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我这样的,你有几个?

薛宽站在蒋弛家门口,按了几十遍门铃没有反应后,抓狂地给他发消息。

薛宽:你在哪儿?快回来给我开门。

……

没反应。

十分钟后。

薛宽:哥,你到底在哪儿?

屋外秋风萧瑟,薛宽站在黑色的大门外,觉得自己凄惨到了极致。

刚准备转身离开,一擡眼,却撞见了穿得毛茸茸的黎书。

正值深秋,她穿了一件纯白色的毛衣,长长的,一看就很温暖。

她睁着大眼好奇地看着发抖的薛宽,开口和他打招呼。

薛宽很想体面地笑,但他为了耍酷,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皮衣,里面是个短袖,现在风呼呼往里吹,他实在冷酷不起来,于是只能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

黎书走上前来,很自然地用指纹开了锁,然后退后让他先进。

“蒋弛他堵车了,我们进去等吧。”

薛宽目瞪口呆地看着她开门,脑子被吹得麻木。

“你怎幺知道他堵车了?”

黎书擡头看他,“他告诉我的啊。”

“什幺时候?”

“刚刚,他给我打的电话。”

“啪”,有些人的心碎了。

“你是不是也觉得……”

“对对!他就是这样……”

蒋弛刚打开门,就听见两个人的谈论声。

模模糊糊的,听不真切。

黎书坐在凳子上,薛宽坐在对面的沙发上,他给黎书买的零食被她全部拿了出来,小山似的堆在桌上。

他走过去,从身后托住黎书的脸。

“在说什幺?”

黎书嘴里含着零食,哼哼唧唧没法说话。

薛宽冷冷看了他一眼,故意道:“在说你刚刚把我关门外两小时差点把我冻死的事。”

蒋弛:……

蒋弛:“薛宽,你好烦。”

黎书仰头看着他,眨了眨眼。

*

薛宽来找蒋弛是因为高令远生日,他们约了一起过去,而蒋弛刚从他爸妈那儿回来。

到包房的时候人已经来了不少,有几个是那次酒吧一起喝酒的,坐在门口的位置打游戏。

看见他们进来,先打了声招呼。

“蒋哥,宽哥。”

蒋弛随意地笑了笑,微微点了点头。

几人刚准备继续低头打游戏,一眨眼,却看见蒋弛手上牵了个女孩。

眼睛大大的,皮肤白白的,脸蛋小小的。

跟在蒋弛身后,个子到他肩膀。

游戏人物被杀死的声音响起,机械的女声通知道:“Triple   kill”。

黎书找到高令远,把自己准备的礼物送给他,他感动得两泪汪汪,说要让她来切蛋糕第一刀。

倒是把黎书弄得不好意思了,连连摆手,耳根都红了。

蒋弛刚到就被拉去打牌了,一堆人围在他身边,闹哄哄的。

过去的时候还牵着黎书的手,几人在旁边喊他,他低头在黎书脸侧耳语:“我去了?”

“你去你去。”黎书推推他的肩,把他转向对面。

他走了,黎书安静地坐在沙发上,没事做,便开始低头背单词。

有两个男生从旁边经过,一人拿着一罐酒,歪着头说话没注意沙发上的人。

“看见了吗?”

“牵那幺紧,能看不见?”

“蒋哥他行啊,闷声干大事的。”接话的这个上次酒吧时也在,虽然听见了黎书声音,隔着电磁却听不分明。

“上次那个‘洋娃娃’呢,那个怎幺办?”

另一人拍了他一下,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

“妹妹而已啦。”

黎书翻着单词本的手指顿住,纸张被捏皱。

吃完饭他们要去喝酒,黎书不能去,蒋弛笑着站在她身边,俨然一副她去哪儿他就去哪儿的样子。

高令远在身后挽留,“今天周末啊,和我们一起玩玩吧。”

蒋弛笑着牵起她的手,回头对高令远挑眉,“人家是乖宝宝,要回家的。”

高令远只能依依不舍地朝他们挥手。

黎书今天很乖,一直默默让他牵,他心情好,顺手将黎书的手一起放进衣兜里。

刚拉着往上,掌心的小手突然挣开,蒋弛微顿,看着黎书突然走到他面前。

她眉毛皱着,表情不善。

“蒋弛,我要问你一个事。”

生气的洋娃娃。

蒋弛双手插兜,微擡下巴。

“你问。”

“你有几个……”像是想了一下怎幺说,她稍微停顿了一下,眨了眨眼,“像我这样的,你有几个?”

“你在说什幺?”

蒋弛轻笑出声,她问得没头没脑,又支支吾吾,就是不肯说出“女朋友”三个字。

“就是……我这种,你准备送项链的,和她关系好的,你有几个?”

他还真的沉思了一下,然后擡头看着她,“三四个吧。”

黎书瞪大了眼,没想到他还真有,还比自己想像的还要多。

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推了他一下,没推动,反倒把自己弄得趔趄。

更生气了。

“那个‘洋娃娃’也是其中一个吗?”

她想起那两人暧昧的调笑,别人都知道了,他一定带给他们见过吧!

“你也这样,买项链给她,还和她在一起吗!”

细细的眉毛蹙起,杏眼圆睁,黎书微鼓着脸,擡头质问。

她像只生气的小猫一样看着他,脸蛋鼓鼓的,让他想要摸一下。

“不知道,在一起吧。”

眼看着黎书胸口起伏越来越大,他不仅不解释,还掏出手机,慢悠悠地在上面滑了几下。

屏幕的光反射在他脸上,白茫茫的,照出一张五官深邃的脸。

手指点了几下,蒋弛把手机放到耳旁。

“等一下啊,我打电话问问她。”

太过分太无耻了!

黎书气得脸颊通红,因为太生气导致耳尖也跟着泛红,他怎幺能这样,当着她的面,还说要打电话给另一个女生确认关系。她早该知道,他这张花蝴蝶一样的脸,就不可能像他说的那幺老实。

她气得转身就走,愤怒的话语在风中回荡。

“你自己等吧!我再也不会跟你说一句话了!”

身后没有响起追赶的脚步声,黎书垂头,感觉自己莫名的有些难受,像是呼吸不畅通,心脏憋闷一样。

一定是那条项链太硌人了,她想,今晚回去就要把它摘下。

刚走了没两步,手机就在包里响。她有点烦,不想接,但电话一直响,吵得她难受。

闷闷不乐地掏出手机,蹙眉看向屏幕,本以为是骚扰电话,结果视线上移,却看见了一个意料之外的名字。

燥热夏夜莫名奇妙的电话,浸了酒意却突如其来的晚安。

像那晚一样紊乱又不安的心跳,握着手机,手指紧了紧,黎书低着头,沉默着转身。

蒋弛就保持着把手机放在耳边接听的姿势,一手插在兜里,不紧不慢地走向她。

刚刚下过一场小雨,地上满是落叶,脚踩在上面,发出“喀嚓”响声。

他走近了,低下头,手机在耳边亮着微弱的光,屏幕上,是电话拨通的状态。

眼尾向上翘起,他慢悠悠地说——

“接电话啊,‘洋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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