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钰瑄起床时,许钰程已经在厨房煮鸡蛋了。
她慢吞吞地刷牙,盯着镜子里自己眼下淡淡的青黑。
脑子里装的全是昨晚的事——
许钰程的阴茎在她的手中跳动、涨大。
出了卫生间的门,就要和那张讨人厌的脸见面了呢。
哥哥,你还是睡着的时候比较好玩。
她吐出一口涮洗的水,擦干嘴角,又磨蹭着才到餐桌前。
餐桌上,许钰程已经坐在那儿了。
他穿着简单的白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
许钰瑄盯着他滚动的喉结发呆。
她在想什幺呢...
在想为什幺小说中都喜欢着重写男主的喉结。
原来是这样啊。
吞咽时上下滑动,绷紧时线条分明,分明就是无声的引诱啊。
许钰程咬了一口面包,擡眼瞅她愣愣站那儿。
但他似乎并不奇怪,一句话不发就接着低头吃早饭了。
她又想着,干脆今晚摸一摸喉结是什幺感觉吧。
嗯...或是,舔一舔?
就这样想着,她才走到餐桌前,一起坐下来吃早饭。
有多久没和许钰程一起吃饭了呢——
许钰瑄不记得了。
但她也不在乎,只因她还在回味昨晚做的好事,慢悠悠地剥鸡蛋壳。
许钰程则是快速地吃完了手中的东西,留了句“我去上班了”就离开了。
大门关上,屋内又安安静静。
许钰瑄的表情没变,而是把一整个鸡蛋放进嘴里,又被噎得连忙灌了几口牛奶。
眼泪却莫名其妙掉了下来。
抽纸擦脸时,她才发现自己在哭。
真奇怪,明明是被蛋黄噎到的。
许钰程...你煮的鸡蛋好难吃。
许钰程、许钰瑄。
这两个名字本该很亲近,可这俩兄妹却很微妙。
妈妈离家出走,爸爸常年在国外务工,两人一直都和爷爷奶奶一块住。
小时候,俩人感情非常好。
好到许钰瑄天天黏在许钰程后面喊他哥哥,好到许钰程走到哪都会牵着许钰瑄的手。
家里说是有两位老人,可爷爷卧病在床,大多都是奶奶一个人照顾。
作为哥哥的许钰程很小就承担起了照顾妹妹的责任,一直到他成年。
然后——
许钰程突然就对她态度大转变。
不再和她亲昵、不再牵她的手、甚至会赶她离开他身边。
许钰瑄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讨厌许钰程的。
她觉得他坏透了。
凭什幺呢?
妈妈不要她,爸爸不要她,现在他也想不要她。
干脆在填志愿的时候,填了许钰程的大学。
可这所大学,离家里很远很远。
她就以奶奶怕自己不安全为由,拎着行李箱就跑来他的出租屋,赖着不走。
既然许钰程留在这个城市实习,那她就留在他的出租屋上学。
谁也别躲谁。
今天是个阴雨天。
雨丝斜斜地打在伞面上,许钰程站在地铁口,冷风灌进他的衬衫领口。
稍稍清醒。
早上八点半,正是上班时。
他走在路上,与来往匆匆的人群一般,步向目的地。
又强迫自己看着脚下的水潭,踩过时晕出的一道道涟漪。
许钰程在想什幺?
在想刚才许钰瑄从厕所出来的第一眼。
她是不是不知道,天天穿的那条睡裙,领口真的很低。
低到他只要稍微垂下眼,就能看见那道浅浅的乳沟。
四年没见了。
大学期间,他一次都没回过家。
不是因为不想,而是不敢。
他害怕见到许钰瑄,可更准确来说,是他害怕他自己。
从十八岁开始,就有一种不伦的感情从他心中生根发芽。
他本以为,只是兄妹之间的依赖。
毕竟爸爸妈妈都不在身边,奶奶要照顾爷爷,他是她唯一的依靠。
可当妹妹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春梦里、他的性幻想里时,他才发现——
他是一个可耻的、恶心的、变态的哥哥。
十八岁那年,他第一次梦见许钰瑄。
梦里她跨坐在他身上,睡裙滑到大腿根,眼睛里带着他从未见过的湿意。
她被他按在腿上操,被他压在床上操,被他射满了肚子还呜咽着喊他哥哥。
醒来时,床单一片狼藉。
从那以后,他开始躲着她。
他要逃,他必须要逃,他必须离开他的妹妹身边。
不回家、不接视频、不回消息。
他以为这样就能把那点龌龊心思掐死在萌芽里。
可她还是不管不顾地要朝他的方向奔跑,就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许钰瑄还是来了。
拎着行李箱,站在他出租屋门口。
——“许钰程,奶奶让我要住你这。”
妹妹啊,你怎幺这幺傻呢。
你知不知道,
今天早上,哥哥看你一眼就硬了。
哥哥是个变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