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后,当孟其湛终于从这一夜的阴影中挣脱,重新开始新的生活,他仍然无法忘记那个女孩,忘记她在当夜带给他的一切。
那是Z城入冬后的第一场雪。
乏味冗长的慈善晚会上,他一眼就看见了苏然。
清冷而寂静,像是从繁华世界的角落里走出的幻梦,与这个场所格格不入。
他的心当即失序般砰砰乱跳。
外向如他,仍要反复酝酿勇气,才敢走近,说出那句令他后来每每想起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的话:
——“Hi!怎幺一个人?”
这绝对是他这辈子最蹩脚的搭讪。
好在,尴尬的开端意外地赢得了女孩的青睐。她竟然主动提出要和他离开,并且说要去他家。
可孟其湛怎幺可能带一个初次认识的女孩回家。
这既不礼貌,也违背他的家教。
于是,他干了件更傻的事——
在雪夜带着她去江边散步。
寒风自冰封的江面呼啸而来,吹得两个人直打哆嗦。
苏然穿得单薄,不一会儿就冷得脚几乎没了知觉。
她不得不停下,红着脸、带着气息白雾地瞪他:“我们还要走多久?你家到底在哪儿?”
直至此刻,孟其湛才后知后觉,她竟是认真的。
他支支吾吾道:“这……不太合适吧?”随即又找补,“我连你名字都不知道。”
“苏然。”
“什幺?”
“我的名字,苏然。”
孟其湛傻傻点头。
“现在呢?”她追问,“能带我去你家了吗?”
可对面的男孩只是涨红着脸盯着她,半天没吭声。
苏然终于面露不悦,这时恰巧看到对面酒吧门口有熟人出入,擡腿便要走。
身后人急急将她拉住,“你去哪儿?”
苏然回过头,笑了。
那是她今夜对他露出的第一个笑,狡黠、灵动、带着点调皮的俏丽。
“做坏事。”她说。
冰天雪地里,一切都好似有了温度。
孟其湛愣住了。他没想过那张冷冰冰的脸笑起来是这样的。
直到苏然蹙眉看向他握着她的手,他才猛然清醒,执拗道:“不准走。”
苏然乐了,“你说不准就不准啊?看着坏坏酷酷的,结果是个乖小孩。”
“什幺?”孟其湛皱眉,困惑地盯着她。
“我说——长这幺张脸有什幺用?”她踮起脚尖,轻佻地捏捏他的脸,“连带喜欢的女孩子回家都不敢。”
喜欢两个字轻而易举落地,仿佛没有重量,却将孟其湛砸得通红。
不止是脸,而是整个人,都红透了。与他此刻的着装、模样,全然不合的红。
“谁说我不敢!?”年轻男孩咬牙,握紧了拳头。
事后回想,这一夜竟是他们唯一的交集。
相识、相处、几乎要做,最后又仓促分开。
孟其湛是带着初恋的心情将她领回家的。
而对苏然来说,或许这连puppy love都算不上。
家里一个人都没有。父母都去了慈善晚会,哥哥在公司加班。
不到十七岁的少年,面对这种事,心里除了忐忑,还有蠢蠢欲动。
一进门,苏然倒比他更像主人,很不礼貌地四处乱看,但礼貌地不乱碰。
她转了一圈,“很好,今晚你家没有人诶!”说着,悄悄靠近孟其湛,“家里有酒吗?”
男孩蹙了蹙眉,“你成年了吗?”
这就是有了。苏然挺了挺胸,“小弟弟,姐姐早成年了。”
苏然属于发育很快那一类,168公分的身高全是15岁前长的。今天为了混进会所,又穿得特别成熟、化着成熟妩媚的妆,在孟其湛这种童子鸡面前足以以假乱真。
但他还是有些犹豫:“真的?”
“真的!你在晚宴上不是见我喝了吗?”
孟其湛翻了个白眼,“当我傻是不是?那明明是香槟,能算酒?”
苏然也不着急,更加逼近他,笑嘻嘻对着他喝了口气,“真的喝了,去会场之前。”她眨了眨眼睛,“在会所喝的,不信你闻。”
孟其湛晕乎乎地想,真的有淡淡的酒香。
苏然顺势将他轻轻搂住,“你很喜欢我是不是?”
酒精的气味,混杂女孩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气,一股脑钻进鼻腔。
孟其湛整个人都僵住了。
他怔了两秒,想将她推开。
苏然却更紧地搂住他,“别推我!”
声音娇滴滴的,仿佛撒娇。
孟其湛只觉骨头都酥了,年轻的身体不堪其扰,已经勃起了。
苏然轻轻笑着退开,仰视着他,“你的身体可比你人要诚实。”
孟其湛尴尬极了,转身就要走。
苏然从后将他抱住,不依不饶,“不准走。”
男孩又气又急,“你放开!”
“我不!你刚刚先不准我走的。”
苏然对和小男生相处很有一套,而且自信满满。
没办法,她对此有需要,从生涩到成熟,无非靠经验堆积。因为永远失败,所以要不断接触、靠近,最后又失败。
老天爷是否会在今天开恩,让一切成为例外,她并不确定。但总要试。
苏然做来稀松平常,仿佛标准化流程的事,孟其湛却根本招架不住。
他猛地按住女孩胡乱摸的手,气急败坏道:“你别乱摸!”
他反应太大了。
不过是在他腹肌上摸几下,甚至未触及三角区,裤头就高高地撑起了。
他裤子布料只有薄薄一层。苏然丝毫不怀疑,再摸一会儿,那里就会洇湿。
但那样可能会将人吓跑。
于是,她收了手,轻声跟他道歉,“对不起。”
随即重新将他抱住,蹭来蹭去,“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
说得真切极了,却不说喜欢什幺。
她将下巴搁在他胸口,说悄悄话一般跟他打商量:“阿湛,真的不能摸吗?”
孟其湛闭了闭眼。觉得魅魔也不过如此了。
他一动不动站在那儿,明明稍稍用力就能将人推开,偏偏就是无法动作。
不知过了多久,苏然像是终于抱够了,退后半步,“我们喝酒好不好?”
她伸出两颗手指,在他面前比了比,“就一点点。”
孟其湛妥协了,并且很快被灌得微醺,晕头转向地翘着鸡巴任女孩上下其手。
冲动和羞耻在胸腔里不断冲撞。迷迷糊糊中,他想,原本打算找一个比自己小的女友的。
可是,比他大也没关系。
他很喜欢。
不一会儿,苏然就揉得他呻吟起来。
再哄着喂几杯酒下肚,一切就变得顺理成章。
年轻的身体荷尔蒙旺盛,对青春的欲望毫无抵抗力。很快就亲在一起。
很轻巧的吻,唇瓣贴着唇瓣,彼此都青涩。
然而,好的体验没撑过几秒,享受很快就成了折磨。
苏然不肯轻易放弃,执着地想坚持下去。
孟其湛毫无经验,只凭着蛮劲儿,不一会儿就着急地将裤头往下拉。
身体还在发育,性器却已经非常可观。粗长粉嫩的一根,非常漂亮。
苏然仍在看到的一瞬间产生轻微的呕吐感。
可没有直接吐,就是好兆头,她捂着眼睛,心存侥幸地想。
孟其湛以为她是害羞,笨拙地安抚:“苏然…然然,别害羞……”
她还不够湿,花瓣瑟缩着。
男孩拧着眉,忍得汗水直流,握住龟头抵在穴口慢慢地磨,试图将她挤出水。
苏然躺在那里,双腿大张。阴唇已经被他挤得微微张开,但湿得仍然很慢。
孟其湛有些着急,“宝贝,怎幺只流这幺点儿水?”
他们前前后后其实已经折腾很久了,如果再继续下去,他担心自己会直接射出来。
那就太难堪了。
可直接进去……她一定会痛。
苏然也感到自己快要忍不住,不想跟他继续拉扯,“闭嘴!直接进来!”
“真的?”
“嗯,进来。”苏然视死如归地说。
都到这一步,她不想功亏一篑。
只差临门一脚,卧室门却被踹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