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亮渐渐西移，我指尖开始有了些微的麻痒疼痛，举起手一看，血纹如初生的嫩芽，盘踞在我指腹上。
“太好了，蛊虫与咒术之力，开始转移了。”
我欣慰地看向沐琊，他捉着我的指尖急急亲吻，连声问：
“娘亲疼不疼？疼不疼？都是我害的…”
我温柔地回道：
“一点也不疼，傻琊儿。”
哪怕疼痛，我也是甘愿为他受的。
沐琊皱眉忧虑道：
“会越来越疼的…”
我心疼他曾受苦楚，道：
“琊儿既受得，娘亲也受得。”
他用力搂住我，似泣非泣：
“我不要娘亲疼！我这个祸害！我这个怪物！害了娘亲！”
我安抚他：
“娘亲不疼，宝贝琊儿。”
他擡头，血瞳满是阴郁，问：
“娘亲，我们…不交合了好不好？”
我问：
“琊儿不喜欢？不快活？”
他咬牙道：
“对！一点也…也不喜欢！不快活！”
他口里说着，仍堵在我穴中的肉物，却又渐渐硬起，仿佛想起方才云欢雨悦，昭告着主人的口是心非。
沐琊慌张地抽离我，掩住硬挺的下身，结巴道：
“我，我不想再与娘亲交合了！我，我讨厌娘亲碰我！”
我明知他说的是违心之论，心口却不由自主地一抽，我装作自然道：
“娘亲确实配不上琊儿，琊儿正是青春年华，该当与貌美年轻的姑娘少艾匹配，只是…”
“别说了…别说了！”
沐琊双手握拳，含泪怒瞪我，自重逢以来，我只在那傀儡身上看过他的怒气。
我闭了闭眼，柔声道：
“好，娘亲不说了。”
他僵立了片刻，又扑进我怀里，喊道：
“我错了！我不该说那样的话，伤娘亲的心！”
我不敢抱他，哪怕他对我只有一丝厌恶，我也不愿他难受。
他惊悸地看我：
“娘亲为何不抱我了？琊儿说了伤娘亲的话，所以娘亲厌弃琊儿了幺？”
我心疼不已：
“不是，娘亲怕你讨厌娘亲碰触…”
他带着哭音叫：
“我错了！我乱说的！我…我自己掌嘴！我这张贱嘴！”
沐琊挥手就要往他自个儿脸上搧，我抓住他手怒斥：
“不许打！”
他震了震，停下动作，我立即对他道：
“我不允许你打我的宝贝琊儿！”
他哇一声哭出来：
“娘亲不要不抱我！琊儿不要什幺姑娘少艾！只要娘亲…”
我这才敢抱住他，谨慎地问道：
“你…当真不讨厌娘亲碰你？娘亲一味只想转移你的蛊虫，忽略你未必乐意与娘亲交合…”
他哭得像个孩子，抽噎道：
“我怎幺可能讨厌娘亲！呜呜…琊儿想跟娘亲永远永远在一起！”
我接着小心翼翼确认：
“那你我肌肤之亲…”
他大哭道：
“自然是喜爱的嘛！娘亲只要亲近我，我的身子就、就发浪…恨不得时时与娘亲欢好！呜…”
我对他念了静心咒，他吸着鼻子，缓和下来，噘着嘴哭兮兮地道：
“我为何总是在娘亲面前这般丢脸？嚎啕大哭成什幺样子…”
他双眼红肿，像是要说服自己：
“我…我很少哭的！真的！就算哭…也不曾给人看见！娘亲，妳相信我…”
我心疼又怜惜吻过他浮肿的眼皮，道：
“我信我信，琊儿平日定是不哭的。”
他偎入我怀抱，楚楚可怜地嗯了一声，娇怯地握住我的手：
“我…我虽然喜爱亲近娘亲，甚、甚至想时时黏着娘亲，可我们不交合了好不好？我不想娘亲疼…”
他伸手轻轻碰触我的脸，道：
“娘亲这幺美，我也不想这丑陋的红纹爬上娘亲的脸…”
尽管我再三赞美沐琊，他仍是认定自己丑陋，我郑重对他道：
“琊儿的血纹在娘亲眼里也是美的，哪怕琊儿一辈子都是这模样，娘亲也喜爱，只是琊儿既然不爱这血纹，便让它到娘亲身上来，如此，娘亲身上便有了属于琊儿的印记。”
我试着用言语迷惑沐琊，他果然看着我，血瞳闪烁异光：
“我给娘亲的印记，娘亲是属于我的…”
我肯定道：
“是，娘亲身上烙下琊儿的血纹，便生生世世都是属于琊儿的。”
他犹豫片刻，又定定看我许久，开口大声道：
“娘亲，娥楚…妳是沐琊的，是沐琊的！”
我不知他如何得知我闺名，蛊族巫女的真名是秘密，只有将身心许诺此生唯一心爱之人时，才会将真名告知。我并不爱帝王，连帝王亦不知我真名。
此时我却欣然应允：
“是，我是娥楚，沐琊的娘亲。待血纹烙印在我身之时，娥楚便永远属于沐琊。”
这日起，我身上血纹越来越多，藤蔓似的红痕攀上我半边面颊。
每回交合后，沐琊便捧着我的脸，吻着血纹，疼惜地问：
“娘亲，疼不疼…”
待我否定后，他便会欣喜若狂道：
“娥楚，妳有了我的印记，妳是我的了！”
我与琊儿，不再有任何争执，夜复一夜，水乳交融，白日他时时缠着我撒娇，我教他各种蛊术巫咒，下厨做他喜爱的吃食，只盼他笑颜常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