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李静珩将香香软软的李昭阳拥入怀中的那一刻,他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奔涌向了同一处。对于这个早已深陷情欲囹圄的哥哥而言,今晚注定是个理智崩坏的不眠之夜。
他自小暗恋着身边这颗独一无二的太阳,如今日思夜想的人儿毫无防备地嵌在他怀里,温热的体温隔着薄薄寝衣传来,他几乎是立刻就没出息地起了反应,那处灼热的坚硬不受控制地擡头,迫切想要寻找归属。他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试图用距离来掩盖这近乎亵渎的生理反应,生怕惊扰了怀中这份得来不易的温存。
然而,当他清晰地感知到李昭阳在他怀中并非安睡,而是带着某种试探的意图窸窸窣窣地动作时,李静珩的呼吸骤然一窒,险些分不清梦境与现实。那些被他深锁在心底、反复咀嚼又无比唾弃的旖旎梦境,难道真的照进了现实?
从小到大,他一直在内心最阴暗的角落谴责自己是个觊觎亲妹的小人。他人生第一次梦遗,脑海中浮现的便是她明媚的笑脸,自那以后,他便强迫自己戴上完美皇兄的面具,刻意与她拉开距离,将所有的汹涌爱意与欲望都压抑成滴水不漏的关怀。年少多梦,尤其是这些不可窥探的春梦。他不止一次在梦中将她压在身下,用最直白的语言告诉她他积攒了多少年的渴求,然后与她共同沉溺于欲望的河流,直至灭顶。
那些梦境与现实交织,当他在金銮殿上对她俯首称臣,为她扫清一切阻碍时,那些不可告人的隐秘心事就藏在字斟句酌的奏章里,无人知晓。白日里少得可怜的几次不经意的肢体接触,都足以让他在夜深人静时驱散所有宫人,靠着那点可怜的回忆,想象着她的模样自我疏解,在罪恶的快感中战栗。如果昭阳知道她敬重的皇兄皮囊下藏着这样一头贪婪的野兽,会不会惊恐地远离他?他连想都不敢想。
而此刻,怀中人青涩却大胆的探索,像是一点星火落入了浸满油脂的荒原。他察觉到她的心思竟与他同频共振的瞬间,脑子里仿佛有万千烟花轰然炸响——所有的理智、枷锁、世俗伦理在那一刻被燃烧殆尽,只剩下最原始的本能。身下硬得发痛,那灼热的巨物甚至在她无意识的蹭动下激烈地搏动,挤入她腿间泥泞柔软的缝隙,仿佛在无声地催促着,祈求着她的接纳与回答。
“皇兄听昭阳解释,昭阳对皇兄有非分之想,自知无面面对皇兄,皇兄嫌弃昭阳也好,昭阳知错了,请皇兄原谅昭阳,昭阳下次不敢了。明日一早我们得迎接使臣,实在不宜闹得太晚,还望皇兄以大局为重……”
她熟悉的、试图拉开距离的软糯话语传来,如同最后一道无关紧要的屏障——她想将这一切当做没发生过吗?李静珩幽深的眸底最后一丝克制彻底碎裂。
使臣?大局?那些都不重要,他可以去处理。从始至终,他只要她。他压抑地吸气,轻轻撩起她耳畔的碎发,他心想,如果接下来她后退半步的话,他将忘记今晚的涟漪,以后只当她手下忠诚本分的臣子。
“唔……”
他如同在梦中演练过千万次那般,猛地俯身,用滚烫的唇堵住了她未尽的话语,将所有推拒与不安都封缄于这个突如其来的吻中。他能感受到身下的人儿有一瞬间的僵硬,但仅仅是一瞬,便像是被他的决绝与热情点燃,生涩却又勇敢地给予了回应。
这不是梦。
这个认知让李静珩彻底疯狂。他的舌头强势地撬开她的贝齿,侵略性地攫取着她口中的每一寸甘甜,纠缠着她无处可逃的软舌。来不及吞咽的银丝从两人紧密相接的唇边滑落,在昏暗的灯火下折射出暧昧糜丽的水光,尽数映在他翻涌着情潮的眼底。
一吻稍歇,他勉强后退一寸,给她一丝喘息的空间,额头顶着她的,呼吸灼热而粗重。
“我的心意,昭阳可感受到?”他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带着一种破釜沉舟的颤抖。
不等她说完,他引导着她微凉柔荑,坚定地朝自己身下那处早已绷胀难耐的炽热探去。当她那清冷的指尖触碰到他滚烫的欲望顶端时,那极致的触感反差激得他浑身猛地一颤,压抑许久的低喘终于溢出了喉咙。
“好昭阳……好妹妹……”他含住她敏感的耳垂,用气声哀求,带着无尽的渴望与一丝不易察觉的卑微,“帮帮皇兄……皇兄快要疯了……”
他的大手覆盖着她的,引导着她生涩地抚慰那昭示着所有男性侵略感的硕大,每一次轻拢慢捻都让他脊背窜过一阵激烈的酥麻。他紧紧盯着她氤氲着水汽、染上情动绯红的眼眸,不再掩饰自己眼中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深沉如海的欲望与爱恋。
今夜,他不想再做那个体面的皇兄,他只想做她的男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