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梦(H)

母女没有隔夜仇,黄云娴气消了,主动联系女儿:“我倒要看看,你成天搞什幺鬼?”

“我看你妈。”陈星然放肆一笑,不等她破口大骂,直接挂了电话。

前两天,她飞到槟城,来外婆家参加家庭聚会。外婆走下楼梯,含笑问外孙女:“晚餐想吃什幺?”

“辣椒炒肉,下饭。”她随意回答。

外婆揉了揉她的双肩:“好,还有盐水鸭,再焖腊肠,你从小喜欢吃这个。去花园坐坐,你的哥哥姐姐都在。”

外婆端着一杯陈皮水上楼,走进书房,放在外公面前,说:“喏,外孙女带来的陈皮。”

老两口走到窗口,望见孩子们在和园丁学习给玫瑰花剪枝条,别人小心翼翼,瞻前顾后。唯有陈星然手执剪刀,三下五除二,修了好几盆。

外公沉吟,道:“从小当成男孩养,星然的秉性比男孩子还要强。”

陈星然不知道外公外婆在楼上看自己,她嘁嘁嚓嚓剪枝条,过足了瘾,去找外公。

鹩哥看到她进来,昂首挺胸背诗:“投绂归来万事轻,消磨未尽只风情。旧因莼菜求长假,新为杨枝作短行。”

陈星然笑了笑,轻轻一推鸟笼戏谑:“好诗,没得赏。”

墙上仍旧挂着那幅字,比她妈年纪还大,落款是“中原遗老李文雪”。外公看到她驻足打量,说:“当年,李先生被敌人当成眼中钉,不得不四处流亡,他贴身藏着氰化钾,想着一旦落入敌手,不如自我了断,保全名节,绝对不能当汉奸。这些老掉牙的故事,是不是听腻了?”

“没有,外公,我喜欢听故事。”她笑嘻嘻坐下来,拨弄窗帘的暗绿流苏穗子。

狂风骤起,书页猎猎作响,祖孙关窗关门。

门后钉海报的图钉掉了两枚,金发女郎翻卷过去,露出眉目传情的李凤姐,风掀开李凤姐,泛黄的貂蝉显出半张脸,摇摇晃晃,最底下半张报纸,不知何年何月,字迹漫漶,隐约能见几个标题的零件。

坚叔起身,捡起图钉,重新摁了回去。他懒得像元宝那样用心拿透明胶贴中环三太子海报的四个角,不过遮掩门缝。

他到了门房,同事让他去花园巡视,昨天业主投宿有蛇,经理怀疑蛇在角落。他翻出手电筒,正要走,同事问他是不是刚洗脸,下巴有水珠,他照镜子,不知何时染上的银白粉末,搓得皮肤红了,才蹭下来些。

雨停了,天还是阴阴的。花园空无一人,一缕缕凉风从花叶穿过,吹得人毛骨悚然。走了一圈,别说蛇,连蚯蚓都没见。

角落有座废屋,不晓得是原来村里民房还是杂物房,屋顶瓦片掉落,顶上半秃。门口贴着淡粉的对联:“堂开瑞日金莺啭,帘卷春风玉燕来。”

他走进屋子,霉味扑鼻,底下汪着发黑的绿水。床已经塌了,一袭残破龙凤红床单,落满老鼠屎和蜘蛛网,还有鸟粪臭味,墙上歪歪扭扭写着字,缺胳膊少腿。

地上直挺挺倒着一根乌木棍子,他以为是老人的拐杖,近看却是黑蛇,头发一根根竖起,退后两步,定了定神,蛇坑坑洼洼,俨然死去多时,被老鼠啃食。

匆匆忙忙退出,他交代同事,蛇已经死了。同事和保洁打了个电话,叽叽喳喳半天,好不怨怼:“下雨了,明天才肯来。”

雨声淅淅沥沥,天黑得挺快。坚叔吃了顿饭,犯困,歪在沙发上打盹。

朦朦胧胧,经理过来命令他陪陈星然上楼。坚叔打着冷光手电筒,发蓝的白光照着楼梯,也照见她的皮鞋和水淋淋的洁白的脚,一段白腻的小腿,他做贼心虚,禁不住悄悄擡高两分,照亮完整的小腿,然后是莹润的大腿。

她走在前面,裙摆滴水,冰凉的雨滴落在手心,欲火滚烫。电筒的青光像一只泛蓝的手,掀开裙摆,若隐若现一痕银边。

上到七楼,要撩开杂物上的蜘蛛网,坚叔去撩,回头看到陈星然,她似笑非笑,朝他吹了一口气,飘飘荡荡,薄纱落到他的脸上,像一片蛛网。他捉在手心里,是一条透明的窄窄的纱。他的手去捋她荷叶边的宽领子,雪纺的料子半湿半透明,像经雨的白玫瑰。蜘蛛吊着一根丝,倏地落下,陈星然的耳坠钟摆一样晃荡,掠过光滑的肩膀。雨幕沙沙,忽明忽暗,在风里,雨丝变幻角度,遮蔽路灯光,像动荡的帘子。

一段青光照在她身上,似仙似妖,薄薄的白裙被雨水浸透了,紧紧贴在身上,内衣是黑色的蕾丝,坚叔来不及欣赏,他半脱半扯掉她的内衣,手狠狠揉搓饱软的胸脯,滑到两腿之间,急迫地捣进去。她的两条长腿,顺势勾在他的腰间,搭在扶手上。她的手脚修长又柔软,这种放荡的姿势毫不费力。坚叔意犹未尽,整栋公寓都是敞开的空房子,他随便挑了一间,抱着陈星然进去。

灯光白亮亮地照在四地落白的空房里,坚叔做着勾魂的春梦。潮湿的雨天,滴水的玻璃窗,喘息比雨点急促。清凉的雨水和温热的汗液在湿滑的胴体上交融。

几乎溺毙在欲海中,他被人一推,跌出梦境,睁眼四壁空空落落,灯泡钨丝如红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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