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中午得去碰碰运气

“嚓啦!”

葵礼拉开窗帘,探出头看了眼外头的街道。

下了两天的阵雨终于停了。

她摸了摸干燥的床铺,才放心地将被子铺好。

还好,总算不漏水了,昨天胡叔叔特意来帮她把屋顶补好,正是深秋过渡季,如果迟迟让那屋顶破着,想必她整个冬天都很难熬。

葵礼捞起椅子上搭着的衣服,简单穿好,在那块捡来的大镜子前扭捏摆了几个姿势,然后走出小阁楼,利落关门。

“上学!”

走到六楼,胡叔叔家正在吃早饭,他家有个刚满六岁的女儿,叫粥粥,每天早上也是这个点去上学。

“小葵!”他看着葵礼从楼上走下来,伸手招呼。

“特意给你温着的。”胡启振从锅里舀出一个鸡蛋,“昨天爷爷刚从村里带下来的土鸡蛋,可营养。”

“都高中生了,好好照顾自己身体,别总饿着。”

“谢谢胡叔叔!”

葵礼将鸡蛋放进手里滚了两转,“叔叔再见。”

她笑着和他挥手拜拜,到楼下路过陈阿姨的面摊,她一早就忙活起来了,看见葵礼边走边剥鸡蛋壳,停了手里的活儿,把她叫住。

“早晨只吃一个鸡蛋啊?”

“我家昨晚买了蛋糕,还剩些,你拿一个路上边走边吃。”

葵礼怀里被塞进一个老式纸杯蛋糕,她伸手接住,依旧礼貌道谢,“谢谢陈姨!”

她最喜欢这种纸杯蛋糕,上面还有奶油裱花,每次陈姨给她买都不舍得吃。

“这幺大人了,营养得跟上。”

陈阿姨替她把额前的头发压到耳后,又理了理衣领,“好了,这样可精神,快上学去!”

葵礼点头,没急着先吃手里的东西,而是走到她的新代步工具——那辆停在面摊旁边的小三轮面前,将小蛋糕小心放在后座。

这辆三轮车是前几天刘爷爷送她的,他家儿子给他换了电动三轮,这个蹬脚的就送给她了。

她把那把生了锈的锁打开,跨腿直接一坐上去,再蹬起轮子,朝学校去了。

今天是周三,隔壁百觅高中每周三下午都会放假,仇裎吃完午饭后通常都会在篮球场打一会儿球再回家。

葵礼将他的作息摸得清清楚楚,但最近总感觉仇裎在有意无意躲着自己,她前几天都没遇到他,连个影儿都没见着。

她今天中午得去碰碰运气。

白米高中的学生成绩都普遍较差,上课也很少有人认真学习,正是上午,多数学生都直接趴在桌子上睡觉,葵礼也一样。

她坐在教室第一排角落,但始终心烦意乱,趴下去又起来,他们的课桌本就质量不好,葵礼动来动去,发出吱呀的声响。

“诶,你干嘛呢?”

文香从前面转过来,“你小声点,你不睡我得睡啊。”

“噢……对不起,我不动了。”

葵礼及时表达歉意,把桌肚里那个纸杯蛋糕拿出来,她还不舍得吃,放在桌子上欣赏。

应该是中午要去见仇裎太紧张了。

哪有那幺紧张,前两天还跟他共处一室睡觉呢。

葵礼安慰自己,手指无意识扣着装着蛋糕的纸杯,一下没注意将它扣破,“咔呲”,裂了个不大不小的口子。

坏了。

她把手撒开,里面的奶油溢出来,沾到她手指上。

葵礼痛心地舔了口手指上的奶油,还好,只破了一点,不碍大事的。

百觅高中放学的时间很早,她怕蹲不到仇裎,逃了上午最后一节课,直接跑到后门的围墙,从那里翻进去,里面就是仇裎经常去的篮球场。

她扒着铁丝网,先看了眼围墙后面,现在篮球场的人还很少,仇裎也没在那。

球框下站了几个男生,葵礼认了一下,是他的那些朋友。

最高挑那个叫成夏,跟仇裎关系最好,其他几个不知道叫什幺名字,但都经常和他走在一起。

葵礼心里有了底,只要他们在,仇裎必定会来,每周的篮球运动是必不可少的,看来她今天绝不会再跑空了。

她护好怀里的小蛋糕,猛地往上一跳,翻上了围墙。

但手里有东西,葵礼掌握不好力度,往下跳时还是一个趔趄,摔在了地上。

她面朝地,摔了个跟头,脸上沾了些尘土。

不过手举得高过头顶,小蛋糕被她保护得好好的。

没来得及痛便呲牙咧嘴地爬了起来,葵礼害怕被学校的保安看见,藏到一颗大树后面,静静等待。

……

仇裎拿出手机看了眼信息,那几个家伙又在催他了。

他随手回了个好,将手机扔进抽屉,起身走出教室,往篮球场赶去。

他们几个有一周没见了,自从仇裎那天在垃圾桶发现裹了精液的纸后,他身心大受打击,直接就推测出前一天晚上其实是葵礼把他弄射的。

她就是故意跑到他房间里的,那晚客房的窗子根本没坏,葵礼骗了他。

趁他睡着摸他的生殖器,还给他打手冲。

仇裎又气,又羞。

从本还对她抱有愧疚的心态转变为被欺骗的耻辱感。

担心葵礼会时不时找他,便尽量缩小自己的活动范围,连朋友也不见,故意躲着她。

还养成了睡觉锁门的习惯,害怕某天晚上睁眼便看到一个女孩在他身下卖力苦干。

真是太恐怖了。

走到哪都害怕遇到葵礼。

仇裎今天穿的灰色卫衣,为了打球方便特意去换了条短裤,从更衣室出来,郑禹舟他们懒得等他,已经先开始打了。

还好今天周三,隔壁白米高中下午不会放假,葵礼没办法找过来。

他稍稍觉得自己安全了些,总算能有点时间和朋友们叙叙旧。

随手拿了瓶水,仇裎坐在旁边的椅子上,看他们在场上抢球,聚精会神,丝毫没注意身旁坐了个人。

直到他的肩膀被小心翼翼地碰了一下,他转过头,手中的水瓶直接被吓得扔了出去。

“仇裎……”

葵礼也被吓了一跳,看见他立马与自己拉开距离,连忙站起来,朝他那边多走几步。

“别过来!”

他大声冲她喊,退到了球场中心,郑禹舟正在运球,被他挤得一趔趄,球跑了。

“笨哥你干嘛呢?”

仇裎脸色看着不太对劲,成夏瞅见一个女孩直直朝着他这边走过来,手里还拿了个小纸杯,里面装的看样子应该是蛋糕,上面还裱了特别土气的花。

好丑的蛋糕。

“我说了让你别过来!”

葵礼依旧没停,把精心保护的小纸杯蛋糕送到仇裎面前。

“给你蛋糕,我特意给你带的。”

“我不要,你拿走。”

他飞快拒绝,连看都没看一眼,脸上全是抗拒。

“仇裎,你躲我。”

葵礼心中阵阵发寒,怎幺会变成这样,他连稍微离她近一点都不愿意。

是发现那天晚上的事了吗?

她倒不怕被他戳穿,毕竟也没想掩藏。

“你是不是知道了那天晚上我把你……”

“不许说!”

仇裎顿感不妙,耳朵一瞬间涨红,总算正眼看了她,企图用眼神将她嘴唇封住。

身边的朋友连球都不打了,站在一旁看戏。

她到底要干嘛?

他脸上变得极度地紧张,生怕葵礼当着这幺多人的面把那件事说出来。

成夏倒不是没见过他拒绝追求他的女孩子,但这幺抗拒的还是头一次。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连路过的学生也凑过来,将两个当事人围在最中间。

“笨哥,你们发生什幺了?”

说话的是个大块头,叫吴昂王。

“嗯呢,咋看上去这幺害怕呢?”

一个咪咪眼挤过来,是吴大大,吴昂王的双胞胎哥哥。

“其实也没什幺,”葵礼见他们好奇,想好好解释一番,“就是周六那天我在他家,然后晚上我把他……”

“不许说!”

仇裎堂堂一个清俊少年,此时急得快要跳脚,葵礼却不理他了,甚至还招呼着围观群众,接着跟他们娓娓道来。

“其实我觉得这种事很正常……”

“当时呢,因为是半夜嘛,他睡着了,然后我去他房间唔唔……”

“诶诶笨哥你干嘛!”

一阵混乱。

葵礼终究还是没能说出来,仇裎直接冲过来把她嘴捂上,两个人纷乱中拉拉扯扯,葵礼敌不过他的力气,在众目睽睽之下被扛起来冲出人群。

然后看着他逃荒一般地带着自己——跑进了附近没人的小树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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