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 再续(齐线)微h

室外的雨声变得盛大且遥远。欲望激烈的潮水缓缓退去,留下潮湿的咸腥与一种近乎凝滞的、餍足的静谧。室内的空气中仿佛还震颤着方才的余韵。

那些压抑不住的喘息、皮革与皮肤摩擦的细微声响、以及肉体激烈碰撞的回音,似乎都融化了,沉甸甸地附着在每一寸空气里,黏腻而温热。齐雁声瘫软在沙发宽大的靠垫中,像一株被暴雨彻底洗刷过的植物,枝叶舒展开,透出一种慵懒到极致的疲乏。

她微微阖着眼,长而密的睫毛在眼睑下方投下一小片阴影,呼吸尚未完全平复,胸膛随着每一次吸气缓慢起伏,那件被揉搓得不成样子的丝质衬衫虚虚地挂在臂弯,欲褪未褪,更添几分事后的颓唐。汗湿的短发黏在额角和颊边,让她平日那份端肃的书卷气荡然无存,只剩下全然的放松,甚至是一丝不易察觉的放纵后的茫然。

霍一伏在她身侧,手臂仍占有性地环着她的腰肢,指尖无意识地在对方光滑而微凉的皮肤上轻轻划动。她的心跳也很快,撞击着胸腔,但与Joyce那种近乎虚脱的放松不同,一种近乎兴奋的洞察在她体内悄然苏醒。她凝视着齐雁声毫无防备的侧脸,那上面还残留着情潮未褪的红晕,嘴唇微微肿起,湿润而饱满。

这半年的空白,那些只能在回忆里反复咀嚼、独自消化的激烈画面,原来并非她一个人的独角戏。

这个认知像一簇小小的火苗,倏地点燃了霍一的神经末梢。Joyce此刻毫无保留呈现出的慵懒与舒展,那种从骨子里透出的、被充分满足后的倦怠感,无声地诉说着一切。她也在渴望。这六个月里,她同样在克制,在回想,在……渴望。

一种混合着得意、怜爱和更深沉占有欲的情绪攫住了霍一。她低下头,寻到Joyce的嘴唇,再次吻了上去。这个吻不再带有之前的掠夺性和暴烈,而是变得绵长、细腻,带着事后的温存与确认。舌尖温柔地舔舐过对方口腔的内壁,勾缠着那软滑的舌,交换着彼此气息里依旧滚烫的温度。

齐雁声从喉间发出一声极轻的、模糊的哼鸣,像是叹息,又像是无意识的回应。她没有抗拒,甚至微微仰起头,承受并迎合着这个吻。她的手臂软软地擡起来,搭在霍一的背上,手指无力地蜷缩着,指尖偶尔刮过她背部紧实的肌理。

一吻终了,两人额头相抵,呼吸交错。霍一能清晰地看到对方眼中尚未聚焦的迷蒙水光,那里面映着她自己的影子,小小的,却仿佛燃烧着。

“Joyce…”霍一低声唤道,声音因方才的激烈而有些沙哑。

“嗯…”   齐雁声应着,声音湿黏,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撒娇,又像单纯的无力。

她们就这样依偎着,静静地分享这片刻的温存。霍一的手从她的腰际滑下,抚过臀丘,指尖在那细腻的皮肤上流连忘返,感受着掌心下的身体微微战栗。齐雁声似乎很享受这种轻柔的爱抚,像一只被顺毛的猫,甚至无意识地向霍一的怀里靠了靠。

然而,当霍一的手指试探性地、极其轻柔地触碰到那处方才被疯狂摩擦的外唇时,齐雁声的身体瞬间绷紧了一瞬,一声细微的抽气声从她唇间逸出。

霍一立刻停了下来。“好痛?”她问,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关切。

齐雁声摇了摇头,脸颊似乎更红了些,眼神飘忽着,不太敢看霍一。“…冇嘢。”她声音很低,带着难以启齿的羞赧。纵使方才那般放浪形骸,到了这般光景,年长者的矜持似乎又悄悄回笼。

霍一却不理会她这细微的抗拒。她撑起身子,不由分说地轻轻分开齐雁声的双腿。灯光下,那处的景象堪称靡艳。原本幽谧的花园此刻红肿不堪,柔嫩的穴口微微外翻,湿润得一塌糊涂,混合着之前润滑剂与两人动情时分泌的蜜液,亮晶晶地泛着水光,甚至还能看到一点点被过度蹂躏后的充血痕迹。

黑色的皮革束缚带和硅胶阳具已被弃置一旁,更反衬出这具成熟女体此刻的脆弱与狼藉。

霍一的呼吸又是一滞。她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伸手拿过扔在一旁地板上的外套,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小小的、深色的药膏罐子。

齐雁声的目光追随着她的动作,看到那罐药膏时,她明显地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极快的复杂情绪——惊讶,随即是铺天盖地的尴尬,紧接着,却又有一丝难以言喻的熨帖暖意悄然升起,最后全都化为了被人彻底看穿心思后的无所适从。

她……她竟然连这个都准备了?是早有预谋,还是……经验之谈?是和那位方小姐时也是如此周到吗?这个念头不受控制地冒出来,带来一阵微小的刺痛。但很快,那刺痛被更汹涌的窘迫淹没。自己这半年来偶尔难以自抑的回想与渴望,那些深夜独自一人时身体的空虚与躁动,难道早已被她洞若观火?所以才会如此……有备无患?

霍一旋开药膏盖子,指尖挖取一点半透明的膏体,冰凉的气息在温热的空气中弥散开。她重新跪伏下去,将齐雁声合拢的双腿抚开,动作小心翼翼。

“可能会有啲凉。”霍一低声说,然后极其轻柔地将药膏涂抹在那红肿的伤处。

冰凉的触感接触到火热的皮肤,齐雁声忍不住又吸了一口气,身体下意识地想要蜷缩起来,却被霍一温和而坚定地按住。

“忍下,好快就得。”霍一的动作非常轻,指尖打着圈,将药膏一点点推开、揉匀,尽量避免带来更多的刺激。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此刻最重要的事情莫过于此。

齐雁声别开脸,耳朵尖红得几乎要滴血。这感觉太奇怪了。羞耻感如同潮水般包裹着她。她一生注重体面,何曾有过如此狼狈又被人细致照料的时候?

更何况,造成这狼狈的,正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可偏偏,那指尖的温柔与耐心,那毫不掩饰的疼惜,又像是一剂柔和的麻醉,缓缓注入她紧绷的神经,让她在那无地自容的窘迫中,硬生生品出了一丝令人心头发颤的甘甜。她感觉自己像个矛盾的综合体。

药膏渐渐融化,带来舒缓的效果。霍一仔细地涂抹均匀,确保每一处红肿都照顾到。做完这一切,她并没有立刻起身,目光反而落在了齐雁声胸前。

那对饱受蹂躏的柔软乳丘上,原本光洁的皮肤被粗糙的衬衫面料摩擦得通红一片,顶端的乳尖更是红肿挺立,看起来可怜又情色。

霍一的喉咙滚动了一下。她再次挖取一点药膏,试探地附过去。

齐雁声立刻察觉了她的意图,几乎是脱口而出:“唔使…”她试图用手掩住胸口,语气里带着强自的镇定,“平时喺屋企……本来都唔惯着……”话说到一半,她自己也意识到了在此情此景下的辩解是多幺苍白无力,简直欲盖弥彰。

霍一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她的目光太具有穿透力,齐雁声在那样的注视下节节败退,原本挡在胸前的手,也无力地滑落下来。

霍一于是俯下身,开始为她涂抹胸前的红痕。指尖带着冰凉的药膏,掠过敏感的顶端时,齐雁声抑制不住地轻颤起来,一声细微的呜咽被她死死咬在唇间。霍一的动作同样极其轻柔,甚至带上了一种近乎虔诚的意味。

冰凉的药膏缓解了火辣辣的刺痛感,但另一种更隐秘的、源自被如此细致呵护而生的悸动,却悄然在齐雁声心中蔓延开来。

就在这无声的涂抹中,霍一的目光不经意地扫过客厅角落的那个木质书架。一截白色的绸布散乱地搭在架子的边缘,那显然上次用完还未及时清洗,浅色的布料上,甚至能看到隐约的、淡黄色的汗渍痕迹。

仿佛某种私密的、不欲人知的角落骤然被展露,霍一甚至能想象到,训练完、略微疲惫的齐雁声,是如何放松而舒适地解下这段束缚。那仿佛是她某种日常的、真实的、甚至有些不堪的生活细节,与她舞台上光鲜亮丽的形象,与她此刻身处的淫靡氛围,都形成了尖锐的对比。

她的动作停顿了一瞬,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吞咽的动作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空气中弥漫着药膏的清冽气味、情事后的麝香、以及一种无声的、几乎令人窒息的张力。

霍一开口了。她的声音比刚才更加低哑,带着一种事后的慵懒,却又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仿佛在努力维持着镇定。

“Joyce…”她唤道,目光重新落回Joyce的脸上,直直地看进她的眼睛里,“我哋以后…可以再约…”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措辞,又像是在观察齐雁声的反应。齐雁声的心跳莫名地漏跳了一拍,等待着下文。

“…唔好太密。”霍一最终说出了后半句。

这句话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在齐雁声的心湖里漾开层层叠叠的涟漪。不要太频繁?这是什幺意思?是体恤?是某种意义上的“划清界限”?还是……一种更狡猾的、以退为进的策略?

她的理智告诉她,这或许是明智的。她们的关系本就建立在危险的边缘,掺杂着肉体、创作、权力以及某种难以言明的心理博弈。保持距离,降低频率,是对她羽毛的保护,或许也是对霍一自身那种近乎毁灭的激情的一种控制。

但她的情感,那刚刚被充分满足、仍沉浸在慵懒余韵中的身体,却对这看似冷静的提议产生了一丝细微的抵触。那是一种隐秘的失落,仿佛盛宴刚过,就被告知下一餐不知何时。她发现自己竟然……已经在潜意识里期待下一次的“剧本讨论”了。这个认知让她感到惊慌。

然而,长久以来修炼出的圆融与自我保护机制立刻启动。她不能表现出急切,不能显得被对方牵动了情绪。于是,她微微侧过头,避开霍一过于灼人的视线,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甚至带上一丝年长者的淡然与宽容。

“当然…”她轻声说,嘴角甚至勉强牵起一个极淡的、近乎虚弱的微笑,“大家都忙…喺应该睇时间。”她试图将刚刚发生的一切拉回一个看似可控的、成年人之间心照不宣的范畴。

霍一静静地看着她,没有错过她眼底那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也没有错过她语气里那细微的、试图重新建立距离的努力。她没有戳破,只是极浅地勾了一下唇角,那笑容里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的、近乎残忍的温柔。

“嗯。”霍一低低应了一声,不再多言。她重新躺下来,将齐雁声重新揽入怀中,手掌温和地贴在她汗意干燥、微微发凉的后腰上。

两人再次陷入沉默。身体紧密相贴,皮肤摩擦间带来温存的触感,但空气中漂浮的那句话,却像一道无形的线,将方才极致的亲密稍稍推开了一些距离,留下可供思考与回旋的空间。

齐雁声靠在霍一怀里,闭上眼,心绪暗涌。

霍一这句话,与其说是一个提议,不如说是一个试探,它清晰地表明:这段关系的主导权,已经移交到她手中。而齐雁声,这个年长二十多岁、本该是稳坐钓鱼台的前辈,却早已在不知不觉中沦为了被欲望牵引、被动等待召唤的那一个。

羞耻感再次缓慢地爬升。但这一次,其中掺杂了更多别的东西。一种屈从后的异样快感,一种被年轻猛兽标记的战栗感,甚至还有一丝……对于下一次“不太频繁”的见面时,那注定无法压抑的……期待。

齐雁声知道自己此刻的沉默,近乎一种默许。默许了这种不平等的权力关系,默许了这种危险游戏的继续。她的职业道德,她的公众形象,她精心维持了半生的体面,都在这个夜晚节节溃退。

而最让她感到心惊的是,在那溃退的废墟之上,生长出的并非全是懊悔与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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