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居的第一晚，气氛比想像中还自然。
饭后，时卿洗碗，温衡擦桌子，两人配合得像老夫老妻。
但等碗盘都收拾好之后，问题来了。
“我先洗澡喔。”时卿哼着歌往浴室走去，没想到刚推开门，里头的水声就停了。
门被拉开一条缝，一只手搭在门框上。
温衡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带着刚淋湿后的低沉：”妳进来干嘛？”
时卿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立刻转过身去，语气慌张：”欸？你在洗啊？！你怎么都没锁门！”
“我家浴室没人会来闯进来，自然没这习惯。”他语气一贯淡淡的，但此刻，门缝里若隐若现的水汽，以及他胸前滴水的轮廓，却让时卿脸烧到不行。
“我、我先出去，你快洗完！”
她慌乱逃离，转身之后才发现——
自己其实不是没看到他锁骨以下那段线条分明的身体。
“天啊……谁叫你练得那么好看……”她小声咕哝，脸埋进沙发抱枕里。
五分钟后——
浴室门被打开，水汽氤氲中，温衡走出来，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头发还湿着。
“可以洗了。”
时卿拿着换洗衣服，一边飞快往浴室跑，一边嘟囔：”你不会穿件衣服再出来吗！”
“妳不是看过了？”
“你！”她气得甩门进去，里头闷闷传来一句：”下次我洗完你再说……我怕心脏受不了。”
温衡站在原地低笑，像是对她这种反应十分满意。
洗完澡，时卿把吹风机插头拔掉，从浴室走出来，头发还半湿，穿着宽大的T恤当睡衣，配上一条短裤。
温衡正坐在床沿滑手机，一擡头就看到她走进来——
水气未散的长发、露出一截腿的睡衣、和白里透红的小脸，让他视线停了一秒。
“你看什么？”时卿没看他，像是刻意装作不经意地坐到床的另一侧。
“在看我是不是养到一只狐狸精。”他语气懒洋洋地说。
时卿撇嘴，故意转过身背对他，语气有点得意：”养了还不准退货喔。”
“退是不可能退了。”温衡往她那边靠近一些，语气低沉下来：”但狐狸精晚上如果还这样晃来晃去，就要付出点代价了。”
时卿正想说什么，却感觉到床垫一陷，下一秒，温衡从后方环住她，整个人贴了上来。
“喂、你……”
“只是抱一下，怎么？刚搬来就不让抱了？”
“你不是说要克制点……”她小声地说，但声音里没有半点抗拒。
温衡贴着她的背，手掌顺着她手臂一路往下摸，语气低得像呢喃：”那是妳还没进来同住。”
“现在……”他凑近她耳边，声音压得极低，”我不太想克制了。”
时卿的呼吸顿了顿，她的指尖动了动，最后却没有挣脱。
只是过了一会儿，还是小声开口：”那个……今天晚上可以一起睡吗？”
温衡停了一秒，低笑：”妳都穿成这样了，还问我？”
时卿咬唇，脸都烫了，缩进他怀里不说话。
他将她抱得更紧一些，下巴抵在她肩上，声音低哑：
“别动了，妳再动，我就真的不克制了。”
时卿一动不动，过了几秒，又像小声试探似的说：
“那你……亲我一下，就一下就好……”
温衡喉结滑动了一下，低头找她唇，语气压得极低：”小狐狸，这话不能乱讲——”
话没说完，他就吻了下去。
那一吻没多急，却带着深深的忍耐与慢慢的探进，一点一点，像是要把这段等待太久的感情，全数落实在彼此的呼吸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