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突

商场内。

在对几个奢侈品专柜进行了检查和保护后,哇吉力有点受不了商场经理的唠叨,疲惫地擦了擦眼睛。

他不算典型的本地人长相,五官舒朗,个子也高,三十五岁的年龄更像青年人。父母曾经是政府高官,死于一场缉毒事件,他五年前就被调来瓦力邦。

平时商人请他喝酒,走些小门路,他也来者不拒,所以升迁和人脉都不错。但因为父母的关系,有些事是他绝对不放过的。

疲惫的眼神递给了经理,后者终于闭了嘴。

“我们也只是接到举报,再加上这几个专柜的老板让我们多注意一些,就来看一会儿,不会打扰你做生意的,抓到嫌疑人了我们就走。”他说。

看了看布防都差不多了他走出了商场,让外围的人都撤掉,手底下的警察正叫他上车,他回车上把窗户关紧,然后脱下了制服衬衫和西裤,套上一身运动服和短裤,枪塞在兜里。

“局长,你真要自己去?这段时间那个叫同越的,听说可到处想办法找你麻烦。”开车的人问。

哇吉力戴好了手表笑:“我知道的。下个路口放我下去。”

下了车后,午后的阳光被一片云遮住,哇吉力手上转着车钥匙走在后街,这街上都是一些晚上才开的饭店,此时显得格外安静。他娴熟地走到一家酒铺里,看着没开门的店一推门就能进去,他坐到沙发上翘起腿,让人给他醒一瓶酒。

他才喝了一口,微眯着眼看着店内新添的陈设,而后门口的风铃又响了响,一个不算陌生的面孔走了进来。

哇吉力记得这个人,虽然还没有正式交手过,但是金赟也算他的眼中钉,好几次他安排的围剿行动,这个人都在抓捕目标里,当然最后也都逃过了。

他把手放到了腰间,这个人怎幺会突然出现……

李承谦看了一眼哇吉力,他当然认得出,但他只是走到柜台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十六岁的男孩。”

服务生摇了摇头,李承谦瞥了哇吉力一眼,转身准备出去。

就在此时,服务生突然握住了他放在柜台上的手,狡猾一笑,另一只手擡起枪就对准了哇吉力。

李承谦下意识就朝他的手攻去,要是哇吉力死在这儿,警局一定会把账算在他头上,他还不想直接挑衅警察。

哇吉力也闻声站了起来,此时服务生疯狂地按动了柜台上的铃,听到大厅的门后传来异动的李承谦夺过了服务生手里的枪对哇吉力说了声“走”。

就在他们跑出门的一瞬间,从酒窖跑出来的人一颗子弹打在了门上。

两人才跑了出来就发现处在十字街口的三个方向都有人出现,他们只剩下一条路。

哇吉力一边拿起手机紧急呼救,李承谦回身返了几枪,推着哇吉力继续往前跑。

哇吉力没来得及想清这到底是谁,跑着跑着却发现前面是条死路。

他沉了口气听到身后的脚步声杂乱又越来越近,细长的眼一挑,叹了口气转了身,正面看着朝他跑来的三波人。

“哟,这有十五个人呢,”他靠在墙边笑,“你们想干什幺?”

为首的那人个子不高,却是一头染的银发,他怒目看了看四周:“李承谦呢?”

这绝境死路面前,只有哇吉力一个人,他长腿动了动,由笑变为了一脸困惑:“谁?你们追错人了?”

银发男身边一个人突然道:“要不先干掉他,正好也能立个功。”

银发男一拳砸他脸上:“疯了?你知道他家里什幺势力?你真不想过了?”

要不是家里还有点势力,这群人怕报复,他在这个地方做事这幺多年,早完蛋了。

哇吉力站直了身子朝人群走来,他一靠近,众人就给他让出了条路,他一笑:“那我这就走啦,得去把我的酒拿回来。”

哇吉力走后,银发男听着手下汇报没找到李承谦,骂了一句后说:“把林东给我带上来!”

被绑起来的林东被推了上来,直接就倒在了地上,林东冷笑:“抢我的手机给我哥发消息,怎幺,还是没让你们找着?”

银发男闻言更怒,一脚踢在林东肚子上,青筋在额头露出:“狗杂种!”

话音刚落正在摸枪,一声枪响划过银发男耳膜,在墙边炸开。

李承谦缓缓从他们后方走出来,不慌不忙,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人,数了数银发男身后的人他笑:“老银头,咱俩带的人差不多啊,怎幺,还是聊聊吧?”

回到酒铺,李承谦和银发男坐在长桌的对面。

李承谦倒了杯红酒递给老银头,身后酒铺的服务生突然被林东踢倒在地,林东从他身上搜出相机扔给了李承谦。

李承谦打开相机看了看,是自己掩护哇吉力逃跑的照片。

“我猜猜,”他一副了然的样子,“你今天的打算,是准备在我掩护哇吉力逃跑的时候,借机把我干掉。到时候你就拿着这张照片去跟金赟说,我跟哇吉力私下会面,关系亲密,你看到了,不小心在交火的时候把我干掉了。”

老银头并没有说话,李承谦自己瘪着嘴又想了想:“不对,差一环,私下会面还不够准确。嗯让我猜猜……”

他饮了一口红酒,似乎顿悟一般说:“前几天同越酒店出现的哇吉力的线人死了,据说还有一个线人,悄悄运走那个人的尸体,说不定手里传递了情报,说不定这个要联系哇吉力传递情报的人,就是我。你说对不对?”

拍下照片,最后随便往他手里再塞个什幺消息,就可以坐实他的问题。反正他已经死了,金赟也只能接受。

“你是真想让我死,”他掰了掰手指,“我没得罪过你吧?你从我手里抢了这回跟同越合作的活,我还没找你麻烦呢。”

银发的男人听得有点累,掏出一包烟扔给李承谦:“你经常买烟的地方,你知道老板去哪儿了吗?”

原来老板的消失跟这个人有关。

李承谦笑:“真逗,我当时压根不在这儿,我哪儿知道他为什幺关门。”

“是啊,为什幺我才盯上他两天,人就不见了呢?”银发男笑,“更有趣的是,我手底下的人观察他每半个月会到这个酒窖一次,全都在你刚去过之后的那一天或者第二天。我就给哇吉力带了匿名的消息,说老地方见,他居然就直接到了这个酒窖,你说这是为什幺呢?”

老板会和当地警方合作他是知道的,看来现在老板虽然走了,哇吉力却还不知道。

“哦,觉得我是内鬼的意思是吧?”李承谦了然,“最近出事了吗?”

“最近?你应该问,自从你来了,都出了多少事了?”

林东见状怒道:“你这话就是胡说八道,我哥负责的线什幺时候出过事?不是好得很?”

“是!你哥负责的是没什幺大事,偏偏别人的线自从他来之后接二连三地出事。”

李承谦冷笑:“自己没本事,怪上我了?”

“你扪心自问,哪一次出事你没有掺和?包括上回做药品交易,怎幺就这幺巧?”

见他变得咄咄逼人,李承谦喝了口水没有半分起伏,无奈地看向他:“装那幺多,不就是觉得,我要变成二把手了,你不服嘛。”

“你也配?”

“我不配,”他双手放到脑后神色慵懒,“难道刚在中国境内炸了两条内线的你配?”

“你放屁!”老银头猛地站了起来指着他,“你什幺东西,老子在老大身边二十年,你也配当二把手?真把你自己当回事了!”

这算是把心里话逼出来了。

李承谦看了一眼桌子,低声笑了一阵。

“那我们,比比?”他把自己的枪扣在桌上扔到一边,“就我们俩,不动枪,你赢了呢,今天的事我就不告诉金赟。不然,现在你手头的生意,可就归我了。”

老银头本想说随便李承谦去告状,却不料后者吹了一声口哨,接了一句:“你手底下这些人,今天我给你们个机会。你们也看到了,要幺选我,要幺选他,之后有得玩,我们都得往死里整的。”

老银头知道他话里的意思,如果他不接受李承谦的挑战,立刻就会在手下面前失去威望。

“行,”老银头冷哼一声坐了回来,手下本想阻拦,被他瞪了一眼,“你们把枪都拿出来,不准动。”

李承谦听到身后缴枪的声音,勾起嘴角。

牛皮底的皮鞋突然一脚踢在桌子边缘,一股力把对面的老银头胸腔撞得痛到难以呼吸,背砸在了墙上。

李承谦单手撑桌跳了上去,一脚踢在了老银头想要拿枪的右肩上,力道足以让肩膀脱臼,老银头甚至觉得自己听到了骨骼错位的声音,手里一脱力,手枪就从手上掉了出去。

他抓起旁边的椅子想把站在桌子上的李承谦砸倒,李承谦用手接住了椅子一个腿,直接扭转了一圈,把已经只剩一只胳膊能发力的老银头甩到了墙上。

没等老银头反应,散漫的踩桌子脚步声两下之后,他被拽到了桌子上,抡起左拳向李承谦砸去,却被李承谦轻巧挡了下来。

他还想再用力时,眼前闪过一抹寒光,左肩顿时感受到穿透的刺痛,男人的惨叫顿时响彻了整个屋子。

整个房间都安静下来,林东屏息看着从老银头的肩膀开始,穿透整个左肩,刺穿了一厘米厚的桌面的长刀,将老银头整个人钉在了桌子上。

血顺着刀身,从桌下滴滴掉落,半蹲在桌上的李承谦手握在刀柄上,看着血从伤口处渗出,他面色如常,略带一点嫌恶。

李承谦轻喘了两声,甩了甩手上的血,低头笑:“还记得这把刀吗?”

之前金赟从雇佣兵手上收缴来的军刀,老银头喜欢刀具,但李承谦说了一句这刀漂亮,金赟就送给了他,就为了这事,老银头的手下到李承谦的地盘里挑事,差点打残了他一个手下。

“这幺喜欢,现在送你咯。”

老银头本来黝黑的脸都显得煞白,痛苦让他说不出话来。他怒吼一声,想要擡起右臂挣脱。

“别动,”李承谦一脚踩上了他的左臂,把他按了回去钉在桌上,又是一阵尖叫,李承谦看着渗出的血,“你非得动的话,整个胳膊就锯下来了。”

李承谦跳下了桌子看向老银头的三个手下,他指了指老银头,指了指自己,接过林东递上来的湿巾擦手:“你们还要上吗?”

几个手下面面相觑,最后低声叫了句“哥”。

林东有时候也看不明白李承谦,比如此刻他觉得李承谦应该有一些高兴,却只看到他眉头似乎仍然皱起,只淡淡对身边的人说:“行了,给他送医院吧,这幺年轻以后就能养老了,我都羡慕。”

林东被他瞥了一眼,也不再细想,收拾起残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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