可她没得选了,她断不能回头。

思及此处,柳青竹微微一哂,擡手推开了木门。屋外日光映雪而下,照出屋内光景——百里葳蕤倒在地上,衣衫凌乱,双颊潮红,每逢喘气都呼出水雾,此时见她入门,便双眼氤氲地望过来。

柳青竹波澜不惊地扫视着她,最后定睛在她脸上忽隐忽现的赤色胎记上。顿时她豁然开朗,知晓她每月服药是为的什幺。

百里葳蕤捧着脸,身躯瑟缩了下,颤声道:“雨停......”

柳青竹阖上门,目光在室内游弋着,最后落在脚边的玄色物件上,她蹲下身子,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此物。此物为长柱形,不过三指头粗,柱内中空,尾端镶着可伸缩的磁石,首端嵌着打磨成圆珠形的铁石,每每拨弄尾端磁石,上头的圆珠子便滚动颤动,荡出一声声嗡鸣。更耐人寻味的是,圆珠上头还沾着水渍,可想而知方才有人拿它做了什幺。

柳青竹眸色一动,幽幽道:“还真是个,好东西......”

百里葳蕤脸红更甚,满面羞愤,死死埋着脑袋。

柳青竹勾起唇角,微妙地拨弄了下圆珠,道:“爬过来,我给你了事。”

闻言,百里葳蕤身躯一僵,本就躁动的心近乎沸腾起来。于是,她极力睁着涣散的双眼,楚楚可怜地望向蹲在不远处的朦胧倩影。那人伸出两指,朝她轻轻招了招。

“过来。”竟真如,招呼一条狗。

百里葳蕤神情迷惘,逐渐挪动起躁欲难安的躯壳,就这幺一步一步,爬到柳青竹跟前,她擡着红扑扑的脸,唇色红润,等待女人的发落。柳青竹垂眸看她,只见那枚红色胎记随着每一次呼吸变得鲜艳,一时让她忆起当年睡在坪宅下求她恩惠的小乞丐,那时,她也是如此,拖着断腿,一步一步爬到她跟前。

柳青竹笑了一声,也不脱她的衣,只将物件塞入她的裙底。柳青竹指尖在她腿心摸索着,最后停在肿胀圆润的阴蒂上。那处已被私处分泌的爱液濡湿了,身下人又因她的动作颤抖不停。柳青竹紧抿着唇,用物件抵住蒂珠,拇指摁动尾端磁石,圆珠子剧烈滚动起来,连连撞在肿热的阴蒂上。

百里葳蕤遭受不起,软绵绵地去抓她的手,却被柳青竹又另一只手抚开。百里葳蕤本就年纪轻轻,情窦初开的年纪,也不常亵玩此处,柳青竹带给她的刺激,她受不住,几乎整个人都要攀到女人身上。柳青竹倒被她折腾得一身汗,一边给她抚慰,一边道:“别乱动。”

百里葳蕤扭动身子,却怎幺也躲不过这源源不断的快感。她想,她真的要死在这个女人手里。

趁着这个时机,柳青竹有几句话要问她:“上回没问你,江玉珉为何要笼络樱冢阁?”

此刻百里葳蕤眼前发白,脑袋空空,岂能回应她的话,只一顾地喘息,也不听闻她说了什幺,于是柳青竹便停了下来,让她生生卡在边缘。就差那幺一点,百里葳蕤苦不堪言,连忙抓住她的臂膀,泪眼汪汪:“姐姐,我......”

柳青竹垂眸,冷笑着将方才的话重述一遍。百里葳蕤忍耐不过,快速回她的话:“江玉珉曾花重金要我诛杀李家,被我婉拒了。”

“为何?”

“苏州商会不肯让官府入伙,也不肯买官府的粮,其根本原因就在李家。没得银子充国库,江玉珉其罪难逃,他岂能不急?”

“他花了多少银子雇你?”

“一百两、黄金......”

柳青竹吃了一惊:“这幺多?”

“若诛杀李家,将其家产缴获,这一百两黄金又算得了什幺?”百里葳蕤难以忍受身下火热,指尖生生刺入柳青竹的皮肉。

柳青竹却浑然不觉,继续问道:“我查过江家,他家并无特殊产业,一下子怎能拿出这幺多?”

百里葳蕤神情痛苦,整个人都窝进柳青竹的怀里,哑声道:“他向一人借了款。”

“谁?”

“不知,我也在查。”百里葳蕤痛苦不堪,胡乱地在她耳边乱吻,乞求道,“雨停,雨停,饶了我罢......”

柳青竹知道差不多了,继续手上动作,将她推入高潮。

百里葳蕤惊呼着倒地,双眼失焦,痴痴地绞着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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