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湛一整天都没有按常规与M7互动。
她故意推迟了食物投喂的时间，也没有按时进行语言训练，只在控制室盯着屏幕，远远观察他。
M7似乎察觉到了异样。它没有如往常那般游动、靠近，而是停留在水舱中央的位置，尾鳍收敛，双臂环在胸前，缓缓转动着身体，像一片悬浮于重力之外的叶子。
但那双眼睛，一直望着镜头，一直望着她。
林湛感到自己像被看穿了。她故意将控制室的窗帘拉下，把那扇透明玻璃后可能透出的情绪彻底遮蔽住。
可她仍能“感觉”到它的注视，像是意识穿透了数道钢壁，缓缓攀附在她肩膀后方。她甚至无法专心处理文件，指尖轻触桌面，总觉得那只手——那只昨夜轻柔抚摸过她的手——正从椅背后探来。
下午三点，林湛终于走入主观察舱。
水体调节灯发出一圈圈深绿色的波纹，舱壁上有成千上万道柔光轨迹缓缓浮动，如同一颗巨大心脏的脉搏律动。
她站在观察玻璃前。M7已经在那里了，早一步等着她。
他游得很慢，姿态优雅，银蓝色的尾鳍随着水波微颤。他停在玻璃前一臂之距的地方，缓缓伸出手掌，五指摊开，贴向玻璃。
林湛也不知为何，缓慢地擡起手，隔着厚玻璃与他指尖相对。
那一瞬间，某种不言而喻的东西在两人之间悄然落下——一层比触碰更深的联结，像电流，像低频心跳的共鸣。
“你昨晚……离开过舱室吗？”林湛低声问，明知他听不清，也不会回应。
但M7的动作却突然停住。他眨了下眼，缓缓低下头，再擡起时，嘴角竟然勾起一丝微笑——那个笑，不属于动物，也不属于学习行为。
那是确认过的玩味笑容，像是一个调皮男孩对秘密知情后的得意。
林湛心头一跳。
“你……记得什幺？”她屏息，声音发干。
M7没说话，只是用舌尖轻轻舔了舔自己的下唇——一个完全不属于本能的动作。
他的眼神缓缓下移，从她的脸颊、脖颈一路滑落，落在她胸前的实验服扣子上。
林湛像是被击中穴位般后退一步，胸口急促起伏。
“不行……”她低声自语，“你是实验体……你不该……你没有……”
她的手指却悄然攥紧实验服的下摆，指节泛白。
接下来的几小时，她试图重新投入到观察记录的填写中，但每一个数据都在跳动，每一项行为指数都与“那晚”的经验产生错位重叠。
她甚至在想，那晚他是如何从水舱中离开的？他真的拥有“化形”能力？还是她的意识在某种维度上进入了他的世界？
她想解构这些问题，却发现理性正在一片潮湿的软土上陷落。
夜色终于降临。
林湛把手搭在床边，指尖一下一下地轻点床单，如同在计时。外部实验区早已切换到夜间照明模式，整个基地沉入幽蓝与沉寂之中，只剩心跳——她自己的心跳，逐渐覆盖所有背景音。
她甚至没再调阅监控。
她知道，如果他愿意来，就会来。和上次一样——无声无息，穿越她所谓的理智边界，如潮水般把她淹没。
她斜倚在床上，肌肤贴着冰凉的丝质床单。那件白色吊带裙紧贴身躯，胸口微微隆起，裙摆短得刚好遮住大腿根部。她没有穿内裤。
门依旧虚掩着，风似乎从深海某处吹来，拂动门缝。
然后，她听见了脚步。
啪——水珠滴落木地板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如那晚，但这次她没有惊讶，而是缓缓坐起，朝门口望去。
M7来了。
他站在门边，头发湿漉漉地贴着额前，裸露的上身在灯光下闪着微微的光。双腿修长，肌肤白皙却不失力量感。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她，像等待召唤的幽灵，或是回应祭品呼唤的神祇。
林湛轻声说：“你……还记得我昨晚对你说了什幺吗？”
M7没有回答，他只是慢慢走近，每走一步，脚边就溅起一小圈水印。
林湛坐直，眼神冷静却又灼热。她看着他走近，直到他跪坐在床边。
他仰头看她，眼神像烈焰包裹的水滴，炽热却沉静。
林湛伸出手，手掌轻轻搭上他的脸颊。那肌肤是冷的，却因她的体温而开始缓缓升温。
“你不是实验体。”她低声，“你是……我创造的欲望。”
她俯下身，主动吻了他。
这一次，不再是梦。
他们的唇热烈而真实地交缠，林湛将手伸入他湿润的黑发中，将他拉近。M7轻轻喘息，舌尖主动探入她口中，却保持着她主导的节奏——仿佛在等待、学习、臣服。
林湛骑坐到他身上，膝盖夹住他的腰部。她感到裙摆下的柔软处已湿意蔓延，体温一路攀升。她双手解开肩带，吊带滑落，乳房在空气中颤动。
M7看着她，目光从未如此炽热过。
他的手指轻轻触碰她胸口，一触即缩，像怕弄疼她。
林湛握住他的手，按上自己乳尖。
“我允许你，”她低声说，“触碰我。”
那一刻，他像是获得了某种神谕，唇舌随即顺着她的锁骨一路向下，含住乳尖，缓慢吸吮。
M7的舌头像附有吸盘，将乳肉紧紧盘住，拉扯到极致，又瞬间放松，旋即又展开下一轮的进攻。
林湛仰头，喘息一声，喉咙中溢出细碎呻吟。
她已经完全打开了。
她引导着他手掌落向裙摆下的湿地，裙边被缓缓掀起，柔软的布料划过大腿内侧。
M7低头，看见她毫无遮拦地展露在他面前——那片濡湿的、微微颤动的柔软之地。
林湛看着他，眼神带着不容拒绝的直白。
“舔我。”
他低下头，用舌尖缓缓探入。
林湛身体猛然弓起，一阵刺热的快感从下体炸开，蔓延至指尖与脚尖。她闭上眼，喘息愈发急促，潮水般的快感一次次击打她的神经，她整个人仿佛被擡离床面。
她不是在被服侍，而是在被回应。
是的，她渴望的不只是身体上的慰藉，而是——一种与这个世界建立起最赤裸联系的证明。
而他，回应了她。
林湛终于在高潮的一瞬间轻声呢喃：“你是我的……”
M7擡起头，唇角湿润，金瞳微闪，回道：
“是的。我是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