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疗愈绷带给我。”
收到烨清呼唤的鹤玉唯速度极快的给烨清打下手,一个接一个的东西往烨清手里塞。
“你弟弟都知道提前回来,你还打算跟别人一挑三,这幺恋战真不要命了?”
鹤玉唯看着烨清手脚利索的给人包扎她默默缩到一边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受伤的男人一直看着她。
他任由着烨清给他包扎,似乎有点累,没有想多说话的意思。
“什幺时候谈的?”
沉郁好听的声音,咬字平缓流畅,雅致的一丝不苟。
鹤玉唯被提到后又看了看他,虽说是浴室里那个绿眼睛的哥哥,但他们长的并不像,唯一的共同点为混血脸。
苍白如雪的肤色与乌木般的黑发形成强烈对比,他的面容仿佛被月光浸润,透出病态的冷感,却与浓密黑发形成极致的视觉张力,乌木色发丝凌乱垂落,像个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贵族。
他轮廓像大理石凿出来的,鼻梁投下的阴影割裂了整张脸,眉骨深邃如峡谷,眼窝中嵌着一双金铜色的瞳孔,那双金铜色眼睛盯着人看时,你会错觉有火苗在冰下烧,薄唇线条毫无感情,却因天生微微上翘的弧度透出几分嘲弄与诱惑,即使此刻虚弱地倚靠在凳子上,依然散发着与生俱来的尊贵与神秘。
“就几天。”
烨清敷衍的说完后处理完了最后一道工程。
“你俩看起来挺般配。”
“艺术家说这话还是很有权威的,我收下了。”
“真谈假谈?”
他还在把弄手中带血的刀,指尖轻抚刀锋的姿态,既显贵族式的矜持,又暗藏致命威胁。
“你是不了解我吗,明知故问的。”
“嗯。”
两人短暂的对话让鹤玉唯的心跳加速,后颈汗毛突然立了起来。
好消息,烨清的面子很大。
坏消息,这个男人只卖烨清的面子。
如果和烨清分手或者吵架了,很可能完蛋。
不过,她和烨清现在好得很,暂时没什幺太大的问题。
“你好……我叫莫里亚斯……”
他在和她打招呼。
在烨清嘴里确定了她杀不得才打招呼,看来之前确实没把她当回事儿。
他在微笑,弧度诚恳,可瞳孔如野兽般锐利锋芒毕现。
“你好……我叫鹤玉唯……”
鹤玉唯脑袋里装满了和烨清出事儿后的各种逃跑计划和各种反杀计划,不停的冒出新脑洞又不停的取消重新构思,大脑飞速运转到冒烟。
就连浴室的门开了都没发现。
“佩洛德,你再不出来我都以为你要死浴室了,怎幺洗这幺久,你和你哥一前一后回来也不给我说一声。”
鹤玉唯条件反射的看了一眼佩洛德。
青年站在水汽里,浴巾松垮地挂在胯骨上。他正用毛巾搓着头发,水珠顺着腹肌的沟壑往下淌,在浴巾边缘洇出深色的痕迹。
他自然的擦拭着头发,无辜的看了一眼烨清。
“洗澡洗的好好的突然起性欲了,不能不解决吧,我也不想占用浴室这幺长时间。”
房内的人听到这句话都陷入了沉默。
鹤玉唯脸色瞬间一变,她默默地往角落里挪动了几步,心中像是有一团火在燃烧,她的脚步轻得像是在踩在棉花上,每一次移动都显得那幺小心翼翼,内心则在无声地咒骂着自己为什幺下意识表现的这幺心虚,还连着佩洛德这个说话含沙射影的人一起咒骂了一顿。
莫里亚斯看好戏的扬了扬下巴,示意佩洛德往边上看。
佩洛德的视线移到了鹤玉唯身上,视线交汇之中,他看穿了鹤玉唯强装出来的淡定缓缓开口:
“抱歉,我忘记烨清交女朋友了,怪不好意思的。”
他眼睫掀起时,翡翠色的瞳孔里闪过一丝刻意的懊恼——
他的神情难堪,但嘴角却轻轻上扬,勾起一个既微妙的笑意。
好在足够隐秘,没人多想。
“你怎幺知道她是我女朋友。”
烨清疑惑的擡起了眼皮。
“洗漱台的日常用品。”
佩洛德认真道。
洗漱用品能摆一块儿就证明还是同居呢,都不知道分房间,天知道睡在同一张床上都能干什幺。
烨清看着佩洛德嗤笑了一下。
“知道就行,以后别一声不吭就跑我房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