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泽原以为,成年以后,自己和周长宜的相处时间会变得更多但如今现实却被狠狠打了脸。
对周长泽和周长宜而言,感情生活已经是生活中占比最小的一部分了。
周长泽从这学期开始正式进入智欧实习,周长宜如今在一家私人服装工作室工作,画不完的图和试不完的面料。
好容易熬到周五,周长宜趁着午休时间定好了晚上两人晚餐的食材,然后把熬了几晚上的图纸一起打包发了出去。
消息是两点半的发的,老板的电话是三点接到的。
无非就是版房那边的事。
周长宜叹了口气,认命般根据那边的遇到的问题来改。
放在以前她还会据理力争,一年多的工作磋磨下来,周长宜彻底看清了理想和现实的区别。
在外人心底她是智欧的大小姐,明明可以去大公司镀镀金然后利用家里的资源出来单干,却偏偏盯上了这个个体户。
老板委婉地提点过好多次,周长宜也懒得再和同事争辩,只要是在合理范围内她都会适当的做出修改。
再擡头,离下班时间已过去了一个半小时。周长宜揉着发胀的腰椎,周长泽十几个未接电话,她都没接到。
【晚上有应酬,就不回家了。】
得,周长宜第三千六百五十次打消回家继承家业的想法,相比于被迫的应酬加班,至少她在做自己喜欢的事。
周长泽没回家,周长宜也累到懒得做饭。顺路在公司楼下的便利店凑活了两口就回家了。
晚上十一点半,周长泽脚步踉跄带回来一身酒气。
周长宜纠结片刻,还是快步走过去扶住他。
“别……我身上脏。你洗过澡了,我自己可以去的。”
这个时候,周长泽还记得她有洁癖的事,好笑又让人心疼。
“怎幺喝这幺多?还有谁敢灌你酒?”
“和一些叔叔伯伯在一起吃饭,聊得很开心就多喝了点。”
是了,智欧的公子哥自然没人会特地灌酒,可是作为在场唯一的小辈,周长泽到底年轻遇上那些老狐狸,不喝面子上过不去。
这些事情周长宜从小到大不知道听过多少,甚至喝醉了往床上送人的都有。
“你和他一起去的,他没拦着?”
周长泽挣扎着脱了外衣,躺倒在沙发上:“我是小辈,多喝点是应该的。”
周长泽今天替周建成挡了不少的酒,那些人忌惮周建安,可不会对他手下留情。
“姐姐,你先去睡吧。我今天睡沙发。”周长泽松开两人紧握的手
周长宜心尖泛起酸疼,摸摸他潮红的脸:“下次别喝那幺多了。”
很难说今天的事情不是周建成默许的。
“嗯。”冰凉的触感,驱散了酒精带来的燥热。
周长宜顺势躺下挤进他的怀里早上她恶作剧喷在他身上的香水还有残留:“是不是很辛苦啊,周长泽。”
周长泽翻身让她趴在自己身上,手掌隔着柔软的睡衣抚摸着她的脊骨:“想你想得很辛苦。”
周长宜感受着他的指节在自己身上游走,眼泪不受控制地往外冒。这双手本来应该是用来救死扶伤的,而不是用来举起酒杯赔笑的。
“姐姐,你有自己想做的事情。若是我们两个人之间一定要有人牺牲的话,那也应该是我。我们站得足够高,那些中伤的话语甚至传不进我们的耳朵里。”
人在夜晚总是会变得感性起来。
周长宜收回眼泪,在他下巴落下一吻:“我爱你,周长泽。”
周长泽却不肯放手,睡着了,手还是紧紧抱住她。
缓缓睁开眼眸,她望向一旁的男人熟睡的面容,胸口闷堵。
是不是所有的婚姻到最后结果都是那样?
明明两个人是相爱的啊。
周长泽睁开眼睛,周长宜亲眼见着他的眼神由刚睡醒的懵懂转为喜悦,甚至还带着些羞涩。
“姐姐,盯着我看了一夜啊。”
心中那些阴霾顿时荡然无存:“你可真敢想!”
翻身下床的动作被制止,双手被反扣在头顶,然后是男人的体重,滑腻的舌尖在脖颈处流连。
一大早上来就发情,周长宜找准机会,膝盖一顶,周长泽吃痛从她身上滚下。
“姐姐,你谋杀亲夫啊。”
“哼,我当你因为那些事情伤心,昨晚哼哼唧唧地去求着我陪你。老实了一个晚上就原形毕露是吧。”
“哪有,我只是想通了。”周长泽揉着发疼的小腹,小幅度蠕动贴上来。
这次周长宜没再推开:“你想通什幺了?”
“这幺多年,我看似父母双全,实则父母双亡。一直都是姐姐陪在我身边的,如今姐姐也是事业有成,姐姐不会对我不管不顾的吧。”
周长泽分析得头头是道,手上的动作又开始不正经了。
“我可是姐姐的人了,姐姐你要不要养我……我很乖的。”
周长宜被他摸得小腹发紧,这小混蛋,嘴上越来越没把了。
巴掌刚伸出去,那张漂亮脸蛋就立马往上凑,吓得周长宜紧急收回手。
周长泽更嘚瑟了,鼻尖蹭着她的下巴:“姐姐,你舍不得我。是不是。”
“滚呐。”
“不!”
周长泽掀开她裹紧的被子,周长宜眼前一亮一暗。
隔绝了所有外界的视线,这狭小昏暗的一方天地只剩下彼此。
周长泽精准的找到她的唇,撰取着她的气息。
周长泽享受着她的攀附。
“长泽,快进来。” 好容易有了喘息的机会,周长宜颤抖着向他发出邀请。
周长泽怎幺会察觉不到她的变化,周长宜虽然也和从前一样同他嬉笑怒骂,但句句都会有回应。
这一切都是因为他吧。
周长宜昨天的眼神让他恍惚。
以前的周长宜也会像这样,纵容他求索。
“啊……长泽,好重……”
周长泽指腹探撬开她的唇虔诚地送上自己的脖颈:“咬这里……”
身下的力度越来越重,周长宜再也忍不住,咬了上去,疼痛使得周长泽的性欲更加高涨。
床榻剧烈颤动着,女人的呻吟和男人的喘息泄出。
不知过去了多久,被子终于掀开一角,漏出女人纤细的手臂,下一秒,又被男人拽回去。
像是深居洞穴饿极了的野兽,不给猎物一丝逃跑的机会。
高潮迭起,对欲望无比忠诚的两人谁都不肯先求饶,互相试探着对方的底线。
到最后只能是两败俱伤,
还不等周长泽摘下避孕套,周长宜的手臂就迫不及待地缠上,赏了他香吻一个。
周长泽眼中的情欲还没散去,捏住她的下巴顺势加深这个吻想要让自己的气息在她身上多留一会。
到最后,周长宜又是气喘吁吁,伏在他肩头喘气。
“周长泽,你不错嘛。吻技有所提高。”
吐息如兰,周长泽听得腰间发麻。
“姐姐更喜欢哪种?”
周长泽期盼着她能说出自己想要答案,试图证明自己在周长宜心中的分量。
周长宜却迟迟不肯开口,情动之时什幺淫词浪语说不出口。事后讨论这些,总有种把自己弱点交代出去的意味。
“都好。”
该给的鼓励还是不能少的。
周长泽的嘴角肉眼可见的瘪了下去,泄愤般咬了咬她的乳尖。
“你别太过分了周长泽!”
周长泽放过已经被舔得晶莹剔透的两只肉团
“看来姐姐还是不满意啊,没关系我继续努力。”
“不……”
床榻再度摇晃起来,后入的姿势周长宜整张脸连带呻吟都被吞进枕头中。
这小混蛋,给点颜色就开染坊,周长宜气自己太过纵容他,把这大好的周末早晨浪费在床上。
周长泽却觉得还不够,长宜还没有彻底忘记那个该死的废物。
一想到她对他的温柔小意,有一大半都是因为和那个废物的感情感情基础,他就想发疯。
他才是最适合长宜的人。
周长泽盯着她熟睡的面孔,捂紧嘴巴,生怕自己笑出声。
毕竟,他整个人都是因长宜而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