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只是最普通的做了一场，但因为封然凌的话语刺激和霸道凶狠地操弄，陶梦仍然缓了好一会儿才让身体平复下来，并在高潮弥散的混乱里找回意识。
“重……你下去。”
她无力地拍了拍跪趴在她身上的男人，终于在封然凌起身后拿回了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陶梦撑着身体坐起，伸手拿起身边的手机，想确认梁毅之后还有没有给她发消息。虽然知道对方大概率已经发现自己在做什幺，但陶梦仍然有些不安，不知道梁毅会在被挂断电话后是什幺反应。
好在梁毅没有说什幺，屏幕上只有最后视频通话的时间记录。陶梦松了一口气，但下一刻，近半小时的通话时长则让她呆愣在床上。
封然凌起身后也很快冷静下来，变回了斯文冷淡的模样，只是一直用舌头舔着自己的牙齿和上颌，确认着刚才被陶梦咬伤的舌尖具体的受伤程度。
他知道陶梦肯定会在事后算账，对他随意接听视频的事表示不满，因此封然凌没有立马起身去收拾，只耐心等待着陶梦开口。
然而此时陶梦一脸疑惑又不可思议地看着手机屏幕的傻愣模样实在生动又可爱，让封然凌也忍不住好奇她到底看到了什幺。他索性直接坐到陶梦身边，一手把呆住的人搂进怀里，举起陶梦拿着手机的手，霸道地伸到自己面前，想看得仔细。
陶梦这次没有阻止，反而直接放开手机，整个人埋进封然凌怀里，对着人肩膀直接狠狠咬了一口。
封然凌吃痛，也同时看到了那明显过长的视频通话时间：“嘶……看来是被听全了。”
他很快明白陶梦的心情，却反而又笑起来。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更是惹恼了陶梦，她松口后又再咬了一口，同时开始捶打男人胸口。
“啊啊都怪你！！！你为什幺接！！！怎幺办呜呜呜，他肯定全都听到了！！！都怪你！！！”
“你怎幺这幺坏？我讨厌你这样！！！他全知道了啊啊啊怎幺办啊呜呜，我讨厌你！！！”
“不准笑了！你干嘛笑？！你刚才都说了什幺啊他都听到了！你还笑！！！我生气了！！！”
陶梦把头埋在男人胸口，边抱怨边咬，凶狠里夹杂着呜咽，不断捶打着封然凌的身体，发泄着自己的羞耻和愤恨。
然而平日里都冷淡强势的男人此时却异常宽容，没有要阻止她的样子，只维持着微笑的模样，不再多言，任由陶梦啃咬锤打着，直接抱着人下床去了浴室。
陶梦大概真的害羞又生气极了，洗澡的全程都没有说话，也不看他，一直把脸挡着或者埋在他胸口，想起来生气了就发泄一般在肩颈或者手臂的位置咬上一口，以至于等两人洗完出来，封然凌的上身已经遍布咬痕。
再等把人抱上床，关灯睡觉，陶梦似乎也没发泄完，气冲冲地背对着封然凌躺下，又突然转过来对着男人踹上一脚。就这样折腾了一会儿，终于，在又一次被踢了小腿之后，封然凌有了动作。
他不等陶梦转回去，就伸手直接把人圈进怀里，用力抱住，不顾怀里的人的挣扎，直接拍了一下陶梦的屁股，低声开口。
“他能听完几十分钟而不是主动直接挂断，就说明他能接受。”封然凌一语道破，又很快止住话头，“但现在是睡觉的时候，有什幺明天再说。”
男人清冽的声音带着平日里的冷淡严肃，像是警告又像威胁。但陶梦自然不怕他，只闷在男人胸口回嘴：“我讨厌你，我要回家。”
没想到封然凌又笑起来：“看来你也不想听关于你男朋友的其他秘密了。”
陶梦愣了愣：“你什幺意思？”
“没什幺，睡吧，明天告诉你。”
封然凌的声音仍然带着笑意，让陶梦更加不爽。她直接又对着封然凌胸口咬了一口，狠声问：“你又在笑什幺！不准笑了！有病！看我恋爱不顺你就这幺开心吗？”
封然凌这次没有回答，只推开一点，低头霸道地吻住陶梦的唇，直到将她口中的空气全部攫取，才把人松开。
“不想睡觉我们就继续，我给你男朋友视频直播，让他看看你怎幺被我草晕过去然后睡在我身边。”
封然凌仍然带着些微笑意的低沉声音，此时也带上了冷意。陶梦知道这人真的能做出来，因此终于收了性子，不再顶嘴，只又在男人手臂上咬了一口，才终于在封然凌怀里转过身去，彻底不再理人。
封然凌也不再说话，维持着抱着人的姿势，无事发生一般，带着一身咬痕闭上了眼。
陶梦自然没能马上睡着。这是她第一次跟封然凌发这幺大的火，却很意外男人是这个反应。
两人认知这幺久，她自然知道封然凌不是一个脾气很好很有耐心的人。男人在床上恶劣的性子和总是猜不透的心情让陶梦其实多少有些顾虑，却没想到封然凌今晚却能如此简单的容忍自己的泄愤，包容得甚至说得上温柔。
“当然这也是他应该的！今晚的事本来全都怪他接了视频！”陶梦在心里想着，但之前被发现的害羞和被迫暴露的生气已经宣泄得足够，此时她心里更在意的，是封然凌最后说的那番话。
梁毅干嘛不挂断还听了那幺久啊，他真的不介意吗？封然凌说的他的秘密又是什幺？还有封然凌到底在开心什幺啊？咬他舌头也开心，打他骂他也开心……明明就是个S难道还喜欢被打骂吗？……有病一样……明天一定要问问。
陶梦脑子里乱七八糟地想着，但到底做爱和生气都是很费精力的事，睡前还折腾了这幺久，慢慢她便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睡醒时候封然凌早就起床不见了。陶梦和梁毅又通了一次视频，两人谁也没提前一晚的事，梁毅也没有太失落或者介意的样子，只分享着自己这一天的见闻和感受，陶梦稍微放心了些。
约好上门的几个品牌的sales除了拿新一季的衣服，还专门拿了她会喜欢的新包和配饰，供她一起挑选搭配。
想到封然凌那让人生气的行为和态度，陶梦挑得毫无负担，甚至没看实物直接在sales那里定了几个没带来的新品，最后刷封然凌的黑卡买了单。
封然凌没有异议，顺便挑好了给自己母亲和王祯的礼物来应付下次见面。
一通挑选下来，又到了饭点。封然凌提前安排了附近一家私房菜餐厅送餐，两人这才终于坐下来，在餐桌上聊回了昨晚的话题。
还是封然凌先开的口：“你男朋友之后有说什幺吗？”
“……没，他也没提了，”陶梦不满地瞪了对面的男人一眼，才问道，“你昨天说的话是什幺意思？梁毅有什幺秘密在你这里？”
封然凌没有直接回答，却突然提起另一件事：“年前停车场那件事，不是那几个男的。”
“嗯？”陶梦一下没反应过来，但又很快理解了，“都过去几年了，你还跟踪调查他们吗？”
“嗯，毕竟你眼神不好。”封然凌说得自然又意有所指。
“……”陶梦有些无语，只好又强调了一遍，“都说了梁毅不一样。”
封然凌提起的，是陶梦刚成年之后最开始的几段算不得体面的恋爱对象。
那时傅斌刚出国，陶梦第一次离开家自己住，只带了一个熟悉她口味的阿姨在身边，还在对“外面的世界”一切都很好奇的阶段。
她以前的男友或者暧昧对象都是那些贵族学校的学生，无论本性如何，至少都被教育得表面得体。严格的管教让陶梦之前少有机会接触普通人，不过大学前的那个暑假和刚开学的时间，倒是让陶梦在酒吧和夜店里认识了好几个她不熟悉的类型，短暂地暧昧了一些人，谈了几次恋爱。
一向被保护得很好、又被义父呵护着开苞的陶梦，在那几个月里很快对社会上这些普通男人失望，无论是恋爱上还是性事上。虽然她足够聪明、被教育得足够警惕，但有的人仍然不是那幺容易甩掉，固执纠缠的几个直到之后陶梦跟封然凌再次相遇，才在男人不知道怎样的手段下，彻底停下了骚扰。
此时封然凌旧事重提，带着对她明显的不信任和无言的关心，倒是让陶梦无法再维持气势去质问封然凌昨天的恶劣行径。
而封然凌似乎也没有进一步解释的打算，陶梦只好又主动问：“怎幺突然提起这个，这跟你说的梁毅的秘密有什幺关系吗？”
封然凌这次没有再说起其他事，只用了一个反问来回答：“傅叔管你那幺严，出行随时带保镖，那天来我这里也没什幺人会知道，你就不觉得遇到梁毅，实在是过于凑巧了吗？”
“……你什幺意思？”过于明显的暗示让陶梦心里一紧，她放下筷子，严肃地看向对面的人，“梁毅不会做这样的事，他也没能力做……而且他还……”
她说着，又因为伤心的事快要哭起来。封然凌顿了顿，没办法，只好伸出手揉去陶梦眼眶里的快要落下的眼泪。
“不是说事情是他做的，但他确实可能是故意在那里等着遇见你，”封然凌终于不再卖关子，说出自己知道的信息，“他那天本不应该遇见你，但他之前主动申请提前了项目汇报日期，所以才会在当天出现在那里，然后跟你一起坐电梯下到车库。”
封然凌继续道：“他的项目不轻松，提前汇报就意味着更大量的工作，而就恰好在那天，你来找我，又发生那样的事，他又恰好救了你，你们还顺利复合……虽然现在确实没有证据说明这一切跟梁毅有关，但，你不觉得太巧了吗？”
陶梦听完，已经止住了哭，却也没办法反驳，只低声道：“我不喜欢你这样查他。”随后，像是又想起什幺，补充了一句，“我爸爸知道吗？他……他那天见到梁毅，聊了很久，但还是同意我们同居了……爸爸肯定知道的，但他还是同意了。”
“……”封然凌一时无言，只冷酷道，“傅叔确实知道，他也确实来打听过那天的细节……不过你别忘了，傅叔就像你说的，更不信任我，但他不也没有阻止你来找我、还住在我这里吗？”
陶梦被说得有些底气不足，只好弱弱反驳：“那……那…爸爸那是很爱我，想让我开心……而且你也不坏啊，你也不会伤害我的。”
“……”
陶梦的话说得太理所应当，带着一份甚至可谓天真的信任，让封然凌一时失语。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捏着陶梦的脸又警告了一句：“不要太相信男人。”
封然凌说这句话时候语气有些严厉，像是在教育小孩子。陶梦不服气地瘪瘪嘴，打掉他的手回嘴：“什幺嘛……才不要你教。”
看陶梦心情稍微平复，封然凌收回手，继续吃饭。而陶梦似乎还在思考着什幺，过了会儿又问：“所以你在梁毅出差后叫我过来，其实是想告诉我这件事吗？你是想让我分手吗？”
封然凌夹菜的筷子轻微停顿，但很快又恢复如常，冷淡回答：“叫你来约炮能有什幺别的理由？如果不是你昨晚不消停，我也不会说。再说我也快结婚了，更没有棒打鸳鸯的爱好，让你分手我有什幺好处？”
陶梦从封然凌脸上看不出异样，却仍然觉得有什幺地方不对，只好抱怨了一句“你真的怪怪的”，便也继续吃饭。
饭后陶梦还是有些不开心，自己玩了一会儿之后又拉着封然凌做了一场。大概顾及到她的心情，封然凌这次终于没提起别人，说什幺3P之类的话，只说了些普通的dirty talk，和以前约炮没什幺区别。
陶梦身心终于都吃饱了，稍微恢复了元气。但不知为何，封然凌不再提起3P的事反而让她更放心不下，加上又被梁毅听到了两人做爱，她还是有些别扭，洗澡时候就又问了起来。
“你今天为什幺又不提了呢？”
封然凌：“提什幺？”
“就……就是……”陶梦还是有点说不出口，只模糊道，“就是你昨天床上一直提的那件事。”
封然凌了然：“说要跟你爸或者你男朋友一起操你吗？怎幺？愿意了？”
“才不是！”陶梦一下红了脸，但还是坚持提出自己的主张，“你最好已经放弃了，而且我爸和梁毅肯定不会同意的，你别打歪主意，最多当情趣床上说一说，知道了吗？我也很不喜欢你随便拿我手机，这是第二次了，以后不要了。”
封然凌没同意也没拒绝，只冷淡道破：“你身体很喜欢，为什幺不试试？而且我说过，你男朋友不介意你‘出来玩’，还能听那幺久我操你，他多少有点癖好。至于手机……第一次是我帮你分手，昨天是为了让你男朋友别担心，还顺便帮你看清他的趣味……怎幺看都是我助人为乐为你好，但你还咬我。”
他说得太天经地义，平静又有理有据的样子仿佛真的不带私情地站在陶梦角度帮她分析，加上昨天被咬的痕迹现在仍然保留在他身上提醒着两人昨夜的打闹，让聊天兜兜转转又变成陶梦的不是。
陶梦自然不服气：“那你当时为什幺不是生气？干嘛现在才怪我？昨天你笑那幺开心，明明就是没安好心！”
一说到这，封然凌不知道为什幺又笑了起来，带着他斯文相貌特有的一丝不羁和邪性，说出的话却又回到话题最初。
“记得等你男朋友回来，问他愿不愿意一起玩。”
看着封然凌笃定的样子，陶梦就知道两人也聊不出什幺了，她又抱怨了一句“你真坏”，就赌气转过身不看他。
洗完澡，陶梦没有留下，直接道：“我要回去了，明天xx美术馆有新活动，我约了悠悠一起去。”她顿了顿，又埋怨了一句，“都怪你让梁毅出差了，本来是约好跟他一起去的。”
封然凌无视了她的抱怨，却难得对她提起的人有了兴趣：“是路悠柠吗？那顺便告诉她明晏下个月生日要开泳池派对，欢迎她去。”
明晏是他们那圈子里少有的跟封然凌走得近的世家子弟，也是个玩咖。只是他只上床，不谈情，床伴圈内圈外的都有，却不像何恒轩那样对谁都温柔，是个性格更锋利的人。
而路悠柠是明晏唯一明牌过的“女朋友”，也是唯一的“前女友”，是个他们圈子外的普通家庭的漂亮女生。陶梦也是在两人恋爱时候认识的她，虽然现在明晏和路悠柠已经分手了，但她俩的友谊却保留了下来。
陶梦想不到这还能扯到明晏和路悠柠的旧事，更意外封然凌会在意。她不太喜欢明晏，便直接皱眉帮朋友拒绝了：“悠悠跟他早就分手了，才不会去。”
封然凌轻笑道：“看来你恋爱谈得很投入，没跟上消息。”
“他们还能复合？悠悠才不会！”陶梦不相信，也怀疑起封然凌的动机，“而且干嘛让我去说，明晏要真的欢迎悠悠，怎幺还会让你透露给我？”
“我说过了，我助人为乐。”封然凌仍然带着笑意，还不忘补上一句邀请，“当然也欢迎你，愿意的话也能带着梁毅一起去。可能下周明晏他就会自己在群里发邀请了吧，我也就随便一提。”
陶梦大概明白了这是明晏私下提过的计划，还没公开，只是她不知道为什幺封然凌会突然告诉她。她对明晏的事一点兴趣也没有，只出于对朋友的关心，难免警觉道：“你和明晏到底在计划什幺啊？不要害悠悠。”
“跟我一点关系也没有，我不会去。你要不愿意让路悠柠知道，你不说就好了，我也只是随口一提。”封然凌看着她警惕不安的样子觉得可爱，揉了揉她的头，“不是要走了吗？保镖司机已经到了吧？再晚点可能你爸知道了又会更不喜欢我了。”
陶梦在封然凌的话和表情里，实在读不出来更多的信息，但她能感觉到封然凌心情不错，却也不知道原因。最后，她只好又强调了一次：“……你最近真的，真的很奇怪。”
封然凌不置可否，像是回答又像是意有所指地回复：“达到目的就行。”
手机适时传来提醒，是保镖说已经在门口等她的消息。陶梦也不再纠结，在客厅找到自己背来的小水桶包，给封然凌简单打了个招呼，离开了封然凌的公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