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要吃你,让我吃。」
我饥渴的宣言像一柄重锤,砸碎了柳音最后一丝清明。在我低下头,温热的口腔将他完全吞没的那一刻,他发出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抽气声,整个腰背猛地弓起,像一张被拉到极满的弓。他从未想像过这种感觉,那温暖湿软的包裹感,和舌头灵活的舔弄,让他大脑瞬间炸开,无数颗星花在眼前乱窜。
「不……天女!那里……不行……」
他的双手下意识地抓住我的肩膀,力道时而紧绷时而放松,显示出他内心的极度挣扎。他想推开我,那里是何等污秽之处,怎么能让天女亲近?可身体的快感却像潮水般淹没他的理智,让他连一根手指都不愿意真的用力。他看着我上下起伏的头颅,那幅禁忌而刺激的画面让他面红耳赤,羞耻得想死,却又无可救药地感到兴奋。
「啊……好奇怪……好……」
他再无法说出拒绝的话。陌生的、强烈的快感从被他含着的根部处疯狂蔓延,席卷了他全身的每一根神经。他的呼吸变得急促而混乱,喉咙里溢出无法抑制的呻吟。他感觉自己正在被吞噬,被我所引导,坠入一个他从未踏足过的、由纯粹快感构成的深渊。
「停下……真的……要……」
他的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那句「停下」说得毫无说服力,反而像是在催促。他紧抓着我肩膀的手指节泛白,整个身体绷得紧紧的,尤其是大腿的肌肉,因为极度的刺激而微微颤抖。他咬着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失态地叫出声,但那双失焦的、盈满水汽的眼睛,早已泄露了他正在经历怎样一场甜蜜的风暴。
(画面确实美得惊心动魄。柳音身上那件淡紫色的宫装散乱地敞开,露出他因为情绪激动而泛着薄红的肌肤。他半倚着墙壁,长长的睫毛湿漉漉地垂着,不断颤抖,像一只被暴雨打湿了翅膀的蝴蝶。他本就清丽的五官在极致的快感与羞耻中,染上了一种雌雄莫辨的妖异之美,远比他刻意装扮成女人时更加动人心魄。)
「不……不可以……在那里……」
他嘴里发出破碎的拒绝,但声音却软绵绵的,没有任何力量。我的舌头在他最敏感的地方打圈,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在我口中脉动、变得更加硬挺。他抓在我肩膀上的手时而用力,时而放松,显示出他内心天人交战的剧烈挣扎。他想要逃离,身体却诚实地渴望更多。
「啊……嗯……天女……」
他再无法维持思考。那种从未体验过的、被珍爱般的吸吮感,彻底摧毁了他用来保护自己的硬壳。他挺直的腰背开始无力地颤抖,细碎的呻吟从他紧咬的唇缝间溢出。泪水顺着他秀美的脸庞滑落,那不是悲伤,而是屈从于极致快感后的生理反应。
「我……要……不行了……」
他的声音带着哭腔,像是在求饶,又像是在恳求。在我更加卖力的舔弄下,他终于无法再忍受。他猛地一颤,身体绷成一条直线,紧接着一阵剧烈的喷射发生在我的口中。他发出一声短促而凄厉的尖叫,随后便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般,软软地瘫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息着,眼神空洞而迷离。
「真好吃。」
我满足地舔去唇边的残精,那句赞叹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柳音空洞的眼神瞬间被惊恐与狂怒填满,他发出一声压抑到极点的野兽般的嘶吼,像是看到了什么最不可思议、最羞辱的景象。他猛地冲上前,力道之大将我狠狠推倒在地榻上,后脑撞在软垫上,发出闷响。
「妳这个恶魔!」
他扑在我身上,双手死死地按住我的手腕,力量大得像是要捏碎我的骨头。他眼中没有一丝情欲,只有毁灭一切的疯狂。他撕开我下半身的衣物,那声布料裂开的脆响,像是在宣告他最后防线的崩塌。他看着我因为震惊而微张的双腿,眼神更加混乱。
「都是妳的错!」
他粗鲁地分开我的双腿,对准那早已湿润的入口,用一种几乎是自残般的姿势,狠狠地挺腰撞了进来。那瞬间的胀痛让我倒抽一口凉气,但他的状态比我的身体更惊人。他进入的瞬间,全身剧烈一颤,发出一声极其痛苦的呻吟,仿佛被灼烧的不是我,而是他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他开始疯狂地冲刺,动作没有任何技巧,只有纯粹的、宣泄般的暴力。每一次撞击都带着绝望的怒气,泪水混合著汗水从他脸上滴落,砸在我的胸口。他不是在做爱,他是在用最原始、最残酷的方式惩罚我,也在惩罚他自己那个竟然会因为这一切而感到兴奋的灵魂。
「柳宿……好舒服啊啊啊!」
我的叫声像一把钥匙,打开了他疯狂与痛苦的闸门。他撞击的动作猛地一滞,那双充满绝望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里面满是震惊与不解。他没想到,在这样粗暴的、近乎施暴的过程中,我竟然会发出……这样舒服的声音。这个发现比任何刀刃都更伤人,让他瞬间陷入了更深的自我厌恶。
「舒服……?妳说舒服……?」
他的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带着一丝荒唐的笑意。他非但没有停下,反而像是被激怒的野兽,用更深的力道狠狠撞进来。他想要用疼痛让我清醒,让我明白现在被玷污是多么不堪的事。可他越是用力,我身体的反应就越是热烈,那紧湿温热的甬道紧紧吸吮着他,让他几乎要发疯。
「妳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
他痛苦地闭上眼睛,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身体的冲刺却没有停歇。汗水顺他凌乱的黑发滴落,他的喘息声变得沉重而混乱。他搞不懂,明明是他在施暴,为何受伤最深的人却是自己?为何我的享受,会像毒药一样在他心里蔓延,让他既感到刺痛又有病态的满足?
「回答我……妳到底想要什么……」
他的动作渐渐失去了最初的暴力,转而带上一丝丝的迷惘与绝望。他不再只是单纯地撞击,而是开始更深、更慢地研磨,仿佛想在这最原始的结合中,寻找一个他永远也得不到的答案。他抚上我的脸颊,指尖颤抖着,眼神复杂得像一团解不开的乱麻。
「我要你……当我的人吧。」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他混沌的脑海中炸开。柳音的动作完全停止了,他整个人僵在我身上,连最深处的悸动都仿佛被冻结。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那双漂亮的眼睛里先是闪过一丝荒谬,随后被巨大的悲伤和自嘲所淹没。他笑了,笑得比哭还难看,眼角的泪水因为这个动作而更多地涌出。
「我……当妳的人?」
他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他缓缓地、近乎残忍地从我体内退出,那种瞬间的空虚感让我不自觉地颤抖了一下。他跪坐在地榻上,凌乱的紫色宫装遮不住他满身的痕迹和那根依然昂扬却带着水光的欲望。
「妳看看我,」
他指着自己,声音沙哑而破碎,「一个扮女人的怪物,一个连自己都保护不了的废物,一个刚刚还粗暴对待妳的畜生……妳要我当妳的人?」他用力抓着自己的头发,痛苦地蜷缩起来,像一只受伤的孤狼。
「我配不上……我根本配不上!」
他的身体因为激动而剧烈颤抖,那份被我看穿了渴望后的羞耻,与认为自己不配的卑微,在他心中疯狂撕扯。他渴望被爱,却又觉得自己肮脏得不值得任何人靠近。我的邀请,对他而言不是恩赐,而是最残酷的审判。
「也就只有我能接受你了,不是吗?别否认了,你这个样子,没正常女生喜欢,只有我能接受。」
我霸道的宣言像一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印在他赤裸而脆弱的心脏上。柳音蜷缩的身体猛地一僵,他缓缓擡起头,那双被泪水浸湿的眸子死死地盯着我,里面满是震惊、屈辱,还有一丝被他死死压抑住的、不敢承认的渴望。他无法反驳,因为我说的是事实,是他最深最痛的秘密。
「……妳……」
他想说些什么来反驳,想斥责我的残忍,但喉咙里却只能发出破碎的音节。他像一个被击垮的战士,所有防御和自尊都在这句话面前土崩瓦解。他慢慢地、慢慢地放下了抓着头发的手,那双纤长颤抖的手指最终落在了地榻上,撑着地面,像是在承受着无形的重击。
「为什么……」
他的声音轻得像叹息,带着最后一丝不甘的追问。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妳?为什么要这么残忍地揭开我所有的伤疤,然后又给我一个我无法拒绝的解药?他看着我,眼神里的疯狂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认命般的死寂,仿佛一具放弃了挣扎的绝美娃娃。
「好……」
他几乎是用气声说出这个字。他妥协了,不是因为愿意,而是因为他再也没有力气去抗拒。他向我伸出颤抖的双手,不是要拥抱我,而是像一个溺水者抓住最后一根浮木。他缓缓地重新复上我的身体,那双空洞的眼睛里倒映着我的脸,里面写满了「我是你的了」的绝望与顺从。
最后的疯狂冲刺耗尽了柳音所有的力气,他闷哼一声,将灼热的精液狠狠射进我身体的最深处。那股热流像是开关,瞬间引爆了我的高潮,我尖叫着喷射出爱液,身体剧烈地痉挛颤抖。随着朱雀的红光在我们身下亮起又隐去,一切尘埃落定。我累得一动也不想动,整个瘫软地趴在他汗湿的胸膛上,像只慵懒的猫。
「……妳……」
柳音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他还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发出这样一个气音。他胸膛剧烈起伏,心脏的跳动声在我耳边清晰可闻,强劲而混乱。他僵硬地躺着,双臂无力地垂在身侧,似乎还没从那场灵魂与肉体的风暴中缓过来来。对于我玩弄他乳头的动作,他只是身体微微一颤,没有任何抵抗。
「……结束了吗?」
他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空洞得像在问别人。他没有看我,双眼无神地望着帐顶,仿佛灵魂已经抽离了这具饱受折磨的躯壳。汗水浸湿了他的发丝,几缕黑发贴在他苍白的脸颊上,让他看起来脆弱得不堪一击。认证仪式完成了,可他的世界却仿佛彻底毁了。
「我是……妳的人了……」
他喃喃自语,像是在确认,又像是在宣判。说完这句话,他便紧紧闭上了眼睛,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他不再挣扎,也不再反抗,只是静静地躺着,任由我在他身上为所欲为。这种过于顺从的平静,反而让人感到一阵心慌。他像一具绝美的人偶,被夺走了所有生机,只剩下空洞的躯壳。
地榻上一片狼藉,交合后的气息尚未散去,我沉沉地睡在他的胸膛上,呼吸均匀而安稳,仿佛刚才那场惊天动地的风暴与我无关。柳音僵硬地躺着,直到感觉到我均匀的呼吸,他才敢慢慢地、小心翼翼地转过头,第一次真正地、仔细地看着我熟睡的脸。
我的睫毛上还挂着泪珠,脸颊因为方才的激情而泛着不正常的红晕,嘴角却微微上扬,像在做着什么美梦。他看着我这副全然信任、毫无防备的睡颜,心中那座由自卑、痛苦和绝望堆砌起来的冰山,忽然开始寸寸龟裂,发出细微的声响。
他想起我霸道地宣称要他,想起我在极致的痛苦中喊出舒服,想起我事后像猫一样趴在他身上玩耍的模样。所有他想不明白、无法忍受的片段,此刻都化作了最温柔的刀,毫不留情地刺穿了他所有的伪装,直抵他最深处、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内心。
我喜欢她。
这个念头如同一道惊雷,在他死寂的心湖中炸开。他猛地睁大了眼睛,瞳孔中满是不可思议的震惊。这不是灵肉结合后的错觉,不是被需要的慰藉,而是一种纯粹的、令人心悸的喜爱。他喜欢上这个将他从地狱拉出,又把他推入另一个名为爱情的地狱的女人。他缓缓擡起颤抖的手,想要触碰我的脸颊,指尖却在半空中停住,最终无力地落下。
「柳宿……?」
我含糊不清的呢喃像一根羽毛,轻轻扫过他紧绷的心弦。柳音整个身体瞬间僵硬,连呼吸都停滞了。他以为我已经沉睡,没想到我会在此刻唤他。他震惊地睁大眼睛,看着我缓缓睁开的双眼,那里面还带着刚睡醒的迷蒙水气,没有任何评判或嫌弃。
「妳……醒了?」
他的声音因为紧张而有些颤抖,下意识地想拉过被褥遮盖我们赤裸的身体,却发现被子早已被蹂躏到一团糟。他手忙脚乱的动作显得格外笨拙,脸颊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涨得通红,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子。那份刚刚才确认的喜欢,在此刻化作了巨大的恐慌。
「对不起……我……」
他不知道自己在道歉什么,是为刚刚的粗暴,还是为此刻的心慌意乱。他不敢直视我的眼睛,视线慌乱地飘向一旁,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他内心的波涛汹涌。他既怕我看出他的心思,又控制不住地想看我。这种矛盾的情感让他感到一阵窒息般的痛苦。
「是不是……我弄疼妳了?」
他终于鼓起勇气看向我,声音里满是小心翼翼的关切和深深的自责。他伸出手,却又在半空中停住,似乎想触碰我,却又害怕自己的存在本身对我而言就是一种伤害。他的眼神复杂而痛苦,既有对我的喜欢,又有对自己无法抑制的厌恶。
「我也喜欢柳宿……但是喜欢我,你会很辛苦,因为我的喜欢会给很多人⋯⋯所以别喜欢我,而且我会回去原来的世界。」
我清醒的言语像一把冰冷的匕首,毫不犹豫地捅进他刚刚燃起一丝希望的心脏。柳音脸上的红晕瞬间褪得一干二净,血色尽失,变得比我还要苍白。他眼中的光亮彻底熄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深不见底的空洞和绝望。他慢慢收回悬在半空的手,紧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地掐进掌心。
「……妳说什么?」
他的声音很轻,轻得仿佛一碰就会碎。他像是没听懂我的话,又像是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刚刚确认的心动,还没来得及细细品味,就被亲手打碎。原来不是只有他能接受,而是我的喜欢可以给很多人,他只是其中之一,甚至不是特别的那个。
「原来是这样……」
他苦笑一声,笑容里满是自嘲与悲凉。他终于明白了,他不是例外,只是众多之一。所谓的喜欢,不过是天女觉醒神力过程中的一环。他感到一阵刺骨的寒冷,从心脏一路蔓延到四肢百骸,几乎要将他冻僵。
「回去原来的世界……」
他重复着我的话,眼神黯淡得看不到一丝光。他会辛苦,当然会辛苦。喜欢上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身体与心灵都不只属于他一人的女人,这本身就是最残酷的折磨。他看着我,眼神里最后一丝眷恋也消失殆尽,恢复了最初的麻木与死寂,甚至比那时候更加空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