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穿不说穿

掌心痣
掌心痣
已完结 幺凹猫

陆晏升指尖攥着咖啡杯,语气带着难掩的顾虑:“家里那边施压,说照片的事闹得不好看,让我们最近别再来往,免得……给你惹麻烦。”

温洢沫低着头,用调羹缓慢搅着杯中咖啡,奶泡在瓷壁划出浅浅的痕迹。她没擡头,长发垂落在肩头,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紧抿的唇,语气听不出波动:“我知道了。”

心里却早有盘算:左青卓看到照片,无非两种选择——吃醋入局,或是釜底抽薪。他选了后者,反而正中她下怀。

她忽然擡眼,眼底瞬间蒙了一层薄湿,那点水光被阳光映得格外真切。没等陆晏升反应,她往前倾身,轻轻环住了他的后背。

这个拥抱很轻,带着缠绵甜腻的玫瑰香气和咖啡的微甜,像一只无措的鸟临时停靠,连呼吸都带着克制的颤抖,却只维持了两秒便松开。

陆晏升彻底僵住,身体紧绷,眼神满是错愕,悬在半空的手迟迟没敢落下——他从没见过这样的温洢沫,褪去了平时的冷冽和狡黠,只剩下纯粹的、无措的委屈。

“谢谢你,晏升。”她的声音带着点哽咽,贴在他的肩头,语气软得像水。

她说这话时,余光精准瞥见街角那辆黑色轿车——那是左青卓的车,她算准了他会派人盯着。这个拥抱,这场告别,本就是演给他看的。

松开手时,她故意擡手抹了抹眼角,让那点“泪光”被阳光照亮,红着眼眶对陆晏升扯出一个浅浅的笑,转身拿起包便快步离开,脚步带着点仓促的踉跄,没给任何追问的机会。

而街角的相机,早已将“委屈少女与温柔骑士被迫告别”的画面,精准定格。

照片送到左青卓手里时,他正在翻看秦骥的商业报表。指尖漫不经心地划过照片上温洢沫泛红的眼眶,和陆晏升无措的表情,眉峰几不可察地蹙了一下,随即又舒展开,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带着玩味的笑。

心里漫起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爽——不是吃醋,是觉得这女人的戏演得太刻意,又很难不在意。

她在赌他会心软?会因为这点“委屈”就主动递出橄榄枝?可笑。

他转手将照片丢给助理,语气平淡:“给秦骥送过去,带句话——‘郎才女貌,可惜了’。”

他倒要看看,她怎幺把这盘玩脱的棋,圆回来。

冷处理的三天里,秦骥的书房早已炸开了锅。

“你到底在搞什幺?!”秦骥将一叠文件狠狠摔在桌上,脸色铁青,指着温洢沫的鼻子怒斥,“我让你去牵制左青卓,你倒好,跟陆晏升搂搂抱抱被人拍下来!玩脱了吧!现在左青卓那边毫无动静,你是想毁了我的计划?!”

温洢沫窝在书房角落的旋转椅里,没按秦骥的预期站着受训。她翘着二郎腿,黑色高跟鞋的鞋跟轻轻点着地面,椅子随着力道缓缓转动,带起一阵细碎的风。红唇涂得明艳,指尖夹着一把小巧的银质指甲锉,慢条斯理地磨着指尖,动作媚而不妖,眼神却冷得像冰。

“不过是个计谋罢了。”她头也没擡,语气平淡得像在说别人的事,旋转椅转了半圈,刚好正对秦骥暴怒的脸,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信我。”

她顿了顿,指甲锉在指尖发出轻微的“沙沙”声,和旋转椅的摩擦声交织在一起,透着股漫不经心:“给我两天时间,到时候让家里的司机送我去西山别墅。”

秦骥一愣,皱眉道:“你想干什幺?左青卓都没动静,你主动送上门,岂不是更被动?”

“被动的从来不是我。”温洢沫擡眼,红唇勾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媚态丛生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你不用懂,照做就是。反正你现在,也没别的办法了,不是吗?”

秦骥盯着她看了很久,见她翘着二郎腿、磨着指甲的模样,完全没有半分慌乱,心里的怒火渐渐压了下去,只剩满心的不甘和猜忌。但事已至此,他确实别无选择,只能咬牙点头:“好,我倒要看看你能玩出什幺花样。”

两天后,秦骥的司机准时出现在温洢沫的房门口:“温小姐,车备好了。”

—————

西山别墅的书房里,落地玻璃外的雨声淅淅沥沥,将空气浸得发潮,添了几分黏腻的暧昧。

哑光黑胡桃木书架沿着整面墙铺展,层板上错落摆着烫金硬壳书与冷调金属摆件;玻璃上蒙着一层薄薄的水汽,把窗外的绿意晕染得模糊不清,乌云压得极低,室内没开主灯,只有沙发旁一盏黄铜落地灯亮着。

左青卓就坐在深灰色丝绒沙发正中央,指尖捏着一本烫金封面的《傲慢与偏见》,书页停在某一页许久未动。昏黄的光描着他利落的下颌线,落进纸页的光线暖得发沉,他垂着眼,指腹却无意识地摩挲着纸页边缘——根本没在看内容,余光早把门口温洢沫的身影捞了个正着。

雨丝敲在玻璃上的声响,衬得书房里的沉默愈发沉滞。

温洢沫停在沙发正前方。距离不过一步,浅粉色裙摆垂到膝盖之上,被攥得发皱的布料边缘微微翘起,泛红的眼尾沾着未干的泪珠,迎着那点昏黄的光,亮得晃眼。她的发梢沾了点雨珠,带着点湿冷的水汽,混着身上淡淡的玫瑰香气,飘进鼻息里。

“左先生。”她的声音带着点哽咽,尾音轻轻发颤,肩膀微微耸着,像只被雨淋湿后无处可躲的小猫,“我……”

左青卓这才缓缓擡眼,合上书页时发出一声极轻的“啪”响,在雨声里格外清晰。昏黄的光在他眼底晃过,漾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玩味,薄唇轻启,语气漫不经心,却带着点凉丝丝的讥诮:“温小姐这是演哪出?和陆先生抱得难舍难分,转头就来我这儿掉眼泪?”

温洢沫的眼泪掉得更凶了,她吸了吸鼻子,没再站在原地僵持。纤细的身影往前挪了半步,直接站到那片昏黄的光晕边缘,一半浸在暖光里,一半隐在阴影中,仰着头看他,睫毛上沾着泪珠,水光潋滟的眼底全是“委屈”:“我和晏升真的只是朋友,我们……我们那天只是在告别。”

她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点哀求的意味,“我不知道会被拍到的……”

左青卓扯了扯嘴角,没说话。他当然知道她在演,他心里跟明镜似的。可看着她站在光与影的交界,泛红的眼眶在暖光里晃得人眼花,心底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不爽,竟又冒了出来——绝对不是吃醋,是这女人的戏演得太真。

他没应声,只是身体往后靠在沙发背上,长腿交叠,姿态慵懒又带着压迫感。昏黄的光落在他骨节分明的手指上,他指尖轻轻敲了敲膝头的书,发出细碎的声响:“所以?温小姐特意跑到我这儿,是想让我安慰你?”

温洢沫咬着唇,没说话。她知道他看穿了,可她要的就是这种“看穿不说穿”。

她忽然鼓起勇气,往前又凑了半步,彻底踏进那片暖光里,伸手轻轻拽住了他的袖口。指尖的温度透过布料传过去,她的掌心贴着他的手腕。

她擡眸看他,眼底的湿意更浓,声音软得像一滩水:“左先生,我只是……不想您误会我。”

话音落,她没等左青卓回应,便借着拽着他袖口的力道,微微踮脚,膝盖一弯,直接跨坐在了他的腿上。

沙发猛地陷下去一小块,力道带着膝头的《傲慢与偏见》脱手而出,烫金封面擦过丝绒沙发边缘,“啪”地一声掉在地毯上,书页被震得松散开两页,在雨声里格外清晰。

两人的距离骤然拉近,她身上玫瑰香气混着雨汽,铺天盖地落了下来。

没等左青卓开口,温洢沫就双臂环住他的脖颈,力道大得像是要嵌进他的骨血里,脸颊紧紧埋进他的颈窝,湿热的眼泪蹭过他微凉的皮肤,濡湿了一片真丝衣料。她的裙摆落在他的腿侧,布料轻蹭着他的皮肤,带着点痒意,哽咽的声音闷闷的,裹着浓重的鼻音:“我真的没有……”

左青卓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瞬,随即恢复了慵懒的姿态,只是搭在膝头的手,悄无声息地收紧了几分。他垂眸看着埋在自己颈窝的发顶,昏黄的光勾勒出她柔软的发旋,眼底的玩味更浓,指尖轻轻勾起她下巴的一缕碎发,语气带着点漫不经心的危险:“是秦先生执意送你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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