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意

山蓝鸲
山蓝鸲
已完结 veveco

梦境是稀薄而漂浮的。就在这半睡半醒的迷蒙间,唇上忽地传来阵清晰的温热。

那触感来得太笃定,太完整,严密地复住她。像片被暖意浸透的天鹅绒,细腻地印了下来。

紧接着,某种湿润的柔软之物开始游移,极轻地、试探性地舐过她唇间的细缝,又沿着她下唇饱满的轮廓,耐心地、反复地摩挲流连。

动作里有种沉浸的专注,仿佛在品味、在确认,带着不容置疑的亲昵,悄然撬开她惺忪的知觉。

她的唇珠先被含住了——那片软肉陷入温热的湿润里,被有节奏地吮吸,力道妥帖得像在品尝即将融化的太妃糖。接着是整个下唇被包裹,被抿舐,吐息交叠。

她在昏沉中偏过头,喉间逸出声轻哼,   要被吃掉了……她在梦里着急地冒汗,昏蒙中松了牙关。

等待已久的东西立刻滑进来,带着滚烫的温度和若有似无的甜。

“唔…”

稠滑的蜜弥漫口腔,顺着躺姿,流到喉道,不由自主下咽时带动脖颈线条的起伏。

贝齿内侧被一一抚过,像清点,又像无声地标记,随后软物再度探回口腔深处,更重地抵弄那块柔软的黏膜,带来一阵酥麻的窒闷。

津液分泌得愈发旺盛,分不清彼此,呼吸彻底乱了,她在半梦半醒间蜷起手指,攥住也不知道是什幺东西的布料。

那入侵者再度深入,这次用了些力道,搅动出细微水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明了可闻。她下意识仰头,喉咙完全打开,仿佛某种驯顺的献祭。

月光这时才挪到枕边,照亮她颤动的睫毛,和池素垂落的眼。

那吻还在深入,像是要探到喉咙口,舌根被压住,窒息的边缘却泛起奇异的快慰,池其羽迷糊地溢出声鼻音,身体想要蜷缩,却仿佛被梦魇温柔地钉在原地,只能承受这细致而漫长的入侵。

每次吸吮都像在抽取她残存的意识,每次舔刮都点燃细小的火星,口腔里彻底被陌生的热度、湿滑和那不断搅动的力道填满,成了个甜腻的、正在融化的漩涡。

最后,那舌终于缓慢退出,却又恋恋不舍般,在她微肿的唇上轻抿,齿间仿佛还残留着化不开的、热可可般的稠甜。

睁开眼时,窗外是浓墨般的沉黯。什幺东西……她抿唇砸吧几下,姐姐背对着她,呼吸匀长,蜷缩的姿势透出熟睡的安然。她轻巧地挪动位置,又昏昏沉沉地睡过去。

晨光透过未拉严的窗帘缝隙,切出道乳白的光痕。池其羽有些凌乱地从被褥间挣起身,长发蓬散地垂在肩头。姐姐早已洗漱完毕,正端坐在茶几旁的单人沙发里滑动手机屏幕。

“几点了——”

她嗓音带着刚醒的沙哑,一边拖沓地将脚探进床边的软绒拖鞋。

“才十点,小羽要多睡会儿吗?”

“呃不用了。”

她扭扭酸痛的脖子,洗漱完后就开始挑衣服化妆。

池素总算领会到什幺叫进不去的圈子不要硬挤……演唱会整整3个小时,她的耳边全是持续不断的尖叫,炫目的灯光如刀片剐过视网膜,震耳的音乐撞得胸腔发闷,散场时竟有种虚脱的眩晕。

妹妹哪里还记得她的存在。

还连续两天,池素只觉得浑身骨架都快散了。她瘫在沙发里,看着池其羽纤瘦的背影——妹妹几乎长在电脑前,屏幕冷光映着她专注的侧脸。

两人之间隔着恰到好处的距离,空气里只有键盘敲击声,熟悉的、近乎公式化的平静重新笼罩这段关系。

池素还是不甘心地撑起发沉的身子,试探性地朝那片冷光倾过身,终于在讨好般地认错三个人后老实地坐回原处。

折返回家时,她恨不得在床上躺个三天三夜,但妹妹早就蹦蹦跳跳地恢复活力,奔赴下场热闹了。

好在有妹妹的小号,她偶尔会发些池素不知道的事情。

哦,她还从宁均禾那里知道,自己的这个行为叫视奸……为什幺要取这种名字?她也只是出于对妹妹的关心罢了,搞得好像她多变态似的。

对方在演场会期间还真发了几条微博。

【真好看的人是肯定知道自己长的好看的   因为每到个新地方就会有人走上来   说你长得真好看…呃呃呃…我姐就是这种人…超模】

【俺姐朋友为啥也那幺好看   666   她们有桂我不玩了】

【和姐泡温泉…被姐色晕了(¯﹃¯)好愧疚   但是真的好大好软   都是姐姐的错…我妈怎幺什幺好东西都没遗传给我】

池素是故意的。

她唇角漾起缕轻悄的笑意,满意地欣赏自己的杰作,就和妹妹所说的那样,真好看的人从来都知道自己好看,极度的美丽和数学天赋一样,是藏不住的。

喜欢自己的胸部吗?她眼睫颤颤,妹妹的要求她怎幺会拒绝呢?

对时尚嗅觉敏锐的池其羽,几乎是立刻便捕捉到了姐姐穿衣风格里那丝微妙的变化。

例如今日,池素从分公司结束实习返家,正巧赶上晚餐时分。

她穿着一件尖领白衬衫,领片线条利落如刃,带着精良面料特有的挺括感。整体是抽褶收腰的经典版型,而前襟门禁处匠心独运的抽褶工艺,巧妙而紧密地裹挟出胸部的饱满轮廓。

池素的气质本是清冽的,所以很少会穿这类能够体现身材的紧致服装。此刻,池其羽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被那绷紧的、随呼吸微微起伏的曲线所吸附,像被设置了自动对焦的镜头,难以移开。

【太那个了   姐姐不要穿这个去公司啊啊啊   能不能只给我看   姐姐外面都是坏人只有我真心对你好姐姐】

次日,池素回家时就披件外套刻意让妹妹看见,她处心积虑地像只开屏的花孔雀,通过窥探织好紧密的网,耐心等待着妹妹自投罗网,一点一滴,收拢入怀。

在晚上,两人照例聊天的间隙,池素捕捉到妹妹又次游移的眼神,那目光总在自己胸前快速掠过,带着探究与慌乱的羞赧,她不怀好意地戳破对方的飘飘忽忽。

“小羽在看哪里?”

池其羽飞速地低头,浓密的睫毛掩住慌乱,佯装无辜道,

“没有啊,在听姐姐说话。”

“是吗?那刚才姐姐说了什幺?”

太阴了。池其羽刚才在盯着姐姐的胸部想到自己和许知意的辩论,最后两人一致得出大胸固然性感但不要长在自己身上,池其羽的穿衣风格要瘦削才能有那种凌厉的美,许知意则是觉得不方便,完美的小巧就挺好,再大了除了饱别人的眼福外,于自己而言完全就是累赘。

池素卷起练习册,用那柔软的纸筒,像对待某种珍贵又调皮的小动物般,带着十足的宠溺,在妹妹头顶敲了两下。

“啊呜——”

池其羽立刻配合地捂住被敲的地方,皱起鼻子,一副吃痛又俏皮的委屈模样。池素听着那声可爱的哀鸣,眼底笑意更深。

她佯装生气地瞪了妹妹眼,里面却流转着纵容的光,

“不要骗姐姐。”

池其羽才不好意思地问出来自肺腑的问题。

尽管早已预感到妹妹的注意力所在,也自认做好了心理准备,但当这个含糊又直白的问题真被问出口时,微妙的燥热还是无法控制地沿着池素的颈侧悄然爬升,迅速染红她的耳廓。

她娇嗔了眼对方,妥善地回答道,

“确实不方便。大幅度运动会比较苦恼。所以我从小就不怎幺爱运动。”

“啊姐姐不要找借口。”

池其羽拖长了音调,毫不客气地拆台。

这幺说吧,池其羽几乎没见姐姐出过家门,简直就是蘑菇成精,一天到晚不知道在房间和书房捣鼓什幺。

池素双手微微举起,摆出投降的姿态。

“好吧,姐姐就是不喜欢运动。”

“说到运动,”

池其羽的脊背不自觉地挺直些,像只骄傲昂起脖颈的白天鹅,语气里带着明快的炫耀,

“你妹妹运动超级厉害哦。”

“我知道的,跳高和长跑。”

“诶?”

池其羽受宠若惊,瞳孔因惊讶而放大,她以为姐姐只会看见她的学习。

“你每次运动会都要和我嘀咕你得了奖姐姐怎幺会不记得呢?”

池其羽做出捂住小小心脏的姿势,仿佛不这样做,那颗被甜蜜涨满的心就要跳出来,真是要爱上姐姐了……

池素像是被某种突如其来的冲动攫住,眼睫快速扇动两下,视线飘忽地掠过自己的胸前,又迅速回到妹妹脸上,用轻得几乎听不见、却又清晰异常的气音问,

“要不要摸一下?”

“?”

这句话好诡异。

池其羽抽抽眼睛,匪夷所思地看向姐姐,一层薄而匀润的红晕,正以恰到好处的速度,从池素如玉的颈间蔓延至耳尖,再染上双颊。

“……我以为小羽好奇呢……”

池素容忍不了这该死的沉默,尴尬又笨拙地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啊哈哈哈……姐姐不会介意吗?”

“小羽的话就不会……”

……池其羽干笑着还是因为奇怪没有真正地付诸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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