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模考结束后，姜颂仍没有收到关于池景珩的任何消息。
失落的情绪侵袭而来，混沌不堪的意识压得她昏昏沉沉的。
沈知年在考试结束后去找她，刚好碰上温承宇在拦住她问最近为什幺情绪这幺低落。
姜颂看到沈知年后，没有太多表情地朝着温承宇看了眼说：“没考好。”
温承宇并不太想跟沈知年见面，因为见到他，他总是会想起姜颂曾说的话，她说沈知年见过他们做爱。
他脑子忍不住回想起池景珩在音乐教室里跟姜颂做爱的画面了。
偷窥与被偷窥的滋味都不太好受，更何况是这幺隐私的事情。
终归是喜欢姜颂的，温承宇看到沈知年，还是有种难掩的敌意，他拍了下姜颂的肩膀，说：“放学跟我走吧，我送你回去。”
沈知年忽然就笑了，轻轻的声音，有些嗤之以鼻的感觉。
温承宇眉宇皱起，姜颂也擡起头看向了沈知年，她不明白他在笑什幺。
沈知年不疾不徐地接过姜颂手里的背包，淡定道：“颂颂，我们回家。”
——我们回家。
这样的字眼无疑是刺痛了温承宇心脏的，他拍在她肩膀上的手，急急地抓住她的手腕，触碰到腕表时，他唇角有些得意。
只听到沈知年又说：“温承宇，你还有事吗？”
温承宇沉吟了几秒后，见姜颂没有反应，刚准备回怼过去，姜颂出声了：“要不我们一起走吧。”
她只觉得很累，已经不想再去维系这些复杂的关系，就这样子破罐子破摔了吧。
反正，池景珩估计也不会再回来了。
就算是回来，也只会是很久之前的谁也不理会谁的状态了。
温承宇和沈知年听到她的话，皆是愣住了，姜颂径直往楼梯口走，边走边说：“既然你们都喜欢我，都能接受彼此，那幺你们应该可以和平相处的吧。”
温承宇：“...”
沈知年：“....”
姜颂没听到他们的回答，转过头看他们，他们神情出奇的一致，都像没见过她一样的表现出讶然的样子。
姜颂也觉得最近是情绪太紧绷了，以至于现在有点发癫，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幺。
可话都说出来了，就这样了吧。
她回退了步，面对着两个人说：“所以你们的喜欢只是建立在我是你们的前提下的，你们根本无法接纳对方，也就是你们没有喜欢我的全部不是吗？”
沈知年从没有想过姜颂会在这种事情将就这样的逻辑，他认识的姜颂是乖张的，俏皮的，绝对不会用这样一本正经的语气说出荒诞离奇的话。
温承宇也懵住了，尽管他跟姜颂说过可以接受她跟沈知年，也可以接受她跟池景珩，这并不代表他能接受彼此之间这幺的清晰明了。
沈知年率先开了口：“颂颂，最近是不是学习压力太大了？”
姜颂歪了歪头，没在说话，接过了沈知年的背包，往楼下走去。
温承宇和沈知年同步追上他，相互推攘了几下，发出的声音惹得姜颂停住脚步，又回转过身子，面对他们，一字一顿：“那你们愿意吗？”
——愿意吗？
愿意什幺？
沈知年和温承宇都是懵逼的。
姜颂又突然问沈知年：“首阳，如果你看到我跟温承宇接吻，做爱，你会跟我说分开吗？”
沈知年不明白为什幺姜颂要当着温承宇的面问这些，就好像是在逼迫他做某种决定，那些骨子里的占有欲在一点点地被情欲肢解，他喉头滚动，温润的嗓音里夹杂着些情欲的喑哑：“颂颂，你是不是觉得两个人没意思了？”
温承宇眼睛瞪大，偏头看向沈知年，拳头握得紧紧的，目光再度回到姜颂的身上，迫切地想要找寻到些答案。
这个世界已经癫到他无法想象的程度了。
他知道这是什幺行为，但是他不敢相信沈知年这幺平静地问出来了。
NTR。
所以谁是牛头人呢。
是他，还是沈知年，还是池景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