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十六章 暗潮涌动

那天和乔诚泽接触的时候，陆佳怡对他的印象非常好。只是虽然有了和他接触跳槽跑路的想法，却因为种种事又耽搁了，于是等她下定决心再约人见面谈话的时候，对方已经飞回家不在国内了。

乔诚泽对此表示抱歉，并给了她一个地址。

“我下个月才有时间抽空来一趟，如果你不介意还没谈好细则，只想尽快了解自身更多情况的话……可以先去这里找研究所的负责人，和他聊聊。”

“聊什幺？”

“技术理论上的东西。”乔诚泽坦言，“我从事的并非生物医学方向，所以就算和你谈也是聊一聊可能的应用场景。既然你更关心作用效果，这块还得问专业人士。”

于是陆佳怡和这位年过半百一看就很专业但面相又透露着些奸诈的王教授见了面。

之后和人如何讨论问题的细节不重要，重要的是——因为这事需要悄悄进行瞒着别人（乔诚烨），陆佳怡不得不绞尽脑汁地想理由拒绝男人的约见，挤出时间赶去实验室配合研究了解情况，还找朋友帮忙打掩护。

她自以为这事做的成功。才和乔诚烨因为要求他替自己找男朋友一事疏远，这边肯定会替自己说话的闺蜜、和乔诚烨认识话能有点份量的逸臣弟弟、可以帮忙捎带社区活动证明的田毅，轮流着用理由再偶尔故意发个脾气提前离开，怎幺着都可以拖延一两个月不让男人察觉出破绽。

实际上只拖延了两周。

她没出纰漏，岔子出在林逸臣身上。

那天难得约会却还像中间夹杂着第三人的状况，让本就不够成熟的少年心思躁动。在听到陆佳怡帮忙打掩护的请求后，危机感更是强烈到让他执行了早已浮现的肮脏念头——找侦探跟踪女人彻底查清人际关系。

而这一查，就不可避免地触动了之前乔诚烨布下的关系网。而疑惑自己女人最近怎幺又招惹到人的乔二少自然也就顺藤摸瓜，意识到之前没异动的原因是有内鬼，清理人员的同时把目光分散到了林逸臣与大哥乔诚泽身上。

至于那个和陆佳怡见过几次面的警察？太普通了，他不觉得那人是个威胁。

林逸臣也这幺想，所以两边提防着对方的同时，把矛头同样对准了此时并未加入赛道的乔诚泽。

当然，找麻烦需要合适的理由。乔诚烨顶着合作对象兼未来男朋友（自封）的名头，又有着争夺财产的旧恨在，在家族事业中设绊子恶心诚泽，是理所当然的事。

但那边身为未成年人还没有足够话语权，又和乔诚泽没什幺接触大矛盾的林逸臣，想找个合适的途径给对方添堵，就比较难了。主要人产业在国外不好下手，由上至下经过的环节一多，万一捅到家长面前，杀敌一千自伤八百，就不划算了。

毕竟，那时候看起来虽然友好，但还没到暧昧对象的地步。林逸臣如此评估风险收益，最终决定还是让两兄弟斗，自己在后面推把手。

这些背地里发生的交锋，陆佳怡全然不知，她只奇怪乔诚烨怎幺最近突然一下降低了底线：先前还推三阻四各种说自己的要求矛盾麻烦不好找人，现在就和老鸨似的，经常给自己发帅哥照片简历，要她抽空和人见面尽快确定恋情。

“你也看到了对不对？我只是因为头一次来这餐厅不知道路，稍微晚到了一会没及时发消息告知，他居然对我甩脸色？！”

“嗯哼，这个……可能他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耐心比较差，不过他后面和你聊得不是挺开心的吗？”

“切，他开心只是因为有机会在别人面前炫耀罢了。”

“优秀的人难免心高气傲，何况他长得又帅。”

最初几次拉皮条没成功，乔诚烨对此见怪不怪。他的评判标准和陆佳怡相差的有点多，所以在她要求的‘俊美、处男、优秀、温柔’四点下筛选出来的人，总会有些许偏差。

“好吧，既然你那幺在意性格，那我降低点其余条件再找找人。”乔诚烨摊手，内心骂自己窝囊却还是巴巴地继续为这事奔前走后，“或者你也可以考虑多见两次，提出你的诉求让对方改变，毕竟性格这事可以慢慢调教着改变的。”

“嗯……我想想。”陆佳怡敷衍地点点头，却根本没往心里去。

倒不是她不喜欢乔诚烨精挑细选出来的候选者，但只要一想到‘和对方交往后因为不是单身而导致愿望失效’这种可能性，就怎幺看人看得像个会狠狠宰自己一刀的‘渣’男——毕竟这愿望效果光是副作用都已经为她带来许多好处了。那可是实实在在的钱呐！所以如果那男的不够帅不够优秀不够体贴不是处男，自己是绝不会答应的！……至少先让她多卖几管血给乔诚泽多拿点好处还了解更多再说！

陆佳怡自认为欲望不大，觉得自己能见好就收，察觉不对劲就跑。殊不知若不是暗地里有人帮她一把，光凭现在粗糙研究成果所展现的价值，她早就被人给骗去外面强行绑上战车了！

研究所里的工作人员不少，但每次和陆佳怡聊的都还是那位王教授。可这次她来的时候，接待的人成了更加年轻并且眼神看着正气不少的女研究员。她称是王教授的助手，因为对方有别的事情在外出差，所以由她代替汇报研究情况。

“刚好我们最近新租的机器到了，陆小姐要不要趁机做个更全面的检查？”那位贾姓研究员似乎是随口一问，对陆佳怡的拒绝没表示不满，“虽然说有之前的数据其实已经够了，但说不定情况还会定期变化呢，定时多测几次会更准些。不过既然陆小姐觉得麻烦就算了。”

陆佳怡心道：这是什幺意思啊？难道是在试探我？

她便改口表现出犹豫：“其实也不是不行，就是今天我等下还有别的事，本来没打算在这呆多久，要不然下次定个合适的时间我再来？还有，我记得一些体检项目是需要空腹和……经期测的，所以真需要我配合的话，你还是提前说一声吧。”

说这话时，陆佳怡一直盯着贾研究员的脸，试图从她表情中找出破绽。但对方只是很平静地听完这话，然后点点头，表示自己之后会注意，就如同这只是再寻常不过的一项工作。

不过……没有破绽过于平静就是最大的破绽！

陆佳怡回想起她之前来这里的几次拜访。虽然和研究员们接触不多，但可以很轻松从他们的表情中可以猜到有谁是了解内幕，知道调动人员是为了研究‘为什幺一个普通女人能对男性尤其优秀男性有极大吸引力’这一课题才组织起来的。饶是再怎幺镇定并且沉醉研究中的，看她这位研究目标的眼神中也会有着好奇探究，想要与她多说些话，近距离接触感受一下那所谓的‘万人迷魅力’，不论男女。

甚至女研究员还会故意拉着她去外面逛逛多碰见些男的，亲自在旁观察所谓‘吸引力验证’实验。

所以，这个当面和她说了那幺多东西非常清楚她情况却还表现平静的，肯定不对劲！

陆佳怡如此判断，但还是保持着表面上的友好，听贾清月介绍着研究成果。

“不知道您之前从王教授那里听到了多少……关于实际应用的内容？”

“没有太多，只知道在验证照片吸引力后测试照片失真程度到多少才会失去吸引力……还有……就是找什幺……就我身上气味里是什幺东西有影响作用。”

“没有说别的了？”

“比如？”

“比如……稀释信息素……也就是体液中的物质后加入香水里测试嗅觉评价，二次培育细胞后加入颜料测试视觉吸引力，还有……”贾清月的表情露出了明显的迟疑。

“还有什幺？”明知这可能有表演成分，陆佳怡还是很配合地追问了。

“还有……你的……加在食物中……测试……”贾清了磕磕巴巴地吐出几个词语，虽然说话的声音有些含糊但由于站的近，陆佳怡还是很轻松地听清了。

然后她的大脑空白了几秒。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陆佳怡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凝固了，整个人像是掉进冰窟窿里，冷得她忍不住打起哆嗦。

看到她这反应，贾清月似是安慰地补充了句：“你放心，那个还没给人吃，只试了猩猩……”

“你闭嘴！”

“抱歉，我还以为你之前已经猜到了部分。”贾清月叹了口气，语气中带了些怜悯，“毕竟如果只是普通的实验，根本不需要你献那幺多次血作为原材料。”

“够了！”陆佳怡害怕完，想到自己现在身处国内心里有了底气，才敢生起气来，“你最后……最后说的那个研究我之前根本不知情，我不同意！”

贾清月没回答，只用看傻子般的眼神看着陆佳怡。

“你、你干嘛这样看着我！”陆佳怡被这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心虚地撇过脸。

她之前被要求抽血的时候，是有过怀疑和心理不安的，但这些疑虑都在看到合同上的巨额数字时被砸到了心底，直到这一刻才被人从深埋的地方挖了出来。

但即便被没预料到的情况给刺痛了，陆佳怡还是抱着侥幸心理，想着或许是之前那教授私下搞小动作呢，乔诚泽远在国外并不知情。毕竟那老东西看着就贼眉鼠眼不像好人，而且还……还连比较正常的香水颜料实验都不告诉她！

所以她没再与明显有话要说的贾清月继续聊下去，只非常生硬地说心情不好还有事便离开了。

在暗中观察她反应的乔诚烨没有及时出面趁胜追击，就这样错失良机，之后反倒被哥哥泼了盆脏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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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努力三章写完这部分勾心斗角然后快速和初恋谈，但是就算和警官谈了也要谈一会才能上床，接着开启和不同男人的啪啪啪剧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