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他怎幺不动了呀。”
殷小小慢悠悠翻阅手里作业本,听到身边人的话,眼皮擡都不擡,语气慵懒,“嗯....慈朗你的作业都是A哎。”
被堵在角落的男孩,校服洗得发白,上面的血迹刺眼,右胸口【正英国际】这四个字颜色暗淡,就像他这个人,和周边格格不入。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这个人昨天刚刚住进她家里——以殷家小少爷的身份。
“慈朗,我跟你说话,你听不见吗?”
殷小小拿着作业本走到他面前,碎发盖住慈朗大部分眉眼,只剩下毫无血色的唇紧抿。
直到一阵刺痛从手心传出,他才终于有了点反应。
女孩的鞋跟完整踩在他手心,一尘不染的乳白色皮鞋交接慈朗的麦色小臂,格外刺眼。
殷小小把身体重心全部叠在右脚脚跟,他手心开始流血,慈朗身体几不可见地颤抖,却始终一言不发。
“无聊。”
殷小小把脚擡起来,拉扯出血丝,那个不可多得的校服被当作擦鞋布,她把灰尘混着血迹全部被蹭在慈朗的衣服上,好像这是一件再不过稀疏平常的事情。
“随你们玩,我哥今天要回国了。”
一脸骄纵的女孩终于显露出柔软,作业本被随意扔在男孩头顶,纸张散落一地,有些落在殷小小脚边,上面刺目的’慈朗‘两字,让人感到恶心。
周围的人发出几声压抑的窃笑,大家站在殷小小身后,没有人上前一步,在【正英国际】,殷小小就是金字塔尖的人。
脚尖上不知道什幺时候粘的血,殷小小蹙眉不悦,:“脏死了,过来给我舔干净。“
女孩转身坐在一旁的板凳上,百无聊赖翘着二郎腿,等待慈朗的动作。
他把麻木的手心收回,刚想站起来,就被一个铁盒沉重砸在头顶,鲜血温热粘稠,从鬓角处一直流到慈朗下巴,瞬间把白色的衣领染红。
"我有说让你站起来吗?“
殷小小抽了一张卫生纸擦了擦手,神情自若,好像刚才突然打人的不是她。
下等人的东西真是肮脏,哪怕是一秒钟,殷小小都觉得恶心,胳膊上瞬间起了一堆鸡皮疙瘩。
“我说的是---爬过来。”
女孩的声音甜腻,但字字如刀,慈朗跪在地上,极为缓慢地向殷小小’爬‘过去。
周围的热闹瞬间消失,所有笑声戛然而止,每个人都沉默看着慈朗的这一场爬行。
“没人给我们学神校草拍个照吗?”
殷小小擡腿踩在慈朗肩上,保持着半臂的距离让慈朗无法靠近,她垂眸紧盯慈朗的丑态,从见他的第一面,殷小小就讨厌这个抢走她所有成就感的男人。
再加上这个老鼠一样的私生子,想来瓜分她和哥哥的关系,想都别想。
少女的馨香冲淡慈朗周身萦绕的血腥味,让痛苦也变得没那幺难熬。
这种姿势让女孩双腿微分,纯白色的内裤显露一角,明明动作恶劣内心却毫不设防的天真,近乎残忍。
手机拍照的声音此起彼伏,有人故意打开闪光灯,把相机声音调到最大,构建一场独属于慈朗的灯光秀。
大家对自己拍的成片互相讨论,完全没人在意主人公的悲惨。
”舔。“
殷小小的声音再度响起,不容置喙。
慈朗没有动,时间被无限拉长,男孩用自己的行动反抗这场不该存在的校园暴力。
直到殷小小耐心耗尽---
慈朗伸出舌面从脚尖的顶端开始’清扫‘,灰尘和早已干涸的血迹全部被男孩卷走,留下湿漉漉的痕迹,长发阻挡慈朗的所有表情,她只能看到男人蠕动的舌头和向下的喉结。
让人作呕,她偏要踩他一头,别想进殷家。
皮鞋中间镂空,反漏出女孩细腻的脚背,皮肉白皙,被乳白色衬得有几分色情,脚背鼓起的血管清晰可见,内里血液鼓动。
而他和她流着一样的血,这个观念让慈朗内心触动,所有疼痛一扫而光。
“你他妈干嘛!"
脚背湿滑的触感让殷小小头皮发麻,一脚把慈朗踢得踉跄。
一切发生的太突然,所有人大气不敢喘,唾液这种亲密的东西沾到殷小小皮肤上,不敢想公主会有多生气。
“愣着干嘛,踢他,一脚1000吧。“
殷小小的话像一块丢进冰水里的烙铁,打破死寂。
不到一秒的沉默后,人群瞬间沸腾,【正英国际】有钱人多,但最缺的也是有钱人。
这不仅是对于大小姐的巴结示好,更是一种可以毫不顾忌的宣泄。
“我先来!”
"学习成绩好有什幺用,不还是在这被老子踢。“
“天天看不起谁呢!”
慈朗的校服上布满脚印,每个人都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把这个脆弱的人类分食。
他只能蜷着身子,来尽量减少受伤,始终一言不发,入耳全是恶毒的咒骂。
角落里的男人轻轻走到殷小小面前,擡过她正在擦的脚,抽出一张湿巾,单膝跪地帮她擦拭那块已经被搓红的皮肉。
“你哥应该马上到校门口了,去吧。”
“哼...别又手软。”
殷小小了解闫少轩的作风,等她一走肯定会把慈朗解救出来。
“嗯,知道了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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