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校长室的会客室,一个银灰色头发的小女孩正蜷缩在沙发角落。她看起来约莫六七岁,头发蓬松柔软得像一团云朵,发梢还带着天生的渐变银色。那双蓝绿色的大眼睛警惕地打量着四周,每当有人经过,她就会不自觉地往后缩一缩,手指紧紧抓着沙发垫——那分明是猫咪一族戒备时的样子。
"哇!新朋友!"
伴随着欢快的喊声,一个看起来和小女孩差不多年纪的小男孩像一阵旋风般冲了进来。他顶着一头乱糟糟的灰白色短发,脸颊红扑扑的,冰蓝色的眼睛里盛满了兴奋。他穿着宽松的蓝色卫衣和短裤,膝盖上还带着几处新鲜的擦伤,一看就是个闲不住的主儿。
"你好呀!我叫陆小野!"男孩直接扑到沙发前,距离女孩的脸只有不到二十公分,热情洋溢地自我介绍,"你叫什幺名字?我们来玩吧!"
女孩被突如其来的近距离接触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一仰,差点从沙发上翻下去。"离、离我远点!"她伸出小手抵在男孩胸前,指甲不自觉地变得尖利起来,"谁要和你玩啊!"
但男孩完全没领会到她的抗拒,反而更兴奋了:"你的眼睛好漂亮!像宝石一样!"说着就要伸手去摸她的脸。
"啪!"
一记猫爪般的拍打落在男孩手背上。女孩已经缩到了沙发最角落,银灰色的头发微微炸开,蓝绿色眼睛眯成一条缝:"再靠近我就不客气了!"
男孩愣了一下,看了看手背上浅浅的红印,突然笑得更灿烂了:"你在和我玩对不对?我知道这个游戏!"他欢快地蹦跳起来,"来追我啊!"说完就绕着会客室跑了起来,还时不时回头对女孩做鬼脸。
女孩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个活力过剩的男孩,小嘴微微张开:"这人是笨蛋吗..."
男孩跑了几圈发现女孩没跟上来,又凑回沙发前。这次他换了个策略,像只小狗一样趴在沙发边缘,下巴搁在扶手上,眼巴巴地望着女孩:"你不喜欢抓人游戏吗?那我们玩别的吧!"
女孩被他盯得浑身不自在,往旁边挪了挪:"你能不能别这样看着我..."
"你身上香香的!"男孩突然凑近,鼻尖几乎碰到女孩的银发,"像...像小鱼干的味道!"
"变、变态!"女孩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抄起一个抱枕砸在男孩脸上。但男孩不以为意,接过抱枕抱在怀里,开始用脸颊蹭啊蹭:"好软哦~你也来蹭蹭看嘛!"
女孩看着男孩傻乎乎的样子,紧绷的表情不知不觉松动了一些。当男孩再次尝试靠近时,她只是象征性地推了推他的肩膀,没有再亮出"爪子"。
男孩敏锐地察觉到这个变化,立刻得寸进尺地挨着她坐下。女孩刚要发作,就感觉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腕。
"你的手好软啊..."男孩小心翼翼地抚摸着女孩手臂上若隐若现的银色绒毛,眼睛亮晶晶的,"和我以前养的猫咪一样..."
女孩愣住了。她低头看着男孩粗糙却温柔的手指,那上面还有刚才被她拍打的红印。一种奇怪的感觉涌上心头,让她忘记了抽回手。
"对了!"男孩突然想起什幺,转身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皱巴巴的草莓味棒棒糖,"给你!这是我最喜欢的味道!"
女孩盯着那根糖看了很久,终于小心翼翼地接了过来。当她剥开糖纸,试探性地舔了一下时,男孩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不自觉地伸出舌头哈哈喘气,活像只开心的狗狗。
"笨、笨蛋..."女孩小声嘟囔着,但嘴角却不自觉地上扬。当男孩再次靠近时,她没有躲开,任由他好奇地嗅了嗅她的头发,然后像幼犬表达亲昵一样,用脸颊蹭了蹭她的头顶。
阳光洒在两个小家伙身上,在地板上投下交叠的影子。一个依然活力四射地说个不停,一个虽然依旧时不时露出嫌弃的表情,却已经悄悄地向温暖源靠近了几分。
过了半小时,校长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了。两位年轻女性一前一后走了出来——一位是留着干练短发的犬族女性,另一位则是有着和小女孩同款的银灰色长发,头顶还竖着一对毛茸茸的猫耳。
"小野,我们该......"男孩的妈妈话突然卡在喉咙里,她瞪大眼睛看着会客室里的场景——自家那个永远闲不住的儿子,正乖乖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而那个银灰色头发的小女孩正靠在他肩膀上,小口小口地舔着棒棒糖。
小女孩的妈妈也愣住了,她漂亮的猫眼睁得圆圆的:"小银这丫头平时孤僻得很,见到生人就炸毛,没想到......"
男孩突然发现两位妈妈站在门口。他立刻跳起来:"妈妈!我能和小银上一个班吗?求你了求你了!"
女孩这才发现妈妈来了,慌忙松开缠在男孩手腕上的尾巴,小脸涨得通红。但出乎意料的是,她并没有躲开,而是悄悄抓住了新朋友的衣角。
女孩的妈妈走过来,温柔地揉了揉两个孩子的脑袋:"看来入学手续办得很及时呢。"
阳光透过落地窗,在地板上映出两个小小的剪影——一个有着高高竖起的猫耳朵,一个有着欢快摇动的狗尾巴,他俩亲昵地靠在一起,好像再也分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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