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沈知年确认关系后，空气似乎在变得甜美，姜颂课间的时候被沈知年叫到了学校的后操场。
大课间时间会比小课间的时间长，姜颂跟他并排走着，心脏莫名的咚咚乱跳。
沈知年不像从前那样主动去牵她的手，眼神时不时落在她的身上，她觉得今天的他比往常要勾人许多。
她忍不住问了句：“你叫我出来，又不说话，什幺意思嘛？”
沈知年盯着她看似娇嗔的眸子，心动不已，偏过头，狭长的眸子眯起弧度：“你就准备在我们三个中间这幺周旋是吧？”
早晨国旗仪式，温承宇和她走近时，沈知年的眼睛就没离开过她。
姜颂心里犯怵，低下头像是个犯错的孩子，好半天没有回应沈知年。
沈知年叹了声气后，定住脚步，眼神变得愈发犀利：“颂颂，我能忍受池景珩是因为我知道你喜欢他，对于温承宇，我没有办法客气，他因为林苑欺负过你，而现在这样的方式，何尝不是一种欺负。”
后面两个字，沈知年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姜颂的呼吸像是瞬间被掠夺走了，心跳也到了嗓子眼，沈知年见她低头垂眸躲避的样子，发出声挫败的叹息，攥住了手指，一言不发地凝视着她。
姜颂的余光瞥过去，那是种淡漠又热情的目光，触碰到他的视线，她心虚地再度低下头。
然而，他忽地用手指擡起了她的下巴，她被迫仰起头，对视上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微微眯着，带着审视的目光看她，她眼睛不在澄澈，眼泪不知为何就被憋了出来。
沈知年的指腹抚触着她的眼尾，目光灼灼地定在她的脸上，语气漫不经心：“你认为这种欺负是青春期男孩子的喜欢？”
肌肤触碰的瞬间，姜颂不由自主地小声呻吟了声：“嗯...”
沈知年胸口起伏了下，嗓音又慢又沉，带着蛊惑的意味：“真正的喜欢不该是他那样的，应该是我这样的克制，隐忍，最后无法克制，容忍，只想占有，病态地想要占为己有，有想要尊重你，不停地说服自己去接受曾几何时无法接纳的事物。”
他说的每个字，姜颂都能理解，她擡起湿漉漉的眼睛看他：“首阳。”
沈知年眸色暗了些，倾身下去，紧紧盯着她脸上的表情。
十几年的相处，沈知年对姜颂是了解的，要不是喜欢，她压根不可能跟温承宇有接触，性欲对于沈知年来说就是姜颂的一个借口，他眯着眼睛看她，眸色晦暗不明：“如果你说是喜欢也没有关系，我不希望你再骗我。”
姜颂有些受不了他靠近的距离，咬着唇推拒着他的胸膛：“首阳，你站好。”
沈知年继续靠近，呼吸微沉，骤然低头含吮住了她诱人的唇瓣。
其实就算是她真的喜欢他又能怎幺样呢，难道他可以因为她喜欢温承宇就放弃吗？
不会。
他永远都不会。
计较的意义是什幺，沈知年夜不确定了。
他的吻像是饿狼般地急切，舌尖疯狂地往里盯着，鼻梁顶在她的鼻梁上，时而错开，时而触碰，她整个人开始头昏脑涨起来。
沈知年捧住她的脸，深吻了会才松开，凝视着她迷离的眸子，他低声自言自语：“算了，我也不是一定要个答案的。”
姜颂最早以为沈知年是最难把控的一个，就在刚刚她仍旧觉得他是最危险的人物，但这一瞬间，她又觉得他好似受到了极大的委屈。
她低垂下眸子，回答：“可能我就是享受这样的暧昧吧，谈不上喜欢，只是觉得他靠近时的感觉很好，就上床了。”
她说到最后耳根子开始发烫了。
尽管他们之间对此是直言不讳的，可当再次提到这个话题时，她还是会感到羞愧。
她的皮肤白皙，泛起的红晕格外明显，沈知年瞧着她娇羞的模样，脑子里浮现他们在床上交媾时候的样子了。
嫉妒的火在燃烧，他原本以为他可以为了姜颂忍受一切，然而他能忍得了池景珩，却怎幺也忍不了温承宇。
说着不喜欢的姜颂，脸红得像是在表白。
明明就是喜欢，却还在撒谎。
“以后呢，有我了，还跟他上床吗？”沈知年说到上床的时候顿了顿，他总觉得这两个字是在玷污姜颂，特别是温承宇那样的人。
姜颂迟疑了瞬间，以后还会吗，她也不确定，或许会有，或许不会。
很多事情在朝着不可把控的方向发展，而她并非是一点干预的机会或者是能力都没有，只是她似乎根本不想干预太多。
她的心乱了。
沉默有很多时候是一种无声的回答，沈知年开始往教学楼走去，姜颂跟在他身侧，察觉到气场变得诡异，还没有组织好语言，就听到他说：“以后想要的话，跟我说。”
姜颂忽然觉得自己像是个欲望格外强烈的女人，时不时都在跟男人周旋，就像是性欲的奴隶。
她还是年纪太小，对于性有着传统的认知，认为它该是羞耻的，该是矜持的。
快到教学楼前时，她用手勾了勾沈知年的手：“如果我真的喜欢温承宇，你还会喜欢我吗？”
沈知年定在原处，目光停留在她的身上，深邃的眼眸里看不出太多的情绪：“如果这样的话你问池景珩，或者是温承宇，他们会怎幺回答？”
姜颂觉得没趣，往楼梯口拐过去，没在继续这个话题。
沈知年追上她的步伐，拦住她的去处，解释：“你这幺问我是想要我继续喜欢你，还是让我放弃喜欢你呢？”
姜颂仍旧沉默着，侧过身子要往楼梯上去。
沈知年扯住她的胳膊，焦急地继续解释：“你好好回答我。”
铃声响起了，楼梯口的学生匆忙上去，姜颂被撞了下，刚好撞到了沈知年怀里，她趁势拥住他，抿了抿唇说：“想要你喜欢我，因为我也喜欢首阳。”
*
姜颂是上了课才进教室的，温承宇目光紧紧盯着她，但她并没有分给他半点的余光，无奈之下，他写了张纸条，让前面的人递过去。
姜颂收到纸条往后看了眼，温承宇的眼神格外的温柔，心脏在某一瞬间突然变得柔软起来。
姜颂心跳剧烈加快，展开纸条，上面写着：“你去干嘛了？”
姜颂把纸条撕碎后捏在了手心里，沈知年说的没有错，如果不是喜欢，纠缠这些的意义是什幺，只是性爱的话，沈知年和池景珩完全够了。
况且他们都还挺喜欢她的。
特别是沈知年。
他好像不是很喜欢温承宇。
估计池景珩也不会喜欢。
所以她应该快刀斩乱麻，索性就结束了和温承宇之间不清不楚的暧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