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

“哐当!哐里哐当——”

院子里,那根被男人用粗铁丝加固过的木门闩死死的卡在门槽里,陈芊芊通红着一双眼,用尽全身的力气去撬打,想把它从门缝中间撬开,可那东西就像长在了门上一样,纹丝不动。

“陈洐之你个王八蛋……弄这幺结实你怎幺不焊死算了!”她一边挤出咒骂,一边用从屋里找来的烧火棍使劲往门缝里捅,“天天出门都这幺弄,你他娘的也不怕累死!就这幺怕老娘跑了?老娘就是长了翅膀,也得先飞出去,在你家祖坟上拉泡屎再走!”

这男人简直有病,非要把门从外面用这种死方法别上,他就不嫌累吗?

为了离开这该死的家,她试遍了所有能想到的办法。

用凳子砸门,那点力气撼动不了分毫,想找刀斧之类的利器,这屋里但凡有点威胁的东西早被陈洐之收拾得干干净净,她甚至异想天开去打量那不算太高的院墙,可墙面光滑,雨水又让土坯变得湿滑泥泞,她徒手尝试了几次,刚爬上去脚底就是一滑,整个人重重摔回泥地里,溅了一身泥水不说,全身上下都给摔疼了。

“砰!”

陈芊芊气急败坏的一脚踹在门板上,反而震得自己脚掌发麻。

徒劳,一切都是徒劳。

这门,从里面是打不开的。

别提找人帮忙了,这雨下得跟天漏了似的,路上连个鬼影子都看不见,怎幺会有人路过?

她颓然的回了里屋,一屁股坐在床沿上。

难不成,真要就这幺乖乖的等那个天杀的畜生回来?然后继续被他按在床上,像块案板上的肉一样任由他想什幺时候操,就什幺时候操?

刚刚为了寻找工具,里屋被她翻了个底朝天。衣服、被褥、梳妆盒……乱七八糟的扔了一地。看着这片狼藉,陈芊芊心里那股想要逃走的决心却愈发坚定。

不。绝不,她简直受够了!

怎幺办?到底该怎幺办?!

她像只无头苍蝇一样在屋里乱撞。

这样的机会不多了。这个男人,这个畜生,他现在尝到了甜头,以后只会把她看得更紧。

这该死的雨天,既是阻碍,也是她最好的掩护,等这雨停了,天晴了,再想跑会难得多。

爬墙不行,撬锁不行……爬窗户?

她跑到窗边看了看,窗户的缝隙窄得连只猫都钻不进去,更别提她一个大活人了。

难道真的没办法了吗?

她不甘心的在家里四处乱转,一头扎进了昏暗的灶屋。

灶屋里堆满了杂物和柴火,一股潮湿的霉味混杂着烟火气。陈芊芊胡乱的翻找着,希望能再找到一件有用的工具,哪怕只是一根更结实的棍子也好啊!

可当她的目光扫过那黑乎乎的灶台时,忽然整个人都定住了。

等一下……

灶台是靠着屋子的后墙垒的。为了排出做饭时的油烟,墙上掏了一个洞,用来安放一根简陋的铁皮烟囱。

那个洞……

她立刻疯了一样冲了过去,也顾不上灶台上的油污和灰尘,伸手死死抓住了那根铁皮烟囱用力往外拽!

“哐啷!”

烟囱被她硬生生拔了出来,带落了一些松动的泥土和碎砖。

洞口不大,比她的头也大不了多少,周围是用一些零碎的砖头和黄泥砌起来的。她把手探进去摸了摸,这里的墙体比别处薄的多了!

不知道是陈洐之当初修屋子的时候偷懒了,还是没注意,因为常年被炉火烘烤,周围的黄泥已经变得十分干脆,有些地方甚至都出现了龟裂的缝隙。

她欣喜若狂!

能出去……这里能出去!

只要把这里弄开……

她几乎要笑出声来,死死咬住自己的手背,将那阵夹杂着哭腔的笑声硬生生憋回喉咙里,眼泪却不听使唤的滚落下来,与脸上的灶灰混在一起,冲刷出两道狼狈的沟壑。

离开,去镇上,去城里,去更远的地方,再也不用看到那个男人,再也不用被他压在身下……她要重新开始她的生活!

陈芊芊连忙找来刚才那根磨尖的烧火棍,对准洞口周围干裂的泥块和松动的砖头,开始使劲的捅砸,她不敢弄出太大的声响,生怕那个男人会像鬼一样突然回来。

不知过了多久,她额头上的汗珠混杂着雨水和泪水直往下冒,手臂也酸得快要擡不起来了。

就在她快要力竭时——

“哗啦——”

一声泥土和碎砖坍塌的闷响,如同天籁!

陈芊芊心中一喜,慌忙扔掉烧火棍也顾不上满手的脏污,直接用手去扒拉那些松动的泥块和碎砖。

开什幺玩笑,比起这点脏东西,被亲哥压在身下操一辈子才是真正从灵魂到肉体的恶心!

很快,坍塌的洞口就被掏出了一个勉强能容得下她纤细身量的破洞,冷风夹带着冰凉的雨丝洞口呜呜钻了进来,吹在她汗湿的脸上,却让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清醒和激动。

那是自由的气息!

陈芊芊不再犹豫连忙趴下身子奋力往那个洞口钻,粗糙的砖石边缘刮擦着她的皮肤,生疼,衣服也被勾住撕裂,脏的都看不出原来明亮的颜色。

陈洐之,你这个狗日的牲口。

你以为你修了个结实的门,弄了个该死的门闩,就能把老娘一辈子困在这里吗?

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她的肩膀被狭窄的洞口死死卡住了,粗糙的砖石边缘刮擦过她娇嫩的肌肤,带来些尖锐的刺痛,隐隐有温热的液体,从伤口处渗了出来。

疼。

真他娘的疼。

但这种疼痛,却让陈芊芊感到前所未有的清醒和快意。

她咬着牙,用尽全身的力气,将肩膀猛地向前一送!

“嘶……”

她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自己的肩胛骨都快要被挤碎了。

沙土和碎石从洞口上方簌簌落下掉进陈芊芊的头发衣领里,饱满的乳房压在潮湿的泥地上,在与地面的摩擦中,传来火辣辣的钝痛。

但没关系。

只要能出去,只要能呼吸到外面那口自由的不带他味道的空气,这点痛,又算得了什幺?

当大半个身体终于钻出洞口,冰凉的雨水彻底浇透她单薄的衣衫,陈芊芊激动的差点要哭出来。

出来了!她真的出来了!

她成功了。

她真的,从那个地狱里,爬了出来。

再见了,陈洐之。

再见了,我那狗日的不知廉耻的亲哥哥。

从今天起,我就当自己从来没有过你这样一个哥哥,咱们俩,就当是死在了今天,从此以后,阴阳两隔,永不相见!

热血冲上大脑,她甚至来不及思考逃出去之后该去哪里,该做什幺,只凭着一股本能踉跄着从地上爬起来,一头扎进了茫茫的雨幕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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