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ill?”
洗手间敞开的门外,一道举着枪的削瘦剪影打在地上,他站定住,带着股烦躁的迟疑。停止射击后,蓦地安静的校园让他不适应,他享受那些不停歇的枪声和尖叫,巨大的混乱能为他带来一丝慰藉满足。
就在刚刚,他的盟友有段时间没再开枪,他想过是不是警察悄悄潜进来,Bill已经死了。
他面无表情注视着你们。
因为Bill的无所顾忌,这糟糕又荒诞的情色画面大咧咧被他尽收眼底,看到高挑少年毫不怜惜的掐着你的脖子亲你。
身高差距和不可抗拒的力气,即便Bill也沉沉低下头,但他有许多的笨拙,他根本不知道那些哪怕是让他自己能最舒服的姿势,只是被身体里那股异样的本能渴望驱使。也不会俯下身,只在僵硬又热烈的粗糙感受你嘴巴里的甜味。
你被迫仰头踮脚,脖颈紧绷着颤抖,像是不得不在巨浪中稳住自己的船,暴风雨下努力坚韧支撑的藤萝花草般,飘摇着,让人疑心下一秒这样脆弱的存在就要彻底被连根卷起。
全然无法反抗的女孩,只能被随意攫取她所拥有的那些无力守护的美好,未到花期的花,被强行剥开露出深处花蕊,即便被用尽力气按在怀里,她也哆嗦地非常厉害,这是必然的,这是一个怪物的怀抱。
让他以为这是哪个三流小妞色情片的拍摄角落,一个以滑稽动作威胁的男人,那个故作天真的妞就假装害怕,急忙跪下吃男人性器。有些时候,他不喜欢那些荡妇竟然不真的为此恐惧和颤抖,她们应该有为之去死,随时随地被操的觉悟。但他也确实迷恋那些少女被无情侵犯的故事,年轻的身体就是被献祭的羔羊,他既是执行者,也是享用者。
哦,Bill,他,他们会成为第一个同时进行校园枪击和强奸的人。
他无动于衷的双眼微微眯起。因猎物已经所剩无几的躁郁一瞬间消失了,现在有了更有意思的事,他调整了一下枪的挂带和胸前的摄像头,让镜头更好的对准你们。
“伙计们,我们现在有了今天里最糟糕的部分。”
Max以某种故作遗憾的语气平静讲道,但很快转变成另一种怪异尖锐的感叹。
“看看我们得到了什幺,我们的Bill得到了什幺?一个小妞,一个荡妇,我很欣慰,在别人落荒而逃的时候,她的选择是被操,因为她非常迷恋这个,我打赌,她除了做爱就没有其他喜欢的事了。”
Max的声音幽幽传来,Bill压低眉头粗喘,擡头看向门口。你终于得以喘息,微微张着还亮晶晶的唇瓣,脸色却更难看了。
这个声音。
另一个枪手,那个从背后开枪射击你,让你痛苦死去的人。
他的声音很有特点,虽然那些瘦弱的男孩常常都拥有这种处于高亢和低沉之间的声线,但他很喜欢夹杂着一些急促的咬牙切齿,或是引人幻想般的故作甜蜜,以及,忽上忽下的疯狂的歇斯底里。
即便他平静讲话,你想,那些有经验的医生一听绝对就知道他有精神问题。
确实如此,这是个精神病,毫无疑问的。你脸色惨白,虚虚抓着Bill的外套,腾升在胸膛的恐惧让你不敢回头。
没人在意你转不转过头。
Max进来后把门反锁,他直勾勾盯着Bill,带着某种审视。他的睫毛非常浓密翘起,和浅茶色的眼仁相性良好,却显得有些艳丽了。但他的眉毛略宽且英气上挑,配上棱角明显的骨骼,中和了这份秾艳,不会让别人误会他的性别。
他半张脸略暗,高挺的眉骨让这双眼下都带着阴影,他没做什幺表情,但光是睁着这双眼睛就让人觉得一些地方被冒犯。
Bill慷慨的让你继续在他怀里呆着,他圈着你,冷淡回视他的朋友,或是盟友。
氛围却并非是剑拔弩张的,只是静悄悄,很多时候他们都能理解彼此的一部分,青春少年往往是缺乏这种能力的,但那些被世界拒绝的经历反而更能让他们意识到孤独的意义,即便这也让他们踏上了毁灭他人与自我毁灭的道路。
Max薄唇一侧勾起来,扯了个冷笑,他既像呼唤又像是质问,依旧牢牢盯着Bill,“Bill”
他并没有等Bill说些什幺,语速很快,带着夸张的感言,“我很高兴再见到你,我以为你已经死了,但幸好上帝是站在我们这边的。学校里已经没有什幺人,我确定警察已经来了,没有时间了。”
“我们应该做点更有意思的事。”
说到最后,他越来越自信,音量也越来越大,带着股狂热。
这个时候他才把目光瞟到你的身上。
“…关于一个梦想。”
他说了句模棱两可的话。
Max的高亢戛然而止,声音蓦地带着慢吞吞的昏昏欲睡,像是随口一问,“我有一个梦想,Bill,你会帮我完成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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