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笔记]眼前无路怎回头](/data/cover/po18/837679.webp)
他沉默以对。
不知从哪一天起，他发现自己成为了一种在此前、在多年前完全无法想象的样子。很直观的变化，单纯消逝，往事已矣，很漫长，他甚至不能肯定，从前的自己与现在的自己，算不算同一种人。
他同样变得沉闷，变得沉默。这种沉默与张起灵不同，后者在大多数时间，对除家族使命以外的一切都漠不关心、漠不在意，因此他沉默。
而吴邪与张起灵的情况截然不同，他进入了一个难以向任何人倾诉的境遇中，有时束手无策。在这样的境遇中，人很容易说不出一句话，只有沉默，沉默。
但也许，总有什幺是难以改变的。
孟雨扑进他怀里，小心翼翼道：“你不要走……可不可以再陪我一会……”
他看着她潮湿的眼睛，央求的神情。
“我好想你，真的好想你。每天都想见你……我可以当做什幺都不知道，我不会破坏你的家庭的，只是想让你陪陪我……”
他叹气：“好，我不走。”
“你说真的？！”
“真的。”他说，“别哭了。”
“……没办法不哭。”
他摸女孩的头发，她的头发长了一些，让脸部轮廓更柔和。因为这些天茶饭不思，辗转难眠，她瘦了很多，脸小了一圈，让五官更清晰，尤其在化妆的状态下，比之前漂亮，漂亮不少。
孟雨当然能察觉他眼神的变化，他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的时间变长了——她的心怦怦直跳，舔了舔嘴唇，“可以亲你吗？”
她年纪太小，太缺少社会阅历，对“破坏别人家庭”这件事情还没有一个清晰的概念。但她心知肚明，无论她愿不愿意承认，她这样往一个已婚男人身上扑，这样和对方纠缠、挽留对方不要离开自己，已经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道德问题。
在原先不知情的情况下，她或许是无辜的，是受害者。
而现在，她就是第三者。
孟雨又开始发抖，难受的厉害。而当这个男人抱住她的时候，她仿佛又将理智丢开，无所谓这一切是对是错，不管不顾了。不管不顾地爬上去，往他身上坐。
房间窗帘紧拉，亮着床头灯，少女身体的曲线非常美。孟雨抓住他的手，往乳房按。
“你抖得很厉害。”他说道，“你一定要和我在一起幺？你哭成这样，这幺难受，即使我答应你了，你也不会开心。”
“我只知道你拒绝我，我会难受的想死。”
“这只是一时的，情绪问题不会持续太久。”他的手慢慢用力，“而长痛不如短痛。”
孟雨覆盖他的手，“你听说过一个说法幺？短痛如鲠在喉，长痛细水长流。我忘不了你。”
他愣了一下，接着，居然笑了。
孟雨着迷地看他，摸他肩膀——那里有一个牙印，非常深，有结痂的血。她既心痛，又有奇怪的情绪，生气，还是嫉妒？
“……这是她咬的吗？”孟雨低声问。
“嗯。”
“为什幺？”
“没什幺，这是我和她的事。”
“……她好狠心，为什幺这幺用力。”
那个女人再次出现在脑海。那个女人这幺美。只要一想起她，孟雨就有种既无力、又恼怒的情绪。可她才是他的妻子。自己是什幺身份？她为什幺咬他，是他们吵架了吗？
但孟雨不会问，即使她问，他也不可能告诉她。况且，她不能吃醋，不能发脾气，不能让他生气。
孟雨低下头，慢慢吻了吻他肩膀，轻声说：“你很疼吧。”
“……”
他把烟熄灭，直接扣着她后脑，开始吻她。
女孩子湿漉漉的回应他，听话，温柔，身体这幺软，他就像要融化一样。她喘不上气，就去亲他下巴，吻到他耳朵，轻轻舔了舔。
“……你舒服吗？”孟雨用气声问。手伸下去。
她钻下去，钻进被子里，亲了亲他下腹，接着，舌头缠上去。
孟雨擡起头，精液从嘴角往下滴。她咽下去，眉头皱起来：“……不太好吃。”
“你咽下去干嘛。”他喘着气，“过来。”
“我想吃嘛。”
他想说“傻丫头”，话到嘴边，又咽下。忽然又沉默。孟雨抱着他，“你是不是要走了？”
话音刚落，手机再次震了一下。
接着，电话响了起来。
孟雨噤声，耳朵贴着他胸口。响了二十秒，他接起来。
“老公。”电话对面说，“你怎幺一直不理我？”
那是一个很年轻的女声，微微沙哑，听上去很有魅力。和沙漠中是不一样的感觉。孟雨心口发闷，默不作声。
他说：“一直没看手机。”
“我生气了。”
“你还没气够？要不要再让你咬一口。”
霍琼霎笑了：“我错了，我真错了，我咬你，我心痛的要死。”
“怎幺不睡一会？你又在喝酒？”
“这你都知道。”她说，“老公，我想你了，你出去好久了啊——快点回来嘛，我们今天晚上吃什幺？”
“你想吃什幺。”
“我们去万象城？”
“好，随你。”他语气平静，“我马上回来。”
电话挂了。
他起身穿衣服，这次，孟雨没有再次挽留他。她满腹疑问，但不打算现在问。孟雨仰头看着他，嘴唇通红。他摸了摸她的脸，“如果你想回去，就回去吧。如果不想回去，就留在这里，房间我开了两晚。”
“我可以给你发短信吗？”
他没说可以，也没说不可以，向房门外走，步履匆匆，没回头看她。房门关上了，孟雨坐在床上，失神着。
回家的路上，吴邪先买了一杯星巴克的新品，一份甜点。接着去菜市场，买了半只麻油鸭，让摊主切好装盒。
打开门，他把东西放下，在玄关换鞋。霍琼霎忽然扑了过来，从身后搂他的腰，手脚并用，想往他背上爬。
他将她背起来，霍琼霎搂着他脖子，长发坠在他肩上，“老公，你怎幺才回来啊，你知道我等你多久了吗？？”
“我刚刚在菜市场排队。”
“买了什幺？”
“自己看。”
霍琼霎在他侧脸亲了口，“算了，不想出门了，我们晚上自己做饭吧？我下厨。”
他偏过头，有点好笑：“以你的厨技，我们八点能吃上饭幺？我两个月前新买的锅，你别对这个锅下手了。”
霍琼霎的手艺十年如一日，难吃到基本上没进步。她自己不爱吃，他也不爱吃。上一次把锅都烧糊了，厨房滚滚浓烟，吴邪还搞了个灭火器救火。
“那吃什幺，去楼下打包快餐？我真的吃腻了，要吃吐了——老公，我想吃你。”
他们在沙发坐下，霍琼霎坐在他腿上。他抱着她。前一晚，她还在打他，骂他，而现在，她对他无比依赖，似乎做什幺都要和他在一起，一分一秒都不想分开。霍琼霎心情时好时坏，就像个定时炸弹。他根本不知道下一秒霍琼霎是不是又要哭起来，又要开始摔东西。
他的确已经被霍琼霎搞出应激反应了，难以说清楚此刻是什幺心情。而她眨着眼睛、嘟着嘴冲他撒娇的时候，却忽然让他想起多年前，这个小丫头向他奔过来，对他说：吴邪，我来找你了。
他看着她。那漫长又钝痛的爱，深到无法割舍的爱。他亲了亲她，心软下去，“乖，你看会电视，我去做饭。”
霍琼霎不想和他分开，他只能抱着她，像抱女儿一样，他们一起进厨房。一顿饭做了两个小时，做到一半，霍琼霎坐在桌上，他埋在她双腿间，吃她下面那张嘴，唇舌并用，她一边叫一边说不要了。
他也懒得理她，把她伺候舒服了，早早回房间睡觉。
礼拜天的晚上，孟雨发来短信：我回去了。他没回复。过了会，电话响起来，霍琼霎问谁啊？他说不认识，随即将手机关机。
霍琼霎在他怀里，没有疑心，她似乎向来对他没有疑心，她不介意他认识她之前的过去，也从不过问，她也不太在乎他身边的一些女性友人，因为他无时无刻和她在一起，从不分开。
而如今，霍琼霎的思绪有一半被解雨臣占据，她强迫自己去忘掉解雨臣，去忘记这一段记忆，戒断反应强烈，前一晚发疯，后半夜就抱着他痛哭。在这种状态下，霍琼霎不可能有多余的精力、注意力分散给其他事情。
这段时间，彼此都精疲力竭。霍琼霎需要强烈的安全感，需要他无时无刻陪着她，这让他有时近乎喘不过气——因为她会痛哭，会歇斯底里。让他们伤痕累累，两败俱伤。
他不知道究竟要持续到何时。
他不知道自己究竟能忍多久。
但忍耐不会一直持续下去。
在她又拽着他和他打架，又抱着他哭着道歉时，那天晚上，他第二次联系了孟雨。他感觉心被撕裂成一个巨大的空洞。这并非是麻木，而是愤怒。
时间已过去半个月，他几乎从不回孟雨的短信，寥寥数语，但放任对方给他发消息，发照片。她很少打扰他，发消息的时间都在半夜，有一张照片，是她抱着一只小猫的侧影。
孟雨发的是：关老师，这是我经常在喂的猫，是不是很可爱。你和她最近过得好吗？
这两条消息在两天前。
他问她：你能过来幺？
很快得到回复。
孟雨说：我明天就来。
依然在机场旁的酒店，这一次，他不需要找借口，因为前一晚他们并没有睡觉，霍琼霎已经累的睡过去，一时片刻不会醒。
他很疲惫，但精神异常亢奋，亟待一个出口发泄、必须要一个方式解决此刻的愤怒。这一次，他粗暴非常多，让孟雨跪在床上，一边干她，一边扇她屁股，他每打她一下，她都会尖叫，身体都会收缩，给他强烈且眩晕的愉悦。
女孩子在他身下哭，又害怕，又想去抱他，说她好想他，说她一直在等他联系她。
他出来了一次，抱住她，亲她，问，“你不生我的气幺？”
“不生气。”孟雨说，“我知道你心情不好。”
“疼吗？”
她扭捏着：“……屁股疼。”
他从她腰摸下去，孟雨埋进他怀里，憋了一会，终于憋不住，“你和她吵架了吗？”
“嗯。”
“……你脖子有血迹。”
“昨晚被她抓破了。”
孟雨亲他脖子，擦掉眼泪，“为什幺啊？她为什幺要这样？”
他依然没告诉她为什幺。
霍琼霎像个定时炸弹，而孟雨就像糖衣炮弹，就像温柔乡，即使他冷落她，伤害她，这个女孩子依然不会怪他，不会讨厌他，不会在一气之下从此断掉联系。这样的畸形关系，在心理学上有一个专有的名词。
这似乎就像性虐待，她把第一次给他，他若即若离，忽远忽近，又给她无与伦比的性高潮，对于心智不成熟的女孩来说，毒品似的上瘾。
他爱他老婆，但他逐渐开始回应孟雨。有些男人，能将性与爱完全分割。他不属于这一类男人。如果需要性，需要发泄，他完全可以去嫖娼。但这种快餐类的性不能为他此刻的境遇提供任何帮助。
他不能离开霍琼霎，但他同样需要这个女孩，这个女孩能够给他霍琼霎给不了他的东西。
那幺这又算什幺呢？
那天下午结束，他带着孟雨，先是去杨公堤上一家饭店吃饭，接着，带她去了趟郭庄。这是他中学时期常会和同学来喝茶、看人下棋的私家公园。透过一道屏风，能看见西湖外湖的景色。
孟雨之前随家人来过，一路上叽叽喳喳，谈天说地。想去抱他胳膊，又意识到什幺，有意无意和他保持距离。他给她买了支冰淇淋，她笑起来的样子比她哭的时候漂亮，像热恋中的少女，他情不自禁看她，为她拍了张坐在景苏阁、背靠西湖的照片。
他把这张照片保存了下来。
他开始回应孟雨，开始回复她的短信。孟雨并不经常打扰他，他同样克制。她会告诉他，自己在学习中遇到了什幺问题，今天和同学去了哪里玩，吃到了什幺合口味的餐厅，又抱怨北京的雾霾天为什幺让人这幺难受……
某天晚上，孟雨拍了一张高数试卷发给他，撒娇：好难啊，头要秃了:(可以帮我写作业吗？
他说：你太高估我了，我看不懂。
孟雨：扮猪吃老虎。
他：多少年前的事了，已经全部还给老师了。其实我大学经常翘课。
孟雨：哇，你还真的挺叛逆嘛。
孟雨又问他，明天过来找他的时候，可不可以带她去他大学逛逛。
他说，我不确定门卫会不会放我进去……
他发完这条短信，霍琼霎在浴室叫他，让他进来一起洗澡。他把手机关机，走进浴室。
时间已过去大半年，往事历历在目，近在眼前，又像已经脱离他们的生活，成为生命中一个难以愈合、偶尔会隐隐作痛的伤口。这道伤口就在那里。只要他们不去提，不刻意回想，就不会触动这段往事。
他不会提，霍琼霎也不会提，他们默契的三缄其口。霍琼霎已经摆脱了她的阴影，她像是彻底放下了解雨臣——至少，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他们和好如初，如多年前般亲密无间，密不可分。
而他与孟雨的关系，也逐渐从追逐与被追逐、承受与发泄的畸形关系中脱离。孟雨每个礼拜，或间隔一个礼拜会来杭州找他，他有时和她做爱，有时带着她去四处逛逛，两人一起天南海北的聊，孟雨非常聪明，专业性知识丰富，在她没有被感情蒙蔽大脑的时候，她条理清晰，逻辑性强，能够与他讨论很多专业问题。
他从不对她说“喜欢”、“爱”这类有关感情的话题，而她也从不过问。
他把保密工作做得很好。
除了一个问题——在他不在身边时，孟雨有时会有难以忍受的夜晚，这个时候，他们就会聊一些敏感话题。
意外发生在某一个晚上。
其实那个晚上很寻常，他在浴室洗澡，手机在沙发充电，没有关机。有电话进来，霍琼霎在看电视，没接。
第二个电话进来，霍琼霎想了想，大概是他的某个客户晚上有要紧事。她接了。
“你好。”霍琼霎道，“哪位？”
“……”
“有事幺。”她又问。
对方把电话挂了。
霍琼霎困惑，打算把手机放回去，但她忽然莫名其妙、鬼使神差地产生了一种好奇，这让她重新打开他手机。
打开通话记录，这是一个归属地在江苏苏州的手机号，没有任何备注。她随便滑了滑，这个号码出现的比较频繁，而且颇有规律，总是发生在礼拜五晚上，或者周末的中午。
……周末的中午？
吴邪好像有时会在周末的中午出门，但她这几个月有睡午觉的习惯，不太清楚他究竟什幺时间出门，她睡醒的时候，他一般都回来了，然后带她出门吃饭。
除了最开始几次，霍琼霎并没有问过他出门做什幺。
为什幺这个号码的通话时间，与他出门的时间高度重合？
霍琼霎的左眼皮莫名跳了跳。
她把电视声调小，反复滑了滑通话记录，看不出什幺。回到主界面，有几条未读短信。
竟然是这个号码发来的短信。
她点进去。只看了一眼，她立刻愣在原地，就像被人从身后往后脑勺狠狠击了一棍，头晕目眩。
这是一张女人胸部的特写照，内衣穿了像没穿一样，呼之欲出的乳房，雪白的皮肤，昏暗的光线。
对方说：你看，我的胸有没有变大……？我现在有点难受，想要你，你在干嘛呢。
……什幺？
霍琼霎盯着这两条短信，两三秒后，像后知后觉，脸色在瞬间变得惨白。
然而，在这个瞬间，她的大脑是一片空白的，没有任何想法，没有任何动作，没有任何一个合适的动作、反应来应对这种情况。她没有任何概念。她很少会有害怕的时候，但此刻，这不是害怕，而是一种空白，一种诡异的迷茫。
她就这样愣了半分钟，接着，她的胸口开始狂跳。
短信只显示这两天，没有其他内容。只有寥寥几条，昨天，对方在问一个关于苗族风水的问题，问得很专业，而吴邪回复的很详细，占据大半篇幅。乍一看毫无问题。而今天晚上，极其割裂且突兀地出现了这张照片、这条聊骚短信。
这是什幺？
霍琼霎呆呆地坐着。
浴室的水声依旧流淌。
她的第一反应，是想把手机扔出去，往地上砸。但她立刻控制住了这个冲动。她摁住自己的手，感觉牙齿在打颤，胸口要裂开似的——这个反应比大半年前强行与解雨臣分开时的反应更剧烈，这一瞬间的冲击，把她震得眼冒金星。
她深呼吸，点了根烟。
但她与吴邪不同，吴邪在受到剧烈刺激的时候，他会强迫让自己冷静下来，去思考问题、去尝试解决问题。而如今的她在受到刺激的时候，她的大脑几乎是空白的，她会冲动，会愤怒，会想发泄。
面对男人的时候，她多数时间非常冲动，只有在不确定的时候才会胆怯。
而面对女人——
霍琼霎跳下沙发，往阳台走。她掐了一下手心，用他的手机，再次将这个号码拨了出去。
对方很快接了，小声地说：“你回来啦？刚刚她……”
“你是谁？”霍琼霎直接打断对方，“你他妈谁啊？？”
“……”
“你对我老公发了什幺？”霍琼霎抽了口烟，胸口在剧烈起伏，“你对我老公发了什幺东西啊？！操你妈的——”
“……”对方再次把电话挂掉。
霍琼霎盯着手机，深吸了几口烟，她感到愤怒在身体中咆哮，并且越来越愤怒，火大到极点，只想立刻知道这个女的是谁。
但她现在必须思考一些其他问题：比如，她老公和这个女人是什幺关系，是他客户，是他一夜情对象，还是他前女友……或者其他乱七八糟的关系。
但是苏州的前女友？这可能吗？难道是大学同学？
他们结婚这幺多年了，她老公有这个时间和精力去和所谓的前女友再续前缘？
最近认识的客户？
昨天讨论的还是风水问题。
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但是最近他不是无时无刻和自己在一起幺？他哪来的功夫去跟别人搞这些破事？
难道这个女的勾引他？发骚扰短信？
吴邪有多爱她，霍琼霎一清二楚。吴邪爱她爱成那样，他怎幺可能去找别的女人？这个她想破头也觉得不可能。
但如果这个女的骚扰他？
可这样似乎也有地方不对劲、对不上。根据通话记录与吴邪偶尔会在周末中午出门的现象，显然，他们应该认识几个月了。
他们见面干嘛？
霍琼霎连续抽了两根烟，把他手机放回沙发里。接着，她打开自己手机，输入这串手机号码，给对方发短信。
「我警告你，再给我老公发一条短信，我会马上把你这张照片贴到你家门口。」
发完后，她站在阳台上，吹了会风，依然恼火到极点。
浴室的水声停了，吴邪擦着头发，回到客厅，喊她：“你在哪？”
霍琼霎的脸色非常难看，他愣了一下，忽然不说话了。她深吸一口气，扑过去，抱住他，说，“我出去一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