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她很内向的,平时话就少。”沈玉婷连忙插话,生怕沈稚樱说出什幺不该说的话,打乱她的计划。
秦时樾却冷冷瞥了她一眼,语气带着明显的不悦:“我没跟你说话。”
沈玉婷的脸瞬间涨红,悻悻地拿起水杯喝了一口,却因为太急被呛得咳嗽起来,狼狈不已。
秦时樾完全没理会她,继续看着沈稚樱,语气里多了点不容抗拒的训诫:“秦家人员众多,以后你要学着处理人情往来,不能太内向。”
沈稚樱点点头,声音轻得像羽毛:“我知道了。”
她心里却有点发涩。
他的语气,不像对即将结婚的对象,倒像在训晚辈,或者手下的员工,没有半分暧昧,只有公式化的叮嘱。
接下来的时间,包厢里陷入了沉默。
服务员陆续上菜,精致的菜肴摆满了桌子,可没人有心思动筷。
沈玉婷还在为刚才的事委屈,时不时偷偷瞪沈稚樱;沈稚樱则一直垂着眼,不敢再看秦时樾;秦时樾倒是偶尔夹两口菜,动作优雅,却没什幺食欲的样子。
没过多久,秦时樾的手机响了。
他看了眼屏幕,起身拿起西装外套:“公司有事,我先走了。”
说完,他没再看姐妹俩,径直走出了包厢。
秦时樾走后,沈玉婷终于忍不住,趴在桌上小声啜泣起来。
她擡起头时,眼睛红红的,语气委屈:“他怎幺能这样?我穿了他最喜欢的白色,他连看都不看我……”
沈稚樱看着她,心里却很清楚。
前世秦时樾让她穿白色,根本不是喜欢,只是想让她安分守己做个好妻子,做个符合秦家标准的少夫人。
可这些话,她不能说,只能沉默地递过一张纸巾。
沈玉婷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又瞪了沈稚樱一眼:“肯定是你穿的粉色太显眼,让他转移了注意力!”
她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在沈稚樱身上,却没意识到,从一开始,秦时樾在意的就不是衣服的颜色,而是联姻本身。
只要是沈家的女儿,是谁都一样。
沈稚樱没反驳,只是看着桌上几乎没动过的菜,心里空落落的。
窗外的夜色更浓了,城市的霓虹透过包厢的玻璃窗照进来,落在她粉色的裙摆上,却没带来半分暖意。
她不知道,这场被强行改写的婚约,会把她的人生带向何方,更不知道,她和闻司韫的缘分,是否还能有重来的机会。
桌上精致的菜肴没动几口,就已经失了温度。
沈玉婷揉了揉发红的眼睛,倏然直起身,眼底闪过一丝不甘,语气也变得急切起来:“不行,我得去找闻司韫!”
沈稚樱正用勺子轻轻划着冷掉的汤面,听到这话,指尖猛地一顿。
她擡眼看向沈玉婷,眉头微蹙,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阻拦:“他现在应该很忙,恐怕分不出时间见面。”
“你怎幺知道他忙?”沈玉婷立刻反问,眼神里满是疑惑,甚至带着点警惕,“你见过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