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

雕栏玉彻应犹在
雕栏玉彻应犹在
已完结 耶格尔大帝

皇帝病愈临朝,朱笔重新回到那双曾掌控天下数十载的手中,太极殿的龙椅,重新凝聚了无上的威严。

东宫,气氛凝重。

你和澜坐在窗边的软榻上,心神不宁。窗外的日影缓缓移动,每一刻都显得格外漫长,你的目光不时飘向紧闭的殿门。

今日,暃要向皇帝禀报恒“自杀”的消息。

恒的死是自杀不假,暃动用冰窖将其遗体保存至今,只为在父皇面前多一份无可辩驳的证据。然而,“自杀”二字背后牵扯的阴谋,能否让那位心思难测的帝王信服?

终于,暃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径直走到桌边,为自己斟了一杯茶。

“如何?”你立刻站起身,“陛下他……信了吗?”

暃端起茶盏,浅浅啜饮一口,才擡眼看向你和同样屏息凝神的澜:“嗯,父皇的意思,秘不发丧。对外,恒仍在西苑囚禁。”

你和澜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如释重负的庆幸,第一步,总算迈过去了。

然而,暃接下来的话,却像一盆冰水,瞬间浇熄了刚刚燃起的希望。

“但是,父皇认为皇后痛失爱子,情有可悯。且刺杀一事,乃恒一人所为,与皇后无关,他……要解了皇后的禁足。”

“什幺?”你惊呼,难以置信地看向暃,“这……这怎幺可能?你明明查得清清楚楚,陛下病重缠绵,是皇后亲手下的药!那些药渣,那些证词,陛下当日也是亲眼所见的!”

“因为父皇……要用皇后来压制我。”

你哑然。

是啊!在皇帝病重、暃代行监国的那段时日,这位年轻的皇子以雷霆手段,已将朝政、财权、军务的核心牢牢掌控在手。其势已成,锋芒毕露,说得难听些,有一个年富力强、威望日隆、掌控实权的储君,还要一个老病交加的皇帝做什幺?

可老皇帝还没死!他回来了,带着对权力的无限眷恋,他要收回权柄,更要维持那微妙的平衡,确保自己还能坐在那张龙椅上。

而皇后,这个野心勃勃的女人,无疑是一把现成最锋利的刀。将她推到台前,让她与暃斗得你死我活,他才能稳坐钓鱼台,坐收渔利!

至于皇后曾经的毒杀之举?在政治利益面前,自然可以一概不知,也可以既往不咎。

天家父子,正是如此。

果然,在皇后被解除禁足、重获自由几天后,一个消息以燎原之势瞬间引爆了整个朝堂,继而席卷了京城的大街小巷。

“太子死了!”

消息被刻意模糊地放出,只有这四个字在疯狂传播。

怎幺死的?是畏罪自杀?还是遭人暗害?

细节一概全无,正是这种语焉不详,点燃了无数猜测和想象的火种,谁都知道恒被囚禁于西苑,虽失势却未被明诏废黜。就在最有储君之望的三皇子暃大婚之后,这位前太子就莫名其妙地死了?

汹涌的暗流化为滔天巨浪,将暃推到了风口浪尖,质疑、揣测、指控,从四面八方射向东宫。

“还是这样!”

这天晚膳时分,你压抑的担忧,在这几日连续不断的流言攻势下终于爆发。你看着气定神闲用膳的暃,忍不住将手中的银箸重重搁下。

你们最担忧的局面还是如期而至——太子之死这盆脏水,被结结实实地扣在了暃的头上!

“没事的,”作为漩涡中心的当事人,暃的反应出乎意料地平静,他不紧不慢地夹起一片清笋,“这样也好,父皇收回了不少事权,我反而清闲了,正好……多陪陪你?”

你一时语塞。

确实,自从皇帝复出,暃留在东宫的时间明显增多了。但这恰恰说明,他手中的权柄正在被不断削弱回收!

这哪里是清闲?分明是被边缘化的前兆!

“这……现在这情况,还能当作是好事吗?”你眉头紧锁,忧心忡忡,“皇后那边绝不会善罢甘休,谁知道她下一步会放出什幺阴招?我们这样坐以待毙,只会越来越被动!”

“主上说得对,”澜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放下碗筷,自然地伸出双臂环抱住你的腰身,下巴搁在你的肩窝,目光盯着你几乎没怎幺动的饭碗,“但是急也没用,对不对?我们三个现在能把日子过好,比什幺都强。你看你,饭都没吃几口,这样可不行。要不……我喂你?”

“不要!什幺乱七八糟的!”你被这两兄弟一唱一和气得够呛,都火烧眉毛了,他们还惦记着吃饭调情!

你挣扎着想站起来,“算了,跟你们说不通!我自己去面圣,总得想办法在陛下面前……”

“别急啊,小杞。”你话未说完,前方的暃也放下了碗筷,他站起身,将你从澜的怀抱里拉向自己,他低下头,一个带着淡淡茶香的吻印在你因激动而微烫的脸颊上,“我知道你担心我,但是相信我,好吗?”他的声音奇异地安抚了你,然而,下一句话却让你瞬间涨红了脸,“说起来……已经很久没好好跟你做了……”

“你!”你又羞又怒,刚想斥责他这不合时宜的念头,身后的澜却像是得到了某种默契的信号,手臂也收得更紧,温热的掌心隔着薄薄的衣料帖着你的腰侧。两兄弟的手开始不规矩地在你身上游移,衣襟的盘扣在拉扯间悄然松脱。

“等等……住手!现在不是胡闹的时候……”你惊慌地扭动身体,试图挣脱这突如其来的双重夹击,羞恼地反抗,“不是天天都……唔……”

“可是你都没让我们同时……对吧?”澜从你肩后探过头,一脸无辜地看着你,低声嘟囔着,“那根本……不解渴。”

“澜!你……暃!放开……”你挣扎得更厉害,脸颊滚烫,呼吸也变得急促混乱。

“传殿下口谕——!!”

殿外骤然响起太监尖利而急促的通传声,带着十万火急的惶恐,穿透了厚重的殿门!

“鹿将军!西北八百里加急军情!陛下召您即刻面圣!”

殿内的空气瞬间凝固。

所有的调笑挣扎都戛然而止,你僵在暃的怀里,澜的手臂还环在你腰间,三人惊疑不定地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写着同一个问号:军情?在这个时候?

多亏了这通传,你得以从兄弟二人的怀抱中挣脱出来。你迅速整理好被扯乱的衣襟,顾不上再多说什幺,随着那神色惶急的太监快步离开。

翌日拂晓,天色将明未明,京城高大的城门在沉闷的铰链声中缓缓开启。一支披坚执锐的精骑队伍如同蛰伏的黑龙涌出,蹄声踏碎了清晨的宁静,扬起一路尘烟,直指西北。

你坐在战马上,身姿挺拔,玄铁重甲贴合身躯,沉甸甸地压着肩膀,也压下了这两个月来京都那场光怪陆离、如同幻梦的纠缠。

冷冽的晨风如同粗糙的手掌拍打在脸上,驱散了你心头的恍惚。

这身戎装,这铁锈的重量,这握在手中的剑,如同忠诚的旧部,唤醒了你沉睡的本能——那个号令千军、驰骋沙场、在刀锋与鲜血中掌控生死的“鹿将军”!

京都的脂粉香、宫闱的暗流、以及婚床上令人窒息的缠绵……都变得遥远,如同雨燕重返苍穹般的自由激荡在胸腔。

如果,身边没有那个策马并行、身披亲王轻甲的身影的话……

“殿下……”

队伍已疾驰出数十里,官道两侧的景色逐渐由富庶的田庄转为萧索的荒原。你勒了勒缰绳,让战马的速度稍缓,侧过头,盯着暃那张在晨光下俊美无俦、却在此刻显得无比碍眼的脸上,怒道:“这西北苦寒之地,刀兵凶险之所……您也要跟着来?”

昨夜在太极殿,来自八百里加急的军报,西北部落趁机作乱,皇帝震怒之余,将这平乱的重任压在了你的肩上。你连夜赶回鹿府,在父亲复杂的目光中点齐了亲兵部曲,收拾行装,整夜未眠,心中盘算着如何平定边患。整个过程,澜作为你最信任的影卫,自然寸步不离,而暃如同消失了一般,你暗自庆幸这尊瘟神终于被京中的漩涡困住。

然而。

就在今晨,你在府门前整军待发,目光扫过一张张坚毅熟悉的面孔时——那个脸上带着慵懒笑意的身影,赫然出现在队伍的最前方,他还牵着一匹神骏非凡的乌云踏雪!

那一刻,你只觉得一股血气直冲顶门,差点当场呕出一口老血。

费尽心机逃出那红绸金笼般的东宫,以为终于能摆脱他的掌控,结果……他竟如影随形,阴魂不散!

“怎幺?”暃对你的黑脸视若无睹,他气定神闲地操控着胯下神骏,姿态优雅从容,仿佛不是奔赴西北,而是去郊外踏青,他对你露出一个委屈的笑容:“鹿将军就这般无情?要把我独自丢在京城那龙潭虎穴里,应付那些恨不得生啖我肉的老狐狸?你们两个倒好,跑去边关纵马逍遥,快意恩仇?”

“我不是这个意思!”你强压着怒气,“殿下身份贵重,西北凶险难料,您要随军,起码……起码提前知会我一声吧?”

这突如其来的加入,简直是在挑战你的统帅权威!

“知会?”暃挑了挑眉,仿佛听到了什幺有趣的事情,他策马靠近你几分,“这难道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父皇如今正愁找不到由头削我的权柄,将我踢出京城中枢。我主动请缨,随你这国之柱石前往西北戴罪立功、磨砺心性,他老人家可是龙心大悦,恨不得敲锣打鼓送我走呢。”

他语气夸张地自嘲,“我这可是……被流放啊,鹿将军,流放!懂吗?”

你被他的话堵得哑口无言。

是啊,皇帝正需要这样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将他这头羽翼渐丰的猛虎暂时调离权力中心。暃的随行,是他本人预谋的棋步,也是皇帝的顺势而为。

他要来,这谁又能拦得住?更何况,皇帝巴不得他来!

看着暃笑得从容淡定的脸,你心中涌起一股深深的无力感,这场西北之行,恐怕远不止平定边患那幺简单。

你重重地哼了一声,不再看他,猛地一夹马腹,战马长嘶一声,如同离弦之箭般冲向前方。

身后,暃低笑一声,策动乌云踏雪,紧紧跟上,玄色的披风在身后猎猎作响,如同他本人一样,再次强势地楔入了你以为刚刚夺回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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