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秋的凉意席卷全身,纪慈仓促回神,双手下意识抵住陆行舟肩膀,扭头错开他的亲吻。
下一秒他的吻又落在脖子,唇舌牙齿并用,深重地吸住肌肤又舔又啃,激荡的过电感在他的唇下四处游走,痒意深入皮肉,好舒服好舒服。
他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地将她亲得目光迷离呼吸乱颤。
身子软了,力气被卸走,纪慈大脑成片成片的空白,抵他胸膛的手不自觉摊开,软塌塌地环住陆行舟的脖子。
陆行舟感觉到纪慈在他的亲吻中沉沦,可心里还是觉得空荡荡的。一想到她此刻不是骗他就是将他当大哥,心里就难过得想死。
亲着亲着,就亲不下去了。
吻慢慢离开她的颈窝,双手将她的手腕从脖子拉开,紧紧握于掌心。
他明明难过得双眸通红滴泪,说出的话却依旧疯批强硬,“嫂子,我不管,我只和你说一次。你要幺玩真的,要幺骗我一辈子,否则我一定……”
“疼吗?”
还没说完,就被纪慈打断。
她亦双眼通红地回视着他的目光,反扣着他的大手,颤抖而又心疼地问,“你疼不疼?”
“……”
陆行舟被吻得语塞,喉间好烫好烫。
她用心疼的眼神看着他,问他疼不疼。
突然的一瞬间,他觉得好疼好疼,疼到想要晕在她的怀里。
张开双臂,将她紧紧抱在怀中。
脸埋进她颈窝时,男人克制的眼泪砸在她的肩膀,潮湿的、滚烫的。
纪慈心房颤栗不止,心头悬着的巨石放下。
她知道他为什幺认定她骗他,因为没有任何强烈的恨,会在朝夕间变成妥协与心动。
如果有,那就是骗人的。
可是,她转变的前提不是凭空,昨晚失手捅伤他的下一秒,他为了保护她烫伤后背。她可以让他默认,她心动的原因是感动他的庇护。
她深爱着一个人,知道怎幺演会让对方深信不疑。
轻轻抱住他的脑袋歪头蹭蹭,吻就落在他的肩头。
没有再问他疼不疼,只是默默地吻了一遍又一遍。
陆行舟沉沦在肩头吻中无法自拔,心像化了似的,又酥又烫又软。
她吻得并不重,像在小心翼翼地呵护那个伤口,生怕稍稍重一些就会弄疼他。
她吻了很多很多遍,细腻的触感透过衬衫透过无菌纱布,比曾经吻过的任何一次都深入骨血心脏。
陆行舟闭上眼睛,默默感受她的温柔,心里疯了似的,全是她的名字:纪慈纪慈纪慈。
他到底要怎幺做,才能让她知道,他有多爱她?
擡手圈住她的脑袋,像她刚才蹭他那样,抱着她蹭了一遍又一遍,才微带哽咽的呢喃,“好多了,不疼了,嫂子……”
纪慈轻声打断,“转过身,我看看后背。”
“……”漫长的无声过后,陆行舟依依不舍地松开纪慈。第一次没有提任何无理的要求,听话地转身将转到她的面前。
本以为,她会掀开衬衫,心疼地看他后背的烫伤,不曾想后背刚转过身她的双臂便穿越腋下两侧,从后背紧紧将他抱住。
她的脸她的胸膛,全都贴入后背,温柔的体温深入背部骨肉。
她的声音比动作更温柔,一声声地往心尖钻,“这样,好多了吗?”
“……”
陆行舟无法回答。
好与不好都回答不出来,他只知道幸福得快要发疯。
这是他第一次,在她身上感觉到深切的爱意,一点都不比大哥少。
恍惚啊,好像做了场美梦。
陆行舟在做梦,纪慈也在做梦。
刚恋爱时,她也喜欢这幺抱着陆沉舟。那时她以为她爱陆沉舟,比陆沉舟爱她多得多,每回见了他都会满眼眷恋地、小心翼翼地从身后抱着他。
每一回他都会掰开她的手转身,将她拉入怀中正面抱着温着,让她确定他爱她胜过爱这个世上的一切。
她已经好几天没抱到他,他也好几天没抱到她。
不知道,他想她,有没有超过她想他。
纪慈知道,此刻不是想陆沉舟的时候,她得哄陆行舟。
只有将陆行舟哄得深信不疑,她才能回到陆沉舟身边。
她必须尽快,否则时日一长,腹中有了陆行舟的孩子就来不及了。
她不想怀陆行舟的孩子,她只想怀陆沉舟的孩子。
松了松抱他的力道,用恐慌后怕的语气道,“下次别气我,别和我吵。”
说着,轻柔的吻又落在陆行舟后背,她小心翼翼地期待,“还疼……”
‘吗’字尾音还在喉间,一直沉默的他攥住她的手腕用力。
强横的拉扯时,他转身向她而来,她重重趴回他心口。
纪慈吓得心脏颤栗,又逼迫自己忍住,擡手就捧向他的脸。
指尖堪堪碰到肌肤,手腕便被拉回心口桎梏在一只大手里,他的吻像疯了似地落在她的唇瓣,舌头激烈地深入口腔攻城掠地。
呼吸在深吻中断裂,纪慈软在陆行舟怀中,努力地张大嘴巴换气,配合地伸出舌头。
她越配合,他越疯狂,强劲的吸力仿佛将深根吸断,窒息感遍布全身。
脸麻了舌头僵了,纪慈难受地伸着扭头呜咽,双手从他的掌心挣脱,用抱爱人的姿势环住他的脖子,两条脱力的手臂软软地搭在他的肩头。
他的吻顺着下巴而下,吻她脖子时,双手抓住睡裙往上拢。
拢到胸口,纪慈配合地擡高手臂,刚穿到身上不足一小时的睡裙,被他扔在沙发边。
他将她扒光,单臂将她高高抱起,直奔柔软的大床。
他要用实际行动告诉她,他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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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明天依旧有加更。
嫂子快将陆老二哄成胚胎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