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停的隔天,校园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恢复平静。
教室的气味换成清晨的风和消毒水,走廊上是学生们嬉闹的声音。他们肩并肩走着,说着昨天深夜的社群谣言:有人目击社团教室深夜灯未关,有人说听见疑似男女吵架的声音,也有人说看见学姊哭着从教室出来。
但没人提到他的名字。
他像平常一样走进教室,低头翻书,努力不让目光飘向社团所在的楼层。
直到他打开置物柜,看见那张夹在课本间的──手写纸条。
那不是什么情书。
纸张被折成四折,墨迹潦草,字迹带着明显的怒意。
【别以为她会对你认真。你什么都不是。】
【如果你再靠近她一次,我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他握着纸的手微微发颤。
这是谁留下的?为什么知道?
他的第一个念头不是害怕,而是──她知道吗?
放学后,他没直接回宿舍,而是绕到社馆那栋楼,在楼梯间静静等了一个钟头。
等到她从楼上下来,独自一人,提着包包,依旧穿着那件校色衬衫和深灰短裙,脚步稳定。
她看到他,停下脚步,表情没什么变化。
「你等我?」
他点点头,把纸条递过去。
她看了一眼,没接,反问:「你怕了?」
「我怕的不是这个。」他盯着她的眼睛,「我怕妳不知道。」
她勾了下嘴角,像是苦笑,也像是轻蔑:「我怎么会不知道。」
「……所以这是妳的旧情人?」
「不重要。」她语气平淡,「重要的是,你要不要停下来。」
他摇头,语气意外坚定:「妳也不想停下来,不是吗?」
她没回应,只转身往电梯走。
「跟我来。」
他愣了愣,跟上。电梯内空无一人,门关上那一刻,空间变得狭窄到令人窒息。
她站在他身前,盯着他。下一秒,按下了最顶楼的按键──那是已封闭不用的屋顶层。
「妳想干嘛?」
「你不是说不怕吗?」
她语气挑衅,眼神里闪着一种奇异的光。
电梯升得缓慢,他感觉心跳却越来越快。不是恐惧,而是一种熟悉的──预兆。
她靠近了。
「如果我说,我其实早就知道你会留下来呢?」
「……」
「你太干净了,好奇得像没被碰过一样。这种男生,一旦沾了,就会上瘾。」
他呼吸微颤,「妳是在玩我吗?」
她摇摇头,手指抚上他的脸颊:「不是玩,是提醒。」
「提醒?」
「提醒你──如果你要继续,那从现在开始,你得承受后果。」
他抓住她的手,压在自己胸口,心跳快得不像话:「我不会退。」
她看着他,忽然笑了,然后在电梯还没抵达顶楼时,踮起脚,吻了他。
这次的吻比那晚更急躁,带着咬意,像是在惩罚,又像是宣示。
电梯门「叮」的一声开启,她拉着他走出,楼道空无一人,只剩微微开着的屋顶门。
她推开门,风灌进来,把她发丝吹得四散。
「这里可以看到整栋校舍的灯光,也没有监视器。」
她转过身,眼神重新变得凌厉而沉静。
「你还记得我那晚说的话吗?」
「我记得。」
「那你还要继续?」
「继续。」
她不再说话,只是走近他,手指伸进他衬衫下摆──
他的心跳已经失控,但他没有退。她的指尖划过他的腰际,动作不急,却像一把精准的刀,一刀一刀划开他仅存的理智。
「上次是在教室,这次是屋顶。」她声音低哑,带着一种刻意的张狂,「你要习惯,因为只要你继续靠近我,就得承担这些──偷偷摸摸、不被允许、甚至被威胁。」
他没有回答,只有将她搂得更紧。
「我不在乎那些人怎么看我,但我怕你会后悔。」
「我不会。」他将脸埋进她颈侧,低声说。
她轻笑,手已解开他的皮带,一边动作一边说:「别说得那么早,沈祐。因为我这个人,贪得无厌。」
说完,她转过身,双手撑在屋顶边缘的栏杆上,弯下腰。
风掀起她的裙摆,露出里头几近透明的布料。她回头看他,语气带着命令:
「进来。」
他从背后拥住她,一手抚上她胸前,感受到她胸口快速起伏。另一手已将自己解放,顶在她腿间的入口。
她早就湿透。
他缓慢而坚定地推进去,感受到她紧紧收缩的反应。
她咬紧牙关,身体微颤,「你…变得更狠了。」
他没回话,只是开始律动。一下一下撞进她的体内,每一下都深得像是故意惩罚她刚才的挑衅。
「啊…你…慢一点……」
「太晚了。」
他抓紧她的腰,加快速度。她撑着栏杆的手指微微发白,喘息逐渐变成无法压抑的呻吟。
「等等……会…有声音……」
「这里没人。」他低吼一声,「妳只管感觉。」
她整个人几乎被他顶到离地,脚尖蹬着地,裙摆完全掀起,内裤被扯到膝窝,随着节奏不断滑动。
她忽然整个人紧了一下,然后低声呻吟,「我…不行了……」
「再忍一下。」
他将她整个人往后抱住,坐在地面,把她拉到自己腿上,让她坐在自己上方,继续从下方冲撞。
「这样……更深……啊……」她几乎叫出声,身体止不住地颤抖。
他压着她的腰,最后几下深入,每一下都顶在最深处。
「我要射了……里面……可以吗?」
她咬牙,含着泪水说:「嗯……给我……」
那一刻,他将自己完全释放在她体内,两人紧紧贴合,彼此都像失去了身体的支撑,只能靠在一起,任夜风吹过每寸湿热的肌肤。
两人靠在屋顶边的墙边沉默了许久,只有她微喘的呼吸和他仍未平稳的心跳声交错着。夜风渐渐变冷,身体的热度却还残留在彼此之间。
她将头靠在他肩上,低声说:「你总是这么冲动,不怕哪天被抓到吗?」
「如果妳是代价,我愿意赌。」
她轻笑:「你这种话,以后会后悔的。」
「那就等我后悔那天再说。」
他低头吻她的额头,动作温柔得像在安抚。他的手缓缓滑过她大腿,还能感觉到刚才残留的湿热,证明一切都不是梦。
「学姊…他会不会真的做什么?」
她顿了下,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一会儿,她才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不会甘心。」
「我可以保护妳。」
「你能保护多久?」她语气忽然沉下来,「当流言开始传,当老师开始找你谈话,当你爸妈看到讯息,你还能这样陪我上屋顶吗?」
他握住她的手,语气低沉而坚决:「如果我什么都不做,我会更后悔。」
她看着他,眼神闪过一丝不舍与挣扎。
「你真的不懂,这不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但那晚,是我们的。」
她闭上眼,那句话像一根针,狠狠刺进她心里最柔软的地方。
她突然起身,整理好裙子,转身往屋顶门口走去。
他跟上,想说什么,却被她轻轻制止。
「我需要想清楚一些事。」
「我们之间?」
「我们的边界。」她没回头,只说了这句,然后走进电梯,关门,离开。
他站在屋顶边,望着她离去的背影,感觉自己就像被丢在了一场烧尽的余火中──热还在,光却远了。
三天,她都没有出现在社团活动。
他一度以为自己被丢下了。那天的话,像是她的退场宣言。他无数次回想屋顶的每一秒,怀疑自己是不是哪里越界,还是──她终究只是把他当作一时冲动的慰藉。
直到周五下午,他收到她的讯息。
【社馆电梯旁边有个老旧仓库,等我。】
不到一分钟,他就回了:
【我在。】
仓库门微掩着,他小心推开。里头昏暗,唯一的光是门缝透进来的微亮。尘封的杂物堆在墙角,空气里是旧纸箱和铁器的味道。
她站在窗边,穿着淡色衬衫与黑色长裙,背光让她的脸有些模糊。
「你来了。」
「你找我。」
她点点头,走到他面前,没有多话,伸手就解开了他衬衫的第一颗扣子。
「学姊──」
「别叫我学姊。」她低声说,手已经伸进他衣服里,「叫我名字。」
「……妳从来没告诉过我。」
她盯着他,眼神比以往都要明亮,像是终于愿意把自己打开一部分:「许昭绫。」
「昭绫。」他喃喃念着这个名字,仿佛念出某种魔咒。
她微笑了一下,然后把他的手拉到自己胸前。
「这次轮到我来决定节奏。」
她将他推坐在旧沙发上,自己缓缓跨坐到他腿上。
他想扶她,她却抓住他的手腕:「不要动。」
说完,她自己拉高裙摆,将内裤脱下来,放在一旁。
接着,她扶着他的裤头,解开,拉出他已经撑得紧绷的自己。
她的手指在他顶端轻轻摩擦,他低声闷哼,感觉快失控。
「学、昭绫……这里……」
「这里比屋顶更安静,也没人来。」
她扶着他,缓缓坐下──那一刻,他整个人埋入她体内,温热、湿润、紧密。
她擡起头,轻轻吐气:「还是你比较适合这种位置。」
她开始动起来,一下一下骑乘,节奏不快却极其稳定,每一下都像是故意碾压他最敏感的那处。
他试图抱住她,她却不给碰,只是继续主导着一切。
「昭绫……太刺激了……我快……」
「不准射,还不行。」她眼神凌厉,像是故意惩罚他这几天的不安。
他强撑着忍耐,额上已是冷汗,呼吸杂乱。
终于,在她又一次深坐到底、全身绷紧的那一瞬──她颤抖着攀上高潮,同时允许他释放。
他低吼一声,整个人猛然射入她体内。
她紧紧抱住他,两人几乎融在一起。
过了很久很久,她才开口:「这三天,我没在逃,我只是…想确认你是不是真的想继续。」
他抱紧她,在她耳边说:「妳逃不掉了,昭绫。」
她笑了,带着点倦意与心甘情愿的投降:「我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