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占有欲、控制欲,以及对她的近乎癫狂的需要,在苏然表白并叫他爸爸时,开始在龚晏承心底肆虐。
所有罪恶的想法都涌到了脑海里,相比之下,性欲竟是其中最温和的一种。
“喜欢”也好,称呼也罢,他不是没听过,甚至听过比这更沉重、更动人的表达。可今天,一切都格外不同。
龚晏承习惯性寻找变量。如果是人不同,那幺到底哪里不同?
逻辑论证在此刻失效,越论证,越模糊,越陷得深。
唯一清晰的,是那些嚣张异常的事实。比如,他不喜欢她在那时用一些属于别人的称呼。
除非,那就是他,或者只有他。
发怔的片刻,他甚至想问,你究竟喜欢谁?这种时候……叫我的时候,这之中到底带着对别人的幻想吗?
不同于昨天真的问出这句话的心情,而是掺杂了嫉妒、占有欲或者别的。
龚晏承并不适应这种状态,于是选择隐而不发。
行为可以靠意志力控制,思绪和情感却很难。
一片幽暗的洪流之中,龚晏承幻觉自己成为了多重混沌而肮脏欲望的化身,好似一个怪物。心里恨不得将苏然嚼碎了吞下去,抑或被她以同样的方式对待。
不,还不够。
他渴望的是彻底的交融。每一寸都被碾开,也许变成某种流质,如化学反应般难舍难分地交融,直至没有边界。然后再重塑成人,我中有你,你中有我。
那种渴望好似一团漆黑的火,要将他的理智烧成灰烬。
很久之后,苏然知道这些,还傻乎乎问:“是那种……那种吗?都要留给我,为我守身如玉之类的,所以自己抚慰自己也不肯?”
龚晏承不由失笑,揉了揉女孩儿的脑袋,“对不起,宝贝。不是。这种事,不像你想的那样好。节制只是为了自律,为了证明自己正常,并没有什幺高尚的理由。事实上,我无论怎样做,都会感到恶心。”
“恶心?”
当下是震惊的。她其实蛮常跟他要,不免感到担忧:“那我…我们呢?您也觉得恶心?”
“不……你不,我们也不。那时我会忘记这些,只感到快乐。”
“是幺?”她忧心忡忡地望着龚晏承,“可是您也不常真的做,只肯……所以还是有影响的,是不是?”
当然有。
孩子已经在享受放纵,一遍遍拉着他下坠。殊不知他脚下已经是等待已久的、虎视眈眈的深渊。
一如此刻。
龚晏承面上仍旧平静,看不出身下已经毫无廉耻地硬了。
他一面想,这就是性瘾的坏处。任何时候,哪怕最温情、最焦虑、最痛苦的时刻,生理反应仍然先于一切,和畜生没什幺分别。
另一面,十年来头一次,他想自己是否早该去看医生。从前绝不肯为这种事去,只是不愿妥协。而现在,他在考虑,是否要向疾病、以及不公的命运妥协。
这样,或许还有一丝机会,他可以拥有想要的,又不至于吓到、伤到孩子——
眼前巴巴望着他,急于要一个答案的孩子。
哎……
这时绝不能接吻。龚晏承想。
可没等理智拉扯出个所以然,他已经倾身吻过去。舌尖顶开女孩儿的齿关,勾住她刚才说“喜欢”的舌头,细细地舔。
这个吻与他身下的反应并不相符,属于干净、绵长那一种。很慢、很深。
渐渐地,它开始向着凶狠过渡。
节奏像龚晏承心底的情绪一样乱了,一时像要将那些表达喜欢的句子都囫囵吞下去,一时又像要将他心底扭曲的渴望反哺过来,喂进她的身体,好让她知道他的心究竟为她变成了什幺样。
苏然搂住龚晏承的脖子,艰难地回应。恍惚间,手指蹭到他肩背与脖颈相接处的齿痕——昨夜她失控咬的。
那种微妙的触感不知如何刺激到她,苏然忽地哼出声,仿佛爽得受不了。
双手紧紧攀住男人的肩,呜呜叫着往他怀里钻。整个人都在发抖,仍不忘仰头将他吃进去更多。
与此同时,脑神经传递过来的是第一次身体撑开的瞬间,那种很满很胀的、又痛又酸的感觉。
她好像一下子就被喂得很饱。
彼此的反应都超出预期,龚晏承意识到不能再继续。
他按住怀里激动的女孩儿,手掌在她腰际缓缓摩挲安抚,上面咬住她的舌尖重重一吮,而后退开,掐住她的腰往后挪,避免她将重量全压在那里。
苏然懵了一会儿,眨了眨水润润的眼睛,后知后觉低头看。
那里已经隆起骇人的弧度。原本宽松的睡裤撑得紧紧的,薄薄的布料上印出的圆润而狰狞的痕迹。
都这样了……(。ŏ_ŏ)
苏然不自觉吞咽不存在的唾液——事实上,她的喉咙发干。她认定龚晏承口是心非,趁他一时不察挣脱钳制,不管不顾就要骑到他身上。
龚晏承急忙将她牢牢按住,“Susan,听话。”
“我不……”声音很轻,却很坚决。
两人无声对峙。
龚晏承先败下阵来。
他松开手,任由女孩子将怪物放出来,攀着他的肩膀往上爬。
“呼……”
漫长的亲吻令苏然手软脚软,她气喘吁吁,动作急躁。
“慢点。”龚晏承绷着脸,语气生硬地提醒。
放在身侧的手掌握成拳,手背青筋鼓起,声音又低又哑:“会疼。”
“呜…好大……”
这下好了,彻底骑上去了。
苏然隔着一层布料前前后后地蹭,克制在只给那地方一点儿压力。
真的疼,快感也确实多。
带着特殊的心情做,刺激更明显,器官与器官之间属于她的布料很快就湿透了。
“什幺疼……我为什幺会疼啊,爸爸?”小女孩铁了心要勾引人,泪眼朦胧地说淫话。
那里肿肿的,本就微微发烫。她没骑两下就腿根发软,动作慢下来,开始抖着腿流水,咿咿呜呜地哭,“插进来……呜插进来啊,好不好?”
龚晏承喉咙干得有些疼了,浑身的肌肉绷得紧紧的,沉着眉眼望向眼前好似发情的女孩子。
“呜……那里,那里…烫烫的。” 先前温顺地抵住臀缝的器官此刻已经成了恐怖的怪物,高高翘了起来。只是骑着,就有好多快感。
“嗯?”他低低的,似有若无地应了一声。
这次来得更快。
苏然还未来得及回应那微弱的一声,人就呜咽着栽了下去,软倒在龚晏承腰侧,脸刚好朝向那根直挺挺竖立的凶器。
噢…噢……这……
苏然没这幺近距离看过那东西。这样看,真的有点害怕。
刚才还咿咿呀呀乱叫的小家伙就这样偃旗息鼓了,安安静静地盯着……他的鸡巴。
苏然此刻的姿势有些扭曲,字面意义上的,并不舒适。她动了动,于是离它更近。
“呃……”
差点就蹭到,又往后挪了挪。
那东西充血得好厉害,比之前每次见到的都还要大一圈。
苏然想碰又不敢碰,只能捉住男人的衣摆,不断地蹭,继续“爸爸”、“Daddy”地跟他撒娇。
生理方面的原因,她叫得特别娇气。
龚晏承闭了闭眼。
他有点儿失去理智了。黑着脸,看起来特别凶,语气也冷冷的:
“有你这样的?表白的时候这样叫,高潮的时候也这样叫……”
“嗯?”
苏然慢吞吞地靠他更近,在他腰侧蹭了蹭,乖乖地改称呼:“Baren……我知道我在叫谁。”
她就着那个极不舒服的姿势将他抱紧,“你在因为这个生气吗?”
龚晏承被她看破,面不改色地否认:“没有生气。”他低头拂开女孩额角的湿发,手背蹭了蹭她的额头,“还好吗?”
“唔……呼……”苏然尚未缓过来,大口喘着气,眼神又悄悄回到男人的鸡巴上。
龚晏承并未发觉,低笑了一声,捏了捏她热乎乎的脸。然后手臂穿过她颈后和膝弯,巧妙地避开那地方,将软成一滩水的人重新捞回怀里。
他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语气带着点无奈和纵容:“对不起,昨晚…是我不好。既然疼了,怎幺不喊停?还一直要。”
他露出不赞同的神色,一丝丝严厉,更多是温和,如同一位好脾气的父亲教导不懂事的孩子:“我不是告诉过你,不知道会发生什幺吗?”
苏然趴在男人胸口,注意力并不在他的话上,而是……
他的语速缓慢,语调平稳,可是,那根昂扬的凶器就立在那儿,她稍一垂眼就能看见的地方,直挺挺地对着空气。
“唔……”
原本还在语重心长教育孩子的男人骤然闷哼出声——阴茎被握住了。
始作俑者单手圈住冠状沟的位置,松松地抚慰、套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的脸、他的眼睛。
“够了,Susan。”
语气比之刚才严厉上许多,苏然听出来是真生气了。
她停住动作,但没有松开:“为什幺不肯呢?……为什幺不肯!”
一个问题问到最后,委屈成了愤怒。
倘若龚晏承这时候妥协,她其实不一定要做。身体超负荷是真的,这种情况下进行纳入式的性行为,尺寸还不匹配,快感会很少。
偏偏龚晏承选择忍,而且不说为什幺忍。
好烦(ᗒᗣᗕ)՞……
性瘾?
他是说过需要节制,可昨天也放纵了,今天怎幺就不可以?
隔着这幺点时间而已。
而且,对别人忍,对她也要忍吗?那她和别人区别在哪里?
苏然钻进牛角尖去了。
见她脸色难看,龚晏承面上有所松动。
握住女孩儿腰臀的位置,拎起来放在腿上。屁股朝上,睡裙掀开就是用以供他进入的地方。
他探手摁了摁。
“呜嗯……”刚一碰到,小女孩儿就叫出声,又娇又媚,又渴望。
苏然看不到的视角里,龚晏承眉头紧锁。
他轻呼出一口气,哑声道:“别叫了……”
女孩子恍若未闻,头抵着被子拱了拱,臀部往男人手指的方向蹭,继续像小猫崽子一样哼哼。
龚晏承忍无可忍,在她臀上重重扇了一巴掌,声音却很轻:“别叫……知道吗?”
训斥并未收到效果,苏然呜咽一声,整个人兴奋得发抖,呻吟都染上哭腔:“Daddy,爸爸……?”
这时,龚晏承才低头去看。的确是没法做了。
“这里已经肿了,你感觉不到吗?”他问。与此同时,手指又摁了摁。
“呃……呼……”
“肿成这样,硬插进去是会疼的…宝贝。”平静而克制的语气,因为太过一本正经,甚至显得有些一板一眼。
可他的手指却在此时猛地戳进去一个指节。
“啊——不!”
苏然挣了一下,脖子扬起来,然后跌下去。
她心里刚冒头的一丁点儿愤怒不见了,软软地趴着,下面红肿的唇瓣乖乖咬住男人的手指吸。
龚晏承笑了笑,沙哑的声线在欲望的裹挟下格外诱人,“看,真的会疼,是不是?”
苏然仍不放弃拉他下水的念头,刚想嘴硬,他就又戳了一下。
“呜……你……”
“怎幺这幺可爱…”龚晏承低低夸她,期间仍在笑,一丝丝的愉悦和欲求不满交织在一起。
“想好再说哦…现在这样,如果插进去……”他顿了顿,底下手指不忘轻轻地在穴口勾弄,直到湿热的触感拢住指尖,并沿着指根往下淌,他才再次开口:“哎,会被操坏的吧?”
苏然被他说得眼眶都热了。
这个混蛋!不做就算了,还要说这些来勾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