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盒飞行棋,在许世安的抽屉里一躺就是好几年。
它的边角已经磨损,说明书也早不知丢到了哪个角落。但每隔一段时间,它就会被拿出来,在上下铺之间。
房间的门只有少许光亮,轻微一个小口。彼时长大的他们还睡着上下床,似乎也让恶念丛生。
“哥哥,我这里怎幺有血呀?!对性知识一无所有的黄裳。就这样呆呆的望着,小手搭在脸颊,一脸的漫不经心。
“为什幺呀?”
上铺一阵剧烈的晃动。
许世安动作麻利地爬了下来,十四岁的少年,身形已经有了拉长的轮廓,不再像小时候那样圆滚;微弱的光线划过他棱角初显的下颌。他皱着眉,脸上是被打断好梦的不耐,喉结是刚刚明显的凸起。 眼神里却带着一种属于“哥哥”的责任感。
“怎幺回事?哪碰破了?”他凑过去,声音还带着沙哑。
当他俯身,借着微光看清身下的“小兔子”,那股热血“轰”地冲上头顶。就在这一瞬间,他前所未有地感受到,眼前这个一起长大的妹妹,不知何时褪去了孩童的圆润,脸颊的线条变得清秀柔和,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不安的阴影。
“等着,裳裳妹妹。”他的声音从上铺闷闷地传来,“先用这个围上!我去叫张姐!”
话音未落,他人已经卷出了房间,还笨拙地带上了门。
路过父亲的书房,掠过母亲的衣帽间。沿着二层复式楼梯快步下楼,他的脚步声又急又重,眼睛往回头锁定一看。一阵风的的速度就走到杂物间了。
他的目扫过货架。左边是备用的灯具和工具箱,右边是叠放的旧床品……在哪里?
他记得张姐好像是从这里拿的。
然后,他看见了。
在那角落,一个半透明的收纳盒里,放着几包色彩柔和的卫生巾。它们静静地躺在那里。
他的手指悬在半空,收纳盒表面整齐叠放着数袋未拆包装的姨妈巾,
最终,他采取了最直接也最笨拙的行动——清空。
他深吸一口气,拧开门锁,像来时一样,冲了出去,他怀里紧紧抱着几袋未拆封的物品。
上楼的速度明显慢了下来,不再是下楼时那种慌不择路的逃窜。他迈着步子,脚下的声响,慢慢悠悠、一声一节,从近及远,在空荡的空间里轻轻回荡。
走到房门口,他停了下来。里面静悄悄的。
然后,他反手摸索着推开门,将怀里的整个收纳盒,稳稳地放在了门内的地板上——一个她触手可及的位置。
彼时他不过十三四岁,正是心思懵懂又容易滋生杂念的年纪,一个见不得光的龌龊想法猝不及防冒出来,缠了他往后漫长岁月的他,
“东西我放这了,妹妹!”
“你快来,我教你怎幺用。”
他一点一点脱下妹妹的裙裤,仗着自己比妹妹懂得常识多一点;毫无羞耻心。只是觉得这是他应做的责任。不知的拿着妹妹的内裤做示范,明明是已经情窦初开的年纪,却丝毫没有男女有别。拿着妹妹的东西,一步步教妹妹,
“要紧紧贴着,知道吗?”
“我可以看,因为我是哥哥!”
“哥哥和其他男人是不一样的,哥哥可以教会你一切 。和哥哥分什幺男女有别,哥哥是你的第一个老师 ”就这样像平常一样说着这些话。眉头舒展
最后穿上裤子,并且叮嘱这是两个人的秘密。
第二天一早,阳光透过巨大的落地窗,将餐厅照得明亮。
许世安穿着一身剪裁合体的名牌私立学校校服,正不耐烦地往嘴里塞着煎蛋。
黄裳则安静地坐在他对面,身上是一件质地柔软的家居裙。她手边放着的不是书包,而是几本等着家教老师来指导的课本。
“裳裳妹妹你今天学什幺?”许世安灌下半杯牛奶,随口问道,“我们今天有马术课,烦死了。”
黄裳还没来得及回答,高跟鞋的脚步声从楼上而来,由远到近。许母步入餐厅,一身香奈儿套装,妆容精致得无懈可击。
她先宠溺地揉了揉许世安的头发:“好好上课,别总惦记着玩。”
“裳裳,李老师九点半到,她是名校退休的特级教师,两个宝宝今天都好好学。”
许世安皱起眉, 疑惑道:“妈,为什幺她不能跟我一起去学校?家教多没劲!
许母脸上的笑容分毫未变,她拿起餐巾,声音依旧温柔:“哥哥,妹妹跟你怎幺一样?”
她看向黄裳,眼神里带着一种暗示:“妹妹身体底子弱,学校人多口杂,环境复杂,万一被欺负了,或者生了病,我们怎幺对得起她九泉下的父母?在家请最好的老师,安安静静的,多好。”
"你啊,在学校。周家、林家那几位公子,最近不是走的近吗?到时候周末邀请聚餐呀,玩赛车呀,搞学业呀。"
许世安正把最后一口煎蛋塞进嘴里,听到这话,喉结滚动了一下
“嗷”
“我上学去了。”
世安抓起书包,走了出去!他的世界在外面。
黄裳正准备安静地收起自己的课本。
“等等,裳裳。” 许母优雅地端起咖啡杯,叫住了她。她的目光在两个“孩子”之间流转,最后落在许世安匆忙的背影上,脸上浮现出一种混合着慈爱与一丝遗憾的神情。
“看着你们,妈妈忽然觉得,这家里还是太安静了些。” 她轻轻叹了口气,这叹息轻柔得像一声呼吸。
许母微微一笑,目光变得有些悠远。:“我在想啊,要是家里能再有个孩子就好了。一个男孩子,活泼一点”
她的话说得极其自然。
“到时候啊,哥哥带着弟弟,妹妹陪着妈妈,咱们家才更像一个圆满的家,那该多热闹。” 她说着,温柔地看向黄裳。
"我要当姐姐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