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郁燃是被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奶奶压抑的惊呼声吵醒的。
他皱着眉睁开眼，窗外天刚蒙蒙亮。
门外的动静非但没有平息，反而愈发慌乱，夹杂着奶奶带着哭腔打电话的声音：“对，对！麻烦快一点！孩子喘不上气了！”
郁燃的心脏一紧，掀开被子，冷着脸走出了房间。
郁欣的房门大开着，奶奶正半跪在床边，声音发颤地安抚着：“欣欣，别怕，奶奶在这儿，医生马上就来了。”
郁燃走到门口，视线落在床上。
郁欣胸口剧烈起伏，像离水的鱼般张着嘴喘息，脸色是骇人的青紫，冷汗浸湿了额发。
她双眼紧闭，睫毛因痛苦而颤抖，那只她总是抱着的小熊掉在了床下。
“真是麻烦。”郁燃低语，嗓音里听不出情绪。
贺思梦回过头，眼里满是血丝和泪水，“小燃！快！去门口等着，给救护车指路！”
郁燃抿紧唇，转身下楼。他打开大门，面无表情地盯着路口。
救护车的鸣笛声由远及近。郁燃机械地挥手，看着医护人员冲上楼。
狭窄的房间里，医护人员迅速给郁欣戴上氧气面罩，将她固定在担架上。
贺思梦慌乱地抓着外套和病历本，跟着担架下楼时回头喊道：“小燃，你好好看家！”
郁燃慢慢地走回客厅，站在昨夜郁欣坐着看电视的沙发前。沙发上还留着她常盖的小毯子。
他想起她昨晚小心翼翼的问话。
他答应了。
可是现在，沙发空着，电视屏幕暗着。
一种焦躁感在他心底蔓延。
他无法忍受独自待在这个突然变得安静的房子里，等待着不知是好是坏的消息。
他甚至没换鞋，穿着拖鞋就冲出了家门。
冲进医院急诊大厅，消毒水味扑面而来。他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长椅上，双手捂着脸的贺思梦。
“奶奶。”
贺思梦擡起头，脸上泪痕未干，“小燃？你怎幺来了。”
她看着郁燃跑得通红的脸，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让出位置。
郁燃守在ICU门外，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贺思梦劝他回家休息，他只是摇头，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那扇厚重的门。
困了就在长椅上闭目养神，饿了就随便吃几口奶奶带来的饭菜。
贺思梦看着他消瘦的脸庞，忍不住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明明最担心妹妹，却总是摆出那副样子。”
第四天早上，医生终于通知情况稳定，可以转入普通病房了。
转到普通病房后，又过了大半天，在一个夕阳西沉的傍晚，郁欣缓缓睁开了眼睛。
她的眼神起初涣散迷茫，慢慢聚焦。看到床边的郁燃，她眼睛微微睁大。
“哥哥。”她开口，声音像小猫一样微弱。
“嗯。”
郁欣看着他，大颗眼泪滚落下来，顺着苍白的脸颊滑入锁骨。
“怎幺了？哪里不舒服？”
郁欣泪珠掉得更凶了。
她吸了吸鼻子，带着浓重的鼻音，“难受，哥哥，我好难受。”
她朝着郁燃，声音带着哭腔和恳求：“抱，哥哥抱抱我，好不好？”
郁燃俯下身，动作有些笨拙将她拥入了怀中。
郁欣湿漉漉的小脸埋进他的颈窝，温热的泪水浸湿了他的皮肤。
“哥哥，我好害怕再也见不到你。”
郁燃拍着她瘦削的背脊，生涩地安抚：“没事了，郁欣。”
忽然，他的动作停滞，耳根连同脖颈都烧灼起来，几乎是条件反射般松开了手臂。
郁欣被吓住了，愣在床上，挂着泪珠的小脸上满是茫然和无措。
“你好好躺着，别乱动，我去一下洗手间。”
背靠门板，他剧烈喘息。
“畜生。”
少年咬牙，从齿缝里挤出咒骂，拳头用力砸在瓷砖墙壁上，指骨一阵尖锐的痛感，却无法转移从身体深处涌上的冲动。
他低头看着自己明显的反应，颤抖地伸手解开裤腰带。
他知道这样不对，尤其是在这种情况，在这种地方。
郁燃闭上眼，强迫自己去想一些无关紧要，甚至令人反感的东西。
什幺都好，不要是郁欣。
可郁燃他连片都没看过，脑袋里幻想不出别的女人。
郁欣的脸如同鬼魅般在他脑海中挥之不去。
她柔弱的小脸，不经意间露出的小腹，那里面有子宫，可以孕育孩子，他的孩子。
少年脑海里天马行空的幻想着，动作粗暴，带着自我惩罚。
郁燃刻意忽略身体的反应，可最后几秒，他浑身舒爽，闷哼出声，“郁欣，哥哥想操死你。”
浓稠的东西被冲进马桶，生理需求解决后不是放松，而是满腹的罪恶感。
郁燃靠在墙上，仰着头，大口喘着气。
半晌，他打开水龙头，用水反复冲洗双手，用力搓洗，直到皮肤发红，又掬起冷水泼在脸上。
镜子里映出少年苍白惊愕的脸，他在卫生间里待了很久，直到确认自己彻底平静下来。
郁燃推开卫生间门，水珠顺着他的发梢滴落。
“哥哥？”
郁燃擡起头，对上妹妹的视线。她躺在白色的病床上，氧气软管小心地搁在鼻翼下，乌黑的杏眼一眨不眨望向他。
郁燃走到床边的椅子旁，没有立刻坐下。
“哥哥，你，你没事吧？”郁欣小声问，试图微微撑起身体，“你的手。”
郁燃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砸在墙上的右手关节处已经红肿破皮，渗着血丝。
他摇了摇头，把手藏到身后。
“没事。”
病房里陷入沉默，只有监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
忽然，一只冰凉的小手，试探性地轻轻覆盖在他紧握的拳头上。
郁燃几乎要弹起来。
郁欣的手很小，没什幺力气，只是轻轻地搭着。
她看着他紧绷的侧脸和紧抿的嘴唇，小声地，带着点讨好和不确定，“哥哥，别生气，欣欣不难受了。”
郁燃垂着眸，用自己温热的掌心包裹住她的手。
“没有，哥哥没有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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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均成年，双胞胎，女主生病原因没怎幺读书，也没接触什幺外人，心智上不够成熟，但哥哥也不是渣男，没有恋童癖，后面会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