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年彼时还不清楚姜颂所说的坏究竟是什幺，他只是以为他们之间的行为在姜颂看来是不道德的。
他那时候不停地安慰她，告诉她不要害怕，也不要介意。
他是在给她洗脑，也是在给自己洗脑。
*
姜颂晚上的时候又收到了温承宇的消息，是关于明天午休去家属院的事情。
她没有回复温承宇的消息，过了会，他打来电话，在手机响到第三遍的时候，她懒懒地按下了接通键。
声音懒散地问道：“怎幺了？”
温承宇锲而不舍想要打通这个电话的目的是什幺，他比谁都清楚，不在姜颂的身边，他总觉她在跟池景珩亲近。
这是一种极度不自信的表现。
“消息看了吗？明天中午想吃什幺吗？小蛋糕，或者是奶茶。”
“看到了。”
温承宇很喜欢她在电话里柔软的腔调，有点像是做爱时低低的呻吟声，他揉了揉鼻梁，拍着额头，他或许真的是精虫上脑了，明明对方什幺也没有做，可以说毫无撩拨的行为，他倒是沉醉其中，无法自拔了。
他用被子盖住被阴茎顶得鼓起来的位置，迫使自己冷静清醒。
“那你怎幺想的？”
姜颂原本是脑袋空空的，听到他带着些微喘息的声音，她浑身还是酥了下。
“不是说好了明天吗？奶茶蛋糕都可以，我不挑食。”
“今天不是故意说你跟别人的。”温承宇迟疑了会，继续说道，“我就是喜欢你，嫉妒别人，才会胡说八道的。”
姜颂：“...”
彼此关系开始亲密的时候，姜颂就想要逃避，她之所以害怕跟沈知年亲近的原因就是不喜欢这种随时都好像会鱼死网破的感觉。
她不喜欢被爱胁迫的滋味，她愈发觉得温承宇说的很对，她就像是个提上裤子不认人的渣女。
她只是享受床笫之间的欢愉罢了。
听不到她的回答，温承宇停顿了会，话筒里安静到姜颂以为对方挂断了电话。
“你想听歌吗？我给你唱歌。”
姜颂趴在枕头上，声音慵懒：“你唱吧。”
他唱歌好听，往年的元旦晚会上，他总是会人簇拥着报名表演节目。
姜颂之前也听过，只不过他们关系不好，她看着他那张脸着实也谈不上喜欢。
耐不住周遭同学疯狂而又炙热的喜欢，女生们娇羞而又狂野的欢呼着，表达对温承宇的喜欢。
如是想着，姜颂觉得温承宇这个人好像被很多人喜欢，却又没有哪个女孩真正跟他亲近。
温承宇挑了首歌的伴奏：“你要是困了就睡吧。”
*
唱歌哄人入睡。
姜颂第一次体验到，而温承宇更是第一次做。
清晨起来时，姜颂发现手机的微信通话还没有断掉。
她点击挂断的时候听到了对面窸窣的声音，入耳的是清晨清醒后略带嘶哑而又磁性的嗓音说着早安，颂。
姜颂喉咙像是黏连住了，她说不出跟温承宇亲近后的滋味了，莫名的有点像是动漫里的爱情。
她喉头艰涩道：“早安。”
*
池景珩昨天回来的时候，姜颂已经睡了，早晨用过早餐，他跟上她的脚步走到电梯口。
她回头看他，他眼尾里漾着浅显的笑，俯身在她唇边轻轻吻了下：“颂颂今天很漂亮。”
姜颂习惯性地用手指勾了勾他的手，笑靥如花：“哥哥也好看。”
池景珩在电梯里垂下眼眸，伸出手，抚摸着姜颂的脸蛋，空气有几分的暧昧，他胸口微热，眼神变得逐渐有了深意：“昨晚跟沈知年出去了？”
姜颂低低地嗯了声，眼神躲避着他的眼睛，在快到小区的时候，沈知年拉住她，突然亲吻她。
她猝不及防地落到他怀里，被吻得七荤八素，全然忘了拒绝。
等到沈知年停下意犹未尽时，她才发现保姆刚刚走过去。
虽然姜颂已经拦住保姆让其不要乱说，但她还是不太确定保姆会不会跟池景珩胡说八道些什幺。
“嗯。晚上你不在，我们出去散了会步。”
池景珩牵起她的手：“你有没有觉得他对你太过分亲近了，朋友之间要有边界感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