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羽椿打哈哈地走回房间，光顾着思考自己的问题，没太在意柏预沅的目光，她其实也有点心虚。
这主要在于她自己。
她和柏预沅现在也不是健康的关系，是包养关系，柏预沅感激她，又憎恶她，就算后续两个人真有什幺，但难免让人想起祂们之间的金钱利益，还是不够纯粹。
竹羽椿思来想去，发现只有和苏霏的相处模式符合正常的逻辑。
可关键是，她追得四不像不说，苏霏还避她如蛇蝎，借着朋友的名义靠近他，发现他对自己没兴趣后，两个人谈恋爱的概率几乎为零。
要是条件允许，竹羽椿真想把他绑起来，把他关到一个无人问津的地下室，威胁他，强迫他，让他乖乖就范。
竹羽椿深深呼出一口气，只要想到苏霏那张死人脸，她就幻想着他为自己舔屄的画面。
想坐在他脸上，把他弄脏。
想让他跪在她的面前，踩他的性器。
想被他惩罚，像狗一样祈求他。
竹羽椿用手捂住脸，烦躁地揉了揉脸，试图压抑住自己这种不太正常的想法，她怀疑自己是不是性压抑过了，总习惯于把苏霏当作自己的性幻想对象。
不过像苏霏这种书呆子，大概率会喜欢好拿捏的、软萌可爱的女生吧。
对她这种太主动的，不感兴趣，甚至还会讨厌。
裴集不行，柏预沅不行，苏霏更不行。
竹羽椿的心闷得慌，正巧这时候，唐疏桐给她传来了两个人下午拍的舞蹈视频。
她一个人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看起了视频。
柏预沅悄无声息地坐到她身边，将医药箱放在了茶几上。
竹羽椿歪头看了他一眼，又低下头，主动脱下上衣，朝他昂了下头，算是默许了他帮自己涂药的行为。
“还疼吗？”柏预沅凑过去，吹了吹她的伤口，竹羽椿撇开脸，攥起拳，红着耳朵没说话。
她为了转移注意力，假装全神贯注地看起了自己的舞蹈视频，即使脑子里全是“柏预沅在摸她”。
“好了。我没事。”
祂们之间的气氛太过安静，竹羽椿最终还是往后挪了下，柏预沅当即停下动作，悬在半空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去，就被她握住手腕。
“别再自作主张了，也不用刻意讨好我，没人逼你做你不喜欢的事。”竹羽椿坐姿端正地盯着电视，没有看他，“你只需要正常上学，好好学习。剩下的，我让你做什幺，你再做。”
柏预沅张了张嘴，千言万语最终汇聚成一个字：“好。”
竹羽椿很满意地点了点头,她暂停了视频，等脸上的热度降下来后，这才转过头看他。
“现在，再做一遍我昨天在视频里让你做的事。”和柏预沅的聊天被人打断，竹羽椿当时没听清，也没时间继续下去，这会儿了，她才开始找补。
她倏然松开手，柏预沅放在手中的镊子，直勾勾地看着她，然后很认真地凑上去，在快亲到她的嘴唇时，竹羽椿侧了下脸，最终是亲在了她的嘴角上。
“啵”地一声，听得竹羽椿心情愉悦，她开心地回亲了下他的左脸，接着拍拍屁股回了卧室。
柏预沅迟疑了下，缓缓地摸了下自己的脸颊，仿佛还遗留着嘴唇的余温。
钝钝的心脏突然满血复活似的，突突地跳动。
柏预沅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将暂停的视频重头开始看。
上一次在大银幕看竹羽椿，还是高二的元旦晚会。
记得那个晚上雪下得很大，学校里除了住宿生，只有主持人、表演节目的同学、会议室的观众、录屏的老师还在学校。
其余人都在家里看现场直播。
一个班就三个住宿生，其他人都因为天冷回了宿舍，只有柏预沅一个人坐在冷冰冰的凳子上，开了一盏教室的灯，将元旦晚会从头到尾、完完整整地看完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