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不懂你在说什幺。”
温钰嘴硬,擡起脸,努力维持着平静无波的表情,身体却慢慢向背后禁闭室窄小的入口退去。
霍廷半裸着上身,就如同前夜她在监视镜头里看到的那样,只穿着囚裤。他上前一步,微微俯身,双手撑在她身侧金属墙面上,将她困在方寸之间。
温钰想象中那股混合着汗水和纯粹男性荷尔蒙的热意,从虚无化为实质将她包裹起来,退无可退。
“昨晚,”他开口,目光像黑暗中两簇幽暗的野火,“监控后面的人,是你。”
不是疑问,是陈述。
温钰有些心虚,握紧了手心,但脸上却扯出一副无辜的表情,她微微歪头,露出一种在回忆的茫然感。
“这位犯人,你说的是哪个区域的监控呀?”
温钰语速轻快,突然像是想起了什幺。
“最近监控中心好像在升级系统,好几个区域的画面都时好时坏的,可让人头疼了。”
霍廷嘴角勾起一丝没有笑意的弧度,“你知道我在说什幺,在那个时间点把监控镜头推到透气窗监控我整整半个小时的,只会是你。”
没想到他连这个都知道,他不仅知道被窥视,甚至洞悉了镜头的运动轨迹。
温钰像是被他这句话点醒了,恍然大悟:“啊~你是说这间禁闭室啊,好像是前几天有犯人报告,说看到窗户附近有飞虫聚集,担心是卫生死角,容易滋生细菌。值班的狱警可能是调了镜头过去仔细检查吧。”
她解释得合情合理,天衣无缝,甚至还补充了一句:“已经通知后勤部门去喷药处理了,应该没事了,这位犯人你不用担心卫生问题。”
这番滴水不漏的官腔,还有温钰天真无邪的表情,霍廷像一拳打在了最柔软的棉花上。
他眼底的暗涌更沉,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检查卫生,需要聚焦那幺久?”
温钰的脸上,适时地飞起两抹极淡的红晕,像是有些不好意思,声音也压低了些,带着点女儿家的窘迫:“这位犯人,你……你是不是误会了什幺?”
她擡起眼,眼神里带着一丝被冒犯的委屈,却又努力维持着专业,“我们的一切操作,绝对是严格符合监狱管理规章的。”
温钰顿了顿,忽然睁大了眼睛,大而圆的小鹿眼睛只有在眼角处微微下垂,此刻更是显得无辜又真诚。她随即露出一副“我明白了”的关切神情,语气温柔又充满同情意味:“还是说……你昨晚休息不好,做噩梦了?所以对一些细节比较……怎幺说呢,敏感?需要我跟医务室打个招呼来帮你看看嘛?”
霍廷盯着温钰那双仿佛能映出世间一切美好,却唯独映不出她自己真实内心的眼睛,几乎要气笑。
“温钰,你很会装。”
这句话已经近乎撕破脸。
温钰立刻微微嘟起了唇,显出一种被冤枉的委屈,这在她的“小白兔”人设里,是恰到好处的反应。
“你怎幺能这幺说我呢?”她声音带着点微颤,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我做的每一件事,可都是按规章办的呀。”
“规章,也包括窥视犯人自慰吗?”
温钰抱着手臂,作势要从霍廷身侧的缝隙离开这个令人不适的对话环境,语气也带上了点公事公办的疏离:“你要是对监狱的管理工作有什幺具体的意见,可以按流程提交申诉表的。没什幺其他事的话,我先去忙了。”
温钰刚想推开小门,却纹丝不动,她这才意识到禁闭室从来都是从外头反锁的。
霍廷一把拉过她的手臂,重新将她圈在自己的地盘,温钰有些无措地绞着手指,她突然不知道自己的退路在哪。
“条例?”霍廷裸露的上半身又压低了几分,沉重的呼吸几乎喷在她的唇上。
“小警官,别用那些废话糊弄我,你透过那个镜头,想看到什幺?想看看我这个重刑犯是如何在欲望里挣扎的丑态?还是想确认一下,你打算‘使用’的这件工具,是否还保持着基本的功能?”
霍廷握着温钰的白皙的小手探入他的囚裤中,那灼热的触感烫得温钰急急忙忙想要收回手。
“唔...你快放开我!”
温钰的脸颊不受控制地泛起热度,是羞愤,也是被说中心事的狼狈,更是碰到男人胯下巨物的惊慌失措。
“你放肆!”见霍廷还是不肯松开她的手,温钰色厉内荏地低斥,试图用气势压过他。
霍廷的声音压得很低,在她的耳边蛊惑着她,粗野的气息喷洒在她耳畔,她忍不住缩起了细长脖颈想要逃离。
“我还可以更放肆。你不是在挑选衡量我们这些人的价值吗?为什幺不亲自来验货?隔着冰冷的屏幕,能看出什幺?”
温钰的手被死死按住,掌心下那跳动又滚烫的触感,就如同握着一块烙铁,不仅是手上,连心理上也让她战栗。她能清晰地感受到那贲张的脉络和骇人的尺寸,这远超她对男人鸡巴的认知,也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感到慌乱。
“唔…你…你快放开我!”她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这回是真的慌了,挣扎得更加用力,指甲无意识地刮擦过他坚实的小腹。
霍廷闷哼一声,不是因痛,而是因为这细微的抵抗更像是一种撩拨,下腹那团欲望烧地更加无状了。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就着这个姿势,将她纤细的手指更紧地贴合在自己灼热的欲望上,让她无法逃避地感受他胯下的每一次搏动。
“你看,它很喜欢你。”
“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幺!”她偏过头,紧闭着眼,不敢看霍廷近在咫尺的脸,更不敢低头去看两人纠缠之处,“你这是...是违规!我可以上报的...”
“上报?”霍廷低笑,那笑声沙哑而充满磁性,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去啊,告诉你的上级,你深夜独自审查男犯人的私密监控,然后被我这个重刑犯当场抓获?”
他的拇指,在她的手背上暧昧地摩挲了一下,带领她的手指罩住他的龟头,“你说,他们是会相信你那冠冕堂皇的说辞,还是会相信......人赃并获的事实?”
温钰猛地睁开眼,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那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神色,还有一种将她彻底看穿且令人心悸的掌控感。她意识到,自己那套赖以生存的规则,在这个男人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
“霍廷……”她终于不再用那些官腔,声音里带着一丝近乎求饶的脆弱。
听到她叫自己的名字,霍廷眼底的风暴似乎平息了一瞬,但那压迫感并未减少。他俯视着怀里这具柔软的身体,还有她泛红的脸颊和湿润的眼角,那强装镇定却已漏洞百出的模样。
他缓缓低下头,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二人的呼吸暧昧交织在一起。
“温钰,”他叫她的名字,带着一种宣告般的力度,“想玩火,就要做好被烧的准备。”
说罢,一口咬上温钰细腻的脖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