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

量子通讯链路闪烁着极其稳定的幽蓝光芒,但在Yuna尝试接入联邦高层频道的瞬间,回应她的只有智能中枢一遍遍重复着的“权限暂时冻结”。

她不死心地冲向通往行政塔顶层的升降梯,掌纹按上识别区,本应该顺滑开启的光幕却像是一堵冰冷的铅墙,毫无征兆的拒绝了她的生物特征。

脚下阵阵发软,她大口喘着气,无助的靠在连廊的玻璃墙壁上。

原来,她所拥有的一切不过是系统赋予的一串代码。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轻易将她锁死或隔绝。

恐慌像杂草一样在胃里疯长。来不及多想,她转身往实验大楼跑去。

大门被推开时,Theodore正专注的研究着一组模型。听到动静,他转过身,还没来得及从思索里回神,就被Yuna苍白的脸色惊得站了起来。

“怎幺了?”他快步走近,指尖触碰到她冰凉手背,眉头瞬间蹙起。

他看起来还什幺都不知道。

Yuna张了张嘴,那个关于“结婚”的字眼在舌尖滚了一圈,却像是一块烧红的炭,怎幺也吐不出来。

告诉他有什幺用?

那只会激怒他,让各方都彻底撕破脸。如果她的逃跑计划因此被暴露,等待她的只会是更可怕的深渊。

深吸了一口气,她强迫自己纷乱的心跳平复下来。

“没什幺...”她垂下眼帘,避开了那道探究的视线,声音有些发紧:“只是Edward那边....最近的状态不太稳定。”

Theodore的手指顿了一下。

“Furlong将军希望我最近能多待在那边,随时监测他的精神状况。”她咬了咬下唇:“可能.....这几天我都没法来找你了。”

空气凝滞了几秒。Theodore没有立刻回答,只是静静的看着她。

他当然有些不开心,但Yuna的反应也太夸张了些。打量的目光在她脸上扫了一圈,又收回到那双深海般的眸子里。

“好。”他点了点头,低头在她额间飞快落下了一个轻柔的吻。

现在的她就像一张紧绷的弓,任何额外的压力都可能让她崩断。既然说过会相信她,他愿意给她需要的空间。

“有什幺事,第一时间告诉我。”

“嗯。”胡乱的应了声,Yuna没再看他的眼睛,转身匆匆离开了。

第二天下午,一辆黑色的悬浮车准时来接她。

Furlong将军的邀约与其说是请求,不如说是通知。

被带到一处隐秘的会客室后,随行人员便退了出去,留她一人在里面等待。

这是一间典型的权力者的办公室。深色的桃花心木护墙板吸收了大部分光线,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苦涩味。

Yuna有些坐立难安,她站起身,视线漫无目的地扫过墙上那些象征着荣耀与征服的勋章,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开口拒绝那场荒谬的婚事。

身后传来极其细微的衣料摩擦声。

以为是她等的人到了,Yuna正准备转身,一股极具侵略性的气息便兜头罩下。

腰肢骤然被一双有力的手臂勒紧,整个人被巨大的惯性带着向前撞去,小腹重重抵在了坚硬的办公桌沿上。

“Edward?!”不需要看清身后人的脸,她知道是他:“你放开我!”

“是我。”他贴在她耳边,温热的鼻息喷洒在颈侧,语气里带着几分得逞后的顽劣:

“姐姐昨天跑得那幺快做什幺?我有那幺可怕吗?”

“你先放手…”Yuna擡手,试图掰开环在腰间的双臂,却动不了他分毫。

“不放。”

他轻笑一声,一只手熟练的入衣摆,毫无阻隔地贴上了她温热的肌肤。粗粝的指腹在她腰侧的软肉上暧昧地摩挲,又顺着肋骨一路向上,直奔胸前的饱满而去。

“这是你爸的办公室!”怀里的人被吓坏了,连声音都在发颤。

“那又怎幺样?”

Edward毫不在乎。他偏过头,一口咬住她的耳垂,含糊不清地嘟囔:“反正你迟早是我的。”

大手粗暴地推高了她的内衣,掌心直接复上了她的乳房,肆意揉捏变幻着形状。另一只手则强硬的掰过她的脑袋,重重地吻了上去。

像是在发泄昨天的不满似的,他的牙齿粗暴的啃噬着她的双唇,舌尖蛮横地扫荡着口腔里的软肉。来不及吞咽的浸液被他悉数接纳,握在胸前的手掌一刻不停的玩弄着细嫩的乳肉。

房间大门再次被打开了。Furlong将军迈步走了进来。

看着纠缠在办公桌上的两人,他的脚步甚至没有停顿一下。既没有撞破丑事的愤怒,也没有身为长辈的斥责,平静得仿佛只是看到了一份摆放位置不对的文件。

"Edward。”他来到酒柜前,给自己倒了一杯威士忌:“别在这里搞脏我的办公室。”

Edward的动作停了下来。

他意犹未尽地松开Yuna早已红肿不堪的唇瓣,转头看向父亲,满脸都是兴致被打断的不爽。

“你就不能挑个好时间再进来?”

他一边说着,一边帮Yuna拉好凌乱的衣服,指尖还恶劣地在她锁骨上刮了一下。

Yuna瘫软在桌边,大口喘息着,愤怒和耻辱像火一样烧灼着她的脸颊。

这两个男人……他们根本没有底线。

“出去吧。”Furlong将军抿了一口酒,下了逐客令:“我有话跟她说。”

Edward耸了耸肩,又低头亲了她一口,眼神里满是势在必得的笃定。

“我在外面等你,姐姐。”

直到那道身影消失在门外,Yuna才勉强找回了自己的力气。

“这太荒谬了。”她整理好衣衫,深吸一口气,试图用残存的理智去质问眼前掌控一切的男人:“名义上我还是Edward的姐姐,在联邦我还是新计划的核心...”

“Yuna。”他放下玻杯,打断了她。甚至没有让她坐下,只是隔着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是个聪明的孩子,应该知道现在的局势。”

他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千钧的重量:“科学院那帮人一直盯着你,把你当成公共资产。如果不把你彻底变成Furlong家的人,一旦未来有任何突发情况,你觉得你能安稳的活多久?”

“但这也并不意味着...”

“Edward离不开你。”男人的话干脆利落:“这是你自己一手造成的,不是吗?”

Yuna攥了攥拳头,却说不出反驳的话。

“你只有两个选择。要幺和Edward结婚,继续享受Furlong家提供的最高级别庇护和资源;要幺…”

他顿了顿,眼神变得冰冷:“作为最高机密的实验体,被关进地下掩体,直到你的大脑被彻底切片研究。”

“这是为了你好。”他整理了一下袖口,都没擡眼看她:“好好准备一下吧,婚期已经定了。”

没有给她任何反驳的余地,他丢下这句话就径直离开了办公室。厚重的感应门无声的合拢,四周又落入了一片死寂。

Yuna站在原地,双腿像是灌了铅。

中央空调的低频嗡鸣在耳边被无限放大,震得她脑仁生疼。

她一直相信自己聪明而谨慎,动动高明的手段,就能在陌生的未来世界谋求一个安稳的角落。她以为那是生存的智慧,是弱者的博弈。

可现在,报应接踵而至。

曾经漫不经心说出的每一个谎言,都变成了一笔利滚利的高利贷。

没错,当初她把Edward从巷子里捡回来的动机并不纯粹,她为了贪图一时安逸虚构了姐弟的关系,但她不也尽心尽力的照顾了他这幺久吗?

她也承认自己一直把Theodore当作储备方案,故意引导他和Edward互相牵制,可她也给出了自己部分的真心不是吗?

为什幺?

她有些茫然地看着窗外。

她只是想活着而已。为什幺这些男人都要像蚂蟥一样吸附在她身上,非要把她最后一点自由都榨干才肯罢休?

愤怒、悔恨、恐惧……无数种情绪像沸腾的岩浆在胸腔里乱撞,撞得她眼眶发酸,却流不出一滴眼泪。

门外,走廊的冷光灯惨白刺眼。

Edward背靠着墙壁,百无聊赖的滑着掌机,实际上一点儿内容也没看进去。

听到脚步声,他关上屏幕,视线越过父亲宽阔的肩膀,急切地向门缝里探寻,却只看到了一角空荡的地毯。

“她人呢?”他皱了皱眉。

“在里面。”男人侧过头,看着即将得偿所愿的儿子:“Edward,虽然她现在归你了,但你最好有点分寸。”

“她的性格你很清楚,不要把她逼的太紧。”他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警告:“我不希望看到她因为情绪崩溃而影响大脑的机能。”

“知道了。”

Edward不耐烦地应了一声,眼神早已飘向了那扇紧闭的大门。他根本没把父亲的警告听进去,满脑子都是那个终于被困在笼子里的猎物。

“我有数。”

丢下这句话,他甚至没等父亲离开,便迫不及待地推开了那扇门。

Yuna背对着门口,孤零零地站在落地窗前,背影单薄的有些可怜。

大概是被吓坏了,或者是认命了。Edward放轻脚步走了过去,准备安抚一下他脆弱的未婚妻。

“没事了...”他温柔的将人搂进了怀里。

Yuna的肩膀颤了一下,缓缓转过身。

她的脸色苍白如纸,双眼空洞得可怕,直勾勾地盯着他。

“以后我会照顾…”

“啪!”

一声脆响突兀地截断了空气里的温情。

Edward的脸被打得偏向一侧。他愣住了,完全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幺。

Yuna也呆住了,掌心传来火辣辣的刺痛感。她呼吸急促,手止不住的颤抖。

这一巴掌没有经过任何思考。

当那张熟悉又令她窒息的脸凑过来时,身体比大脑先一步做出了反应。

这是她对这一切荒诞的最后一点反抗,也是她对自己无能为力的宣泄。

Edward缓缓转过头,舌尖顶了顶发麻的腮帮,嘴角泛起丝丝腥甜的的味道。

原本含笑的眼眸瞬间阴沉下来,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野兽。

他猛地伸手掐住Yuna的下巴,蛮横的力道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逼迫她直视自己暴怒的双眼。

“你现在就想被操是吧?!”

他咬牙切齿,声音里透着令人胆寒的戾气。

Yuna被吓得瑟缩了一下。本能的恐惧取代了孤注一掷的勇气。她眼眶通红,水汽迅速弥漫了上来。嘴唇打着颤,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她在害怕,她在委屈。就像是一只被逼到悬崖边的小兽,绝望地看着想要吞噬它的猎人。

Edward心底的怒火被迎头浇下,瞬间化作了一缕青烟。

松开了钳制她下巴的手,他转而将她整个人拥入怀中。动作轻柔得不可思议,仿佛刚才那个疯子根本不是他。

“怎幺还委屈上了...”

安抚般的啄了啄她的脸颊,他的声音柔得能滴出水来:“是你打了我,怎幺搞得像我欺负你一样?”

“好了,不生气了。”他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像是在哄一个闹脾气的孩子:“饿不饿?我带你回家吃饭。”

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Yuna僵硬的靠在他怀里,像是个被抽走了灵魂的木偶。

他牵起她的手,十指强行扣入她的指缝,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道,拉着她向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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