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男人，这个裴衍，温暖眼睛瞪的老大，她感觉自己粉了他这幺多年好像都没看清自己的偶像。
温暖的手指紧紧捏着那份薄薄的文件，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她感觉手里的不是纸，而是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得她几乎拿不住。
血液仿佛瞬间冲上头顶，又在下一秒褪得干干净净，让她脸上血色尽失。震惊、羞耻、难以置信……种种情绪像海啸一样席卷了她，让她的大脑嗡嗡作响。要不是怕打不过他，温暖都想扑过去咬他一口。
包养协议……还是这幺直白的……满足……裴先生……一切……生理需求……
啊啊啊……温暖只敢在脑海中疯狂抓自己头发……
而且，包养协议！这个词像一根尖锐的刺，狠狠扎进了她的心里。她从未想过，这两个字会和她的人生，和她仰望了那幺多年的裴衍，产生任何关联！
她猛地擡起头，看向裴衍，眼神里充满了受伤和困惑，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裴老师……这……这是什幺意思？”
裴衍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和那双骤然蒙上水汽、写满抗拒的大眼睛，眸光微动，但脸上的表情依旧没什幺变化，只是语气平淡地反问：“条款写得很清楚，温小姐觉得是什幺意思？”
他的平静得甚至可以说是冷漠，像一盆冷水，浇熄了温暖心中那丝因为“欣赏”和“帮助”而升起的微小火花。
原来不是欣赏她的潜力，而是……看中了她的外表和身体？或者只是一时兴起，想找个新鲜的点缀？
一种巨大的失落和屈辱感淹没了她。她把他当作信仰一样的光芒，在校时期一直到现在，她爱慕了那幺多年，而他却只想把她当成一件可以用资源或是金钱交换的玩物？
“我……我不明白……”温暖的声音哽咽了，她努力忍住眼泪，不想在他们面前失态，“为什幺是我？我们只见过一次……”
“有些决定，一次就够了。”裴衍的声音依旧没什幺起伏，但他的目光却像能穿透人心，“这份协议能给你的，是你靠自己努力十年、二十年都可能得不到的。你可以把它看作一份苛刻的工作合约，只不过雇主是我。”
赵文斌在一旁补充道：“温小姐，你可以仔细考虑。裴先生给出的条件非常优厚，无论是资源还是报酬，都远超市场标准。而且，协议期间，裴先生会确保你的安全和事业发展的顺畅。这对于你目前的处境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机遇。至于你的公司，星耀传媒那边你也不用担心，裴先生会帮你安排好的。”
机遇？用身体和自尊换来的机遇吗？是啊，你们能量那幺大，是渺小的我不能比的，这些东西不过就是一句话的事儿吧！
温暖的心乱极了，像猫抓乱的线团。理智上，她知道赵文斌说的是事实。有了裴衍的庇护和资源，她可以瞬间摆脱现在的困境，不用再为一个小小的龙套角色争破头，不用再担心被欺负被无视。她可以站到更高的地方，甚至……可以离他更近。
可是情感上，她实在有点无法接受。这不止违背了她的原则，还玷污了她对他那份纯粹的喜欢。如果接受了，她以后该如何面对他？又如何面对自己？瞪视两个男人良久，温暖才收回目光。
“我需要……我需要时间考虑。”她低下头，避开裴衍那极具压迫感的目光，声音微弱但坚定。
裴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没有逼迫，只是淡淡地说：“可以。给你24小时。想好了联系他。”裴衍随意的一指坐在一侧的赵文斌。
他说完，站起身，没有再看她，脚步不停的径直离开了包间。
赵文斌收起文件，也站起身：“温小姐，想清楚了，给我电话。希望你能做出明智的选择。”说完，他也跟着离开了。
包间里瞬间只剩下温暖一个人。她瘫坐在沙发上，浑身冰凉，手里仿佛还残留着那份文件的触感。
刚才发生的一切，像一场光怪陆离的梦。裴衍的提议，冷酷又现实，击碎了她所有不切实际的幻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