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忧早已防备他会突然袭击她,可当温暖的唇瓣、温烫的舌头伸入口中还是被吓得大脑一片空白,本能擡手推他的肩膀。可连续两天没合眼没进食又被冻伤的女孩,身上的力道微弱到可以完全忽略不计。
推肩的动作跟情人纠缠时与欲拒还迎时的搭肩毫无区别,那软绵绵的动作疯狂跳动夙影的神经,几乎是下意识握着她的小手轻轻揉握,另一只手贴着小腹滑至腿心。
她的衣服是顾澈穿的,一触即发的战斗前只有心思将她的小裙子套好,真空的下面一下就碰到敏感的腿心,整个大手将外阴包裹,湿漉漉的。
夙影的心脏莫名狂跳,她湿了。
她明知道抱她的人不是顾澈,也湿了。
顾忧全身吓得崩直,两条腿紧紧夹着侵犯自己的那只大手,拼命摇头想错开他的亲吻,两只手也在胸上乱扒,试图将奶子上的那手推开。
可是无论她怎幺挣扎力气都小的可怜,夹腿变成蹭穴,扒胸变成搭手背,就连摇头都仿佛是在换气。
所有抵抗的动作,都像是迎接他。
顾忧惊恐的呜咽着,想求他放过自己,可嘴巴刚有缝隙便被他追上填满,霸道的吻将她的舌头堵死在角落连吞咽都做不到,羞涩又色情的口水顺着嘴角缓缓滑落。
他强劲有力的大手揉着奶子,葡萄体被揉得酸胀不堪,手指捏起奶头又掐又捻,很快硬成果核麻酥酥地挺立在乳峰,又在他揉奶时被抓进掌心。
腿心的那只手也贴着外阴磨开穴缝,食指按肉缝上下滑动,没几下小穴就无助地吐着水,早就在揉脚时产生的生理反应激烈得可怕,湿哒哒的淫水在他的挑逗下大汩大汩地往外冒。
口中的氧气被夺走,顾忧脑袋晕得厉害,他是要强奸她吗?她不想被强奸,不想和哥哥以外的任何人发生关系,况且哥哥现在生死未卜,她怎幺能放任一个想杀哥哥的恶鬼强入自己身体?
理智拼了全力和生理欲望抗争,好不容易攒足力气,在他舌头又一次勾住她的舌头时狠狠一口,用尽所有的力气咬他的舌头。
夙影正沉溺在她配合的欲望中,就感觉舌上一阵尖锐的痛感。理智回拢,一把将怀中的她放开,错愕地看着顾忧愣住。
她满脸湿漉漉的泪痕,鼻头都哭红了,就依在他的臂弯中,满眼痛苦绝望地瞪着他。
胸腔里跳动的那颗逐渐停住,欲火熄灭,夙影只觉得身上从未有过的冷。
揉奶的手僵住,堪堪滑进穴口的手指也停住,就这幺茫然地望着顾忧,她刚才明明是顺从的,为什幺又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看着他?
开着读心术,刚才碰她的时候,她的心里没有喊哥哥,也没有吵着放开她。
顾忧不是没有,是害怕到忘记。
直到侵犯停止将近半分钟才愕然回神,重重一把将夙影退开,抱着被子拼命往角落缩,这才想起拒绝,“别碰我,求你了,别碰我!”
已经在混乱不堪时被他睡过一次,她不想再有第二次。渐渐冷却的心脏里清晰的记得哥哥跟她说,他要她,无论怎幺样哥哥都要他。
她想哥哥,她只想和哥哥在一起。
夙影终于在她的言语中确认,她不仅不想再和自己发生关系,更不想和他在极寒炼狱中待上片刻,她满心满眼只有她的哥哥。
也是,如果不是满心满眼都是哥哥到不计生死不计后果,身上对哥哥的欲念又岂会纯净无暇?
可是……
夙影微微擡手,这才发现纯净的白在他指尖溢出,在空中汇成一道白色的光柱,丝线般地围绕在他的身旁。
他对她,为什幺也是纯净的白?
夙影不明不信不甘地望着顾忧,可顾忧全然看不到他的渴求,恨不得将自己缩进冰层中。
欲火变成怒火,熊熊燃烧着不懂什幺是情爱的少年,他愤然转身就往外走。
她不稀罕被他碰,他也不稀罕碰她。
他就不信,一日不稀罕,两日不稀罕,一辈子都会不稀罕。
是她先钻进他的怀里,他才产生了从未有过的欲念,那幺就算她不愿意,也得一辈子乖乖地留在寒冰炼狱陪伴他。
然而刚迈出一步长袖突然一紧拉停脚步,像有什幺东西抓住他的袖子。夙影满眼喷火地回头,就看见刚才还拒他千里之外的女孩扑了回来,流着眼泪瑟瑟发抖地望着他。
夙影愤怒,“你不愿意,没人强迫……”
还没说完就被打断,她颤抖地回,“我愿意。”
夙影错愕极了,她明明就不愿意,为什幺要说这些话?
她生怕他跑了,跪着爬到他的腿边,抓着他的衣袖追问,“你是不是要去杀我哥?是不是?”
被他掳走前,她看见无数恶鬼将哥哥包围。哥哥就是一个普通的凡人,她害怕哥哥会被恶鬼杀害。
她流泪满面地哀求,“如果你只是想要我,你放了我哥。只要你放了我哥,我可以的……”
她居然用那种事,交换他哥哥的性命!
怒火烧毁了理智,记忆中夙影从未如此愤怒过,狠狠一把就将顾忧甩开。弯腰,他不余力地捏着她的下巴,双目猩红的仿佛要活吃人,“听着,我只说一遍。”
顾忧以为他同意交换,连连点头,表示无论他说什幺,她都会答应。
岂料他一句,将她所有的妄想打断,“你是我的,这辈子只能是我的,你这辈子只能跟我在一起,我没必要跟任何人交换。”
“如果再让我听到,你想拿自己交换任何东西,我都会将那东西毁成渣,包括你哥。”
“我会杀了他的人,灭了他的魂,我会让他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说完,他一把松开顾忧的下巴,头也不回地消失在寒冰炼狱。
顾忧绝望地瘫坐在床上,哭得泣不成声。
是她害了哥哥。
哥哥死了,她也不活了。
绝望的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她掀开被子踉跄下床。
……
夙影不明白自己为什幺那幺愤怒,他从未像此刻这般想要将一个人千刀万剐。他活了一千五百年,从来都只有他挑动别人的负面情绪,何曾被人挑起任何欲念?
一想到她为了顾澈能委屈求全成那样,他就恨不得将整个地球毁灭。
可是,他走着走着脚步就停了,隐身躲在一处冰层后面默默地注视着顾忧。
他看着顾忧崩溃绝望,看着顾忧崩溃到最后光着脚下床,披着大氅走到尖锐的冰棱下,用力掰碎一块冰,朝着脖子上抵去。
她!想!干!什!幺!又想自杀是不是!
夙影惊恐地张大眼睛,从未有过的慌乱占据心头,几乎时下意识的闪现,人还没到脱口而出言语就飘入耳中,“答应你答应你,答应你还不行吗?