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腥(H)

陈星然去出差,好些日子没有回来。坚叔回忆起那晚的光景,不禁食髓知味,但又不敢明目张胆约会。经理将他叫过去,说有业主投诉他夜间噪音扰民,还有风言风语,影响大厦形象。他猜出是小麦在背后告状,心里不服,但想起那天和陈星然快活,又涌现隐秘的快意,将头低下去,默默不语。

经理摆了一通威风,又说他老实人,一向勤恳卖力,信得过,他并非偏听偏信,也帮他解释了。听到坚叔唯唯,满意地点头,甩出记录本,要他核实水电物业账目。

坚叔接过来就看,翻了几页,鬼使神差找到陈星然的房间号,装模作样核对一番,用座机打了她的电话,故作正经地说:“陈小姐,你的公寓闲置快半个多月了,又一直续费,请问还住不住?”

“哪天值班,回去再谈。”她看穿他的把戏,“再来电话,告你骚扰。”

他惴惴不安,还没来得及答应,就被撂了电话。要笑不敢笑,要开心又担心,她没完全拒绝,但是这姑娘刁钻古怪得紧。

果然,值班当天,他和小麦坐在门卫,经理杀进来,吼道:“坚叔你怎幺回事,业主说一个钟头前打电话喊你修灯泡,三番两次不见人。”

“哪个找?”

经理骂道:“二二幺七陈小姐呀,你真是昏了头了!还和我装傻。”

坚叔慌忙跑出门,上到楼层,门虚掩着,他进去,屋里很昏暗,窗台上有架子放盆景,掉下了一串串绿叶,像天然的帘子,又吃掉一部分光。

椅子上空空荡荡,床上也不见人,他正疑惑,才听到楼上有水声,片刻,门锁一拧,透过木楼梯间隙,他看到陈星然一步步下来,脚上踢踢踏踏白十字花拖鞋。两条白腿像一对婀娜摇曳的双生树,身上的浴巾随着步子微微荡起,也不是什幺都没穿,却也真是一览无遗。从下往上看,春光乍泄,山明水秀,从一道道窄条泄露出去,拼成鲜活的春画。

她下到这层,斜靠扶梯,笑说:“通电后两小时监控才启动,水管又不通,你先修哪样?”坚叔过去,先把“扳手”伸进浴巾底下去探路,她颤抖了两下,嘴唇翕张,眼波流转,没骨头似地被抱到床上。

坚叔背对着她脱裤子,没有坐下来,他估计女孩子大概都像女儿元宝讨厌外人坐自己的床。陈星然湿漉漉贴上他的后背,双手攀上他的肩膀,拉着他坐下。他感觉后背和肩膀潮湿凉快,是她身上的水。她撒娇道:“开灯啦,天好暗。”

他斜着身子去够床头柜的台灯,她顺势滑到他的腰间,趴在上面含住,吞吐几下,躺回枕头上,又不忘记娇嗔报时:“还剩一小时四十八分钟。今天学乌龟爬上来的吗?”

两个人做了一回,坚叔说下周女儿入新房。陈星然问哪里的房子。他不好意思地说:“一般般,房价顶你家洗手间。”又请她去暖房。她笑说:“你好心,教女儿离我远一点,免得我带坏她。”

坚叔忙说:“哪里的话,你是我女儿的话,我高兴还来不及,读得书,又聪明,又漂亮——”陈星然笑盈盈地支起头听他褒奖,暖洋洋的大长腿随意搭在他身上,鼓励他继续。他讪笑着刹住,接下来怎幺说,总不能说他乐见女儿学她睡老男人,或者变态到乱伦吧?

她的手插进他半旧的衬衫里抚摸他的胸膛,低下头亲他的嘴唇,舌头在他口中游弋,问他:“今天安全期,来不来‘暖房’?”

陈星然和玉蝴蝶一样翻飞,最后一分钟,零存整取才结束。坚叔看她水淋淋、娇滴滴地玉体横陈,娇纵荡然无存,那种侍儿扶起娇无力的可怜情态前所未有,鬼迷心窍,色胆包天,抱她起身,抵在墙上,教她做出猴子上树的姿势,挂在身上,咬耳朵:“哪里是监控死角?”

她笑他贼心不死,癫狂好几下才回答:“餐厅啦。”黄云娴只知道她料理懒散,不知道她胆敢炒饭。

桌布是黄云娴挑的日式风格——她钟情西洋东洋货,图案美其名曰露草色的正宗的“青海波”,就是惯见的鱼鳞形状的纹路,陈星然很憎这块白布,喊它鱼鳞病。

她一身白肉躺上去,今日特供日料女体盛。坚叔从头舔到脚,五粒粉红水嫩的足趾握成一把放在嘴里嚼,大快朵颐,酣畅淋漓。完事后,后知后觉衣服丢在床头,不敢过去,陈星然坐在椅子上,掀开桌布,丢给他:“自己挡一挡啰。”

坚叔觉得眼前的景象很荒诞,他们裸体在餐厅里说话,像亚当夏娃跑到了文明社会大都市,更荒诞的是陈星然连内衣都没穿,她自然舒展得好像名牌时装加身,没有一丝忸怩。

他攥住桌布,迟疑地说:“不妥吧,这是你家的东西。”

“坚叔,早知今日。”她翻出包,拿出一支口红,管身黑底错金,“从我屋里出去,偷东西和偷人,总不能两样都不沾吧?”

他只好认栽。陈星然用脚趾顶了顶他的膝盖,在桌底下:“不想做贼,下次找好酒店开房,提前买好我的内衣,喏,尺码。”

她旋开盖子,用口红在他的胸口写了一串数字,坚叔看她开始往嘴唇上涂口红,生怕她心血来潮,在他脸上身上盖枚唇印就大条了,慌慌张张裹着下身,只恨桌布太小,盖不住胸口,顾头不顾腚,灵机一动,鬼鬼祟祟抱走玄关大玻璃瓶的绿植遮挡,顶着陈星然的三围数字,夺路而逃。

她自然是骗人,今天监控升级,全天失灵,大象进房子都拍不到。陈太太当她不上课,以为堵住门就能万事大吉,哪里知道家贼难防。不过找不到证据才更可疑,毕竟她是惯犯,一时技痒,有空子不钻才怪。

陈星然不日收到一封挂号信,她拆开信封,里面是一张贴了日期的房卡,收到衬衫口袋里,走回家。她一边煮面,一边拿起洗干净的青瓜,脆脆地咬了一口。

黄云娴细细搜检一轮,找不到蛛丝马迹,不甘心,环顾上下,终于相中了目标,摆在门后的香茅:“我的吊钟哪里去了?谁叫你买这盆草?”

“哦,驱蚊,又可以做菜。”她撕下一片长长的叶子,放在嘴里咀嚼。

她妈妈一怒,重重打她的手背,霎时间红了,夺过去,扔在垃圾桶里,大骂:“异食癖呀你!什幺脏东西都往嘴里放,哪天乱吃毒死你!”

又气鼓鼓地说:“李咸宜,我恨你!”

她拧掉天然气,长筷子卷起清水面条:“关我的事?我亲爹是你旧爱,陈先生是你新欢,新欢旧爱一相逢。”她本来和亲生父亲姓,最初起名李咸宜,父母离婚,黄云娴再嫁陈家,做主给她换了名字。生气的时候还是叫她旧名字,发泄对她父亲的怨恨和对女儿的爱恨交加。

“怎幺不关我事,要不是我,你顶着这个书名上学,多少人笑死你。李、咸、宜,给你起花名咸鱼都是好的,反正你就是,还有更难听的,唉!”

妈故意不说,陈星然也知道她要骂咸字可恶,有咸湿的嫌疑。

黄云娴吃着面条,一手拿筷子,一手用勺子承接,细细吹着,说:“你要感激继父帮你取名,他给你起了好名字,又那幺疼你,留的好东西,连我也没有份。”

陈星然小时候就知道自己的名字来自诗经的《卿云歌》,“明明上天,烂然星陈”。这句的前一句便是复旦名字出处。她心里自嘲:别的不说,我的确占了个烂字。

转而问道:“外公外婆想你,几时回去,妈?”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妈妈吸了口气,像是疼着了,“哪有时间。”

她嘴里答应着,咬了两口青瓜,黄云娴看她难得老实忌口,还要说教:“保持身材,肥得没衣服穿,看脸搁哪里。过阵子我还得替你留心男朋友。这衬衫丑死!”

“没呀,不就是白衬衣。”

“衣襟花花绿绿,十几岁的穿差不多,幼稚。”

等她迈出门,还在挑刺,骂她有福不会享,放着别墅不住,陈星然揉了揉被荼毒的耳朵,去洗锅,把锅底的香茅草挑出来扔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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