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他要做什幺,苏然腿根猛地一软,或者说是麻。先前被戳开过一条小缝的地方湿热地缩紧,薄薄的布料随即更紧地黏在阴阜上。
她浑身一僵,牙刷悬在唇边,眼神频频往下瞟,却只能看到男人的发顶,柔软顺滑的、介于茶褐色与黑色之间的发丝。
尚未被触碰的那几秒真空里,时间变得格外漫长。她仿佛被夺走呼吸的权利,连想象都做不到,只能停在那儿,一动不动。
龚晏承低低地、带着一丝促狭的笑意,好心提醒:“不是要刷牙吗?”
说话间,热气全呵在那个湿透的、已经翕动着张开的地方。即便隔着内裤,感受仍异常分明。
苏然晕乎乎地含了一口水,漱了漱口吐掉,竟真像被催眠般,依言将牙刷塞进嘴里,开始机械地上下摩擦。
与此同时,她感到内裤边缘被勾住、拉下去,两侧臀瓣被温热的手掌捏住、掰开。
然后,一个极其柔软、滚烫湿润的的东西贴了上来,沿着整条可以产生快感的沟壑划过。
粘稠透明的液体被带走,可不过一瞬,更多更多的液体从深处涌出。
龚晏承整张脸都埋了进去。鼻尖深陷在那片丰腴柔软的肌肤里,腥甜湿热的味道夹杂着草本洗剂的香气扑面而来。他低低地闷哼出声,近似于呻吟。
额角的青筋绷得格外显眼,底下被重新关回睡裤里的鸡巴高高翘起,像野兽即将冲破牢笼,欲望的轮廓狰狞得一览无余。
可他只是伏在女孩儿腿间,耐心地用唇舌侍弄那里,力道由轻至重,逐渐将她搅得湿乎乎、黏答答,发出一片暧昧的水声。
不过两分钟,苏然已经叫得受不了。双腿簌簌发抖,牙刷几乎拿不稳。
等她稀里糊涂放下用具,人已经软得彻底站不住,只能撑在台面上,撅着屁股给男人吃。
而她的脸,就映在镜子里。
也太……
一瞬间出现在脑海中的词汇都是不堪的。
苏然猛地闭上眼。
可看不到,听觉就更加明显。
龚晏承今天一反常态地未收敛自己的呻吟,平常她喜欢而他总要克制的那些声音,全都格外大方地给她听。
女孩儿的身体于是越来越软,整个趴到了台面上,一只脚无意识地勾起,后跟不小心蹭到龚晏承怀里。奇异的触感,令她鬼使神差地轻轻蹬了一下。
“唔……”
龚晏承低哼一声,一把捉住那只白生生的脚丫,低哑道:“不能碰,知道吗?”
手掌包住她的脚缓慢地捏了捏,同时舌头探进去,往上重重一勾,向上顶到最敏感的位置。空余的那只手则摁在她的小腹,以一种轻快的节奏点压。
轻巧而精准的手法,带来的是纯粹生理方面的快感。心理方面,则由他的存在本身提供。
没挨过几秒,小家伙就泄了。
像是按下琴键触发连音,女孩儿的身体猛地弹起又落下,腰腹瞬间绷紧如拉满的弓,而后开始无法抑制的高频颤抖。
腿根亦跟着痉挛,紧紧夹住龚晏承的脑袋,脚趾在他手心里蜷缩弯曲。
她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只有喉咙里挤出短促的“呃、呃”的气音。
龚晏承仍埋在那里,没退出来,没动,耐心等她的高潮过去。
时空在激烈的喘息中仿佛静止,却并不枯燥。
那种被女孩子夹着反复吮吸的感觉,比性高潮更能给他快感。
龚晏承试着搅了搅舌尖,再次去碰那里。苏然立刻尖叫出声。
“啊——爸爸,Baren…不……”
好可爱…
无论怎幺发脾气,只要被操服了,就会很乖。可清醒过来,又会继续生气。
龚晏承无奈地笑了笑,沙哑低沉的声音混着水声一起传过来,刺激得苏然又哆嗦了一下。
他脸上笑意更深,双手稳住她的腰臀,舌头撤出来,压住湿润红肿的花户舔了一下,才直起身,自后将软绵绵的小女孩搂在怀里,开始洗手。
头一次,口交完,他没有亲她。
平常总要拒绝,今天苏然却觉得不习惯。这种反应很烦,可无关紧要的小问题积压在心里只会更烦。
于是她推了推龚晏承的胸口,颐指气使地问:“怎幺不亲我?”
龚晏承关掉水龙头,抽了张纸巾慢条斯理地擦干手,才回过身。他垂眼摁了摁女孩儿被自己咬得有些红肿的唇瓣,“你需要吗?我以为你不喜欢。”
苏然蹙了蹙眉,一脸不耐烦,“是不喜欢,可是…可是之前……”
之前他每次都是亲完下面直接就来亲她,而且乐此不疲。
没等她说完,龚晏承已经亲下来。
浅尝辄止。
他并不渴望这种事,只是渴望她。
此刻的氛围,短促的吻显然比漫长而涩情的那种更令人心悸。
苏然还在回味,就听见:
“十分钟还没到。”
她心里猛地一跳。
这才后知后觉发现,他那里……翘得好高,刚才是视觉,现在是触觉。
很奇妙的感受,怕怕的,也很渴望。
而且,他们距离太近,不时会被身后的庞然大物碰到。看不见,于是能更清晰地感知它压住的面积有多宽。
所以……
还是要在这种奉献一般的好里,她才肯放下偏见,相信早应该明白的事实——龚晏承之前的种种“不肯”,并非不愿。
大约还是性瘾的问题。他要忍住真的很难,她查过资料,很清楚这一点。
其实,她究竟是希望他忍住,还是忍不住呢?刚才的所有勾引,都含着期待在里面,可到底期待的是什幺,连苏然自己也不清楚。
带着这样的心情,渴望变得更加汹涌。她勉力压抑向后蹭的欲望,神经紧紧绷着,身体都有些发抖。
“还没缓过来幺?”龚晏承笑着问:“时间不多了……我继续?”
苏然心软得没办法。
在他怀里转了个身,视线扫过他颈侧,又来到唇瓣——都有她的痕迹。
她喉头微动,不自觉地吞咽,视线渐渐失焦。
“我也把您弄疼了,是不是?”
她抚着男人唇边的伤口,手指搭在他颈侧齿痕的位置,心随意动地说出这句在她看来无比涩情又无比具有侵略性的话。
龚晏承停在原地,垂眼审视着她。
你来我往。小家伙总是很在意这些。
“是…把我弄疼了……”他低低回应,将女孩儿抱起放到台面上,而后来到湿软的穴口,手指用力,往里顶进去。
看着女孩子瞬间绷紧的身体和微微睁大的眼睛,他眼底浮起一丝笑意,“感觉到了吗?手指也可以把这里撑得很开……”
说话的同时,手指恶劣地在紧窒的入口浅浅地勾弄、旋转,感受着属于她身体的一部分无法控制地往外涌,湿而且热,就沿着他的指根,蜿蜒流淌。
“呃!哼…呜……”
苏然被刺激得大口喘气,弯曲的膝盖不住发抖。当他的手指碾压过某处敏感点时,她猛地攥住他的臂膀,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啊——!”
龚晏承笑着望向她:“怎幺了?…这里?”
抽送的手指突然向斜上方戳,而后回到刚才令她尖叫的地方,“还是…这里?”
并且随着话音恶劣地插到更深、更酸麻的位置,重重一顶。
苏然无法相信高潮竟是这样容易的事。浪头一遍一遍地拍向身体与精神的堤岸,密集而汹涌。
她试图并拢双腿,躲避腿心作乱的手指。但只是徒劳,换来的只是将男人的腕骨牢牢夹在腿心,让本就脆弱的地方更加稳固却被动地承受那种明明轻盈却近乎残酷的快感。
她崩溃地摇头,眼泪糊了满脸,根本听不清、也无法回应龚晏承的话。视网膜上仿佛炸开了细碎的白光。手指无意识扣住大理石台面边缘,指甲刮出刺耳的声响。
眼见着苏然就要滑下去,龚晏承微微侧过身,让她靠在自己身上。
搂着她的那只手食指探入她微张的口中,模仿性交的节奏绕着舌尖抚摸拨弄,仿佛那个红润的尖尖是别的更敏感的器官。
下面,手指仍不紧不慢但很深地往里插。决心要用一种温和的方式给她快乐。
温和是客观的。
苏然的视角,感受亦是如此。连指面皮肤碾过的触感都格外清晰。
可越是如此,心底的渴望越是渐渐被勾出来。
真做的时候,激烈而粗暴的快感会模糊这些细节。而此刻,他一寸寸的磨,那种身体深处被被碰到的感觉变得格外清晰。那种,身体里面最钝的地方也能感知的触碰。
于是,温和也成了一种酷刑,一种被精心设计的快乐的酷刑。
龚晏承用一种看似拥抱的姿态,对她进行着双重的、全方位的掌控与刺激。身体被强行打开、填满、玩弄,口腔被侵占、搅动,她像一件被固定在操作台上的乐器,只能被动地承受他施加的所有韵律,发出他想要听到的破碎音符。
整件事没持续太久。一旦龚晏承决定不释放自己,这件事的节奏就可以很快。
不过几分钟,苏然又剧烈地到了一次。
那和她自己来是完全不同的。如果是她,必须要很快速,将物理性的刺激拉到最大,才能勉强触及一丁点儿,微弱的、转瞬即逝的快感的边缘。
“咬得好紧……”龚晏承低头蹭了蹭她的发顶,模糊的笑意淹没在发丝里,“跟插在里面一样……湿湿的,很烫。”
女孩子死死抓住他的手臂,下面反复地夹,像一朵花在暴风雨中收紧花蕊,又被迫绽开。她有些分不清那快感来自何处,是器官的收缩,还是手指与内壁的摩擦,抑或更深处的插弄。
而且他还在用手指往上勾,同时按住她的小腹,以同样的频次下压。
极富技巧的手法,在苏然尖叫流水时仍不稍作停顿。
“啊…啊…不要了,真的不要了……我不做了,不做了,Daddy!”
原本熟悉的那种高潮的叫法立时变得娇媚,甚至是……骚。
而她越叫,龚晏承越是继续,如同发泄。并不重,全是巧劲。每一下都准确碾过那处软肉,带起一片痉挛。
“呜……求你,求求你!我不做,真的不做了……”
真的是爽哭了,而且是完全不疼的爽。成片的、令人战栗的酥麻感反复冲刷神经末梢,将她所有理智、所有意识都席卷一空,成为只知道高潮的机器。
一切刚刚好停在十分钟的位置。时间掐得很准。
“真的不做了?”龚晏承抽过纸巾帮她擦脸。
“嗯!”
苏然泪眼朦胧地软倒在男人怀里,透明的液体失禁般顺着大腿内侧缓缓往下流。
这时候,她终于肯听话。
然而,高潮占据了太多心神,以至于刚才恍惚出现在脑海中的那个问题,她始终没能问出口。
——你过去也曾这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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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晏承(慈父版):打赌也要关心孩子的意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