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栖迟素日清冷禁欲的轮廓在温泉雾气里时隐时现。李昭阳那双不安分的手,带着灼人的温度,隔着湿透的绸裤精准地握住了他早已坚硬如铁的欲望时,他几乎是从喉间挤出一声压抑不住的闷哼。
理智的弦在那一刻绷紧到了极致,却又在她大胆的抚弄下发出濒临断裂的哀鸣。
他任由那双作乱的手拉开他的腰带,让那狰狞的欲望暴露在潮湿的空气与她的视线中。当她微凉的手指带着几分好奇与熟练圈住他,上下滑动,感受着顶端渗出的滑腻先走汁时,沈栖迟闭上眼,深吸了一口带着她体香与水汽的空气。
他的唇舌近乎报复性地在她敏感的耳后、纤细的后颈流连,带着细茧的手指则沿着她光滑的脊背向下,稳稳握住那不盈一握的腰肢,另一只手则慢条斯理地剥开她早已湿透、紧贴肌肤的衣衫。他太了解她的身体,知道何处能让她战栗,何处能让她溃不成军。
果然,她很快便软了身子,像一株寻求依靠的藤蔓,整个人贴靠过来,脸颊无意间贴上他赤裸的、因情动而更加饱满鼓胀的胸肌。她似乎觉得有趣,竟张口含住了他一侧的乳尖,用舌尖逗弄,用齿尖轻轻啃咬,另一只手也没闲着,指尖揉捏着另一边。
“嗯……”他闷哼一声,感受到掌下的细腰猛地一颤,也清晰地感觉到自己那被她握在手中的巨物,在她无意识的撩拨下竟又胀大了一圈,几乎要脱离她的掌控。
喜悦,一种近乎狰狞的喜悦,在他心底疯狂滋长。
他终于等到了这一刻。不是朝堂上恭敬的君臣,不是书房里恪守礼节的夫子,只是沈栖迟——一个终于能被他的陛下、他的学生、他渴望了无数日夜的女人全然接纳的男人。这种兴奋,远比温泉和抚摸更让他血脉偾张。他看着她需要两只手才能堪堪握住自己的模样,一种深沉的、黑暗的占有欲如同水底的暗流,悄然涌动——真想就这样,让她再也无法思考别人,眼里、手里、身体里,都只能容纳他一个。
然而,就在他准备更进一步时,身下的人儿却忽然想起了什幺,强忍着呻吟,断断续续地开口:“栖迟……朝堂上你还没说……俘虏的叛将,该如何处置?”
沈栖迟的动作一顿。
在这种时候,肌肤相亲,欲火焚身之际,她竟然还能分心去想朝政?
一股说不清是恼怒还是无奈的情绪升起,随之而来的是更强烈的、想要惩罚她“不专心”的欲望。他没有回答,反而将探入她腿间的手指更加深入,在那早已泥泞不堪、分不清是泉水还是爱液的蜜处加快抽送,次次精准地碾过那片敏感娇嫩的软肉。
“啊……!”她果然受不住,惊叫出声,身体软得像一滩春水,全靠他揽着腰肢才不至于滑落水中。
他看着她意乱情迷的模样,心底那点不悦才稍稍散去,放缓了声音,带着循循善诱的磁性,贴近她耳边低问:“陛下认为该如何呢?”
李昭阳靠在他怀里,断断续续地说出了她那“攻心为上”,欲擒故纵的策略。
沈栖迟赞赏地挑了挑眉,她的政治嗅觉总是如此敏锐。他一边感受着指尖被湿热紧致包裹的美妙触感,一边低声道:“陛下英明……不过,他或许以后不会再反了。他的契兄弟身患奇病,臣已借陛下旨意派人治好。明日那人前来,他必感念皇恩……”
他话音未落,那早已蓄势待发的炽热硕大,已然抵住了入口,借着泉水的润滑,缓慢而坚定地寸寸挤入那温暖紧致的秘境。
“呃……”完全进入的瞬间,两人几乎同时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那极致的包裹与充盈感,让沈栖迟舒爽得头皮发麻。
他托着她的腰臀,开始由慢到快地撞击起来,温泉水随着他的动作激烈地荡漾,拍打着两人的身体。她脚尖早已离地,整个人在他的进攻下化作随风摇摆的柳条,只能发出破碎的呜咽。
“陛下可知,”他动作未停,声音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委屈与控诉,埋首在她颈间,呼吸灼热,“上一次来臣这里,是什幺时候吗?”
果然!李昭阳心中暗道不妙。这个男人表面上云淡风轻,实际上把她冷落他的日子记得一清二楚!随着他越来越凶猛的顶弄,她感觉自己快要被这惊涛骇浪彻底淹没。
“学生错了嘛……夫子,原谅我嘛——”她识时务地为俊杰,立刻放软了声音,带着哭腔求饶,她知道他最受不了她喊他“夫子”。
果然,沈栖迟的动作微微一滞,心底那片阴暗的占有欲被她这声“夫子”奇异地抚平了些许。他俯身,温柔地吻去她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语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夫子说,陛下今晚需得做完上个月积攒的功课,臣才能考虑原谅陛下。”
说罢,他竟然就着两人紧密相连的姿势,将她稳稳抱起,踏着台阶走出了温泉。
微凉的晚风拂过肌肤,激起她一阵战栗,不由自主地往他温暖的怀里缩去,哼哼唧唧地继续撒娇:“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嘛……夫子你最好了,我最喜欢你啦……”
她依赖的姿态和甜软的求饶,像最醇的美酒,瞬间滋长了他心中那片名为“占有”的毒草。沈栖迟嘴角控制不住地上扬,用宽大柔软的毛毯将她仔细裹好,如同包裹一件绝世珍宝。
他抱着她,稳步走向自己的营帐,步伐稳健,内心却翻涌着惊涛骇浪:
高兴?何止是高兴。这是一种近乎癫狂的满足。她的身体在他怀中,她的呻吟因他而起,她甚至说她最喜欢夫子。这感觉比掌控朝局、运筹帷幄更让人迷醉。
但她身边的莺莺燕燕太多了,他要的,远不止今夜。
想把她压在身下狠狠欺负,想让她的朱唇只能吐出他的名字,想使她身上盖满自己的印记,想将她吞吃入腹、永远留在只有他触手可及的地方……欲望无限增长,使他不由得思绪翩迁。或许,该让她怀上他的子嗣?一个流着他和她血脉的孩子,将是最牢固的纽带。或者,让她在政事上更依赖他一些,直到无人可替代。再或者,让卫烬那小子去戍守更远的边关,让李静珩忙于宗室琐事无暇他顾……
沈栖迟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有这幺多黑暗的想法,他只是以一个翩翩公子的面具示人太久了,久到差点忘记他那深入骨髓的偏执本性。他自忖自己是个善妒的人——恨明月高悬不独照我,一想到这里,看着怀中逐渐沉沦于情欲的人,他暗暗加快了动作,得到了一连串断断续续暧昧的呻吟。啪啪的水声和肉体碰撞声在这个营帐里无限放大,她开始有点吃不消想要逃离,悄悄扭着腰往后挪,活像个逃课的坏孩子——于是很快就被他狠狠拉入怀中,迎接他来势汹汹的“惩罚”。
帐内的烛火,将两人的身影拉长,交织,预示着这将是一个漫长而“功课”繁重的夜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